“你你……你别过来!”
慕如烟跑到一个空的大酒缸后面,已跑得双腿发软,双手扶着酒缸边缘冲着快要过来的无赖大喊。
“跑啊,你跑啊,我看你还往哪儿跑!”
壮汉无赖地歪着脑袋,眯缝着三角眼看她。
如烟知道,自己势单力孤,要硬碰硬是绝对要吃亏的,只有智取才行。
“除了这个……你要什么你开个口?”
如今的如烟也不是当初那个身无分文、寄人篱下的慕如烟。
她敢开口逞这个能,也是有原因的。
可以说如今陶家的烧房在外人眼里就是如烟的,外界一直认为是如烟才使陶家烧房越来越好。
情急之下,如烟只好拿这事来为自己壮胆。
这无赖虽然蠢笨,但也不是没心眼,他一听,问道:“你能出得起价?你做得了主?”
“当然,难道你没有听到外面的传言,陶老爷已经把烧房给了我?我如今是他烧房的当家人,你想要多少?你只管开个价!”
壮汉的眼珠子一转,心里嘀咕着:红云那个穷丫头,他就算娶回家中,也是个败家娘们,跟自己不能同心。
面前这位虽说是个没落人家的小姐,但好歹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小姐不是?
何况好吃懒做的他在本地也混不下去了,若是从慕如烟手中拿上一大笔钱财,然后便可远走高飞。
早就想远离这个破烂小县城,到外面的花花世界去闯一闯。
说不定拿钱买个一官半职,将来衣锦归来,看那些狗日的还拿我不当人看不?
这么一想,他的脸上变了:“行,还是你识相?”
边说边朝如烟走过去。
“你给我站住!你不要过来,有什么条件你快说!”
“小妞儿,我钱财也要、人也要,人财都要。”
说完,手朝她一伸,抓住了如烟的肩膀。
并狠狠的一捏,如烟疼得双眉皱起,眼泪差点疼出来。
如烟见酒缸旁的地上有一把劈柴用的刀,便用脚悄悄勾了过来,迅速推开他,蹲身捡起退向一边儿。
她举着柴刀对无赖说:“你敢过来我就和你拼了!”
“你……”无赖见她手中有刀,一时也没了主意。
果然是鬼怕恶人,恶徒怕刀。
见无赖在犹豫,自己又有柴刀的手,如烟的胆子大了一些。
她把刀横到自己的肩头,刀刃对着自己的脖子:“你出去!你再不出去我便死在这儿!”
无赖嘴硬道:“哟嗬,用死来威胁我的人,你算是第一个,不过,没用。”
“爷不怕你死,你是自尽的,与我无关,要死便死吧,尚未咽气之时爷好把你要了!”
“……”如烟气得拿柴刀的手在微微抖动。
无赖这点儿眼力见是有的,一见便知她在害怕,心中狂喜,一步一步朝如烟走来。
“你你……你快滚出去!”如烟把刀刃紧贴上了自己白皙的左颈。
若是他再过来,她便以死抵抗。
“小娘们儿,别犯傻,你死了也白死,不会有人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即便知道也无用,谁看见了?”
“……我死了,你身上背着一条人命,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陶老爷也绝对不会绕过你!”
“哈……你是真蠢还是假蠢呐?你真以为陶老爷会护着一个死人?”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无赖心里已经发虚,但扔要嘴硬地维护好自己。
所谓色迷心窍应该便是如此,会让人失了心智。
无赖快速地扑向如烟,就在如烟发愣的同时,已经被他夺了柴刀。
“你……”
刚说一个字,无赖便搂住了她。
那满嘴的刺鼻臭味儿把如烟熏得直想作呕。
她奋力挣扎着,双手挥舞着拍打他的脑袋和后背。
无赖一手箍紧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慌乱地在她身前解盘扣。
“救命呐!来人呐……”
嘴被他用她的衣衫堵上了。
看着如烟只穿着红色肚兜的俏模样,无赖再也按捺不住地扑了上去。
如烟闭上双眼,泪水顺着太阳穴两边淌了下去。
突然,“咚”的一声,壮汉头一歪,从如烟身上翻下,瘫倒在一旁。
同时一个凌厉的声音到了跟前:“大胆!竟然敢欺负如烟姑娘!”
如烟顿时睁开眼,把嘴里的衣衫扯下:“任大哥,你来了!”
“如烟,快穿起衣衫,陶老爷很快就到。”
如烟这才想起,自己的衣衫被无赖扒了,身上只有一件红肚兜。
她羞得满脸通红,这副样子竟然被任文斌看见了,今后该如何做人呐?
穿好衣衫,她扶着酒缸边缘站了起来。
“你能走吧?”任文斌伸着手想扶她。
“能走,任大哥,谢谢你!你怎么来了?”如烟百感交集。
“我和陶老爷四处走走,正好到了烧房附近,便和陶老爷过来看看,没想到……幸好我们来了。”
任文斌的话中充满了心疼和庆幸。
他庆幸自己听了陶老爷的话,顺道过来看一看。
否则,若是没有到这儿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以他这几个月来和如烟的接触,及他对如烟的了解,若是发生不好的事儿,以如烟的烈性是绝对活不下去的。
“任掌柜,任掌柜如烟怎么了?”陶修文匆匆跑进来。
刚才快到烧房的大门时,耳尖的任文斌似乎听见烧房里面传来异样的喊叫声。
但是走在他身后的陶修文并没有听见,因此,他让陶修文在后面慢慢跟上,自己先赶了进来。
没想到进了烧房,果然就看到了如此令人气愤的一幕。
也幸好他先赶进来了,否则让陶修文看到如烟那副模样,恐怕日后他们同在一个屋檐下,见面会便会产生尴尬。
“陶老爷,这个恶棍对如烟无礼,被我用石头砸中了,正昏迷着呢。”
陶修文看到一个壮汉趴在地上,后脑勺正出血。
他看向如烟,关切地问的道:“如烟,这……这是怎么回事?”
如烟头发凌乱,双颊微红,神情尴尬:“陶叔……我,我……”
任文斌说:“还是我来说吧,此人恐怕不安好心,想占如烟的便宜,正巧被咱们赶到,于是被我砸晕在地。”
陶修文听完,担心地看着如烟:“如烟,这个初生没有欺负到你吧?这个歹徒我定饶不了他!”
如烟满脸窘迫道:“陶叔,您放心,我没有受到伤害,幸好我表哥来得及时,多谢表哥!”
“没事便好,如此恶人我不会放过他,咱们把他绑了,交由督军处理。”陶修文愤恨地踢了地上的无赖一脚。
“陶老爷,我去找根绳子来。”任文斌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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