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洗洗身子,苏问自然不可能愚木到喝着粗气去问走那家场子,见那个姑娘,尽管这位尽心收藏姑娘家肚兜的无德老人冲着他挤眉弄眼,像极了楼子里要喝奉承的龟公。
“李叔,咱能不能正经一些,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散气道会没落成这个样子,应该没人会希望自己的师傅是个满口浑话的无赖。”
李诚然白了对方一眼,很是骄傲的说道:“谁说没人,懒人不是人吗?当年他可是求了我很久,才勉强将他收入门下。”
“住口,他娘的当初不是被你骗进来,我现在不知道和那些师妹玩耍的多么开心,你个偷内衣的老贼。”懒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听到这一茬,写满脸颊的幽怨,全然不存在所谓的尊师重道,想必当初肯定发生了些很不愉快的事情。
被拆穿的李诚然也无愧疚之色,反倒是理直气壮的说道:“我骗你了吗?那内衣是不是给你了,还不是你个没脑子的非要拿出晒,被人家逮个正着,还连累我这个师傅都受白眼。”
“哼。”懒人也不想再跟他计较什么,屁股一甩又睡过去了。
这对活宝般的师徒每日都少不了斗嘴,毕竟冷冷清清的大殿除了吃喝睡,总不至于打苍蝇的无聊,苏问大抵了解到了其中的曲折,只能道一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说正事。”
李诚然往椅子上一靠,老神在在的说道:“你身体极差,走这一路应该有所察觉才是。”
苏问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躺了十五年,就算是块石头也得长满苔藓,你师兄厉害,有法子保住你的肌肉不萎缩,但经脉和骨骼就难办很多,你说你在修行,可有什么感悟。”
“什么都感觉不到,我有一位朋友说我的身体太通透了,无法被灵气找到,可能跟这个有关。”苏问说道。
李诚然砸了咂嘴,没想到对方还有这种交际,说道:“你那个朋友说的不错,生而有缺,是为天命,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只是你后天无法接受天地灵气,本就无余,又如何去补缺,自然无法修行。”
“可是我如果能够凝聚意念,与灵力联立感应,不是一样可以迈入修行之道。”这是陈茂川与他说的理论,但对方终究算不得权威,此刻好不容易遇上一个有些话语权的,那里会放过。
“要不说你们是师兄弟,这种该遭天谴的想法也就你们敢挂在嘴边。”李诚然瞪大了眼睛,虽然很惊讶,但转眼就释然了。
原来师兄竟有和自己同样的想法,苏问心头莫名升起一阵希翼,继续问道:“既然如此,可为何我到现在都没能凝聚出一丝的念力,莫非师兄的想法也会有错吗?”
这话分开听都很有道理,可联系在一起就觉得莫名的强词夺理,师兄不会出错,早已经是深入苏问内心的真理,比凌天宫的神官说出的话语要真千百倍。
“你师兄有没有想错我不敢说,但若是连他都想不明白,这世上应该也没几个人能想清楚了。”李诚然悠然的说道,“念力的起始源自于神魄,你经脉不全,神魄无法贯通全身,能凝聚出念力才有鬼了,所以你师兄才把你扔给我。”
说到这里李诚然脸上的得意之色更加浓郁,就像是在说件了不得的事情,手指在肥胖的肚皮上花了几条简单的纹路,说道:“要说疏通经脉,我一气宗称第二,整个九州谁敢说第一,现在你还要不要走了。”
这绝非是自夸,一气宗成立千年,可不仅仅是花力气建立了这偌大的宗门,其底蕴悠长更是其余宗派不可比拟的,四门道法,采,聚,凝,散其运转根本便是经脉之间的交替之法,所以说抛开那些不出世的老怪物,只怕再无人比他们更了解经脉的问题了。
“解决了经脉的问题,我就可以修行了?”苏问异常激动的问道。
“当然......不能,你最多也就在起凡境混一混,如果这就算修行的话,老子随随便便也能调教出一大把修士!是不是懒人。”
懒人明显没有睡着,抬手抓了抓屁股,却是没有反驳师傅的话。
苏问听着对方更像是吹牛的话语蹙着眉陷入了沉思,如果无法进入开灵境,便不能将灵力存入体内,那小仆人就得一如既往的放血,而这自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那我......”
李诚然安慰道:“你也不用太着急,这些事有你师兄伤脑筋,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呆上几天,别让李叔为难。”
“好吧!”苏问点了点头,路要一步一步走,一个还没有起凡的家伙居然会去担心该如何迈进开灵境,此刻缓过神来连自己都忍不住嘲笑两声,,要知道这世间并不是所有人都像陈茂川那般天资惊艳,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迈入开灵,至少近九成的修士终其一生仍在起凡境摸爬滚打,这就是现实,天才之所以被称为天才,正是由于无数普通人的衬托。
好说歹说将对方留了下来,想起某个不苟言笑家伙,李诚然总算松了口气,肥胖的身躯如释重负的泛起欢快的肉花,准备叫懒人去准备两间房,但想来自己这个师傅的话对方多半会直接回复一个滚字,无可奈何的正要起身去看看殿后有没有稍微干净些的地方,突然的一声厉喝震得整座大殿不住的摇晃,李诚然脚下踩风,终于是将那张吱呀作响的木椅变成了满地的木屑。
“李诚然,给老子滚出来。”
带着怒意的咆哮在灵力的加持下在空荡荡的大殿中回环往复,苏问愣在原地,怎么有种兴师问罪的感觉,莫不是哪家女弟子的师傅寻仇来了,看了看那些垂在书架上的肚兜,脑海中莫名出现一个曼妙的身躯,连忙摇了摇头清醒过来。
李诚然吃痛的从地上爬起身来,原本脸上挂着的的笑意和奉承逐渐变得阴寒起来,一掌拍在地上,整个地面为之一颤,圆胖如皮球的身躯反撑而起,一个跨步,身形闪跃,等众人回过神时,已然出现在了殿门之外。
“宋老鬼,没事在我散气道狂吠什么,欺负我殿内无人吗?老子一个人就能干翻你一门的臭鱼烂虾。”
此刻大殿外的木林人满为患,多少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一名身着古朴道服的老者怒目而视立在最前,正是采气道殿主宋贺,身后百余名采气道弟子持剑相对,升腾的怒火险些要将这从未打理过的木林烧成灰烬。
“师傅,你和这个无耻老贼有什么好说的,我们直接冲进去将那几个的混蛋抓来千刀万剐,方才能解宋师兄断臂之狠。”一名贝齿红唇,身材高挑的女弟子严声道,火毒的目光恨不得将面前的老者撕裂。
李诚然看着那名怒火中烧的女弟子,幽幽的目光精准的停在三处了不得的地方,一抹淫邪的笑意浮上脸颊,“小莲心今年可有十八!这身子倒是比两年前丰满了许多,不知可否留下条肚兜给我那徒儿以解相思之苦,为表谢意,师叔帮你摸摸根骨如何。”
如此不耻的言语,就像一只只飞蝇臭虫钻入那名女弟子的耳中,绯红的脸颊上怒意更显,紧咬着银牙,手中的铁剑已然出鞘半寸,真想一剑刺死这老淫.棍。
“李诚然。”宋贺沉吟一声,朝前迈步,顿时整片木林劲风肆虐,树枝上的积雪飞速融化,扭转的气机刀刃般直逼李诚然而去,风驰电掣般的出手,超出所有人的意料。
李诚然豆大的眼睛随即暴涨,探出一根肥胖的手指于虚空中轻点,半分涟漪扩散而开,那股强压而来的霸道威势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穿林的狂风将采气道众弟子吹的东倒西歪,无数女弟子被掀乱了衣裙,露出满眼鲜艳,慌张惊叫的模样好不热闹。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下意识的摸着嘴角口水,脸上尽显出乖露丑。
“徒儿,出来赏景了,还是蓝白色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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