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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夫君是当今圣上的异母兄弟,姓邵单名一字白,字子空,被圣上封为白王。
他身份显赫,而她不过是一个柔弱女子,纵使用尽全身气力也反抗不了这既定的命运。
约在半月前,白王的家臣带着一封书信前来求亲,说好听点是求亲,可是说白了和胁迫也没有什么两样。
那信上写着若心涟自愿入王府为妾,他便会开恩将沈家二老迁入沈家祖坟,若非自愿,结果也是一样,但沈家二老迁坟一事就此作罢。
她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白王,便不得不心甘情愿地答应嫁给自己的仇人,可是这并非是为了飞上枝头攀高枝。
若不是因为他承诺将沈老爷沈夫人迁入祖坟,心涟就是死也断然不肯嫁给他。
昨日种种,似水无痕,明日之事,又有谁知?心涟一介女子,若水上萍草,就算不想接受这样的命运,却无力抗争只有任水流动荡,肆意飘零。
成亲之日转瞬便至。
这一日迎亲的队伍敲锣打鼓,浩浩荡荡行过街市,该有的阵势一点都不缺,但却不见新郎来迎。
迎亲队伍前有一队卫兵开道,场面蔚为壮观。路上行人皆退避道两旁,驻足观看,这些街头巷尾的市井小民闲来无事就好凑这热闹。
“那是谁家的迎亲队伍?真盛大呵!”路边有人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交头接耳。
“呦,你刚进城的吧,竟连白王纳妾的事儿都不知!?”
“呵呵,敢问兄台这迎亲队伍去往何处?”
“嘿嘿,飘絮楼。”
“怎么?白王纳的女人竟是……”
“不错,是飘絮楼那个久负盛名的花魁,名唤心涟。”
……
花轿在飘絮楼门前落地,伴随着鞭炮巨大的爆裂声,心涟一身红装缓缓地步出门来,被人簇拥着送入轿内。
耳畔敲锣打鼓声不绝于耳,爆竹声层出不穷,震耳欲聋,心涟坐在轿内越发觉得心神不宁,情急之下竟然使劲扯断了手腕上的珊瑚串珠,血红的珠子四散滚落,她低头看着突然轻声笑了出来,喃喃自语道:“心涟,你真是个笑话啊……”
这嫁娶明明是人生一大乐事,可若嫁得不是她的良人,又叫她如何喜悦?
耳畔声音嘈杂,入耳听来却尽是讽刺的笑声。这一刻天旋地转,她宁愿自己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让宁静治愈她濒临死亡的心。
不消说,这白王纳心涟为妾,无非是想继续复仇,让沈家最后一人也不得好死。
心涟想既然无论如何都必须接受这样的命运,那就要好好走下去,活的灿烂。渐渐的她冷静下来,坐在摇曳的轿内莫名地嘴角勾笑。
过去遭受到的伤痛、耻辱就该好好向人讨回不是吗?她攥紧拳头,越发坚定了目标。
花轿很快行过闹市,转过街角,最终停在白王府门前。
心涟被人搀扶着从轿中走出,门前并没有邵白的踪影,这分明是为了表明他对心涟的轻视。
这情况早在她意料之中,她也不恼,温顺地跨过火盆,进入府内。透过艳红的盖头依稀可见周围景物的轮廓,她匆忙得甚至来不及审视一眼这诺大的白王府,便被人半推半搡着不住地向前行走。
新的人生这样便算是开始了。
……
因为心涟只是一个花高价收入府中的妾室,所以她甚至没有在宾客面前露脸便被送入了新房。
一切尘埃落定,她静坐着等候她的夫君,环视周遭却感觉不到丝毫真实感,视线所及之处,满是耀眼的火红,异常刺目。
她的夫君此刻正在宾客中周旋,不知何时才会想起他房中的新妾。
等待实在无聊,她不禁想起了三年前,她命运突生奇变的时候。
她是心涟,却又不是。
她的过去并不属于这里,这其中的一切原委却还要从三年前讲起。
她前世名唤刘清,来自另一个时空,那里讲求科学,遍地尽是高科技的产物。三年前她在现代出了车祸,却并没有就此死去,而是借尸还魂来到了这个时空,正巧真正的心涟因为不堪忍受命运的作弄而跳河身亡,刘清的灵魂便机缘巧合地附在了心涟的身上。
刘清的脑海中残留着有关心涟的散碎记忆,却并不连贯,特别是对沈家与白王之间的仇怨她知道的甚少。
不过即便如此,她仍然下定决心代替心涟活下去,因为若不是心涟,她刘清早已经是个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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