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女频频道 > 阴胎 > 第九十四章:奇怪的老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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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looooo这到底是谁的手,砍不动咋弄。壮汉他爹想了个法子。说看这手不像是活人的,活人谁会在墙体里面缩着呢。应该是阴物,阳克阴,阳,那不就是火嘛。干cuì用火燎得了。这在墙上挂着的老头子一听,立马心就悬了,说中不中啊,别再把我给灼了。老太婆翻着眼骂道,灼死你这个老龟孙正好。

  

      于是,壮年就听他爹的,造了一只火把点燃。去燎那只白生生的手了。疼得老头子嚎得死去活来。虽然火把尽量避免着他那玩意儿,但它上miàn还是给烫得起水泡了。倒是那只手。被熊旺的火苗子正面烧着,一点事儿都没,依然紧紧地攥着。没有丝毫松动。

  

      看来用火把这一招根本就白搭,弄不好把老头子给烧死了。只得放qì了。接下来还是继续拆墙吧。看看这手的主人到底长啥样子。先甭管死活吧,万一通点儿人性呢,可以向它磕头求饶,说不定人家心一软,就给咱放了。

  

      于是两个人又抡起十字镐和大铁锤,嘭哒嘭哒地砸了起来,忙得大汗淋漓的。中间又是喝水又是啃馒头的。这老太婆忍不住抱怨起来。原来是嫌人家壮年吃得多。一连吃了五六个馒头。说这可不是恁家的粮食了,你怪能敞开吃,在恁家还没见你这样吃过呢,兔孙货,孬龟孙,心眼子坏透了,就不能多喝点儿水么。

  

      把人家壮年给嘟囔得烦了,歇下手中的锤子,喘着气说你到底还让我干不啦,你以为我稀罕呢,搁这儿累得跟个啥样儿。壮年的爹气得哼一声,递个眼神,甩手走了。

  

      "算了,你自己弄吧,这是俺家的锤子,我带走了啊,反正你也使不动!"壮年将铁锤撂起来,扛在肩上,准备离去。老太婆慌了,忙喊他一声,打算说两句好话哄哄他,还没等到她张口。却听得哗啦一声。

  

      从另一道墙上又钻出一只手,疾速袭来,胳膊摆得如灵蛇般,一把从后面掐住了壮年的脖子。发出喀吧一声脆响。眨眼间,手已松开脖子,迅速缩回去了。只在墙上留下来了一个黑黝黝的洞。

  

      再看那壮年,眼珠子瞪得老大,凸得快要掉下来。张开大口想说话,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杂音。身体像面条一样软塌塌地栽倒至地上了。他爹愣怔了半天,等过去弯下腰查看时,儿子已经断气了。将他搬起来坐着,脑袋却往下耷拉,跟挂着个罐子似的,扶都扶不起来。原来是颈椎骨被拧断了。私丽围巴。

  

      这突如其来的一场变故,使得白发人送黑发人,把个老汉给哭得嗓子都哑了,连连捶打自己的胸,一张开嘴,上下颚之间连着几道子唾沫丝,哭喊道,我的儿呀,你连媳妇都没娶上,孙子没给我降下一个,就这样走了,断了咱家的香火,可让我以后咋活啊。

  

      这画面端的悲戚戚的,令人潸然泪下。老太婆揩了揩眼角的泪花子,觉得自己是时候有必要做些什么了。便从馍筐子里挑出一个最dà的馒头,还给揭了揭皮。走过去递给那哭得睁不开眼的老汉,说老哥,别光顾着嚎了,一大把年纪了,身体要紧,吞个馒头,歇会儿吧。

  

      "你这是干啥?"老汉努力睁开泪水朦胧的肿眼泡,抬起头望着她。

  

      "这是俺家的馒头,最dà个的,给你吃!"老太婆晃着手上的馒头,又重申了一遍。

  

      "馒头?"老汉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接住了它,"你以为是个人都稀罕恁家的烂馒头?"突然嘴巴一抿,猛地扬起手臂。砰一声,将馒头狠狠地砸到老太婆的脸上去了。

  

      嗤啦一声。老汉从衣服上撕下来一块布条子,拴在自己的脑袋上,刹紧裤腰带,握紧拳头。决定要给自家儿子报仇。哪怕把这座屋子给拆了。

  

      这个老汉姓赵,且称呼他为赵老汉。这时候该他隆重登场了。

  

      赵老汉不顾郭铁英家两口子的阻拦和斥骂,从外面叫来几个撵着自己干活的年轻人,俱都带着各种工具。打算拆屋子了。势必要找到那只手的主人。是活人给他打死。是死人给他来个碎尸万段。这丧子之恨,端的能令人发疯。

  

      有一个死者的堂哥,手里掂了把沉重的劈柴刀。往那只手上噹噹地砍了好几下,见没啥用,恼得不行,嘴里呜啦叫唤着,冷不丁地扬起一刀朝郭铁英的命根儿上砍了一下子。立马落个血淋淋的。

  

      亏它长得太粗,还具有韧性,这么一劈刀下去,才给砍开了直径的一半。疼得郭铁英老同志两条腿胡乱蹬了一阵子后,再也支撑不住,昏死了过去。

  

      这堂哥再次举起劈刀,欲要砍下去的时候,被张碧芝和赵老汉阻止了,怕他再闹出人命。毕竟在这个事件中,人家郭铁英也算是无辜的。

  

      一群人抡着各种工具,梆梆噹噹,拆的速度就快了。很快就拆完了一道墙,仕女画掉落下来,被压在破砖下面了。倒是那老汉还在悬空吊着。那只雪白的手依然紧紧地攥着他那话儿不撒丢。

  

      这没看到还好。看到了把众人给惊得俱是倒吸冷气。只见连接着手的那条胳膊,在一道几米长的墙体被拆掉的情况下,依然没有完全暴露。原来是打另外一道承重墙里伸出来的。有俩人好奇,就逮个尺子,量了量这条胳膊的小臂,足有三米七八之长。

  

      在没有掀掉屋顶之前,如果把承重墙给拆了,那这屋顶肯定会坍塌下来,弄不好就把人给砸死了。

  

      虽然嘴上气呼呼地嚷着要拆掉屋子。可面临真要拆的时候,赵老汉却犹豫了。此时他已经冷静下来了。

  

      拆人家的屋子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自家儿子死了,但的确不是让赵铁英两口子给害死的。他们是有间接的责任,可毕竟不是凶手。于情于理上来讲,不能完全迁怒于他们。

  

      于是,他就征求张碧芝的意见,这屋子到底拆不拆啊。说个话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其实压根不想给他拆的。谁知道这墙体里面到底潜伏着一个啥东西啊。弄不好,这一班人的命都得交代在这儿。有人已经想通了这点,再顾不上讲义气,丢下工具逃跑了。

  

      张碧芝又不是傻子,何尝不晓得这屋子已经没法住人了。但恐怕屋子塌下来再把自家老头子给砸死。人家赵老汉说了,才没那闲工夫给你们拆屋顶呢,直接用绳子把承重墙给拉歪,要么砸了你家老头子,那是活该,要么直接把命根子给他砍断得了,及时止住血,应该死不了。

  

      再sān思量下,张碧芝始zhōng对自家老头子那话儿抱着一丝希望。或许那天半夜里他做春梦了,迷迷糊糊中翻个身,就把自己给压下面了,用那话儿把自己给拾掇一家伙,也总比天天坐地上吸干土强啊。

  

      于是她选zé,这屋子还是别拆了。

  

      待众人离去后。老太婆偷着去窖子里找狗伯了。当狗伯知道是一只手攥着郭铁英那玩意儿时,脸色唰地变了,有些惊慌地说:"想不到它也来了!"老太婆忙问是谁来了。狗伯将脸一板,说没事儿,不该你知道的别瞎打听。

  

      搞了半天,狗伯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将张碧芝给撵出来了。

  

      再回到屋子里时,郭铁英老同志已经醒转过来了,正在痛苦地叫唤着。那条胳膊几乎无分粗细,就像一条钢管子似的,一端插在承重墙里,裸露出长长一截子横着杵在半空中,纹丝不动,好像永yuǎn不嫌累得慌。

  

      而郭铁英同志就被挂在这根"钢管"的另一头。像极用根铁条扎着一只壁虎给挑起来了。

  

      就在哭哭啼啼,束手无策着的时候。听得传来嘶嘶的怪叫声。抬头一看。只见一条约成年人手臂粗细的斑纹蟒蛇,吐着猩红的信子,绕着梁檩爬过来了,大概三四米长的样子。

  

      绕完梁檩后,这玩意儿竟然还能贴着墙皮爬行,看起来一点儿也不费劲,动作异常灵活。它疾速游走过去,爬上了那条胳膊,一匝一匝地绕在了上miàn,仰起碗大的蛇头,嘴巴大张开来。端的一个血盆大口。直是将信子吐晃得越来越密集,使得嘶嘶之声渐jiàn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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