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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扬思绪万千,他苦思冥想,一时之间竟是想不到自己到底修炼了什么内功心法,难道自己能幸免于难是自己修炼的若风玄牝诀的缘故?可是正如初凡所言,若风诀确实没有强化经脉的功效,之上的玄牝决也只是开发经脉的心法,玄牝决上并没有说它有强化经脉的奇效啊!可如果不是若风玄牝诀的缘故,自己着实再也找不到另外一种解释了。
初凡见萧扬若有所思,问道:“怎么样?你是不是修炼了什么强化经脉的内功心法?”
萧扬沉思片刻,茫然摇头。他并不是有意欺瞒,且不说萧扬自己尚且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若风玄牝诀的缘故,就算自己能够确认就是若风玄牝诀强化了自己的经脉,可是这若风玄牝诀乃是无常门的不传之秘,无常门中也只有悟空师祖一人知晓,虽然初凡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自己可以舍弃自己一条命,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将无常门的机密外泄于他人。
初凡见萧扬一脸茫然,虽然心中怀疑萧扬有所隐瞒,可是他也不能强人所难,逼萧扬实言以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又怎么能强迫于他人呢?于是他淡然一笑,说道:“你不知也无妨,或许你本身就是天生经脉坚韧,异于常人,不管怎样,这毕竟救了你一命,不是坏事。”
初晨不由松了一口气,轻拍胸膛道:“爷爷你吓死我了,照你这么说,扬经脉强悍,以后不就没事了?”
“不尽然。”初凡却摇头道,“我说他因为经脉强悍所以才逃过了先前一劫,可是经历此劫之后他的经脉已是千疮百孔,危若累卵,已经是达到了极限,而那道诡异的真气却还有一些残存在扬儿的经脉之中,说不定哪一日便会再次发作,到那时扬儿就再也经不住的后面的劫数了。”
“什么?”萧扬和初晨异口同声的惊声叫道。然后叶瑶有追问道:“难道扬体内的那股真气还没有消耗完吗?”
初凡摇头叹息,初晨不由心中大急,抓住初凡的手臂使劲摇晃,一边还乞求道:“爷爷,您神通广大,无所不能,你一定要救救扬,一定要救救他?”说着,竟是花容失色,泪如泉涌。
初凡心疼孙女哭成了一个泪人,连连出言安慰,连哄带骗,确实没有半点作用。薛无兴见状,说道:“傻丫头,你哭什么,师父和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呢吗?你看——”一直门口的药篓道:“我和师傅两天之内寻遍了天堑峰上每一处犄角旮旯,终于找到了这两株千年灵芝准备拿来给这小子下药。这两株千年灵芝相伴而生,灵性和药性也是成倍增长,对于修复经脉和强身固本那是再好不过,药效也必然是立竿见影。只需要让萧扬的经脉稍微恢复一丁半点,那么就算那道真气真的再次发作,他至少还有活命的机会。”
“什么?只是有活命的机会?”初晨竟是有些许痴呆,他怔怔的看看初凡,再看看薛无兴,失神道:“难道就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吗?”初凡和薛无兴相顾无言,心中又是无奈又是不甘。
萧扬眼见三人为自己费心费力,实可谓是殚精竭虑,不由心中一阵暖流涌上,他微微一笑,说道:“不碍的,初姑娘,萧扬这不是还好好的坐在这里吗?初爷爷也说了我创造了一次奇迹,既然我萧扬可以创造一次奇迹,那为什么不能创造第二次呢?”
初晨抬起头,竟是满脸怒色,只听她斥责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嬉皮笑脸没有一点正形?你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危险吗?你知道只要你体内的那一丝真气再有丝毫异动你就必死无疑吗?你知道你死了有人会伤心会难过吗?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全不知道自己的处境,还在那里傻笑调侃,你对得起大家吗?”说着竟是呜呜的伏在床上哭出声来。
萧扬对于这一番连珠带炮的诘问没有丝毫心理准备,一时间竟是被初晨弄昏了头,可片刻之间萧扬便感觉到了初晨责备之中所蕴含的无限关怀与不舍,心中不由感激万分。将手放在初晨的肩上,柔声道:“晨儿,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既然老天要让我萧扬死,就算我们再怎么强求也是于事无补的,与其我们怨天尤人,整日里活在惊恐之中,倒不如把握剩下的时光,尽情享受,也不枉自己在这世上走一遭了,也能给身边爱自己,在乎自己的人多留下些美好,岂不是更好?”
初晨抽泣着抬起头来,萧扬见他眉似春山带雨,眼若秋水含情,一双眸子虽然泪水涟涟却还是灵动异常,不由心头一漾,双手轻轻捧起了初晨的脸,替她拭去眼角泪痕,动情道:“傻妹妹,你哭起来可比我体内的那道真气厉害多了,那真气只能要我的命,你确实要让我心疼的从土里爬出来啊!”
初晨被萧扬逗得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语带哭腔说道:“人家就是舍不得你嘛?”
初凡和薛无兴很识趣的站起身转身向外走去,来到门口拎了药篓迈步出门,随手又将房门带上,只留下萧扬和初晨呆呆的看着兀自留着一条细缝的叶瑶发呆。
出的房来,二人相对坐于庭院中石桌两侧,二人各自沉思,一时沉寂无言。
“师父,如果您对一牛所说的情况属实,那么江湖不久恐怕就要迎来一场腥风血雨了。可是萧扬现在的状况不容乐观,看来您又得重新物色人选了。”薛无兴抬眼看着初凡,郑重的说道。
初凡抬头看天,但见天高云淡,碧空万里,可是心头却是忧思难解,不由叹气道:“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老夫能做的只是尽人事,至于结果怎样只能听天命了?”
薛无兴道:“师父,现在还不到泄气认输的时候,您又何必如此消极萎靡?都说人定胜天,我薛无兴就不信普天之下就找不到第二个萧扬!”
初凡一哂道:“傻二牛啊,为师苦苦寻觅了十数载也不过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觅得了扬儿这一株良苗,几经考验之下也证实了这孩子天性淳朴,豁达率真,宅心仁厚。就算我在能寻到一个同样悟性极高的人选,可是你又如何保证他不是性情乖戾之辈,更何况,如此天才可遇不可求,岂是你想找就能找得到的?”
薛无兴无奈的瞧了一眼萧扬所在的房间,问道:“要真是那样可如何是好?贼老天,好不开眼,薛无兴但凡要是再多几分能耐,非得给它踢个大窟窿不可。”
“一牛休得胡言!说不得也只能再等等看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说不定柳暗花明又一村,扬儿能起死回生也未可知?”初凡心中烦闷,随手将拿在手中把玩已久的一颗围棋黑子置于棋局之上的一个不起眼的位置,黑子原本四面楚歌的境地瞬间逆转,竟是一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好棋。
薛无兴面露讶色,细细揣摩棋局黑白双方之态势,不由唏嘘不已,初凡自得道:“妙手偶得,妙手偶得,没想到半个月冥思苦想没有想出破解之法,今日无心插柳却解了此局,天意,天意!”
薛无兴瞥了一眼初凡,叹道:“棋局好破,可情局难解,眼下连徒儿都看得明白,萧扬那小子钟情叶瑶,只将晨儿当作妹妹看待,晨儿嘴上虽然说并不在意,可是心口不一,其实早已是芳心暗许。他们当局者迷,我们却是旁观者清,以我看啊,眼下这三个孩子这个情局才是最难破解的。”
初凡笑道:“既然是局,必有破解之法。只不过破解之法却是在这三个孩子身上,我们强行插手,只怕适得其反。还是那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情之一途本就是荆棘满地,擦破点皮,受点伤本也正常。好了,不说了,你去把这两株千年灵芝研磨入药,希望对扬儿的伤势有好处。”
“是,师父。”薛无兴点头答应,依言而行。
一个时辰之后,薛无兴已将药熬好,招呼初晨将药端给萧扬。萧扬吃过药,和初晨闲聊了一刻钟左右,渐渐感觉胸中一股热流涌动,甚是舒坦。再过一会儿,只觉得眼皮竟是变得沉重起来,不一会儿已是昏昏沉沉进入了梦乡,迷糊之间兀自感觉到一只柔软小手紧紧握着自己的右手,一直不肯放开。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萧扬突然感觉有东西掉在自己脸上,一阵冰凉感袭来,萧扬一个激灵坐起身来,环视四周,不由心神大震,愣在原地。
“这是何处?我不是正躺在莫问峰初爷爷的茅屋中养病吗?”萧扬看着周围陌生诡异的景物,自己此刻竟不知身在何处,只见月光冷清,如水银一般倾泻了一地,四周全是不知名的参天古木,月光下一棵棵大树的枝枝杈杈向四下里散开,如鬼魅一般令人不由胆寒。
萧扬一摸身侧,幸亏自己的长剑还在,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陌生的环境之中,有一件防身的兵器在手总是好的。萧扬缓缓抽出长剑,起身四顾,但见灌木丛生遮挡视线,自己根本看不到前方情况,想找个人询问一下情况那更是痴人说梦。无奈之下,萧扬只得硬着头皮长剑左劈右砍清除灌木一脚深一脚浅向前走去。
越走萧扬越觉得不对劲儿,这个地方怎么自己好象来过一般,他对自己无缘无故在此树林中醒来本来已是惊疑不定,此刻恍惚间竟对这森林生出几分熟悉之感,不由令他更觉匪夷所思。当下,连连摇头道:“萧扬啊萧扬,天下森林大同小异,无非就是古木丛草,野兽飞鸟,你觉得眼熟那也是正常,又有何大惊小怪?”
一边自我安慰,一边有披荆斩棘向前行去。在走一段路程,萧扬却再也无法泰然处之了,这森林怎么看也像是残峰上的那片森林,他仔细端详着周围的一草一木一石,不错,绝对没错,这定是残峰上的那片森林无误。天哪,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又回到了无常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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