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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扬不由一阵后悔,自己却是在初晨面前表现的太过激动了,任何一个女孩子怕也是受不了的,正烦恼该如何出言安慰,却听初晨一笑道:“没关系,爷爷早就告诉我了,是我自己要来的,又怨得了谁呢?”说着又冲萧扬挤出几许笑容。萧扬何尝看不出他是强颜欢笑,心中不知道已经苦成什么样子,可是他却不敢出言抚慰,他担心自己弄巧成拙,更伤了眼前少女的情怀。
初晨一瞬间竟像是个没事人似的,对萧扬道:“牛伯伯说他本是可以将晨姐姐救上莫问峰,把她带回到你的面前的,可是他却一走了之。走就走了吧,还要拿这些许事情在你面前炫耀,却引得你雪上加霜,伤上加伤,这便是第二个人情。”
萧扬道:“可是薛前辈当时并不知道我认识叶瑶啊?再说了萍水相逢能仗义出手已经是豪情侠义之举,要是还要把人带回来的话那江湖上的大侠家中不都人满为患了?”
初晨狡黠一笑,道:“我也是这么说的,可你知道牛伯伯怎么说吗?”
萧扬顿时来了兴趣,不由挣扎这坐起身来,问道:“薛前辈怎么说?”
初晨道:“牛伯伯说老天既然让他遇到了晨姐姐,那便是给自己一个机会报答你的补救之德。可自己当时心胸狭隘,却只顾生闷气,连救人也是出于自己心中不畅快想找几个人出出气而已。他说自己动机不纯,有违侠义二字的真谛,这便是自己的过错,而这过错不仅害己还害了他人,这不是人情又是什么?”
萧扬听的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没想到和自己颇有芥蒂的薛无兴竟是如此刚作敢当的热血男儿,自己直至方才还对他颇有微辞实在是自觉无地自容的很,萧扬心道:“薛前辈他说自己小肚鸡肠,心胸狭隘,可如果他是小肚鸡肠,心胸狭隘之辈,那么我萧扬自己又该将置于何处,那岂不是只能……”他不敢再往下想了,一时间只能摇头苦笑,连道:“羞煞世人,羞煞世人啊!”
正说间,只听的屋外传来一阵说话之声,只听一人道:“师父,今日总算不负苦心,终于在这天堑峰找到了这味千年灵芝!”
又有一人道:“是啊,有了这味药扬儿的身体就可以恢复的更快一些了。先不说了,走,咱们去看看扬儿的伤势!”
萧扬不由心中一喜,出言附和道:“初爷爷,薛前辈,晚辈已是废人一个,又何德何能竟然劳二位如此费心费力!”
房门被人推开,两条人影进入房中,正是须发皆白的初凡和浓眉方脸的薛无兴,但见二人各自手中领着一个药篓,进的房内将药篓置于门口,这才向萧扬走来。萧扬本欲起身相迎,却被初凡制止,此时薛无兴搬过了凳子和初凡坐在床前,初凡伸手一号萧扬的脉搏,不由摇头叹气,显然情形不容乐观。
萧扬自嘲一笑道:“萧扬天生命薄,幼年惨遭灭门,形单影只。心中所想所念不过是等习武有成能手刃了仇人,以告慰父母在天之灵。只可惜天不作美,今日又让我萧扬散掉了一身内力,从此之后手无缚鸡之力,比之于常人尚且颇有不如,萧扬不在乎生死,只感叹父母只抽未瑜,落日山庄上下百余口亡灵含冤待瑜,萧扬又有何面目为人子,为人主?”
叶瑶见萧扬面上虽极力掩饰悲痛,可是他此刻心中定然早已是绝望已极,他方才所言显然已经是万念俱灰,再无半分豪气可言,她心中又是担忧又是不忍,紧紧地握住萧扬的手,关切的注视这萧扬道:“扬,你千万不能灰心,江湖上功力失而复得的例子不胜枚举,有我爷爷在这里,他见多识广,而且医术精湛,说不准便能找到办法治好你的内伤的。”
初凡道:“小瑶说得对,此时此刻最忌冲动,无论什么极端的心情都可能让你的内伤恶化。我先前和你说过那黑衣人在你体内的经脉之中暗留了一股霸道的真气,你真气平稳时它无力作乱,只得隐忍蛰伏,可是一旦你情绪波动剧烈,体内真气混乱,那股真气便会趁势而起,推波助澜,搅动你的真气对你的全身经脉造成损伤。”
萧扬凄然笑道:“你看我此刻体内经脉俱损,浑身上下没有丝毫力气,便知道我已经见识过这股真气的霸道了,既如此,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初凡摇头道:“不,你不知道。”
萧扬一惊,道:“奥,难道这真气还会再作乱不成?”
初凡沉吟片刻,面色凝重,道:“你可知道此刻你能坐在这里和我们说话实在是天大的奇迹。”
萧扬心中惊异不定,不由疑惑的看着初凡,初晨却是藏不住话,急忙问道:“爷爷,您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扬的功力虽然比不上你,可是他在落日山庄力挫明教青龙使,就算放在云岚幽谷中那也是排得上前十的人物了,依我看区区内劲把他伤成这样已经是极限了,哪里有您说的那么邪乎?”
薛无兴瞪了一眼初晨,说道:“晨儿,师傅说话向来不打诳语,他既然说出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再说,牛伯伯也替你的萧扬把过脉,师父所言确实不假,你的萧扬福大命大,此次死里逃生的确是一桩奇事。”
初晨听他左一句你的萧扬右一句你的萧扬,不由脸红心跳,心中极为受用,可是面上却做出嗔怒形容,回敬道:“牛伯伯说话好没有根据,扬……扬……什么时候变成我的了,分明……”突然间一脸的绯红换做了满面的哀怨,低声喃喃道:“分明是晨姐姐的才对。”众人不由一窘,屋中气氛一时竟是尴尬十足,又岂是萧扬此刻他对初晨的愧意和隐隐的爱意交缠纠结,直搅得他心乱如麻。
初凡见状,急忙道:“晨儿啊,十年没见了,你还是这么任性妄为,你还记不记得爷爷当年在谷中之时你就总是趁着爷爷熟睡偷偷的剪掉爷爷的胡子,爷爷十几年不回谷中有一半是因为怕你再调皮拿爷爷的胡子开刀,那爷爷岂不是又要出糗?”
初凡此言一出众人不由忍俊不禁,初晨更是面露羞涩,一戳初凡的胳膊,说道:“爷爷,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怎么还拿出来说个没完,你要是在乱说晨儿就不理你了!”说着转身背对着初凡。
初凡不由捋着胡须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晨儿长大了,知道害羞了。好好好,爷爷不说,爷爷不说,爷爷就你这么一个孙女儿,你不理我爷爷可怎么办啊,爷爷才不会像你爹爹一样,爷爷舍不得,舍不得……”
初晨看看萧扬,见他正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显然是想不到自己这样一个女孩子竟会调皮至斯,不由脸上更是娇羞无限,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撅着小嘴对初凡道:“爷爷,你还说,你还说,晨儿真的不理你了。”初凡和薛无兴只是笑的前仰后合,初晨见状,不由一阵无奈,转念一想,说道:“爷爷,您不是说扬这次是死里逃生,是什么天大奇迹,您到时说说为什么,尽那晨儿小时候的糗事说事,是不是讲不出个子丑寅卯,故意搪塞啊?”
初凡怔怔的看着初晨,呆了片刻,继而有大笑不止,说道:“你这小丫头,竟然学会移花接木,偷梁换柱了,好好好。”对众人道:“黑衣人留在扬儿体内的真气刁钻古怪,虽然不是很雄浑,可是却是隐于筋脉之间极难被人发现,要想驱除也是难上加难。它本身没有多大为例,可是一旦宿主本身真气波动剧烈,它便是燎原的星星之火,我说它推波助澜,便是指它会带动你体内所有的真气一起翻江倒海,宿主内力愈厚,真气愈纯所受的反噬之力便愈可怕。就像晨儿刚才所言一样,扬儿此刻的内力已经毫不逊色于一等一的武林高手,所以他所受的反噬之力自然会更大,情形也会更加危险。”
叶瑶惊道:“原来是这样,可是爷爷为什么扬却能够抵御得了真气的反噬之力呢?你不是说他受的反噬之力非比寻常吗?”
萧扬也附和道:“是啊,初爷爷,这确实为何?”
初凡双眉微蹙,说道:“这便是此事的奇异之处了,扬儿所受的反噬之力却是比常人要强大十倍数十倍,可是他的经脉却也比常人坚韧了十倍数十倍,两相抵消之下,竟是让扬儿死里逃生。可是令我感到疑惑的是,不论是那个级别的高手,就算他可以将自己的身体修炼到极其强悍的境地,甚至可以不惧对手的寻常兵器,可是要将经脉修炼到像扬儿这样坚韧,那真是匪夷所思,别说老夫做不到,数百年来江湖中又有何人能做到这一点。”他扭头直视萧扬,问道:“难道你修炼了什么专门强化经脉的武学秘籍,可是据我所知无常门的内功心法中,不管是九天纯元功还是若风诀都没有此种功效,或许你有什么奇遇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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