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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口想问,却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皇帝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刀来,眼睛眨也不眨的将自己手指划破,揭开她手心里捧着的茶杯盖子,直接将自己的血滴了进去……
“你——”慕容远惊呼,杯子却被元宝飞快的接过去,皇帝一把拽过她的手腕,刀一横,就在她手心划开一道伤口。
“你这是要做什么?!”她大声呵斥,却不敢挣扎,怕皇帝一不小心就把刀刃切进她的手心里!
皇帝冷冷的扫她一眼,慕容远立刻不敢再什么,僵直的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被滴进了两人血液的茶杯里,那原本清清淡淡的液体,顷刻间变成了妖冶的暗红。
荧荧的幽光,让人心头一跳。
“压住她。”皇帝冷声吩咐,元宝得令,立刻就钳住了慕容远,速度之快,她根本都尚未反应过来。
收被人缚在背后,腿窝被重重的一顶,慕容远下意识的就朝前跪了下去。元宝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不得不仰起头来。
皇帝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病态而瘦削的面庞上,此刻却竟然浮起了一丝笑意,“朕本来还不想用这一招,慕容远毕竟也是朕的骨肉,可你来了。”
皇帝一手用力的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慕容远的挣扎呼喊都变成了破碎不清的呜咽声。这一幕,让皇帝分外开心,他继续说道:“为了补偿你,这江山,朕让你享用十年。待十年之后,朕的锦绣江山必须交到朕的儿子手里面去!”
他说完,也不管那杯子里的液体有多烫,直接兜头罩下,一股脑的灌进了慕容远的嘴里!
慕容远愤怒无比,挣扎,叫喊,却半点不起作用。
滚烫的液体,带着浓重的血腥味,还混着一股奇异的香,烫得她嘴角都麻木了!可那液体依然一滴不漏的流进了她的身体里。
直到确认她一滴也吐不出来,皇帝才让元宝放开她。
重获自由的慕容远怒红了双眼,还未站起身来,就朝皇帝扑过去!受辱至此,她是绝不能忍的!就算拼了命,也要讨回一分!
可元宝的速度比她更快,直接一个掌风过来,劈在她身上,慕容远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人也随之趴在了地上。
皇帝随手甩开被子,看着她的眼神更加不屑,只吩咐元宝,“别弄死了,留着她以后还大有用处。”
“诺。”元宝应了一声。
慕容远趴在地上,只觉得身体里有一股奇怪的热意在四处流窜,起先她以为自己是被灌了毒药,可并没有预想中的痛楚。
可皇帝说了,留着她还大有用处……思虑间,她身子一轻,直接被人拦腰抱了起来,慕容远这才惊觉自己手脚的麻木!
元宝扛着她走了出去,深夜的风吹在她身上,凉意透骨。
慕容远身子僵直而麻木,已经没有多少感受了,可被人这样扛着走,一颠一颠地,到底不舒服。
“你要,带我,去,哪里?”
元宝的声音依旧那么小,低声回答,“奴才送公主回宫去。”说完,纵身一跃,就上了房顶。
苍茫的夜色里,他身形飞快,扛着慕容远几个纵跃就到了含芳殿,四下里静悄悄的。元宝把她放在床上,动作算不上轻柔,也不太粗鲁。
慕容远试着动了动,却发现除了头,哪里都动不了。她心头大骇,知道古代有很多不动声色置人于死地的东西,冷汗一层一层的往外冒着!
“你们,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东西?!”她恨极,气急,双眼赤红,隐约还有眼泪逼了出来。
元宝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意,却并不正面回答她:“皇上也只是未雨绸缪罢了,倘若公主您他日坐拥江山,尝到了其中滋味,却不肯归还,皇上岂不是要亏大了?”
却也是变相告诉她,自此以后,她便受制于人了。
“该死的……”慕容远怒骂,“谁他妈稀罕你们的破江山!”
元宝不由一滞,却只是停了短短几秒,又道:“公主今日这么说,十年之后,可就不这么觉得了。”
“你们主仆狼狈为奸,该死的到底想做什么?!”慕容远放弃了挣扎,躺在床上斜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元宝,“我一个女人,能做什么?皇帝他不是还没死吗,想把皇位传给他的儿子,自己怎么不说?!”
不趁这个机会多问点事情出来,她岂不是亏大发了?!
元宝倒没太介意她过于粗鲁的话,“五公主,咱们做奴才的,擅自揣测上意,可是万万要不得的。”
长远心道,谁跟你咱们,所谓的奴才就你自己好吧!
“六殿下年纪尚幼,娴妃娘娘又是温吞的性子,接下来的这十年里,少不得要五公主您费心了。以奴才陋见,五公主不防趁这些日子多多研习史书,好好学一学帝王之术才是。”
六殿下?
慕容远微楞,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白日里在花园见到的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来。自己排行第五,他称自己为姐姐,莫不是,那小团子就是元宝口中的六殿下?!
一时间,慕容远心中五味杂陈。
若是让她护着那么个小团子登上帝位、坐稳江山,也不是不行。就冲他那副和弟弟一模一样的容貌,她也会答应的。
可一来,她没有那个本事,她唯一会的,就是杀人罢了。
二来,这样被人威胁着,总觉得,心底里不太满意呢……
她默不作声,元宝只当她都听进去了,便出声告辞。
临行前,他不忘嘱咐慕容远,“先前皇上喂公主您服下的药物,名为‘麒麟香’,此毒乃蜀中唐门独门秘制。今后的日子里,需每月饮下一次解药。皇上决定五月之后,就迁去祁山行宫疗养,所以公主殿下,您只有三个月的时间通过考验。”
今天是二月初七,每月一次,那岂不是她今后都要受制于人?!
十年——去他妈的十年!
慕容远躺在床上发呆,连身上的冷意都被她忽略掉了。她没有力气起来换衣服,却也不愿意叫人来,不愿让旁人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样子。
她满脑子都是元宝的话,嘴角苦笑十分无奈。
皇帝一眼就看穿了她是个冒牌货,原本对自己亲生女儿下不了手的他,对如今自己这个冒牌货就丝毫不用手软了。
所以他给自己下了毒,还必须要一个月服一次解药,不然呢?就死么?还是死的很难看?
若换做以前,凭她一身的本事,又怎么会受制于人且毫无反抗之力?这一刻,慕容远恨不得放声尖叫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都怪这副身体,实在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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