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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启涵从洞中出来,只见此地清秀无比,有山有水有树,空气清新,气候宜人,和洞中的环境,大不相同。不由赞叹道:“这里真是好地方。”然而不知此是何地,想来离着舒城不远。可巧附近有座山,并不陡峭,也不高峻,山上面又有杨柳桧槐等诸多树木,随风摇曳,颇为可爱。邵启涵爬上山坡,来到山顶,摇摇看到远处,有一座城墙,当时舒城无疑。邵启涵道:“怪不得走了这么长时间,原来距离这么远。”
邵启涵身子乏了,便坐在地上,起初的兴奋没了,倒是饿意猎猎袭来,她本来想在军营之中,解决果腹的问题,不想自己平白的兜了一圈,却是一粒米也没有见到,一块饼也没有寻到。邵启涵有些沮丧,但又能怪谁呢,怪自己没有找到,反而掉进坑里,摔了一跤,一路上还受了不少惊吓,让自己不时心惊肉跳。不过值得庆幸,没有摔断腿,只是摔得屁股有些疼。
邵启涵心想舒城左右,应当有村镇农庄,她站起来,四下张望,想看看哪里有袅袅炊烟,好奔着去,奢求一点儿饭菜,不然,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她的脑袋转了一遭,眼睛看的仔细,却是没有看到一点儿端倪,不要说烟尘,便是灰尘,都是不多。此时太阳冉冉升起光芒万丈,蔚红的太阳,像是喝醉了酒,脸色红彤彤的。倒像是唱红脸的关公。但是在邵启涵看来,那该是一卷涂满西红柿酱的大饼,应该拿来吃才好。
她百无聊赖,看着身边的草叶,道:“荒年时节,人都吃草。我也吃草试试。”她童心大发,不管玩笑不玩笑,真的抓了一把叶子,悲戚道:“今天是我的荒年,我先吃一口试试。”她咬了一口,却是又酸又辣,还有青草的腥味。她的脸色变了,连忙吐了出来:“我只当不好吃,没想到这般不好吃。”将剩下的草也扔掉,又连忙啐了几口,想将口中草味吐出来,到底不能。她从褡裢里取出竹筒,想要漱漱口,不想却是没水了:“怎消失的这么快?我还没有喝几口,便是没了!”
她忽然望见北方有一条河,泛着粼粼水光。她惊奇道:“那有条河!”邵启涵跳下山来,望着北走,不一会儿便到了河边。邵启涵小心的走下河堤,用手捧了几口,咕噜咕噜漱了几次口,吐在清澈的河面上,将河面溅出些许涟漪。
邵启涵又将竹筒拿出来,灌满水,放在自己的褡裢里。虽然想着将褡裢洗干净,但是自己肚子饥饿,实在等不得了。她看着河水,想到了什么:“姑姑曾经说过,若是迷了路,碰巧看到一条河,顺流而下,就能看到村子。”邵启涵心想:“这里离着山区还远,顺流而下,乃是舒城,若被楚兵抓住,又是一番纠缠。若是逆流而上,想必也有村庄。最不济能碰上几个草屋。她这么一想,便逆流而行了。
至于距离多远,邵启涵就不清楚了。毕竟是第一次来,手头也没有地图,自然走一步是一步,像个没头的苍蝇乱撞。或者是撞得头破血流,或者是幸运逃脱,开始新的生活。邵启涵沿着河畔,逆流而上,走得腿乏了,终于见到一个村落,村子很小,只有三五户人家,远远的看不到人,若不是远远地听到犬吠声,还真让人以为是个荒村。邵启涵看见高兴,总算寻到一个村子。
她兴冲冲的跑了过去,有一个篱笆墙,一个枯草编的门。她也不打招呼,便将门推开,走了进去。可巧,里面有人正在做饭。她心中高兴:“看样子,我来的正是时候。”那是一个妇女,荆钗布裙,穿着很是朴素,头发纨成圜丘髻,两腮似乎抹了一点腮红。有一只大狗,汪汪的叫着,邵启涵冲那狗呵斥道:“狗,你再喊,相信我我剁掉你的尾巴!”她只是吓它一吓,不见得真的去做,除非它挣脱链子,扑咬自己。厨房里只有一个锅台,一堆草,还有几个箩筐,很是简陋。邵启涵笑嘻嘻的跳过去,轻声叫道:“姑姑!”那妇女正在做菜,听了此声,却是纳闷,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外甥女。她心中正在纳闷间,邵启涵已经到了她的跟前:“只有你一个?”那妇女看她只是一个女孩儿,便说了实话:“是的,只有我一个。”邵启涵又问道:“别人呢?”妇女一边摇晃着铲子,一边道:“跑了,怕被楚兵追杀。”邵启涵恍然大悟:“难道你是舒国人?”她的停下了手,脸色依旧淡然,但邵启涵知道她内心潮涌:“是的。”
邵启涵哈哈一笑,安慰道:“你不要紧张,我也是舒国人,并且刚从舒城回来。”她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停下手中的活计,看了邵启涵一眼,欺她是个孩子,不信道:“你怎么可能进去,你还没有进城门,便死在弓箭之下了吧?”邵启涵肚中饥饿,不想过多讨论:“我饿了,能不能让我些东西吃?”妇女漫不经心道:“既然舒国人,那就是一家人。只可惜城破国亡。”说着从旁边拿了几张卷饼递给邵启涵。
邵启涵双手接过来,道了一声谢,那妇女却是一脸惨白,原本修长的手指,却变得蜷缩起来。邵启涵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妇女便是倒在地上。她心中一凛想要进前查看时怎么回事,可是刚刚迈开一脚,却听空气中射来一支暗箭,划着空气,朝着邵启涵刺来。邵启涵眼疾手快,拔出飞泓剑,往空中一横,那箭簇撞在飞泓剑上发出当狼一声响,落在铺着柴草的地面上。
她手里提着剑,四下探寻,却没有发现一个人,邵启涵从他的出手,猜测到来人是厉害角色,她高生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像是小老鼠,躲在洞里不肯出来?”
却觉背后一阵冷风,旋即传来一声大笑:“我就在你后面。”邵启涵呀了一声,连忙转身,后退几步。那人穿着黑色劲装,腰间别着两指宽的黑色皮带,没有花纹,却散发着光彩,手里拿着一支玉色笛子,一双白中泛灰的眼睛,好似死神的眼睛,对于一切都充满了漠视。他立得绷直,好似一根木杆。
乔伊莎问道:“你是谁?”黑衣人不动感情道:“杀你的人。你也可以叫刺客。”邵启涵不满意他的回答:“你总该有名字。”黑衣人冷冷道:“你死后,我会告诉你。”他的眼角微微一颤,手中长笛微微一闪,从空中划出一道影子,向着邵启涵戳去。
邵启涵也拔出了剑,挡住了那笛子,笛子和飞泓剑碰撞一起,发出“当当当”的声音,虽然邵启涵的剑长,但却是落了劣势。邵启涵频频遭遇险情,但都有惊无险的过去。黑衣人招招致命,不容邵启涵不认真对付。邵启涵看他短笛飞舞,恍若空中蝴蝶,带着银色光点,称得上色彩斑斓。那碰撞的声音,也是斑斑作彩,好听至极。若非生死之争,邵启涵真的想惊吓来,安静的听会儿呢!
两人撕打十几回合,各自退开。邵启涵面色暖暖,面对生死,并不胆怯:“为什么要杀我?”黑衣人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玩味,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可人:“你想知道?”邵启涵很认真道:“当然。”黑衣人轻笑一声,从身上取下一块萧玉牌子,玉是翠绿的,闪着晶莹光彩,只有两指头宽,一指头长。玉板上钻了一个孔,系着一颗浅红的绳子。他将绳子扬在邵启涵面前,那玉板便在空中飘荡,荡来荡去,好像是在荡秋千:“看在你是个孩子的份儿上,告诉你,因为它。”那块玉板上面刻着三个字:“邵启涵。”怕看不清楚,还小心的用朱砂涂抹了一番。他继续说道:“几年前,有一个人交给我这个,说是让我找一个邵启涵的人,她是舒国将军邵秦的女儿,被一个女子救走。见到了,就杀掉她。”他说的漫不经心,好似生命如落叶,不值一文。
邵启涵有些诧异,看着对方的人,脸上泛出些许迷茫,宛若横江大雾:“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而且这么快?”黑衣人笑道:“我告诉你已经够多了,通常的人,根本来不及和我说话,便死在我的笛子下了。现在,你准备上路吧。”
他啧啧冷笑,手中长笛再次戳向邵启涵。邵启涵用飞泓剑格档,却是挡住了长笛的影子。而长笛已经绕过飞泓剑,飞到自己的眼前。但邵启涵心里明白,若是碰到自己身上,一定会不好受。只是眼前一晃,便到邵启涵眼前,她的眼瞳急剧放大,心里竟然传出“我要死了么?”
但邵启涵没有死,她听到铁石相碰的声音,而她的额前多了一把镰刀,挡住了笛子,救了自己的性命。邵启涵看着这把兵器熟悉,又看了旁边一眼,不由一欢喜,是你!那人正是昨日邵启涵在舒城遇到的黑衣人,只是只顾贪玩儿,忘记了问他的名字。
黑衣人已经换了装束,头上带着远游冠,穿着白色薄袍,腰系白色大带,看着温文儒雅,与先前穿夜行衣时,大不相同,好似是两个人。
那人没有理她,而是连连挥舞镰刀,他的刀法绚烂,好似漫天梨花。刺客被他击打的连连后退,手中的笛子,也掉落了几块残渣。刺客惊骇他的武功,更诧异他能将自己的长笛敲下几块碎片,刺客知道遇到了个高手,卖了个破绽,转身飞去。白袍男子怎肯放过他,连追几步,撒出手中镰刀。那镰刀在空中旋转着,朝着刺客的后背削去。刺客听到风声,脸色变得难看,他快跑几步,想要躲开,但哪里能跑得过镰刀,听见当啷一声,那镰刀甩在他的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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