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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就在这时,安老爷的声音,毫无预警的传进了园子:
“太太半夜不睡觉,跑来女儿的园子里,不知有何要事?”主子老爷这幽幽发寒的腔调,传进耳朵里时,在场的所有仆从纷纷跪了下去。
许氏极为不甘的缩回了手。
步下台阶向安老爷见了礼,急切的道:“赵大夜起时,看到有贼子进了媛娘的园子……”
忽暗忽明的火光下,安老爷一身月白色的麻衣长袍,穿在他挺拔俊朗的身上,显得儒雅而飘逸,竟似晋魏儒仕之风流。
许氏虽与他夫妻多年,面对他却仍旧抑止不住有些痴迷。
却见安父抬了抬手,示意她闭口,也并不多看一眼她,只一派温润声的笑了笑,问向旁人,“赵大,当真看到了贼子?”
人群中的赵大浑身一哆嗦。
这事儿是他闹出来的,承认否认,都脱不了干系了,再老爷被一吓,竟老实交待道,“是……是看到了。”
“哦?”安父笑意加深,又问,“看到贼子进了竹园?”
这时,老实如赵大也感觉到了什么,结着舌头急急开口,“这……这,奴才只看到贼人向这边来了,不……不知道是不是进了竹……”
这时,一个俏生生的女声,突然响起,“老爷,能不能让姑娘先进屋子。”打断了赵大,也让园子里紧张的气氛,微微缓和了些。
许氏为首,众人瞬间看向了那说话的婢子。
是桅子……
麦冬心喜不已。
……桅子终于回来了。
只见桅子身后由木根驾着的马车,竟不知何时进了竹园门口。
那马车,可正是姑娘常日所用。
顿时明白过来桅子的用意。
麦冬立刻摆脱了身后两个婆子的押制,跪在了安老爷的身前。
“……婢子之前阻挡太太搜屋子,虽是听命大姑娘的交待行事,可婢子不敬太太也是事实,如今姑娘回来了,竹园一切由姑娘和老爷做主,婢子甘愿令太太责罚!”说着将头叩在地上,怎么看都是位护主心切的好婢子。
安老爷的目光如实质般落在麦冬身上,一时未说话,目光莫测。
桅子看着这情形,心中发紧。
虽知麦冬以身受罚,给太太台阶下,将今夜小事化了。
可老爷却不是好糊弄……
但没来由的又相信,老爷应该不会置姑娘于不顾。
于是桅子壮了胆子,也上前跪下,“老爷,姑娘还发着热……”桅子聪明的点到即至,并不多话。
那许氏听闻安媛在马车里,而马车直接驾到了竹园,本就觉得有些怪异。
这时,又见丈夫脸色有异,却也看出些明堂。
那马车必有猫腻!
“哎呀,姑娘竟是病着回来的,这当如何是好,”许氏最会做那表面文章,立刻走上前去,似极为关心继女。
伸出手就要挑开那马车的帘子……
麦冬和桅子双双心头一紧,却谁都不敢再张嘴。
“桅子还不护了你家姑娘进屋,”就在这时,安老爷安永泰突然发话。
只见他看着瞬间僵住的许氏,像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一般,只是略略责备的道:“女儿病了还在发热,如何再受得了风。”
许氏心头瞬间有一股邪火,疯狂的往上涌。
安老爷那不见起伏的声音,却适时的再次响起。
而且是成功让许氏收回理智的最佳言辞。
“麦冬不敬太太,但念只是听令行事,方可从轻发落,今夜先服侍你病重的主子,明个儿一早就去令十板子……赵大三十板子,现在就打,打完了送到庄子上去……”
竟连赵大所犯何事也不明说,直接就处罚了事。
众仆无不心惊胆战起来。
想那三十板子打下去,人也去了半条命了,再送到庄子上,缺医少药,赵大可就死路一条。
赵大则吓得一头倒栽在地上。
两个外院的男仆飞快跑上前,将人立刻拖了下去。
板子打在肉上的闷响,和着那一声声令人惊悚的惨叫。
让整个竹园,静得鸦雀无声。
安父扫了众仆一眼,淡漠的道:“半夜喧哗,唆使家主,干扰邻舍,尔等各领十板子……”
看向摇摇欲坠的妻子许氏,安父那如有实质的目光,竟微微一顿。
许氏身子竟晃动得更加明显。
安永泰忽然指向许氏,然后缓缓向下,朝她脚边的巫家婆子,不耐烦的令道:“这个老货给我拉走!”
所谓拉走,可不是拉下去,而是直接轰出安府。
安老爷平常并不干涉内院之事,但一旦内院之事惹到他手上,却恕来严酷。
罚月例这种不痛不痒的责罚,在安府从来也不会发生。
上来就是打板子,轻的打得你一两个月下不了床,重点的打残了轰出去,再重可就直接打死了事。
对于这个表面儒雅温和的家主,安府上上下下无一不惧怕。
给读者的话:
昨晚梦到鱼死了,还是我手不受控制掐死的,度娘一察,说是会损财啊,身体不好啊,啊那个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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