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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宋樊恋爱后的第三个星期,她对我说:“子章,我和前男友有个约定,等我遇见新人,便带你去见他,你去吗?”
我心想有毛不能去,一来显摆一下自己,向失败的前辈炫耀一下,二来给自己树立形象,在宋樊面前尽显自己大度的男人风度。于是老子就去了。可去了就他妈后悔了,因为从那以后,每次我和宋樊吵架,她都会跑到李柯那里去哭诉,而我最佩服自己的一点就是,这样的日子,三年来,我竟然默许了,我多牛逼吧你们说。
李柯是宋樊的高中同学,两个人恋爱了小半年,就被班主任犀利的眼神扼杀了,但也许是因为初恋,所以在宋樊心里,李柯童鞋有着别人永远都无法替代的地位,这一点,我心里明镜的。
沈远和龚玲在这个问题上产生了最大的分歧,沈远认为李柯和宋樊都是狗男女,用最文明的骂语最次也得是“不要脸”,而龚玲认为没什么,女孩的心她最了解,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给李柯第二次机会,我当时兴致勃勃地问,龚玲,我就那么优秀吗?让宋樊离不开我。龚玲白了一眼,说:“不是,只是女孩最讨厌别人骂自己滥情而已,你想多了”。
我现在可以骂人吗……
而此刻我接到这个电话,宋樊竟然问我,是否可以帮她找到李柯,因为李柯在她的生命里消失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我也不记得我在电话里对宋樊说了些什么,我只知道自己很麻木得挂断了电话,然后睁着眼睛,看着看着,天就亮了。
“什么?你要帮她去找李柯?”沈远眼珠子瞪溜圆。
“我觉得咱们子章应该大度一些,找就找呗”这是龚玲说的。
我说好了,这事不用你俩操心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怎么办。其实说完这话,我自己都心里骂自己二~逼,我知道个屁啊!我他妈哪知道我要怎么办!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我和宋樊依旧是没有任何联系,我知道自己和宋樊真的是结束了,而关于李柯,我真的去找了,没有结果,用短信的方式告诉宋樊我尽力了。宋樊的回复是:“看来他真的消失了,谢谢你,严子章”。
这是她三年来第一次直呼我的大名,我心中一阵抽搐。
临近期末了,加上最近被宋樊搞得心烦意乱,我已经有两周没去上课了。
这天早晨,寝室的刘阳急匆匆把我从睡梦中喊起来,我说你他妈诈尸了你!
“哥们,你哪天逃课都行,今天不能逃!”
“为毛?”
“你知道今天第一节是谁的课吗?”
我依旧是迷迷糊糊的,我哪知道谁的课。
“我草,老狗的课啊!”
我一听“老狗”二字吓得几乎魂不附体,立马从床上蹿起来,从杂乱的书堆里翻出来《中国上古史》这一让我膜拜的教材,和刘阳飞奔到了教室。
老狗,原名徐雷,男,四十八岁,高级教授,我校老师队伍中号称“东厂三大头领”之一,以其超乎常人的嗅觉而闻名。在他的课上,逃课、旷课、听歌、吃零食、搞对象、接电话、传纸条之类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做,否则死无葬身之地。他最有名的一次壮举就是刚进教室看见黑板没擦干净,让全考古学二班的同学把当天要学的整整一章倒背如流,听好的,是倒背,真是是让你倒背……
“下面开始点名。”徐雷走进来阴沉着脸说。其实也不是阴沉,他平时就这样。
我顿时感激涕零地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刘阳,用暗语说:你他妈就是活雷锋啊!同时我也被自己能起床的顽强毅力迷倒了。
“严子章!”点我名了。我高高举手,大喝一声到!那意思,老子来了!都看到没,我来了!
点名结束,老狗用手翻了翻教材,沉思片刻,屋子里特别静,老狗习惯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所以我们都等着看他今天能耍什么花招。
“今天我就不耍花招了”他说。我靠,他是能读懂我唇语吗!
“来,我点名的同学,把上节课我讲的云南民俗之谜内容复述一遍。”
老狗难道你这还不是花招吗!
“这样,找一个刚才回答最大声的同学,严子章,是叫严子章吧?来,你回答一下,我看这位同学声音洪亮,很自信,我很喜欢,来,谁是严子章?谁是!严子章站起来,哪位!我问谁是严子章!”
于是教室里就都看见我像傻逼似的站起来了,笑嘻嘻地看着老狗,其实我心里哭死的心都有,你说我这不是自找的吗,不作就不死啊同志们!装逼遭雷劈啊!
“来,严童鞋,你回答一下。”哎呀我去,老狗还跟我俩在这卖萌!还童鞋!他这是先礼后兵啊!
那我能认怂吗!我堂堂七尺男儿,宁愿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我也不能认输啊,于是我鼓起勇气,对老狗说了一声:“老师……我不会……”
三秒钟后,教室里顿时风雨突变,电闪雷鸣,我知道老狗要发怒了。
“我啥也不说了,今晚你回家把云南这部分给我背下来,明天当我面默写”。
我含泪点头,坐下后刚要拉住刘阳的手哭诉衷肠,老狗又高声断喝:“坐下别说话!”
我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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