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玉龙雪山的伤悲 > 第一章 我叫严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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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严子章,今年23岁,纯东北爷们,上大四,正值青春年少风华闷骚的年纪,却在一个最蹩脚的专业里踽踽独行——考古学。在寝室里人送绰号“东北二爷”,不是因为我排老二,而是他们说我脑子比较二。

  我最近心情不好,因为我失恋了,她叫宋樊,中文系鼎鼎有名的知性女,一个月前离我而去,走的时候只给我留下三样东西,一个记载我们每天点滴的日记本,一把我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还有初夜。在一起整三年,我俩还有初夜,我和谁说谁都不信。

  “知性女,是比较了解性生~活的意思吗”沈远问我。

  我说你给我滚一边呆着去。

  我和宋樊认识那天是在刚入大学的军训上,情节狗血。全校大一新生整整齐齐站在烈日下,突然听到有人喊有人摔倒了,我回过头正看见宋樊倒在地上,估计是晒晕了,要换做平时老子就不管这咸蛋事了,但猛然反应过来,这姑娘特么是美女啊!我不往上冲对得起黎民百姓列祖列宗吗?也不知道当时谁赐予我的力量,一个箭步冲过去,和其他几名同样想去献殷勤的爷儿们们玩起来冲刺赛跑,结果谁也没跑过我这个国家三级运动员,我如赵子龙千军万马勇夺阿斗一般从地上捞起宋樊,背于身上,策马一跃,直奔校医务室。

  后来的结果,想必都知道了,学校给我大会表彰,宋樊也被我收入囊中,名利双收之外还抱得美人归,同时树敌无数,留下一群无耻之徒,在身后只有垂涎三尺而自撸的份。

  再来说说刚才那个沈远,沈远是我大学里的好基友,北京小爷们,人如其名,不仅名字有个远字,他尿尿也能呲很远,真的,我俩无聊时候比过。

  大四上半学期已经快到尾声了,这节骨眼宋樊离我而去,真是让老子我痛心疾首,几乎要死了一般,沈远每次安慰我都无济于事,他后来索性骂我整整一个星期,他本以为能骂醒我,可最后结果是他起了口疮。

  我是爱宋樊的,深深地爱着她,很朴素的那种,如木心笔下那“认真勾引,认真失身”一般。在我的思想体系中,宋樊是连接每一条神经线的纽扣,我的一切行为准则和人生战术都围绕她来展开,如今扣子掉了一地,我的思想体系也瘫痪崩盘了,我像行尸走肉般地活着,一个没了思想的人,还能干什么。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像电影一样在我眼前划过,我把这些电影画面搅拌在饭里去吃,缝补成被子去盖,也只有这样,在宋樊离开的这段日子里,我才能活下来,保证衣食。

  “这个假期,我陪你出去走一趟,旅行?”沈远说。

  “俩汉子压马路?”

  这个建议被我生硬地拒绝了,因为我并不认为出去走走就能忘记宋樊,我也不认为所谓的旅行是忘却疼痛的良药,我始终坚信自己可以再把宋樊追回来。

  “时间是治疗失恋的良药,这方子不仅治病而且还不苦口”这是龚玲说的。龚玲是我和沈远唯一信得过的死党,龚玲身高一米五五,嘟个嘴就是萌妹子,外表清纯,但跆拳道出身,徒手夺刀,万人丛中撂倒五个壮汉的事也不是没有过。

  那是大二那年,龚玲和寝室姐妹很晚才归寝,走到校门外公园时候,窜出五名大汉,领头者一手叼烟,一手持刀,嚷着劫财不劫色!龚玲一听这话就来气了,一个箭步冲过去,蹦起来就一记前踢,干净利落,领头者应声倒地,惨叫声不亚于杀猪宰羊,龚玲拎起大刀就开始追,给这帮壮汉撵得嗷嗷大喊。最后警察赶过来,都以为龚玲是女悍匪呢。

  我和沈远后来问龚玲为何那么不怕死。

  “听他那话真他妈来气,领头那小伙长得挺帅的,我当时寻思劫个色也没啥,后来他说劫财不劫色,妈的,老娘长的不好看吗!嫌弃我!”

  “我操”我和沈远都被龚玲这胆魄吓尿了。

  沈远和龚玲都是学法学的,我本以为两人应该是像港台电影里戴着菜花似的法官帽,一出口就是冷峻克制条理清晰的对白,但我这俩损友怎么就越看越像学武术的,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何况女流氓!

  其实在我心里,一直隐隐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沈远和龚玲会在一起,我也坚信他们是彼此暗恋对方的,只不过这三人小队,都不说破而已。我清晰地记得大一那年有一次下雪,我和沈远说要去车站接龚玲,回来的路上龚玲嚷着要吃牛肉馅包子,但又怕拿到寝室里凉了,沈远说我操这还能难道我吗,于是将包子放自己怀里走了一道,我一直认为沈远绝对是有意为之。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和沈远踢完足球,在场边休息,晚上回去沈远说自己球袜丢了,第二天龚玲二话不说把已经洗干净的球袜塞给了沈远,嘴里还大喊你这袜子还敢再味儿点吗!我当时一边感慨龚玲的细心一边赞叹她鼻子的勇气。

  有那么几次,我试探着问过沈远,沈远都是说完全没可能,在他眼里,龚玲就是一男的。我又问过龚玲,龚玲说完全没可能,在她眼里,沈远就是一女的,我顿时就蒙逼了,我说我他妈夹你俩中间,那我是啥,阴阳人吗!

  我又不自觉地想起了宋樊,我特别想知道现在的她过得好不好。

  一个月前的那天,她突然问我:“我们最近总吵架,你累吗?”

  我不知道说什么。

  “分手吧”

  于是我便看见宋樊的身影消失在校园里,正值傍晚,被一群群拎着暖壶去打水的学生们淹没了身影。

  我和宋樊最近的确是总吵架,一瓶水,一顿饭,一个眼神,一次电话都会成为我们大吵的机会。可这么平白无故地就被宋樊抛弃了,我还是心有不甘,缓不过神来。沈远安慰我,说有多少情侣像你们这样,平平淡淡中就疏远了,所以你不是人类历史上头一份,别他妈自以为就你憋屈,比你憋屈的屌丝多了去了。我的自卑感油然而生。不仅仅是因为宋樊离开我,更是因为她连同曾经注入我身上的信任和依赖全拿走了,我被她杀得片甲不留。

  这段时间沈远真真在我心里是个爷们了,每次我赖床上不想吃饭,他都把我从床上一把拎起来,夹着我去食堂,或者是把饭买好扔在我面前,我若不吃,他就像灌鹤顶红似的给我塞下去。其实这些不光是因为老子失恋了,也因为老子没钱了最近。

  龚玲更不必提,隔三差五安排一帮妹子陪我唱歌,我真怀疑龚玲以后当老鸨绝对他妈是一好手!

  在和宋樊在一起的这三年里,我养成了半夜不关手机的习惯,因为宋樊总说怕半夜里有急事找不到我,但三年来我的手机在半夜里从来就没有响过。然而在分手后的这一天,它竟然响了,靠,绝对出乎我意料。当我被手机吵醒后,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老婆”两个字的时候,我几乎从上铺摔下来,后来据我下铺那哥们说,当时他也吓坏了,以为我梦游要跳下来强奸他,而他还不敢将我吵醒,什么叫吃哑巴亏,什么叫躺枪,他后来说当时他都要绝望了,感觉三观尽毁,整个人都不好了。

  电话里的宋樊悲怆地哭了起来,你们能理解老子我当时的心情吗?她越哭,我越豁然开朗啊,因为我猜想她是不是后悔和我分手了。而就在我正要急中生智想怎么哄她的时候,宋樊突然说了一句:“我找不到李柯了。”

  李柯,这个应该挨千刀的名字,他是宋樊的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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