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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这三甲要有皇帝亲自挨个询问外,其他的都是由大臣提问,考生自由回答。
这样既能给那些没考好的考生一个补救的机会,也能从中挑出去那些不宜做官的人——至少是那些要职不能给他们。
总计五十道题问完,大家也都粗略知道这些考子哪些如何了。
其中最让皇帝满意的是金科状元范子先,虽然他只答了三道题,但是这三道却是最难的三道,除去第一道被点名外,其余两道均是稍稍等待无人回答时他站出来回答的。
这就表示他可能是将难题招揽到自己身上以防止出现“空题”的尴尬。
然后皇上抬手将茶碗放到一边,一挥手,有宫人上前将香案搬走,然后几个大臣亲王围过来共同商议。
这其实也没什么可商议的,主要就是根据皇帝的感觉走,只有出入太大的时候才会有亲王或是宰相提出异议——那种时候也很少,因为这时候大多是皇帝提前和他们打过招呼,暗示想要提拔某人。
只过了一会,诸人散去,然后一个太监供着皇榜过来,皇帝亲自在上边刷点几下,然后就端下去。
过了一会,又一张新的榜单出来,尚书令接过,然后面对诸位考生朗声诵读起来:“金科状元——范子先!”
范芸茵上前跪拜,然后有人过来为他(她)带上红带红花,然后再叩拜一次,起身立在阶下第一位。
“榜眼——吴中儒!”秦大元毫无疑问的被挤了下去。
“探花——崔子文!”崔子文是第四名。
“第四名,秦大元。”除去三甲之后剩余的人只有跪拜之礼而无顺序排位。
一直读到第十名:“余下诸人,不一一续读,朝下查榜!”
这个朝下查榜就是给那些“有门路”的人一些门子,皇帝对这个也不在乎,而有些想要考前点的就花花钱或是走走关系,但其实朝中的人都知道这只是一个形式,真的没有太大意义。
若是这一次没有范芸茵,或许……就这样结束了吧?
“父皇!儿臣有事要奏!”
皇上微微皱眉,道:“萧儿,有事明日早朝再说吧。”
“父皇,儿臣觉得,这些考子之中,可能有人有舞弊之嫌!”
这话无异于一个重磅炸弹,虽然当时没有……但是呢,朝中大臣不想在新人面前出丑,新人不想引起大臣不满,因此所有人都是绷着,就好像沈萧说等会要出太阳一样——或许他真这么说气氛还会活跃一些。
“哦?!”皇帝眼神一凝,“你认为是何人?讲来。”
沈萧厉声道:“儿臣适才详细端详,觉得金科状元范子先有作弊的嫌疑!儿臣认为,他才华不足,恐怕不可能考入状元!请父王明察!”
皇帝先是看一眼范子先,对方看到皇帝看自己,于是微微躬身下拜,但是神情自若毫无闪躲之意,不像是心中有愧,于是淡淡地说道:“主考官何在?”
礼部侍郎王乔过来拜道:“臣在。”
“可有漏题?”
王乔一哆嗦,心中暗怪五皇子无事生非,但还是镇定道:“回圣上,今年管理一如往年,且非臣一人,从始至终没有漏题可能。监管也非臣一人统揽,乃是和户部侍郎、吏部侍郎共同承担,臣敢以性命担保,金科状元范子先不可能事前知题,至于是否有其他作弊可能……臣不敢担保。”
“皇儿?”
沈萧道:“父皇,也可能是此次考试内容正巧在范子先会的范围内,其余未考内容他可能大半不会!”
这时候,第四名的秦大元上前一步道:“圣上!臣敢以性命担保,我曾多次与子先兄交谈,子先兄确实胜过我等!”
这时第二名、第五名皆上前担保。
“皇儿?”皇帝再次呼唤。
“父皇,圣人曾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儿臣看范子先面目,不仅有女人之气,而且有小人之相!不可如朝!!”
皇上有些愠怒,而吉颜突然明白了什么,刚想说话,秦大元大声道:“圣上!圣上啊!五皇子此乃欲加之罪!实难副人!圣上三思啊!”
“陛下!”吉颜赶紧要说什么,但是被皇帝抬手止住了。
皇帝有些生气道:“皇儿你今日大闹考场,我念你年幼无知,可以恕你无罪,速速退去!”
“父皇!万一他真是小人呢?!”
“那我也用了!就算真是,那也是我看人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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