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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谨离处于怪兽之身,定身百丈高空,与‘蜢魑凾疆’刚好持平,就大小而论,真是苍蝇和人类的对比,不过这苍蝇却是巫谨离,只见他双眼迷离,不时露出阵阵精光,俊秀的脸庞上不带任何神色,神色端然的看着那百丈开外的‘蜢魑凾疆’,一脸平静的如同水镜。
一缕邪邪的笑意陡然挂在嘴边,看着百丈开外的‘蜢魑凾疆’不由得露出轻蔑之色,不错,就是轻蔑!
‘蜢魑凾疆’眼中精光一闪,把巫谨离的一切看在眼中,怎么也没料到,这蝼蚁一样的角色,竟然会对他施出这样的神色,想它‘蜢魑凾疆’何等威名?从上古到现在,谁敢对他不屑一顾?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一个不到二十的毛头小子如此漠视,刹那之间,腹腔之中宛如烈火燃烧,熊熊升腾!又如那即将喷涌而出的岩浆,势不可挡。
十丈大小的白虎兽头一摆,伴随着一声不屑冷哼,一条三尺粗细的气烟,由鼻孔喷勃而出,宛如那破空疾驰的利剑,带着咻咻的摩擦之音,登然来到巫谨离的面门,气烟所过之处,空间如同镜面般的层层碎裂,越来越快,声势也越来越大。来到巫谨离面门之际,已如那惊天的雷霆一般。
没想到‘蜢魑凾疆’实力,已然如此通天侧地,单单的一声冷哼,竟也达到七境之力,如滔天巨浪,悍然而来。又如那怒吼狂风,音爆不断,巫谨离方圆十丈之内的空气,被一抽而尽,凛冽的杀机形同刀锋,不断向他割裂而来。
周身衣衫猎猎作响,就连身形也摇摆不定。巫谨离一见‘蜢魑凾疆’的攻势,不敢大意,脚下轻点身下的怪兽,怪兽吃痛之下一阵哀鸣,双翅不断的上下鼓动,就在这凭空之间,一座十丈小山,如同屏障般的横在巫谨离身前。
‘彭...’
山石粉碎,炸裂开来,四处飞溅的山石,竟比那利箭还要迅速,比那刀锋还要凛冽!完全没有目标四处飞溅,伴随着咻咻撕裂之声,宛如那倾盆暴雨,在次向着巫谨离笼罩而来,‘噗噗噗’的声响,在巫谨离三尺之外炸响,一道凭空升起的屏障,肉眼难辨。锐利的山石,在巫谨离周身荡起阵阵涟漪,却再也无力为计,直至掉落下来。自始至终,这样的攻势,都没有引起巫谨离的丝毫变化,仿佛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任然还是一脸的轻蔑之意。
‘蜢魑凾疆’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蝼蚁’,没想到自己随手一击,竟没有将这个蝼蚁解决,不单如此,关键的是那‘蝼蚁’居然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想它‘蜢魑凾疆’何曾受过蝼蚁的戏弄?怅然之间,恼怒异常。伴随着一声怒吼,强行压住心头火气,手中的三叉戟高高举起,向着巫谨离飞跃而去。
那数十丈的青铜巨戟,在烈日下反射出夺目的光辉,宛如另一颗缩小的太阳,让人难以直视。攻势未到,那凛冽的杀意,便率先潺潺涌出,层层不断的杀意,如同浪涌,一袭快过一袭,接连而来。在那惊天的杀意之下,巫谨离如同风中的落叶,随风摆动。就连那身下的怪兽,也是起伏摇摆,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就在‘蜢魑凾疆’动手之际,巫谨离却是率先出手,只见他缓缓的从怀中,掏出一具青铜面具,优雅的扣于脸上,就在这青铜面具取出的瞬间,阵阵寒意陡然出现,刹那之间,这方圆百丈之地,竟那北极冰原一般,就连那‘蜢魑凾疆’也忍不住一个哆嗦。
两具丑陋无比的鲜红兽像,刻于面具之上,红黑相对的两种色彩,给人一种强烈的反差。就在巫谨离戴上面具的瞬间,温文优雅的气质瞬时荡然无存,宛如上古魔神现世,冰冷、无情、嗜杀...随着一阵怪异的脚步,双手做上撑之势,高声唱道:
“万千生灵万千法;显泱华;百世转身方为人;历经千劫为此法!我,巫谨离,代表这无情无义的苍天诅咒于你!”
一咒你:肉身枯竭,若离花!
二咒你:经脉逆转,难施法!
三咒你:心神失守,灵海化!
......
一字一句的由巫谨离口中顿出,每说一句,就向前迈动一步,每说一句,就猛喷一口逆血!殷虹的鲜血,顺着那魔神般的面具,向着白甲缓缓流下,直达脚下异兽的骨脊,怅怅然然,鲜血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那一抹,触目惊心的红色。
就在‘蜢魑凾疆’高高跃起的瞬间,巫谨离的咒术也刚好完成,一团黑雾凭空升起,把‘蜢魑凾疆’给团团围住,在也瞧不见对方真容,‘嘭’的一声巨响,那‘蜢魑凾疆’竟是不受控制跌落于地,万也没料到,巫谨离这咒术威力居然如此巨大,就连‘蜢魑凾疆’这神境之功,也会猝不及防。
一声沙哑的嘶吼由那浓浓黑雾中传来,这‘蜢魑凾疆’竟然口吐人言,惊呼不断:“你是百世厄难之人!?没想到这传说竟然是真的,这世间居然有你这样命运的人?”
“哼,世间之大,奇人之多,又岂是你这区区蛮兽能够明了!”巫谨离的嘲笑接踵而至。
然而这次‘蜢魑凾疆’居然没有反驳,只是不甘的吼道:“没想到,你居然还是天墉之人!怪不得巫祝那小子敢食言而肥,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蜢魑凾疆’先是惊恐,到最后却是怨恨、不甘...如此多变的情绪,想必与天墉城脱不了干系!只是不知,这‘蜢魑凾疆’针对的究竟是巫谨离?还是巫祝?又或者说是整个天墉城?这样的问题,没有人能知道答案。
相传这‘百世厄难之人’只存在于传说之中,至上古到现在,并没有任何一次的明确记录。据说此人乃天地弃儿,万物皆不容!每一世都要历经劫难,先是妻离子散,国破家亡!到后来尸骨无存,魂飞魄散!
一世又一世的轮回交替,每一世都难以善终。共经百世方才修的正果,哪怕其中任何一世改变都不行!
只有历经百世磨难之后,方才应运而生。古语有云:百世厄人现于世;千般劫难降于天!据说此人一旦现身于世,就意味着天下在无宁静之日。
因为‘百世厄人’为上苍唾弃之人,所以连最简单的五行之法也不能修炼,虽然他不能修行任何法术,但却可以修行诅咒之术。‘巫离诅咒术’正是‘百世厄人’的共生之法,与‘百世厄人’共存共亡。
‘百世厄人’悲天、悲地、悲万物,一旦被此人所咒,必定厄运连连,就连喝水都会塞牙缝,而且永无消除之日,虽然这‘’逆天至极,但施展对象实力越高,反噬就越大,完全是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一旦施展此法,就注定此人,再也难过四十周岁!
像巫谨离这样的厄难之人,原本只存在于传说之中,没想到如今却生现世间,怪不得‘蜢魑凾疆’都要诧异连连,像这种天地弃儿,没有谁愿意招惹,就算他身为‘五大凶兽’之一,也不敢掠其锋芒。
虽然凭借着强大的实力,可以将诅咒排出体外,但是只要诅咒一旦被种下,就是生根在神识之中,终生都难以消除,除非达到圣人之境,不过圣人之境,岂是轻易就能达成?故而这‘’被称之为天下第一杀戮之法也不为过。
前后十息之久,环绕‘蜢魑凾疆’的黑雾,才飘然散尽,只见那原本百丈身躯,居然在巫谨离的咒术之下缩小一倍,化为五十丈大小,实力被消弱半成不止,虽然任有神级之境,却再无神级之能,不单如此,就连体内的经脉,也是断断续续,灵气运行也比平常耗时更久,晦涩不堪。
虽然重创‘蜢魑凾疆’但是巫谨离也并不好过,那满头的青丝,开始出现点点银色,青铜面具也早已不知去向,脸色苍白如纸,只留下一抹病态的嫣红,神色之间,尽是疲惫之意,前后不过数息,竟是如同苍老十岁。
冷眼扫视着地上的三大凶兽,巫谨离手中令旗一挥,白甲军士闻旗而动,从左侧分出千余战士,伴随着‘呼呼呼’的千声怒吼,朝着‘蜢魑凾疆’包围而去。
“彭彭彭’战鼓的巨响,随着整齐的脚步声,颤动不息。使得三大凶兽为之一颤,它们也没料到,天墉城的实力居然如此强大,就连‘百世厄人’也能寻找的到,虽然他们三大凶兽并不会因此消亡,但实力大损却是逃之不过。
巫谨离手拿白色手绢,轻轻拭去嘴角的鲜血,猛然之间高声喝道:“伏羲战车!”随着巫谨离话音一落,只见十架高达十丈的青铜战车,由白甲军士之间,缓缓开动而来,周身青芒流转,不停不息。车身四周,被各种繁杂不堪的符文包裹,单凭其威势就让人不寒而栗。
八颗房屋大小的兽头,横在这青铜战车之上,每颗兽首的巨口之中,安放着三根牛头般大小的青铜巨矛,在六月的烈日下徐徐生辉,十息之后,十辆战车横在‘巴乌灥蛇’的身前,那三十根青铜巨矛,全身也被刻满符文,在这符文的装饰之下,宛如一件件完美的艺术品,可却没有人敢怀疑它的威力,就连‘巴乌灥蛇’也一样。
前后数息,这‘伏羲战车’便形成了一座牢不可破的屏障,简简单单的横在‘巴乌灥蛇’与天墉城的白甲军士之间。
‘巴乌灥蛇’一见伏羲战车开来,双眼一阵猛收,再也不能坐以待毙。前端蛇头高高抬起,长达十丈的红信,一伸一缩,这正是它准备进攻的前兆,说时迟,那是快!在这刹那之间,一团黑雾又巴乌口中喷出,向着白甲军士突袭而去。
巫谨离早已把这一切看在眼中,就在‘巴乌灥蛇’准备攻击之时,手中的红色令旗,果断的向下一挥,‘咻咻咻’三十根青铜长矛,向着‘巴乌灥蛇’突袭而去,快若闪电,势如惊鸿,在青铜色光辉的穿透下,黑色雾气荡然无存。
‘吼!’一阵吃痛巨吼,由‘巴乌灥蛇’口中惨叫而出,只见它在‘伏羲战车’的攻击下,惨叫连连,摇头摆尾,怒不可止。三十根青铜长矛,俱都深深的陷入血肉之中,眨眼之间,便被红色的鲜血染个通透。
‘蜢魑凾疆’虽然遭受诅咒,却依旧不把那白甲军士放在眼中,四足并顿余地,手中钢叉向地一挥,‘轰’一阵地动山摇,也不知这凶兽力量究竟几何,就连天墉城这万年寒冰石的地板,也寸寸粉碎,并且逐渐蔓延,地石一阵松软,冲击最前的百余战士,顿时陷入那地石之中,无法脱得身来。
‘咻咻咻’又是三十根青铜长矛,化为雷霆箭雨,向着‘蜢魑凾疆’当头罩下,实力早已被消弱对半,此时此刻哪里还能在此逃脱,眨眼之间,便被长矛插便全身!宛如刺猬一般,‘吼...呜...’声声惨叫,如同惊天雷霆,就连整个天墉城都为之一颤。
被‘伏羲战车’射中,‘巴乌灥蛇’吃痛不已,周身碧光滚滚炸现,把深陷肉中的长矛尽皆弹飞出去,也不知是长矛究竟是何等材料,‘巴乌灥蛇’重伤之下,竟然难以凭借功力恢复,鲜血潺潺流出,不消片刻,这‘巴乌灥蛇’已被染为鲜红。
咆哮如雷,怒旋盘舞,将右侧这千于白甲军士笼罩在中心,长尾扫过,气息流转,宛如那巨浪狂涛,登时将最前的数十白甲军士,撞的冲天倒飞,摔跌出十余丈外。巨尾一摆,那庞大的身躯,已如利箭疾驰而出,巨大的蛇口猛然张开,如同黑洞一般,将这数十军士吸纳于口中。
满地碎石被那巨尾扫过,顿时层层倒飞,向着白甲军士激射而去,白甲军士被那巴乌所伤,损伤惨重,但是在巫谨离的带领下,竟是丝毫不惧,在次组织好阵型,把‘巴乌灥蛇’包围其中,就连脚步都不见散漫,果然不愧是训练有素。
巫谨离手中的令旗,向左一摆,白甲军士俱都弯弓搭箭,数息之间,便将手中的‘千机箭’全数射出,气势如虹,声势震天。
‘巴乌灥蛇’一见这惊天箭阵,凝神警惕,就在这箭雨刚刚要触及自身之时,蛇身随风一转,那长达半里的巨尾横空出世,漫天的尾影与漫天的箭雨两两相撞,‘咻咻咻’数百千机箭倒飞而去,刹那之间,白甲军士也损失惨重。
巴乌一阵吃痛,这千机箭镶嵌在肉身之中,竟是如同万针噬心一般,再加上这些军士,修习的功法不尽相同,所以‘千机箭’上携带的内劲也是繁杂多变,五系尽有。巴乌只觉得尾部剧痛不已,时如烈火煎熬,时如寒冰刺体,没想到初始一个交锋,竟是不分胜负。
中央千余军士并没有协同参战,而是严禁以待的盯住眼前的鳌繇分体,千人随旗而动,竟然在巫谨离的指挥下,渐渐汇集成一种不规则的圆形,众人交叉顿挫,被一道玄而又玄的气机牵引,但却并不混乱,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如果此时有人从天空中俯瞰下去,就可轻易的发现,这正是一幅八卦的巨图。
虽然‘鳌繇’不知巫谨离的打算,但也明白,不能任由对方这样下去,一声尖锐的嘶吼,由那‘鳌繇’群中发出,‘鳌繇’分体闻声而动振翅狂飞,嗡嗡作响而来,‘嘭嘭嘭’还未靠近,就被一道肉眼难辨的屏障尽数阻拦。数千‘鳌繇’分体居然跌落摔下,竟是被这‘八卦大阵’的反弹之威,给撞的晕厥下去。
原来这‘八卦大阵’一旦施展,众人气机合为一人,宛如条条小溪汇聚成大河,千余军士的真气汇于一团,就连这‘鳌繇’分体都难以突破,‘鳌繇’实力虽然强悍,但却是凭借着数量取胜的,单个而言,他们的实力最多也就只有五境,故而突破不了这‘八卦大阵’也在情理之中。
就在巫谨离率军前来不过时许,这三大凶兽就被全然控制,当然不是因为它们徒有虚名,而是因为,各自的分体,任然被大帝所封印,并没有完全的脱离出来,现在仅存的实力不足全盛时期的三成,而天墉城又影藏实力千年之久,并不可依照常理判断。
三大凶兽一见大势已去,并不在与天墉城多做纠缠,各自逃窜而去,巫祝一见三大凶兽欲要逃离,哪肯放虎归山,对着巫谨离高声喝道:“把他们全部拿下,切莫让他们逃离出去!”‘鳌繇’闻及巫祝此言,立即讥笑回应:“巫祝小儿,你当真要赶尽杀绝不成!”
“哼,你们这等凶兽,人人除之而后快,杀了你们更是天大的功德!”
“既然如此,说什么也要给你点苦头尝尝!”‘鳌繇’话音方落,便分出数千分体,串向天墉城的各处,数息之后,阵阵不绝于耳的爆炸,如同惊雷般的传来,原来这‘鳌繇’竟是不顾实力大损自爆分体。
烟尘散尽,天墉城西已是一片苍夷,而那三大凶兽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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