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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东升,晨风正好。
温暖的曦光洒在床上,照得人好梦初醒。
“啊——”
伴着一声慵懒惬意的哈欠声,林不及伸着懒腰慢悠悠得坐了起来。
这几日也不知怎的,睡得异常安稳。一觉醒来,格外神清气爽。
她揉了揉眼翻身下床,陡然瞧见门边似是立着个人影,不由啊的一声倒抽了口凉气。
掩唇细瞧,却原来是楚夫人。
“夫……夫人。”似乎觉得刚刚有些失礼,她小声得道。
温阳看了看她,淡淡得道:“跟我来。”
算起来,她还是第二次瞧见这位楚夫人。
自初见那晚后,她就似乎躲着自己。而一想到她情绪激动的样子,林不及也有些发自肺腑的害怕。
见她头一回主动招呼自己,忙颠颠得跟了上去。
绕过几许宫墙,终于在一扇雕花木门前停下。
吱呀一声,温阳推开了屋门,道:“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
犹豫着随她迈进屋来,林不及登时有些吃惊。
这间屋子虽不比她刚刚住的宽绰多少,但却极是窗明几净。
一方书案,一架木床,枕褥虽不新,但却齐全。
临窗的窗台上还有一个白瓷净瓶,一支红梅傲然绽放。
“这……”林不及好奇得看着梅花,又看了看窗外阳光。
明明还是五月天,怎的就有梅花?
“那是丝绢做的。”温阳道,“他喜欢。”
被她这样一提点,林不及才发觉那花瓣果然是丝绢缠就,栩栩如生。
只是红绢有些褪色,看着像是已有了许多年头。
又环视了一下屋子,林不及不好意思得道:“夫人,这么好的屋子还是您住吧,我去刚才那就行。”
温阳看向她,目光却定定得落在那抹朱砂记上,沉默不言。
猛然想起初见那晚的情景,林不及慌乱将额发捋到额前,不安得垂下了头。
温阳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道:“我住在内殿,你安心住下就是。”
说着,她自袖中取出一纸花笺递过来,道:“一会你将这个交给送早膳来的人。”
“唉。”林不及答应着,收下纸笺。
“你去吧,想是该来了。”
“唉。”又应了一声,林不及退出屋去。
瞧着她步履轻盈,不似前些时日的疲惫不堪,温阳笑了起来。
可那笑不及深,便透出一股隐隐的怨毒。
“楚辞,你日日都来,却唯独对我避而不见。我只不过想远远看你一眼,你都不允。”她喃喃自语,眼中有泪落下,唇角偏又勾起一抹弧度,“好,你不肯见我,我不强求。可总有一天,我会叫你心甘情愿的来见我!”
京城的东南角是一处僻静的所在。
延着华灯初上的吉庆街左转,便是一条青石板铺就的狭长巷子。
沈远浪牵着马加紧了步子,两边高高筑就的砖墙将临街的热闹隔绝在外。隐隐有小贩的叫贩传来,听起来竟有些恍如隔世。
巷子深处是一座辉煌富贵的府邸,门前两座镇守石狮昂首远望,凛凛生威。
远远看去,朱门深掩,铜首静默。
呯呯呯,铜环轻叩。里面立刻有人高声喊问:“谁啊?”
吱呀一声,门分左右,一个小厮探出头来一瞧,忙闪身迎出来道:“给沈二爷请安。”
“王爷在吗?”
“在呢,王爷吩咐下来,若是您来了不用通报直接进去就行了,您请随我来。”
“有劳。”
穿屋过宇,沈远浪一路神思恍惚。
“二爷?”小厮轻唤不见回应,不由得提声再唤,“二爷!”
“嗯?”沈远浪猛然回神,方听他道,“二爷,王爷在里面等您,您请进吧。”
“多谢。”
小厮退去,沈远浪整了整衣冠方才举步走进正堂。
“给王爷请安。”
“罢了,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套。”相王含笑抬手,看了他一眼不由皱起眉问,“你这是怎么了?几日不见,怎的憔悴成这样?”
沈远浪垂首默默,停了一停,方道:“王爷,小人有一事相求,还请王爷相助。”
“坐下再说。”瞧他心绪不宁不似往日,相王吩咐随侍退下,方问:“说吧,什么事?”
“我想请王爷帮我找一个人。”
“什么人?”
“她叫林不及,原来是我们府里的丫鬟。”
“丫鬟?”相王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得瞅他,“一个丫鬟就把你急成这样?”
“她不一样。”沈远浪垂眸道。
深看了他一眼,相王没再追问,反道:“找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以你大哥今时今日的地位,你怎么不去求他?”
这句话是明知故问,更是棉里藏针。
相王不着痕迹的在沈远浪脸上扫过,他自然知道这远远不足以挑动兄弟二人之间的矛盾。
但却可以变相的提醒他,他的压力来自柳沈两家,来自整个家族。
有的人,压力越大,就越会坚持,比如沈远浪。
可他若一直坚持,总有一日会与家族反目。
而这,正是他乐于见到的。
果然不出所料,沈远浪沉默以答。即不想埋怨兄长,又不愿违逆内心。
相王微不可察的一笑,道:“罢了,沈大人军务繁忙料理不到此等小事也是常情。你即托了我,只管等我消息吧。”
沈远浪没想到他会如此爽快,不由一惊,几日来都阴郁不定的脸上终于有了一抹喜色,“多谢王爷!”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你且去吧,等我有了消息自然会通知你。”
“是,小人告退。”
眼瞧着他走远,刘六方从屏风后转出来。
“爷,我们真要帮他?”
相王端起茶盅,笑道:“有什么帮不帮的,他只不过是不相信那丫头真的进了宫,来我这确认一下罢了。”
“那我们要不要瞒着他?要是他知道了,回心转意娶了柳家小姐,那这颗棋子可就算废了呀。”
“不会。”想起刚刚沈远浪说她不一样的神情,相王笃定得道,“他且不论,倒是昭阳把那丫头送进了承明宫叫我有些猜不透。以她和温阳的关系,这一送无异于羊入虎口啊。可依她的性子,断不会把事做绝。刚过门,就跟小叔子结下这么大的梁子。”
刘六默了默,道:“爷,会不会是昭阳公主怕您插手此事,故意安排?承明宫是禁地,我们的人可不好接近那里啊。”
相王一怔,忖了忖,忽笑道:“原来如此!这丫头……我从前倒小瞧她了。只是,她未免还是小看了我。他们要断了沈远浪的念想,乖乖听他们安排。我偏要续上这个念想,让他明白谁才是真正的靠山。”
给读者的话:
最近的网站抽抽的丧心病狂,没有动力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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