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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清晨,北行院被一层飘荡的薄雾笼罩,北行院的院中的木架上,都盖上了一层薄霜,薄霜把原本霉渍斑斑的木架装饰一新。
鹤童儿再院中木架只见来回迈步,时不时的抬起头向屋子的窗户鸣叫几声。
练功一夜的唐贤,听见鹤童儿的鸣叫,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窗子射来的阳光,深深呼气一口,觉得丹田里的那股细小的真气,比着在深坑遇险时,粗壮了不少。
等唐贤出了房门,鹤童儿立刻越过排排木架,来到唐贤身边,低声鸣叫个不停。
唐贤伸手拍了拍鹤童儿的脖子:“师傅这几日不让我们外出,你要是闷了,就自己去玩吧!”
“师弟,今天起这么早?”肖劲这时候,端着一个木盆走来,把木盆端到鹤童儿的面前,让鹤童儿吃食木盆里的碎馒头。
鹤童儿只是低头在木盆里扫视一眼,张嘴吊起木盆的边沿,把木盆打翻再地,之后朝着肖劲一声高过一声的鸣叫。
肖劲摇摇头,一脸无奈的看着唐贤说:“唐贤,鹤师叔说什么呀、摊上难伺候的鸟师叔比摊上难词的师傅更倒霉。”
“咳咳!肖劲,那今日就让你幸运一次,今日给我去山上砍些木头回来。”星丹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肖劲的身后,看着肖劲的背影,脸上带着一丝冷笑。
“师傅,今日怎么起那么早?”唐贤看着肖劲一脸的恐慌,脸上挤出违心的微笑,向星丹子打招呼。
星丹子把脸转向唐贤:“为师为了缴纳丹药,一夜未睡;
看来今天你的腿伤也痊愈呀,那你和你师兄一起吧,把砍来的树木给鹤童儿搭建一间草庐。”
唐贤和肖劲看着星丹子走后,二人四目相对,都是一脸的无辜,接着不约而同的叹气:“苦日子,苦日子。”
唐贤跟着肖劲来到一片山腰的竹林,唐贤放眼望去,只见满目的青翠,层层叠叠的都是碗口来粗的毛竹,山风吹过,竹海起伏,如江海波涛,极为壮观。
唐贤深深的呼吸一口带有竹子独有的竹香,从身上拿出柴刀,跟着肖劲挑选合适的竹子。
“师弟,不错吧,师傅让用木头搭建草庐,那多费劲,咱们用竹子,既轻便又比木头容易砍伐。”肖劲说着,一颗粗如碗口的竹子,已经砍倒在地,惊得竹叶藏身鸟雀,纷纷展翅远逃。
“师兄,咱们凌谷宗平时也不种田,哪里哪里来那么多粮食养活咱们上千弟子?”唐贤一边砍,一边把心里疑惑很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肖劲把第二课竹子砍倒后,蹲在地上的一块青石上,一边磨起有些钝的柴刀,一边说:“咱们的吃食花销,平时都是金阳朝廷养着,朝廷不光要养军队,还要养咱们修道宗教,只咱们金阳帝国就有凌谷宗,佛光寺,焚天观三大护国宗教。
咱们北边的犬戎帝国,也有三大护国圣教呢,听师傅以前说,两国的战争,各国宗教也都会参与,只是这十几年来,没有过战争;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虽不打仗,但是两国的朝廷还是供养着护国宗教。”
没等肖劲把柴刀磨好,“叮,,,,”一声悠远的琴声,绕着竹林传来;唐贤和肖劲闻声停下手里的活,纷纷看向竹林小路。
竹林小路从山脚方向走来两顶深红薄锦小娇,顺着小娇快速的走进,唐贤看的清楚,抬轿的轿夫异与一般轿夫。
走在前面的小娇四个轿夫都是身穿戎装,闪着寒光的帽盔下,分别是四张长相清秀的女颜,四个女子都是一脸的严肃,专注的抬着小娇,步履既快又稳。
等第二个小娇从唐贤目中走过,轿帘被一阵山风轻轻吹动,透过缝隙看见一把木琴横放轿中,一双纤悉的玉手轻按琴弦,随着玉手的拨动,琴声从轿中传向竹林。
“叮铃!叮铃!”唐贤脖子下系着的玉环,又低声鸣叫两声,随着第二顶娇子走远,脖子下的玉环跳动越来越急,似乎要追赶发出琴声的轿子。
唐贤随着脖子下玉环的跳动,不由自主的站起身,迈步就要追赶,不料被身后的肖劲一把抓住了胳膊。
“那两顶轿子,一定是金阳朝廷派来纳贡使者的轿子,你若贸然冲撞,定会惹来杀身之祸。”
轿子很快顺着蜿蜒的小路,消失在转角处,唐贤脖子下的玉环也停止了跳动鸣叫。
“师弟,今日纳贡使者前来了,咱们还是收拾收拾这些看好的竹子,随师父一起去凌峰堂缴纳丹药吧。”
唐贤肖劲扛着竹子,回到北行院时候,星丹子早穿戴一新,佟依更是在研丹房里忙着往各色锦盒里装码丹丸。
“你们两个,快些进来帮忙。”星丹子看着两个徒弟,焦急的声音响起。
师徒四人一阵忙碌,总算把丹药全部装进锦盒,看着用黄锦布包好的三包丹药,星丹子长长出了一口气:“你们随我一起前去凌峰堂献丹,记得在凌峰堂里不可言语,免得给我丢人。”
唐贤抱着一个大包袱,走在最后面,看着走在栏杆浮桥路的星丹子,加快脚步跟上肖劲和佟依。
一路无话,就要凌峰堂的广场时,才发现广场上站着两排穿戴整齐,满脸严肃凌谷宗弟子,这些弟子唐贤并不经常见到,觉得都是生面孔。
“咳咳!等会到了大殿,你们不要说话,有什么话,师傅来回答。”星丹子转身说完,深吸一口气,踏上广场,往凌峰堂大殿走去。
走在大殿广场,唐先觉得好静,出了他们师徒四人轻踏石板的声音,就是两旁弟子的呼吸声,随着师傅来到大殿门口,一个身戎装甲衣的女子,朝着大门敞开的大殿喊道:“丹药呈上,叩首觐见!”
随着女子的喊声,大殿内走来一个同样身穿戎装的女子,看着星丹子师徒四人,面无表情的说:“随我觐见,绵锦娘娘。”
走进大殿,大殿内也是静悄悄的,下首坐着星辰子,星月子和星松子;再看大殿上首,正做着一个绝世女子。
这绵锦贵妃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一袭白锦长裙拽地内衬绯色夹袄,一朵绽放的牡丹在领口,鲜艳欲滴;再看一头青丝挽起,用一支烧金沾银凤头钗固定,垂下少许流苏;一张不施粉黛仍倾城的粉脸,两只眼睛饱含秋水,一毪一瞥都勾魂。
再看绵锦身后站立的女子,虽不如绵锦倾国倾城,但也算的上冷艳牡丹;一身洁白衣衫,相貌秀美,柳眉白玉肤,一双明亮的大眼的大眼睛极是灵动,对比起绵锦贵妃的雍容华贵,倒也令人眼前一亮。
“术士星丹子,带领三徒,进献丹药。”星丹子跪拜后,立刻转身示意身后三个徒弟跪拜。
“呵呵,星丹子仙师免礼,哀家平日在宫中久居烦闷,前日便向金阳帝讨了这个差事,顺便散散心。”绵锦贵妃缓缓从木椅站立起来,上前一步,伸手示意星丹子请起。
等星丹子师徒谢过,绵锦便向身后的冷面女子说:“妙音,把丹药收起来。”
妙音仍是面无表情带着两个身穿戎装的女官来到唐贤三人的面前,当妙音伸手去接唐贤手里的包袱时,顿时静悄悄的大厅响起了两声玉鸣,“叮铃!叮铃!”
“大胆!竟敢在贵妃面前放肆?”身为凌谷宗大弟子的星丹子,拍案而起,怒目圆睁的看向唐贤。
唐贤有些不知所措,丹药包袱脱手而落,接药的妙音似乎也不知什么原因,竟然看着丹药脱手,落在青石地面上。
“大胆,竟敢把朝廷御药,跌落再低,看你是想鄙视朝廷?”星松子也拍案而起,指着唐贤怒斥时,还偷眼看了一眼星丹子。
星丹子这时,也面带着急,看着唐贤有点不知所措,心里着急的不知怎么办。
“贵妃娘娘恕罪,都是妙音的大意,请娘娘责罚。”妙音从地上捡起跌落的丹药包,跪在地上低着头,把过失竟替唐贤揽了下来。
“丹药虽出自仙家道门,但总也要人吃的,落在地上算是沾点地气,你们不用怪这个白发少年。
你切告诉哀家,你叫什么名字,刚才是你发出的声响么?”绵锦还是一脸的微笑,显然没把丹药落地的事情放在心上。
愣在原地唐贤,听到绵锦如此问话,竟然不知道绵锦的一席话,挽救了自己闯下的话;机灵的佟依早已反应过来,悄悄的用手拉了拉唐贤的衣角,唐贤这才明白过来。
“贵妃娘娘,我叫唐贤!”
“唐贤,哀家想看看你发出声音之物,不知你可愿意?”绵锦仍是面带微笑,唐贤看着绵锦的面容,竟然有些不好拒绝。
唐贤把脖子下的玉环解下,交给一个女官,当女官把玉环交到绵锦手里时候,绵锦和妙音都是一惊,绵锦玉手颤抖着,把玉环在面前看了几眼,看向身后的妙音。
当妙音也把自己的玉环从脖子解下,交到绵锦手里时,两块一模一样玉环,竟然在绵锦的两手颤动着,发出‘叮铃,叮铃’的低鸣。
凌谷宗众人都不知什么原因,都看着绵锦手中互相鸣叫的玉环;就在众人看着的时候,绵锦手中的两块玉环,突然生出两股吸引力;绵锦手握不稳,两块玉环脱手而非,在大厅的上空发出一团刺眼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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