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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也就一眨眼的功夫。”武松和赵云露齿一笑,路不平顿时感觉室内温度升了好几度。“看来你就是路兄弟,此地的地主喽。路兄弟,包阎罗都和俺们说了,到了阳间就听你的。俺们嘛,上来也是历练的,前世杀孽太重。到了后世此地,还请路兄弟多多关照,能消去些孽障就好。”
嗯,两个杀神貌似很好说话滴嘛。路不平心中石头放了下来,笑道:“好说好说,武二哥,赵三哥,要不咱们再喝点接风酒?”
武松上头有个兄长,江湖人称武二哥。而赵云在蜀汉五虎将关、张、赵、马、黄中排名第三,叫他赵三哥名副其实。
武松豪爽的拍拍手:“路小哥的话对俺脾气,喝就喝,一醉方休正好睡觉。”
赵云却是相反,他疑惑道,“这么晚应该宵禁了吧?酒多生事,再喝酒好象不太合适。”
看来,这就是土匪和正规军的区别。因为武松对赵云赤胆忠心单骑救主的事迹十分敬仰,当晚这场酒最终没喝成。不过大家说好了,第二天晚上好好聚一聚。
路不平给武松和赵云安排好房间后才去睡觉,有了这两高手助力,他对给春玲报仇的事更有把握了,不一会儿他就会周公去了。
睡梦中他带着赵云武松燕青等好汉大杀四方,置身血肉战场。前方一群矮壮彪悍的罗卜丁士兵,头戴钢盔屁帘帽,身着土黄色军装,端着三八式步|枪,正是东洋侵略军。路不平擎着一面红旗大力挥动,招呼道:“兄弟们给我杀。”话音未落赵云提枪纵马,武松燕青紧随其后,身后更是大队的蜀汉兵丁,呐喊着和小东洋战成一团。
战场上人头滚滚血肉横飞,战士们生命中最后的呐喊让路不平血脉贲张。突然他眼前出现一个东洋军官,这家伙身材粗短矮壮,如麦场上的石碾子一般。那军官挥着比扁担还长的东洋刀向路不平劈来,嘴里还叫嚣着:“无耻之徒,竟敢夺我家传宝刀!杀!”路不平腿一软眼一黑,惊出一身冷汗,就此醒了。
“杀!”外面好象确实有人喊打喊杀。路不平慌忙光脚跳下床,真有东洋鬼子杀来啦?
只见窗外天色微明,草坪上两条人影龙腾虎跃呼喝连连,靠,燕青和武松这么早就起来练拳了。路不平趿着拖鞋信步来到外面,两人正斗得旗鼓相当。
好家伙,燕青和武松都精赤着上身,只着一条牛鼻短裤。燕青如白猿般轻捷灵活,武松却是下山虎般凌厉威猛。一会儿武松扫出一脚逼退燕青,顺势在他身上印上两掌。一会儿燕青扯住武松胳膊脚下一个盘旋,将武松掀开几丈。这两人,一时是分不出高下的。
前面大树下,赵云装束得利利落落的,手里拿着个不锈钢长竿,正围着合抱大树一下下抽打刺击。见路不平走近,赵云微微一笑以示招呼。
“赵哥,你在练什么?”路不平道。
“哦,这是我每天早上的基本功,绕树刺击1000下。”
“刺树干嘛?为什么不找个人对练呢。”路不平不解道。
“练武必重基本功,一天都不能放松,刺树意在刺人。”赵云说着右手一振,不锈钢长竿已经换到左手里。“我这是在练速度准度和腕力。”
路不平细看,浅褐的树皮上被刺出一个个间距很近的小点,每个点都冒出一滴青色树汁,青色的树汁组成八个隶体大字,“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他左手不停,一个“日”字马上就要成形。路不平惊叫起来,“赵哥,你这是在练书法还是在练枪法?我们这有人也玩这个,不过是刺在布上的,叫十字绣。有人绣了一年能绣出一幅万里长城。”
“嗯,世事艰难,贵在有恒。路兄弟,赵某出身布衣自幼家贫,只读了几年书就转而习武。师父教我这基本功时,我怕以前学的诗文给忘了,突发奇想以枪为笔,在树身上刺字。师父发现后没有怪罪,却指导我控制力度准度。要求每一枪出去刺出的点,间距相同深浅一样,这样树液不会乱流,才能形成文字。我练完右手练左手,金文、小篆,古隶都有涉猎,将春秋礼易都刺完了。现在在刺《易经》的名篇。”赵云口中侃侃而谈,手里却不停顿。
靠,真牛。路不平大拇指一竖,“赵哥你行啊,你的成长史简直是一部励志史。话说你们用枪的大将是不是都喜欢刺字,宋朝有个岳飞是刺在背上的。”
“靠。。。那得多痛啊。”赵云枪尖一抖终于乱了章法,,,,,,
这时天色放亮,李师师在阳台上喊道:“嘿,早饭早做好了,你们到底吃不吃啊。”接着又来了一句:“怪事,青天白日的一根晾衣竿不见了,以后怎么挂衣服?”
路不平和赵云正好走过来,赵三哥俊脸一红,“弟妹,我不知道这是晾衣服的。这就还你。”原来赵云拿着晾衣竿在树上刺了半天。
八点刚过,燕青载着华佗去上班。等华佗坐定,燕青一个风骚的甩尾DS7倒出了车库。师师刚喊着“慢一点”,DS7已经过了小桥并入主路扬长而去。
武松不由道:“这就是你们说的汽车吧?这玩意真带劲。俺当年如果有这一部车,早从柴大官人庄上回了清河县,根本碰不到那头老虎。”
“武哥,你走的那条景阳岗高不高?小乙开的车恐怕过不去。”路不平笑道。
“两三百丈的乱石岗子倒也不高,就是路难走了点。汽车不能走山路吗?这就不实用了。”武松惋惜道。
李师师插话道:“二哥没事,网上说现在有一种悍马,走景阳岗不在话下。”
“那要得,悍马是什么马?应该很名贵吧?比宋大哥那匹宝马----千里白龙驹照夜玉狮子怎样?”武松连连发问,眼里更有跃跃欲试的冲动,看来燕青开DS7的痛快劲儿刺激了他。
“悍马和宝马,好象不能放一块比吧?不过师师说得没错,悍马走不了的路,别的马更不行。呃,错了,别的车更不行。”路不平大惭。
赵云奇道,“原来悍马也是车啊,我看车这东西用在军队开拔上更好,既能拉人又能载货。哎,诸葛军师的木牛流马虽然不错,比之汽车却慢得太多。”
赵云到底是大将之才,什么都往军事方面想的。路不平忽然灵光一闪,问道:“赵哥,诸葛军师发明的木牛流马要烧汽油吗?加92还是95的?”
“烧油,为什么要烧油。本身就是木头做的东西,一烧不都毁了?”赵云疑惑道。
“那它的动力是怎么来的,总不会在木牛流马上贴符咒吧?”
赵云失笑道,“怎么可能,路兄弟这话说的。诸葛军师虽然计谋高超,毕竟不是妖人。木牛流马内有军师设计的一套机关,以牛筋绞索绷紧驱动,可使其走五里左右。然后再重新绷紧就是了。”
明白了,诸葛亮发明的木牛流马就是大号的发条玩具。虽然用起来繁琐些,胜在不吃草不喝油,更不用考驾|照,用车成本低到令人发指。如果诸葛亮身处现代的科技条件,打造个钢铁版的木牛流马,再用弹簧钢做发条。只要做到上一次发条能走50里,那就解决了上班族日常交通问题,绝对能大卖。到那时候,看汽油降不降?
“赵哥,能把诸葛军师请到现代来吗?”路不平急问道。
“这恐怕不行,据我所知军师星落五丈原后就升入仙班了,反正我在下面从没见过他。”赵云遗憾道。
这样啊,路不平很是失望。自己还得升级,什么时候能让天庭下人,再考虑这事。“师师,今天还是你看家。我带赵哥武哥去朱老板的工地。对了,你等会给老唐打个电话,让他晚上回来吃饭,大家难得聚一聚。这老唐,一点组织观念都没有。”
李师师俺口一笑,“文化人嘛,可以理解。行了,你们走吧,我让海底捞晚上送一桌过来,我们还吃火锅。”
赵云和武松换上了库存的民工迷彩,三人前后脚出了门。经过售楼处门口时,高峰和田荣老远就打起了招呼。
“路哥,又开展业务去呀?”
路不平随意的挥挥手,“哦,送两个朋友去工地。你们新手机用的好不?”他给高峰和田荣每人一个商星Note3,这两家伙可高兴坏了,直嚷着要跳槽来超级中介公司。
就在这时阿珠探出头来,“嘿,路老板你不公平。为什么送这两小子手机,却把我给漏了?”
路不平哈哈一笑:“想要手机没问题,不是我小气,问题在你。田荣和高峰都叫我哥,你叫我路老板,关系亲疏一目了然嘛。”
阿珠甜甜一笑道:“知道了路哥,叫声哥换个商星,值。等会我自己到师师姐那拿一个。”她目光漫不经心的掠过武松和赵云,突然双目圆睁,兴奋雀跃道,“喂,你们出来你们出来,看这两个民工帅不帅?”
顿时售楼处一群闲得无聊的莺莺燕燕涌了出来,田荣和高峰都给挤到台阶下。
“哇噻,这肌肉男好高大好MAN哦。”
“旁边那白脸帅哥才英俊呢。”
“哎,我男朋友要和这两人一样英武就好了。”
“那还不简单,甩了你那个死胖子追他呀。”
“可惜卖相不能当饭吃,他们是路老板招的民工,也是没钱人,日子难过呀。”
“谁说卖相不能当饭吃?这两民工换身衣服到夜店做鸭绝对能挣钱。”
一个女人等于500头鸭子,这七八个售楼小姐叽叽喳喳品头论足,约等于4000头鸭子在呱噪。就是久经社会磨砺的路不平都觉得脸上发烫。他快走两步,回头想抚慰一下武松和赵云。只见赵云面无表情波澜不惊,武松不但面无欣喜之色,更是浓眉紧锁目射寒光。
“赵哥武哥,你们没事吧。”路不平担心道。
“这能有什么事,战阵上就是万马千军齐声呼喝赵某也不带眨一下眼的。”得,不得不承认赵云天生就是酷哥。
“武二哥,我怎么觉得你有些不对劲啊?”
武松重重哼了一声,“和你打招呼那女子,水性扬花轻浮无状。被她围观,武二心下耻之。”
“不会吧?二哥你太敏感了。”路不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此女,和武松前世那不肖的嫂嫂长一个模样!”憋了半天,武松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路不平一个踉跄差点摔地上,阿珠莫非是潘金莲转世?她前世勾搭的是西门庆,这世却是胡经理。妈呀,说什么不能让武松和胡经理碰面。
“二哥,千万别冲动啊,现在可是法制社会!”路不平急道,武松要是再来一出血溅售楼处怎么办?
“哼,俺们那时候也是讲法的!奈何歹人不畏法。”武松闷闷的来了一句。
路不平急啊,一个劲蓐头发,武松忽然就笑了。“路兄弟莫急,武二不是不知好歹之人。想当年俺激于兄长惨死告官无门,才斗杀西门庆血溅狮子楼。现在想来,我那哥哥和嫂嫂根本不是一路的人。两人强绑在一起反是惹祸之道。如果往事重演,俺宁可劝哥哥给不肖的嫂嫂一纸休书,从此与那潘金莲再无牵扯。我们两兄弟过活,怎么的也比原来的结果好。”
路不平拍拍心口,松了口气道:“这就好这就好,二哥是个有腔调的人,打打杀杀是不能解决问题滴。哪个,我要多问一句。你当年杀嫂为兄长报仇,为什么不一刀结果了她就是。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二哥你干嘛要来个剖腹剜心呢?这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些?”
此言一出,愉快的交流立马变成可怕的沉默,武松阴沉着脸能挤出水来。路不平偷偷侧目,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帮好汉都是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主,自己还是交浅言深了!
“咳,千百年来我也时时在问自己。”武松突然感概一声,重重的一跺脚,道:“这个问题也困扰我多年了,今天既然路兄弟动问,俺就说个究竟。俺武松自问不是嗜杀之人,想当年俺二十刚出头,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又在景阳岗打死猛虎,得了县令青睐,提拔俺做了一县都头。春风得意之际,恰巧在阳谷街头遇上兄长,闻得兄长成了家讨了老婆,俺就跟兄长回家团聚。那潘金莲容貌周正举止有度,俺打心底变哥哥感到高兴,总以为俺兄长苦了这么多年,终于去了厄运,能过上几天舒心日子了。”
“谁知道俺从京城办差回来,所有美梦转眼成空。长兄如父,兄长却成了一捧焦骨。长嫂如母,嫂嫂却成了纵欲淫|妇,弑兄仇人。俺当时恨不得掀翻天地,将这黑暗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加之县令老爷贪财枉法,俺武二彻底失去了理智。当潘金莲被俺揪在手上时,我看着她,这个往日嘘寒问暖的嫂嫂已然成了黑心烂肺的恶鬼,所以武二才有剖腹剜心之举。事后想想,当时的俺真象着了魔一样。”
虽然武松话语和往常一样平静,但路不平和赵云都能感受到他的压抑和悲伤,两人同时伸手拍拍武松肩膀。
赵云道:“谁碰上这事都受不了,当初我闻知玄德兄长驾崩,也是七天粒米未进。”
“路兄弟,包阎王说你是九世善人,本来我们还有点不信。不过你能直言武二杀嫂之事,足见路兄弟有不忍之心,是个能放心结交的兄弟。”武松稍顷又道,赵云点点头,表示赞同。
“嘿嘿,大家是好兄弟嘛。”路不平笑得见牙不见眼,自己只是多嘴一句,可没什么慈悲之心。他已经想明白了,武松自小父母双亡,兄长一手把他拉扯大,武大不仅是兄长更是父亲。只是男人哪可能和母亲一样温柔细致,当武松初遇到身为嫂嫂的潘金莲后,潘金莲的温柔体贴,让武松心中的恋|母情结茁壮成长了。谁知道一朝美梦破灭,武松哀莫大于心死,这才展开无情血腥的报复。
看来梁山好汉们都有一不做二不休的性格,就连机巧俊雅的燕青也是如此,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个门。
“路兄弟走快点。”赵云招呼道,武松已经走在前头50米开外,他闻声停下来等待。三个人刚才一番交心,关系亲近了很多。
路不平紧走两步,奶奶的,车给燕青开去了。通讯不再靠吼,交通又得靠走。不行,得再买个车。古人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以前去应聘的时候,为了省地铁费可以走八站路,这一阵车进车出的,刚走了二里路腿就软了。
路不平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把,然后就向路边一个电动车经销部走去。自己没|驾|照,先买辆电动的糊弄着吧。
这店还挺大,得有一百多平米,车不少,两轮三轮的都有。
“师傅你要啥?”伙计过来招呼道,这小伙计十六七岁年纪,大冷的天光膀子穿个背心,嘴里叼根牙签,一副玩世不恭的混子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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