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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可以放弃!但我只有你,任何人都不能抢走。”这句话好耳熟,好心痛,这是谁在喊叫呢。
当他第一眼看到这个世界时,他忽然觉得它好陌生又好熟悉,不像是真的,他的世界应该是白茫茫的一片,所有的东西在自己眼前被慢慢焚烧,消逝。
“你醒了。”声音是一个温柔的女子的,他看着眼前的女子,白白的羽纱,素素的面庞也难以阻止那不断往外涌动的美丽,怕是任何一个男子都抵挡不住她的一个笑容吧。可惜,她没有大方的给床上的人一个微笑。
“啊,”床上的人按住胳膊,他在那个世界中的阵阵疼痛或许就是来源于这里吧,“别动,小心一点。”女子放下手里的毛巾,扶住他的手,脸上的担忧,和哀伤,让人心疼。
“我是谁,你又是谁,这又是哪里。”他有些担忧的四处看着,他总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事没有完成,还有人在等着他。
女子的肩动了动,她强忍着眼里的东西,不让它跑出来:“你叫何毅,你是个农夫,你从山上摔下来了,是我救了你。”
何毅脑中一片空白,他脑中没有关于这个世界的一丝信息。他按着自己的头,想要努力回想起自己在山上砍柴的情景。
“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你再好好休息下,想不起来就先不去想它。”女子说完,起身走向这小屋的厨房。
何毅的大脑随着心跳起伏着,有些眩晕的环视着这小屋的一切,简陋的卧室可怜得只有一方小桌和几个木凳,还有就是他躺着的那一张一动便发出咯吱声响的木床,这的确是个农夫的家,一切都理所当然的平凡,平淡。
“原来我是一个农夫,”他抬起手来看着自己的手,手掌的茧层叠着,有些趁着这些修养的时日已经开始脱皮,这应该就是长期劳作的原因吧,何毅闭上眼,头的确太晕了,想要再继续回到那个白茫茫的世界去,看看能否找到一两把锄头。
她端着一碗米粥走进来,看着那张沉沉睡去的脸,她再也忍不住,泪水不住的滑落,但她捂住自己的嘴,不让一点声响跑出来,她放下手里的粥,来到他的床前,她俯身轻轻的亲吻他的额头,“你要好好活下去。”她只能在心里说着,她不能留下太多痕迹,包括声音。
第二日的清晨,何毅再次被胳膊的疼痛唤醒,他软弱的身体似乎开始有了一些体力,他慢慢的起床,床头放着一套麻布短衫,他还没有忘记怎么穿上衣服,他看到了桌上已经冰凉的粥,他忽然想到了昨日的女子,他走出卧室,厨房,房厅,侧房,甚至是厕所,他好像在渴望着什么,他希望这个女子能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但不大的房子却告诉他,这里只属于你一个人。
“嘿,吉尔,”何毅站在自家屋前,不远处的一个中年人笑着走了过来,“都能下床走路了,恢复得挺快的嘛。”
何毅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人,问道:“你是谁哪位,你认识我?”
那人先是一愣,然后一脸的惋惜:“我是前面路口的徐叔啊,你真的都不记得了?”他看着何毅空洞的眼睛,不禁说道,“真是可怜。”
吉尔伽看着这个所谓的徐叔,他有太多想要知道的事了。
徐叔告诉他,他上山砍柴,却不小心跌倒,还好被那名女子救起,那女子也怪怪的,他们要帮忙那女子也不让,直到昨日才到各个村民家拜访,还送了些银两,要他们照顾何毅。
村民不知道这女子为什么会如此,不知道是善心大发,还是认错了人,但看着桌上的银两,他们也不太在乎了。他们也是真的可怜这何毅,不到三岁便没了父亲,十岁是母亲又抛下他走了,全靠村里的人接济才养活了他,如今又受伤失忆,更是让人可怜。
当天中午,何毅在徐叔家吃的饭,他的脑子里还没有做饭这个概念,即使家里已经被那已经离去的姑娘塞满了柴米油盐。
何毅的身体就这样一天天变好,他开始学习一些他曾经做得很好的农活,他完全变得和一个婴儿一样,任何事都从头学起,好在他还没摔坏脑子,体力也是用之不竭一般。
“何毅,把这块土松了。”一旁的中年人,坐在田埂上用帽子扇着已经稀疏变白的头发,作为何毅第一个认识的人,徐老当之不愧的收下了这个每天只需要提供饭菜的劳动力,虽然他吃得也不少,但干起活来一个顶三个,徐老只有一个儿子,都还被征去打仗了。徐老眯着眼看着何毅,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能干,是以前不够关照人家,还是这一摔把人都给摔得勤快了。徐老想着想着将帽子盖在脸上躺下睡了。
何毅以前过着的生活被现在的他彻底颠覆了,曾经的他只是蒙头干活,不喜欢和村里人来往,他的房子也是自己修的,那时他才十三岁,在村子的边缘处,不远处便是他跌倒的那座山,当房子修好时,全村的人才知道他要搬家,这一切就像发生在邻村一样,这次跌倒,若不是被那女子救起,怕是没人会去想这小子的。
如今他每天都会到村子的内部,他虽然依旧沉闷,但不再孤独,他好像也忘记了孤独这个曾经的朋友。他还认识了老罗家的罗胖子,李家的李旺福,还有蛮蛮姨家的小泉姑娘,他们都和何毅差不多大,但他们似乎不太喜欢何毅,特别是李旺福,,因为他看到小泉给了何毅一个白馒头,还有蛮蛮姨做的大头菜,这让李旺福直接将何毅视为情敌,但又迫于何毅那魁梧的身体,他曾经暗自估量过,即使加上罗胖子,也只能和何毅打个平手,他是一个聪明人,他可不想被何毅的拳头把牙打掉。
早上所有人都在忙着准备早饭时,两个大闲人却忙个不停。
“罗胖子,你娘的弄好没有,”李旺福低声对旁边的罗胖子喊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这么胆小了,罗胖子一面将绳子绑好,一面小声答应着:“好了好了。”,罗胖子是他从小跟班,他家境要丰厚很多,李旺福可以常常吃到罗胖子老爸在市集上买的甜糕,所以这也是李旺福收他做小弟的理由之一,“一会儿他来了就把这绳子割了,听到没有”李旺福再次检查着绳子,他可信不过这罗少爷做事。
“听到了,听到了”罗胖子堆着笑,一脸的奉承:“你就放心吧,老大。”
李旺福领导般的点点头:“好好干,把他解决了,邻村的小红我就帮你弄到手。”
这一听,罗胖子笑得眼睛都没了连忙说道:“谢谢老大,谢谢老大。”李旺福知道罗胖子盯人家很久了,但人家就是不想搭理他,作为大哥的他自然要帮兄弟找到幸福了。
做好这一切,李旺福便走向何毅家,还是连走带跑的,李旺福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实施自己策划已久的计划了。
“何毅,我家老头子叫你去后山给他搬石头。”李旺福站在路口喊着,他家离何毅家有一段距离,他能到这里来给他父亲带话,也真是奇迹了。李旺福是出了名的混账,小时候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人才,长大后整天不务正业,还把自己老爸气得要死,好在他是老李家的独苗,不然早被老李头给打死了。
何毅正在做早饭,他最近学会了很多东西,现在已经能够洗衣做饭了。他听到李旺福的喊声,跑到屋前连忙答应着,他已经司空见惯了,全村的人都把这个脑子摔坏的何毅当作了廉价劳工。
吃完早饭,何毅快步向村旁的山林,这里是大家的宝库,村里的人都靠着这山吃饭,何毅也正是为了吃饭才上山砍柴,这才有了这般无奈。
他向着采石地走着,脑子里想着中午做什么吃,他除了这个事情也没有什么可考虑的。当他经过一片竹林时,一声簌簌的声音传来,可能是鸟儿在竹林中捕食吧,何毅没有抬头观望,依旧直视前方,“砰!”何毅突然脑子一阵轰鸣,然后便是后脑的疼痛和天翻地覆的眩晕,他还没搞清怎么回事便扑倒在地,重重的身躯在杂草丛里印出一个大大的印子。
就在他倒地后,一胖一瘦的两个人影窜了出来,胖子小心的靠近他看了看何毅的眼睛,笑着对瘦子说:“老大搞定了!”
李旺福听后也靠近他看了看,然后忽然变得嚣张起来,一连踢了何毅几脚,还一边骂道:“要你跟我抢小泉,爷爷我踹死你。。。。”
罗胖子这次机灵了,连忙拉住李旺福:“老大,别踹了,留下伤可就不好说了。”虽然李旺福那几脚根本没什么杀伤力。
李旺福很不解气的停下脚,骂道:“你这臭骡子,今天先放过你,明天我们再算账。”说罢开始和罗胖子摇摇晃晃的抬着何毅放到一个石洞里,李旺福可不想他就这样被野兽给吃了,这样多不解气啊。
“明天,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李旺福恶狠狠的对石洞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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