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历史军事 > 三国曹丕传 > 第七章 玉

?从尹氏那里出来,我陪母亲走了一阵,忍不住说道:“母亲,三弟虽有过,但这般惩罚也已足够了。他就是那个任性逞强的性子,这般跪着,折了他的锐气,反而不美,还是饶了他这一次吧!”

  曹彰的顽劣是缺点,但从另外一个方面说也是优点,否则父亲也不会纵容他。也只有这样性格的少年,长大后才能成为一名勇猛刚毅的绝世猛将。曹彰是一匹烈性的野马,能至千里,需有人驯服他,但也不能因噎废食,否则去了野性失了烈性反而不美。

  母亲其实是口硬心软,做为和她相处时间最长的孩子我是了解她的,虽不能说她会绝对的一碗水端平,但对每个孩子她都是疼爱的,果然她叹了口气,说道:“你去让他起来吧,记得给他好生的讲讲道理。唉!你们兄弟几个,每一个都不让我省心。曹彰顽劣,曹植散漫,曹熊从小就病怏怏的,而子桓你……”

  母亲停顿了一下,眉头轻颦,似乎在斟酌语句。我心中一紧,知子莫如母,我从来没有从母亲嘴里听到过她对我的评价,今天她心情波动,不自觉的说了出来,不知在她心里我有着什么样的缺点。

  母亲看着我说:“子桓你却是最让我放心,但也最让我担心。你循规蹈矩,行事稳重,这点我很放心。但你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心底里总是有好多事似得。”

  母亲温柔的抚摸着我的额头,怜惜的说道:“子桓啊,你还是个少年郎啊,在父母面前别总是很深沉的样子,尤其是在你父亲面前,这样他会觉得你和他隔着心。要知道,你父亲和我一样也是很疼惜你的,天下没有不爱惜自己孩子的父母。”

  我鼻子一酸,眼眶中涌上了泪水。母亲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和我温柔的说过贴己话了,曾几何时,母亲还是父亲的妾,我也是她唯一的儿子的时候,在洛阳的虎狼穴中我是她活下去的支柱,在颠沛流离的行军营中我是她相依为命的依靠,那时的我可以投身到她温软的怀抱里,尽情的享受母亲全部的母爱。在曹彰、曹植他们出生后这一切就变了,属于我一个人的母爱被分了出去,尤其是母亲当上父亲的正妻后,母亲的爱需要投放到父亲所有的孩子身上,给予我的更加少了。当去年我解开头上的总角,结发于顶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我不再是那个需要博取母亲怜爱的孺子,而是长大了的曹子桓了!可母亲今晚的话却戳中了我心中那个脆弱的部分,让我一下子想要软弱。

  但我毕竟不是普通的少年郎,眼泪终于没有流下来,只是努力压制着自己有些发涩的声音说:“诺,孩儿知道了。”

  母亲无奈的摇摇头,不再说话,我们母子二人就这样沉默了一路。

  曹彰依然在那里跪着,看见我和母亲回来,理也不理,桀骜的别着脑袋,只是我注意到他的双腿在轻轻的发抖。这倒也是,地上冰凉,他又没有吃饭,跪了这么久,腿不抖才怪。母亲给我使了个眼色,径直进了内室。

  我走到曹彰面前,俯身看着他的脸,笑道:“三弟可是饿了?”

  曹彰冷哼一声,闭着眼睛不答话。

  我笑道:“莫不是怪我踢你一脚生我的气了?咱们兄弟之间打闹至于吗?”

  曹彰还是不说话,摆明了一副我就是很生气的样子。我笑了笑,转身就走,到厨房里取了一些饭菜,用托盘端着,回到曹彰的面前,把托盘放在他眼前,跪坐在他对面,说道:“别跪着了,赶紧把饭吃了。这可不是嗟来之食,是二哥向你道歉来着。”

  曹彰终于开口了,“我不吃,母亲说如不知错就不许吃饭,我不知道我哪里错了,所以这饭我吃不得。”

  真是个天生犟种啊,父亲说曹彰爱胡闹闯祸甚肖他幼时模样,可这倔强的性格绝对不像,据我所知父亲小时候可是以狡狯闻名的,绝对不会吃这样的亏。我不再逗他了,“母亲已经原谅你了,让我叫你起来。这饭你吃不吃,不吃我就倒掉了!”

  曹彰嘿了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端起碗操起竹箸就把粟米饭往嘴里扒,吃了几口又夹起大块的羊肉塞进嘴里,吃的满嘴油污,想是饿狠了。

  看他吃的香甜,我笑了,“三弟,还生我的气?”

  “我没生你的气,我是气何晏那厮。”曹彰一边用力的咀嚼一边含含糊糊的说,“你踢我一脚用意是护着我,我岂不知?我就是气不过母亲为那个野种打我,凭什么许他辱我,就不许我打他?你瞧着,这事儿没完,逮着机会我还会给他一个狠的!”

  曹彰毕竟是曹彰,就算还小,可已经烈性逼人了。这个桀骜的少年将是我们兄弟中唯一的一个继承父亲军略的人,虽说大略不足,可论勇猛善战,武略胆魄却不亚于任何和他同时代的人。他将来也会有问鼎的野心,但他心底里的梦想是成为卫青、霍去病那样的纵横漠北、封狼居胥的人物。像这样的人,他的野心往往来源于他的自傲,如无人能折服他,他的野心就会膨胀出来,如果有人能折服他,那他就是一杆无坚不摧的长矛,就像他将来在父亲手中一样。记忆中历史上的那个我没有能力折服他,所以只能毁了他,如今的我想要尝试一下把他变成我手里的利器。

  我冷着声音说道:“三弟错了,何晏所为不仅该打,而且该杀!”

  曹彰一惊,停下吃饭的动作,瞪大眼睛看着我,显然不明白我怎么会这么说,毕竟小小年纪的他还想不到杀人哪方面。

  我冷笑着把事情的因果和他解说了一番,说道:“现在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吧?你险些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

  曹彰暴怒的把碗筷丢到地上,“我这就宰了他去!”

  “杀他也轮不到你!”我把他按住,又把母亲的话讲给他听,严厉的说,“现在最主要的事就是稳,在打败袁绍之前不管内外决不能乱。你不见衣带诏之事父亲也只是杀了董承等人,对真正的幕后主使不也忍了吗?事情的真相自有旁人去查,我们不必管,再者说来日子还长着呢。”我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曹彰用拳头擂了一下地面,叹道:“真没意思,我真不喜欢呆在许昌,我想到沙场上去见识见识,兄长你真幸运,从小就跟着父亲南征北战。”

  幸运吗?我又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个夜晚,宁静的夜空被突如其来的喊杀声划破,燃烧的火箭如大片的流萤一般坠落,庞大的军营瞬间成了火海,数不清的叛军涌入,屠杀着慌乱的士兵,往日英勇的兵将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跑,混乱的厮杀。我只穿着贴身的单衣,抢了一匹无主的战马,从乱军中冲出去,无数的流矢从我身边划过,我不辨东西的纵马奔驰,终于在天亮前找到了撤出来的大军,奇迹般的毫发无伤。那时的我也只比现在的曹彰小一岁吧,战争对我来说绝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而当年害我险些丧命,杀死大哥的那个人已经投降了,现在就在许昌城中,我忍不住紧了紧拳头。

  不过曹彰啊,很快你就要梦想成真了,去到一个规模空前宏大的沙场之上,这个令你生厌的许昌,我们短时间内将不再回来了。

  安抚好曹彰天已经很晚了,夜色浓密,我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比起尹氏我的住处可以用简陋形容,不大的院落,简单的种植了一些花木,在我所居住的正房的窗台外是一个蒲桃架(即葡萄在汉代的称呼),那蒲桃是我亲手种的,到了暑热季节会挂满紫红色的成串果实,推开窗户就能摘到,味道酸甜可口。屋内的陈设也很简单,除了我自己收集的玉器,再没有什么精美的器物。实际上不论是父亲、母亲还是我都崇尚简单朴素,反对奢侈。天下正值乱世,骄奢淫逸只会使人意志消沉。

  房间里一豆青灯点着,昏黄的灯光下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在那里给我缝补衣服。因为我习剑及爱好射猎的习惯,所以我的衣服鞋袜常常破损,经常需要缝补。虽然崇尚简朴,但我也不喜欢穿带着补丁的衣服,这就需要有一双巧手给我织补。这双巧手的主人就是我的贴身侍女,她叫玉儿。

  玉儿的字是我取得,她姓宋,原本是洛阳的一个官吏家的女儿。她的父亲在董卓之乱中死了,而她的母亲幸运的没有被西凉军裹挟到长安,在洛阳化为一片白地后流落到关东,后来投到我们府上为奴婢。乱世之中这样身世的女子太多了,据我所知,我后来的那位皇后的身世也大致如此。因为是出身官宦人家的女子,玉儿的母亲知书达礼,被母亲留在身边听用,而她被派到我的身边做侍女。她是我开始独居的时候母亲为我分派侍女时我亲自挑选的。

  我喜欢的女孩子要像美玉一样拥有洁白光滑的肌肤,而且要性格温顺,因为当一个权贵家的男孩子结发独居之后,他的贴身侍女就是他最初的性启蒙对象,在这方面我不希望委屈了自己。玉儿从各方面来说都符合我的标准,她的肌肤很白,脸上没有任何的瑕疵,不像有的十几岁的女孩子那样一脸的雀斑,她有着精致的五官,眼睛又大又亮,鼻子秀挺,双唇红润,就像是一块白璧一样。最重要的是她很听话,在她母亲的教导下养成了一个温柔恬静的性格,而且读过一些书。这才是我曹子桓的侍女应有的样子。

  玉儿见我推门进来,立刻放下手中的针线,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站起来侍奉我宽衣。我张开双臂,让她给我脱去外衣,鼻子嗅着她的体香,不由的一阵轻松。

  “公子今日却是回来晚了,奴婢给你预备下的热水已经热过两遍了。闻这一身汗味,准是又去射猎了。等下我给你端热水来,擦洗一下。”玉儿轻轻的说道。

  我嗯了一声,坐到榻上,看她轻盈的出门而去,不一会端了一盆热水进来,解开我的里衣,拧了拧盆中的巾帕,为我擦拭胸膛。

  我平躺在榻上,眯着眼睛享受着,感觉那温热的巾帕除去了身上的油腻感,舒爽异常。玉儿娇白的脸孔微微发红,似乎这种肌肤相亲让她羞怯。在我这个年纪正是躁动的时候,看见她脸上的红霞和那紧闭着的红润的朱唇,以及目光下移就能看到的饱满部位,一股冲动涌上了我的头脑。我伸出手一把捉住她的双臂,在她的惊呼声中把她拉到了我的身上,一翻身就把这个娇美的女孩压到了身下。从她娇小的外形看不出来,玉儿的身体还是很丰盈的,压在身下的感觉很是柔软。她的脸孔已经羞成了粉红色,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颤抖,一双小手紧紧的抓住我的衣服,声音颤抖的说:“公子……”

  美人如玉,需要轻柔的玩赏。我含住她的双唇,用舌头轻轻的****,一只手伸进她的衣襟,握住一只丰盈的细肉,手指捏住那一点突起,轻轻的捻动。她终于动情的回应,松开双手,抱住我的腰身。我的舌头叩开她的牙关,勾出她的香舌,尽情的****。

  我承认我在一定的程度上继承了父亲的好色,而在我这个年纪初尝****后正是激情蓬发的时候,但在我和后世的那个灵魂融合后,我一直都在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欲望。我知道,“历史上的我”的生命并不长久,差不多四十岁左右就会死去。我不希望自己只能活四十岁,从现在算起只有二十多年的时间根本就不够让我做完我心中想做的事。可以想见,如果我不能克制而夜夜笙歌的话,我的身体必然会在成长期埋下隐患,依旧不能长命。所以,尽管身边有一个美人,其实我并不经常碰她。

  云雨过后,玉儿已经因几番登上巅峰而浑身无力,我把她的身体拥入怀中,手掌在她光洁的背上来回抚摸。我依然精神充沛,怀中温软的身躯依旧能挑起我的欲望,但我忍着没有再一次的欢愉。

  我将思绪从****中移开,去想母亲今晚的话。不管是有意暗示还是什么,母亲的话中透漏出一个重要的讯息,那就是在父亲的眼中,我现在的老成让他觉得我和他有距离,在我这里他没有充分的体验到父慈子孝的天伦之乐。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因为率真的曹植在这方面却惯会讨父亲欢心,父亲偏爱他绝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聪慧。

  可是让我去撒娇卖萌我实在做不来,我的体内实际上是一个已经成年了的灵魂。

  父亲啊,看来我要让你明白,你的儿子已经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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