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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安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看着那越升越高的月亮不在意的道：“那要看那个小女孩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了。如果是个傻子的话，那肯定屁事都不会有，说不定当时还乐呵呵的。但如果个心智健全的人，那可就不好说了。你可知道到现在我都还不敢去看你们的那些神仆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因为我很怕我看了之后从此心里就有了阴影，会对女人失去性趣又或是心智大变从此变成一个杀人如麻的变态。
就像我现在这样，心里杀意已经快让我透不过气来了。而造成我这样的原因，却只是那些女人的样子，曾在我眼角的余光里惊鸿一现。你要说一个十来岁的女生亲身经历过这样的事，那么那个女孩要么就是疯了，要么就是直接被吓死。不过也不能排除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一些幸运儿的出现，在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下，形成选择性失忆。将这件事情遗忘掉，可是这也只是表像，因为这件事的阴影还是存在的。做事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受那件事情的影响，可能自己都搞不清楚，慢慢的就会变成一个心结。”
在听完牛安的回答，冷嫣的猛的回过头来一脸不可思意的盯着牛安道：“你小子真的才只有十九岁吗？为什么会对一些人从来都没见过的事情，居然还能说得这么丝丝入扣？”
牛安没有理会冷嫣的吃惊，只是无聊的单手支着自己的下巴懒懒的道：“不得不说姐姐的这算术学得还真是不咱嘀啊！我记得咱们当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年你问我多大，我跟你说我十六岁了。如今两年的时间都还不到，姐姐怎么就说我十九了呢？”
听到牛安这么一说，冷嫣的脸不禁有些隐隐泛红，对于冰山美人害羞的姿态那自有一翻味道。可是牛安这个时候却跟本就没有那个心思去欣赏，只是淡淡的道：“这没什么好难为情的，这个年代的算术本来就不怎么样。不过没关系，有空我可以多教教你。相信只要你跟着我多混得两年，就算你的算术不能在这里独步天下，但至少也能混成宗师级别。”
“看来你这小子还真的不能夸，刚夸你一句，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居然还自吹自擂的将自己说成一代宗师，你不臊我都替你臊。话又说回来，我又哪里算错了？我明明说的是你的虚岁，是你自己把话给听错了，还好意思说我的算学不好！”
美女都是不讲理的，眼前的这个美女虽然是个刺客但也难逃这样的痛病。可能是因为牛安现在的心情，对于圣教非常的痛恨，所以也没了要谦让冷嫣的心意思，便对冷嫣笑道：“不好意思，当年我跟你说的也是虚岁。至于我的话有没有自吹自擂，姐姐也大可以去抓个宗师来跟我比比就知道了。”
“你……”冷嫣指着寸步不让的牛安气得说不出话。但转眼又平静了下来，头一次主动的在牛安身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轻声的道：“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不痛快，而你也不能像姐姐那么幸运的忘记这些事。知道吗？你说的都对，在这之前我确实有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心结。那就是姐姐特别喜欢杀人，不管是有仇的还是跟我素不相识的，只要有人随便给我个理由我就会非常愿意的去帮他杀这个人，而且心里还非常享受那种刀子撕破皮肤捅进肉里的那种感觉。当看到别人的血通过自己割开的口子里往外喷出进，心里就别提有多兴奋了。”
冷嫣说到这里不禁又回头对身边的牛安道：“你听我说这些，是不是觉得我很凶残？很冷血？你的心里一定是这样想的吧？其实打我懂事开始，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我的心里甚至非常看不起这样的我，但我又无法压抑内心里的那种嗜血的渴望。一直以来我都很困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甚至这样的困惑还会让我常常头痛欲裂，只能每次发病之时靠着义父赐与的丹药过活。
只到今天当你在祭坛上揭穿那几个畜生真面目之后，当我看那些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子时，我的脑子里轰的一下就好像什么东西突然坍塌了一样。让我记起了十几年前的那一幕，我也终于明白我这些年来为什么我会有这么扭曲的人格了，为什么这忘忧丹明明就是叫人失忆的毒药，却能医好我的头痛之症。
原来这全都是拜那些畜生所至，就像你说的一个心智建全的人在切身经历这么恐怖的事情之后，我虽然幸运的忘记了这些事，但那都只是表象，因为心魔早以在心底里滋生。有了心魔，我的人格便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扭曲，但又因为我还没有完全丧失良知，所以我又常常会感到脑痛欲裂。这也正好说明了为什么侵蚀人记忆的忘忧丹居然会成了医治我头痛的良药。
只到后来我预见了你，你是第一个让我内心感到平静的人。这让我很困惑的同时也对你很好奇，而与你相处的那段日子，却是我有生以来过得最为舒心的一段时光。虽然最后到了兰州我们不得不分开，但我却还是忍不住在暗中观察你，当有人惦记你因为给人写了一首曲子而赚的那一百两银子时，我想也没想的就了手帮你杀掉了那几个泼皮。而你面对几个人死在你的窗前，却又显现出与你年龄极不相符的镇定。
只是可惜的是不管是我暗中观察还是明着套你的口风，你除了让我好奇就还是好奇。想想也有些可笑，曾几何时我不止一次的有种，你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错觉。
这听起来虽然有些可笑，但是做为一个刺客，我们的这种看起来荒诞的感觉，却往往都是最真实的。小弟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对于冷嫣这一反常态的表现，牛安不得不转过头来仔细的看了看身边的冷嫣，看来自己的运气还真是好的爆棚，本来只想解决掉自己势力范围内的邪教组织，却没想到顺带还能解开冷嫣心中那潜藏了十多年的心结。这让她表现的似呼要比平时有人情味了许多。
牛安笑了笑，对于冷嫣心中的疑问，牛安可没打算替她解惑。因为有关自己身世的秘密，牛安可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的要将他带进棺材里的。不单是不会跟冷嫣说，就算小英子或是红伊，牛安照样也透露半句。
因此面对着冷嫣一脸的期待时，牛安只是笑了笑道：“姐姐今天跟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莫不是想跟小弟辞别吧？那可不行，咱俩的合同好像还没到期吧！”
面对着牛安的问东答西，故意的岔开话题，冷嫣除了冷冷的盯着他还真找不出要逼供牛安的理由来。在看了一会牛安之后，便无柰的摇了摇头道：“放心吧！姐姐这辈子赖定你了。所以你现在要想的不是怎么将姐姐留下来，而是今后怎么才能将我赶得走……”
说完便身便鬼一样的飘得不见了，任凭牛安一个人站在那里，朝着旷野四处喊道：“姐姐，你这话到底是个啥意思啊！你别着急的走啊！给小弟说清楚，可别让小弟误会行不……”
经过冷嫣的这么一搅合，牛安心境总算平静了许多。这心里一平静，这人就感觉累得慌。回到自己的窑洞里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时，正她看到罗成顶着两个熊猫眼来找自己。牛安索性就放下手里的水盆，指着罗成的熊猫眼问道：“你这是咋得了？怎么混得跟秦岭里的熊猫似的？不会是昨晚又在人家的窗台下爬了一晚上吧？”
“去你的！你才在别人的窗台下爬了一晚上呢！对了，你刚刚说的熊猫是什么猫，它会长得像人？”罗成拉过牛安刚刚打好水的水盆，一边稀里哗啦的搓着脸一边嗡声嗡气的道。
牛安还倒是忘了，这个时候的人好像对熊猫还没有这个称呼。但自己还真不知道这个时候的人管大熊猫叫什么，于是就比划道：“这世上除了猴子哪里还有什么东西敢长得像人的，我说的那个熊猫，体形像熊肥得像个大冬瓜。身上的毛除了黑的就是白的，而最让人好像的是，它脸上的毛是白的但是眼睛四同的毛却是黑的，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就跟他像极了。”
听牛安这么一说，罗成想了想道：“我还当是什么新物钟呢！原来就是秦岭里的食铁兽啊！那憨货没事就老从秦岭里跑出来，钻进农户家里啃锅子吃。不对，你这家伙是要骂我长得像那鬼东西吗？”
牛这原以为自己这些兄弟中就属裴元庆的神经最大条了，没想到这罗成在碰到新闻的时候，这神经也跟裴元庆差不多。便对罗成笑道：“算了先不说这个了，你这么早来找我准没好事。说吧！今儿又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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