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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安没有再去理那校场上的大祭祀，也没有去看那四个天师菩萨被扔进人群中之后，将会上演多么灭绝人性的血腥戏码。也许对于那四个早以灭绝人性的天师菩萨，最后死在因为愤怒而短时失去人性的土匪手中，也许还是对他们的一种救赎也说不定。
如果在这个世界里，真的有地狱一说的话，那他们四个人如果是正常死亡的话，应该会住在地狱的最下层，那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如果他们是通过那种被灭绝人性的方式给弄死的话，多少也因该得到一些抵消吧！说不定还能在下辈子混个什么猪牛之类的畜生当当也不错。
当牛安一个人走出了校场时，不知道搞的心里就想去看看那个生命力极强，又或是怨气冲天的鬼女人。这会儿应该被人抬到军营里的病房了吧！也不知道被弄成这个样子的人到底还能不能被救活。
当牛安拉开病房的门帘时，正好看见自己独立团里的那个唯一的军医王老实，正在小心翼翼的在给躺在桌子上的那个女人缝合脸上的伤口。不用问，这门缝合伤口的手法，同样也是牛安给整出来的。而那个王老实其实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医生，如果硬是要说他以前的职业与医生有什么牵连的话，那就是他会给牲口接生。
在这个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的年代，想要在这人才凋零的洮州招幕到一两个都快变成大爷的郎中，那是想都不要想。因为在洮州这个鬼地方，十里八村的人往往有什个么头疼脑热的事情，想找个郎中给抓几副药，可不惜跑上几十里路。因此在十里八村里，除了一族之长也就属那些半吊子的赤脚医生的地位最高贵了。
你想招人家来当兵，人家脑子可不傻，放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爷不当，会跑到你这军营里跟你一些吃糠咽菜不说，还得随叫谁到。处处受你的节制，那不是脑子抽风就是脑壳被门夹了。如果牛安为了提高自己伤兵的康复率，那也就只能自己另辟蹊径自己去物色人手了。
所以当他无意中看到那个正给一头难产的马接生的王老实时，这个王老实便摇生一变成了独立团中的一名光荣的军医了。这王老实别的什么事不会干，就会牛安教的那几手给人缝伤口，要么就是会几个时灵时不灵的土方子给人开两副发汗解表的药。
但是牛安觉得自己独立团中唯一的一个军医就会这么一手，实在是寒掺了些。于是牛安又打算教他正骨，可是牛安虽然自己被人正骨，可是自己对于这门也是一窍不通啊！于是独立团里的那些猪羊便成了陪养王老实正骨技能的牺牲品，打那儿以后独立团的火食时不时的便也能得到改善一下了。
一想到这儿，牛安看见那个躺在桌上的女人，心里就不得不再一次佩服她的意志力。想想自己当初那些经常被人打断脚的猪羊，在重复的受到这样的折磨之后，都会命丧黄泉，那就更不用说万物之灵的人了。然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却在经受了那些非人的折磨之后，居然还能留得一口在，那就不得不让人既感到吃惊同时又感到敬佩了。
看到那个女人因为没有麻药可用，而痛苦的用手在桌子上抓出的那道道血痕，牛安便再也没有心情再看下去了。而当牛安回头时，却正好看见了如同雕像一般的坐在那里的冷嫣刚刚迈出的却又缩了回来。
走到冷嫣身边坐了下来，指着桌子上的那个女人对冷嫣道：“当你看到她的时候，你能给我说说你的感受吗？”
冷嫣回过头来看了看牛安，但牛安却并不认为这个时候的冷嫣是在看自己。因为牛安从冷嫣的又目中并没有看到自己的影子。冷嫣没有说话，牛安这时也没只望她会跟自己说话。她现在能回头看向自己，牛安认为这只是出于人对于声音的本能反应。
牛安陪冷嫣坐了一会儿，便长长的叹了口气径直走了出去。今天的事情虽然自己做得很成功，甚至比自己预期的还要好。可是到现在自己的心里地莫明其妙的堵慌，特别在这没人陪自己说话的时候。牛安心里就莫明其妙的有一种难以压抑冲动，冲动的想去杀人，不管是谁只要是活的自己竟然都想杀。
牛安想要压制住自己心中，正在诞生的魔鬼，却又发现自己似呼又很享受这样的感觉。正当牛安难以取舍之时，冷嫣的身影却唐突的出现在牛安的面前。虽然牛安已经开始习惯了冷嫣那神出鬼沉的身手，但还是忍不住以为自己看见了鬼，不禁回头朝自己刚刚走出来的那间病房看了看。
“不用看了，你没有见鬼。不过我到是很想问问你，如果我没有追出来的话，你现在是不是就要去校场上杀人？”
牛安不知道为什么冷嫣会这么了解自己，但还是习惯性的对着冷嫣笑了笑道：“姐姐还真是了解我啊！”
冷嫣没有接牛安的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了看初升的月亮。当牛安以为她又失神的时候，便又听见冷嫣道：“很多年以前，我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只自己不记得了，但是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却让我想起了很多年以前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些事情。”
牛安还真没想到冷嫣这么冲出来就是想跟自己在这月光之下忆当年，牛安耸了耸肩无趣的道：“哦！是吗？难道姐姐当年也被人祭祀过？不过这也不对啊！被人祭祀了怎么可能还活生生的站在这儿？那么就是说姐姐以前祭祀过别人？呵呵，姐姐你还真是叫弟弟刮目相看啊！”
冷嫣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现在的心里很不痛快，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以前的确被人祭祀过，但是姐姐命不该绝被人中途给换了下来。而那人就是我现在的义父，圣教中的十大护教长老之首的乌卑丘。
你向来都很聪明，你认为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儿，如果亲眼目赌了像今天这样的事情时，那个小女孩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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