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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名师出高徒,身为名师自然有名师的底蕴。有了这样的底蕴自然能让自己的弟子少走许多弯路,从而早日成材。然而像牛安这样能一飞冲天的名师确实还是世间少有,这也充分说明通天老爷子这两朝帝师的威名还真不是盖的。
距离会试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今天便是礼部放榜的日子。所以今天的礼部衙门显得热闹非常,里三层外九层的被前来看榜或是只是为了凑这个热闹的人给围得水泄不通。吧嘣在付出一只鞋子被人踩掉的代价之后,都终一头撞到了张贴黄榜的墙壁上。然后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一身的凌乱,便扑在墙上挨个挨个的找起自己家公子的名字来。
牛府的后院里,有一个跟以前的书海阁后院差不多的葡萄架子。这是牛安花了一百两银子请了专业的匠人新搭建起来的,用的全是上好的黄花梨木料不说还动用了老匠人不专之秘的琉璃漆,整个架子都被漆得油光水亮的。黄花梨上的独特花纹在这晶莹的琉璃漆下,也更显得灵动无比。
有了这架子,那根在牛安眼里跟宝贝似的葡萄树自然也被他移栽了过来。如今吐出的新芽已经快要抓到架顶了,也许到了明年它的技叶就能给牛安带来一片不大不小的绿阴了。而今要在架子下面打麻将的牛安想要得到一片阴凉之地,也就只能在架子上盖块粗布了。
架子下面的牌局还在继续,稀稀落落的搓完牌之后,四人便熟练的开始码牌。通天老爷子与严老夫子年龄虽以过古稀,但这堆牌的速度却丝豪不逊于牛安跟红伊这两个少年人。三两下堆好牌之后,通天老子就抢先拿到骰子掷了出去。按理站这打麻将坐庄是应该轮着来的,但是与两个坐庄成隐的老头子来说,这庄家就没有牛安跟红伊什么事了。
两个老爷子,上了牌桌还就跟小孩子一样。什以都由着性子来,就说这坐庄也都是谁抢到骰子谁就是庄家。而且这赌注还不能小了,没有个百八十两做底压根儿就不让你上桌。按理说两个老头子打这么大的麻将又对上了牛安这样的赌神,要输个倾家荡产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但是两个老子有他们的办法啊!那就是当初牛安接两位老爷子到自己家住时,是亲口答应给两位老爷子养老送终的。既然要养老,这老人家的零花钱就自然不能少了。有了这一点,两个老爷子打起将来就越显得肆无忌惮了。反正输光了问牛安拿便是,桌着桌边那十来箱的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全是一群土豪。只有牛安知道,自己现在是郁闷到极点了。不管打多大,对于牛安来说就是自己的左手跟右手打。还不能不高兴,不然两个老头子虽说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但教训起人来,却丝毫不逊于国子监里那些正当年的夫子们。
牛安为自己当初想要赢光两个老子钱的想法感到很自责,都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怎么就要想着去招惹这两个老头子呢?搞得自己现在每把都能胡大牌,但赢得却都是自己的钱。想要跟两个老头子拼精力,却又发现在自己这极读乏味的情况下,跟本就不是两个老头子的对手。搞得自己的头发,现在都还被两个老头子吊在这架子上呢!虽说这头悬梁,锥刺股本是读书人的美谈,但是如果是用来打麻将,那就有点不合适了吧?
这时去看榜的吧嘣终于跌跌撞撞的从门口跑了进来,嘴里喊道:“中了,中了!公子你真的中啦!”
牛安一听立马来了精神,终于可以不用再陪着这两个老头子打麻将了。正欲站起来解开自己的头发时,却被通天老爷子瞪着眼道:“谁叫你起来的?”“老爷子,小子已经陪你打了一上午的麻将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出去走动走动,活动下精骨。不然老这样坐着是很容易造成气血不畅,对于你们老年人来说这可是大忌。趁着小子高中的机会,咱们不如一起去状元楼里喝两盅如何?”牛安一脸苦像的哀求道。
谁知通天老爷子指了指牛安的人凳子道:“什么大忌不大忌的,先打完了这局再说。我这把要是要胡把大的出来给你们开开眼。”牛安无柰只好依依不舍的又重新坐了下来,既然只打这最后一把了,那自己就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抓起一个南见叫了声杠,接着便是东风、西风、跟北风全都被自己抓起来开了暗杠。最后开杠抓起来的牌是发财,而自己刚好也有一张。于是让两个老头做梦都想胡出来的十八罗汉诞生了,看着两个傻眼的老头子,牛安终于可以站起来解开了自己头发。
转身去找一旁的吧嘣,却发现这个吧嘣早上出门前都还穿得一身整齐干净的青衣小帽,可这看了一躺榜回来,崭新的帽子不见了,头发全都散乱了下来,蓬头垢面的。加上那一身都快被撕成拖把条子的青色的家丁装。这样子还真比自己第一见到他时还要磕馋。
“我说吧嘣,你这是打哪儿来啊?怎么搞成这个鸟样了?”牛安来来回回打量了会儿吧嘣道。
“公子别说我了,你高中了,真的裴公子他们说的一样,不中都没天理。而且不胆中了贡士,还是头名的会元。公子难道你怎么不高兴啊?你不知道我刚刚在那看榜的时候,可是看到好多中贡士的都疯了。公子你乃天纵这才自然不会像那些凡夫俗子一样发疯,但好好歹也笑了一个吧!为了给公子看榜,你瞧我这罪遭得,还有我这衣做的衣裳……”
牛安抬了抬手打断了吧嘣絮叨,随手从地上捡了一锭银子给吧嘣道:“这锭银子够你再买套新的了吧!剩下的就算是你为我去看榜补给你的汤药费。”
吧嘣双手捧着银锭一瞧,乖乖少说也有五十两。赚了赚了,就算是将自己的腿打折了这五十两银子的汤药费也有富余的。心情激动下本想朝牛安多说几句奉承话,拜谢几声。却被被牛安在臀部上踹了一脚,将他的千思万谢全都给踹了回去。
踹走了吧嘣牛安便回到桌子前对两位老爷子道:“两位老爷子,今天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不出去走走实在是可惜了这良辰美景,要不咱们一起上状元楼里小嘬几盅如何?”听了牛安的话,严老夫子指了指牛安朝通天老爷子道:“我说通天,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弟子?怎么说个话都说得这般糟糕?约我们两个老头子出去喝个酒,理由居然用的是不要可惜了这良辰美景?有像他这么说浑话的吗?亏他还考了个会元,我看这会元八层是看到在你的面子上,人家硬弄上去的。”
通天老爷子坐在凳子上活动了下筋骨道:“算啦!能在他这个年纪知自己中了会元后,还能有这份镇定就不错了,咱们也就别再只望他说话还能斟词酌句了。还别说这坐了一上午这腿脚还真有些不听使唤了,是该出去走动走动了。”
听了通天老爷子的话,牛安心里暗暗高兴,终于不用再陪这两个老爷子打什么麻将了。吩咐红伊将桌子收拾下,自己便去找小英子了。没有她身上的那块可以免单的牌子,自己要请这两个老爷子上状元楼撮一顿,还真有点力不从心。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俩个老爷子嘴是越来越叼,一般的饭菜现在居然连瞧都瞧一眼了。自打了那张可以免单的通知饭票之后,两个老爷子的饭食差不多都是由小英子或是红伊从那儿那打包回来的。
到了状元楼,这时正是饭点。酒楼里的食客自然不少,但是当老个老爷子在门口冒头时,眼尖的掌柜子就一脸热情洋溢的跑出来招呼两个老爷,虽然在言语上显得平平常常,没有道出两位老爷子的生份,但是掌柜子身上的那股谦卑劲儿,却丝豪不敢生出半点不敬的心思。
因为是朝廷科举的日子,加上又正是用饭的时间,状元楼里早就已经是人满为患,想找个位子又是谈何容易。但是以两位老面子,掌柜子硬是将一雅间的客人给推掉了,毕恭毕敬将两位老爷子给迎了进去。
不等牛安这个名义上做东的人开口,上好的茗茶便被人送了上来。至于两位老爷子爱吃什么菜,在吃了人家这么久的白食之后,掌柜也是早就摸的门儿清。在遵询了两位老爷子还有没有别的吩咐后,便吩咐着伙计手脚麻利点好早点上菜。
打从进门起,到酒菜上桌,两个老头子的特殊待遇牛安是一点不漏的全看在了眼里。牛安相信既是没有自己这块超级贵宾卡,两个位老爷子来了自然也能享受到这白吃白喝的待遇,而且东家还不会有一比怠慢。至于为什么两个爷子以前不来,而在得知牛安有个可以免单的超级贵宾卡之后就天天来这儿吃白食,这大概就是两位老爷子爱惜自己的名声所至了。别看老个老头子,平时总是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在这个时代是人到了他们这个年纪也都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不管犯了什么事,官府都不会追他们本人,而是自动将责任推了他们儿子或是孙子的身上去了。
但对于两个当代大儒,学术界的泰斗来说,他位却知这面子是人家给的,而脸却是自己的。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君子该有的风度,他俩是绝对不会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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