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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大雪纷纷扬扬的落满了庭院，牛安无聊的走近院子里的水缸，看着还有满满两大缸的水，牛安就不得不配服自己的毅力，转眼间自己已经被那两个老头给锁在这院子里大半年了。这半年里自己就呆在院子将四书五经抄了不下百套，就连史记跟一些野史怪谈自己也不知道抄了多少。就更不用说，还有通天老头丢过来的字贴跟大齐律了，那更是不计其数。
到现在牛安书法虽然按着通天老爷子的说法只是马马虎虎，但是当昨天通天老头跟严老头来院子里看过自己见的写贴之后，一直深锁的眉头也终于舒展开了。牛安从水缸中舀一灌水便又回到了自己的书桌前，铺开了几张大红纸条，这不要到年关了吗？牛安打算写几副春联，记得去年自己也写过，只是那些春联上的字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惨不忍睹啊！现在想想自己当初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敢将那副春联贴到自己大门上的，现在想来还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啊！
牛安笑着摇了摇头，便在铺好的红纸上笔走龙蛇，没过一会儿字字入木三分的春联便展现在牛安面前。牛安将笔熟练的往笔架上一搁，拿起自己写好春联上下吹了吹，好让墨迹早些干透。随后又看了看自己新写的春联，这字怎么看怎么都有通天老爷子书法的影子在里面。谁叫通天老爷子一直拿他的字贴叫自己练字呢！这要是不像那才有鬼呢！
只是字写多了，牛安也渐渐的将自己的一些书法习惯给溶入了进去，横撇竖提间的飞白便是牛安自身朝气蓬勃的表现，打破了通天老爷子书法中四平八稳，中规中距的格局。牛安自己欣赏了下，不得不在心里佩服自己道：“这还真是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啊！想不到自己一个理科生的毛笔字居然也能写得这般潇洒。要是换着以前这决对又是一手把妹的利器。”想到如今自己的宅子大，牛安不知不觉一口气又接连写了三四十副春联出来。如今牛安对毛笔已经产生条件反射，只要拿起笔牛安这手就不受控制的要开始写字。就算脑袋里什么也没想，全完放空，等回过神来时纸上不是写好了四书五经的某一篇，就是史记，刑律的某一章。
等到所有的红纸都被牛安变成了春联，那一罐子水也终于见了底。牛安将笔收好，便没打算再写了，因为再过一会儿，自己的那个便宜徒弟房乔跟牛旺喜要来找自己谈谈今年的生意情况，为明年的发展再做个计划。
房乔跟牛旺喜二人，现在已经是牛安旗下最大的两个掌柜子了。随着牛安的生意越做越大，这二人如今在长安的生意场上，真是走到哪儿都有人叫哥。若是碰到年长的叔伯甚至是爷爷辈的，那得叫两人一声贤侄。虽说商人的社会地位地下，但那也只是鉴于与士大夫们想比。要是跟普能百姓相比那地位可就不是排到老幺了。谁叫人牛家现在有钱了呢！而且他们的家主听说还是帝师他老人家的亲传弟子，这要是论起辈份来，他可是跟皇帝是一辈的人。再说牛安也不像别的有钱人那么，有了钱就为富不仁，别的不说，就说在牛安做工的人除了每月除了工钱之外还有全勤奖，绩效奖，普通人两奖加起来这工钱可就要翻上差不一番。要是碰到出勤积极的，工作效率高的工人，这每月的工钱翻上两翻也不是不可能。
就这两项奖钱就让全城想做工的人打破了脑袋往牛家的铺子里钻，而且所有的伙计还都施行轮休制，凡是轮休的工钱照给。一个铺子的伙计一个月虽说只能轮到这么一两天，这放在后世自然是说牛安这老板当得是如何如何的心黑，但放在眼下的大齐。却让手下的伙计无不说牛安这个老板是个大善人。因为在这个时代说到休沐那可只有朝庭官员才能享受到的特权，对于一般普通老百姓，想要有事给老板告个假那还得跟老板说半天好话还不一定能成，这工钱老板不加扣就算老板已经很有良心了，就别只望还能像牛安这样照付。
而对于妇女同胞而言，牛安又多给了个产假为期三个月。产后不分男女，照发育儿津贴。这样一来，就彻底坐实了牛安这个大善人的名头了。这千百年来就算是在后世，有谁家的伙计生了孩子的，老板不但给了全薪假还帮着你养孩子的？这么好的老板真是打着灯笼也别想找到。
而牛安之所以要给生孩子的伙计发放育儿津贴，除了通天老爷子说的散财之外，更重要的是，牛安发现这个年代的幼儿成活率十分的低下。不但幼儿的成活率低，就连生产也变成增加妇女死亡率的罪魁祸首。归根结底就是这个时代的卫生条件实在不咋地！所以在牛安的所有店铺跟作坊里的伙计，在拿到比别处高出很多的工钱之余，这讲究可就要比别的铺子伙计要多了很多，比如给牛安当伙计的人，在工作中就不能饮生水。上完侧所跟吃饭前都得洗手，最多三天就得洗一次澡等等……。虽然牛安这个老板爱干净的有些过份，但为了那能高出很多倍的工钱跟福利，所有的伙计却也没什么怨言。
今天是年终盘点的日子，对于这个年终盘点一词也是牛安搞出来的。说白了就是查帐，跟与别的店铺光只查帐又有所不同。牛安的铺子跟作坊除了查帐还要开一次所有伙计都得参加的年终总结会，总结下这一年中自己在工作上的得与失，再展望下明年的工作。等开完了年终总结会，便是年终尾牙。牛安这个老板出钱请所有的伙计到长安有数的酒楼去撮一顿，这酒数虽然不是全长安最有名的，但也是那些伙计寻常时日不敢或者说舍不得进来吃一顿的地方。而今却被自己的老板整个包了下来，让自己在里吃个够。这一举动自然又成了长安城里的一道靓丽的风景，有羡慕的也有嫉妒。有人嫉妒自然就公引来一些不相干的非议。
但牛安却完全没将这些非议当一回事，就连通天老爷子说什么木秀于林风必崔之的话牛安也抛到了恼后。好不容易自己也当了老板，自然要将自己以前对老板的那些幻想全都变成现实，好好的过一把隐。不然自己这个老板不就白当一回了吗？只是可惜的是自己被那两个老头子给锁在了这院子里，不然一定要去那酒楼里好好的享受下那些伙计们的马屁，顺道再摆摆谱那才是真的过隐。不过明年也许机会，照着如今的势头发展下去，明年自己手底下的伙计肯定会更多，这马屁自然就多，摆起谱来自然也会更过隐。
就在牛安胡思乱想之间，房乔跟牛旺喜推门进来了。刚一进门，这满院的红色便扑面而来，让二人大大的震惊了一把。三四十副大红春联在院子里牵好绳子往上一挂，血红一片。加上纸上那苍劲有力，入木三分的文字。让身入其中的人如同陷入了文字的汪洋，心神失守难辩东西。
“我说你俩个人打算还要在那里转悠多久才肯过来？我可是在这里已经等了你们老半天了！”听到牛安话音传来，两人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两人一直都还在这院子里打转。怪不得自己会奇怪这院子什么时候变大了呢？原来是自己两人一直在打转。
见到二人走来，牛安便道：“我知道这到年底了你们的事儿也多。我也还有两缸水还没写完，既然咱们的时间都不宽裕那今天咱们就长话短说吧！帐目都跟老板娘对过了吗？”
房乔道：“回老师的话，学生跟旺喜兄刚才已经跟老板娘都对好了。自从有了老师的算盘之后，咱们做起帐来不知比往常快了多少倍，同时也精确了不少。”
牛安点点头，随手从桌子拿起一个手扎递给房乔道：“这是我为咱们明年拟定的计划，你们先看看吧！看有没有什么不足的，必竟要想将这些计划执行好还得靠你们俩。”房乔接过牛安的手扎没看见眼便停下来疑惑道：“老师计划明年要在东西两市各开一家青楼？”
牛安见房乔不解，而牛旺喜听了也是一脸的担心。便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便解释道：“放心这青楼不是以后我名义开的，我只想用这青楼来为咱们收集一些对我们有用的情报。你们也都看到了，咱们今年过的并不如去年那么舒坦，自从来了长安之后那些什么皇子跟将军的麻烦事就一下子都找上了门来。再说明年开春我也打算通过科举入仕，这一胆进了官场这麻烦事铁定更多，要是到时我们不有可靠的消息来源哪还只不定还会吃什么大亏呢！所以这青楼咱们不但要开，还要开好，开大。这负责经营的人，你们也得把好关。虽说不记在我们的名下，但它的重要性我不说你们也应该知道。”
二人点了点头，这事就算这么定了下来。接着牛旺喜好像想起了什么，便对牛安道：“东家我这儿都是有些事不知当说不当说？”牛安笑道：“但说无妨，我又不是个专权的人。再说咱们老早以前不就说好的吗？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咱们要想将生意做好就得积思广议。”
“东家自从你提出的那些此奖金制度在我们的店铺跟作坊里推行之后，这手下的伙计确实也都变得更勤快，更卖力了。咱们的盈利不但没少不说，反而还上去了。但是同行们好像对东家的作法，好像……好像很不理解。东家你看我们是不是该改一改？”
“改什么改，就这样做。你不是也说了吗？咱们不但不亏反而还赚得更多，既然有这样的好事，咱们这什么要改？他们那对我有意见的人，典型的就是嫉妒。我这正好有句话说出来，就当与君共勉吧！记住了拳头大的永远都是大哥。只有哪些没本事的人，才会总是在别人别后说长道短。只要咱们的吃相不要太难看，哪些真有本事的人就不会与我们为敌，生意场上嘛，本来就讲究的是个互惠共赢。只要跟咱们打交道的人都有钱赚，那些在背后唧唧歪歪的小人，就让他们去说吧！量他们也翻不出个浪来，要是你觉得心烦将他们撵出长安城便是，以后这样的事就不用拿来烦我了，你们做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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