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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亮了,又是一天的忙碌。
“老王,我决定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就跟他们挑明——咱们两个今天就要走。”
“好哇,我无所谓,全看你了——阿清。”
“好,阿灵他们不知道会怎么样决定?但应该会跟咱们一起走吧?”
“差不多,阿灵他们在这没什么留恋的。”
两人来到了蒯新娱的房间。所有人都在这里吃饭。
饭吃到一半,晏艳突然站了起来,“我和阿灵、姬娣媛,我们三个已经商量好了,决定就在今天离开这里了。去村外寻找出路。”
“对,我们今天就要出去。”阿灵看着大家。
“是,我也同意了。我们三个商讨过了。”姬娣媛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蒯新娱看着晏艳,“你们都同意了,那其他人呢?”
“你们的意思呢?”晏艳低头问赵国书和万俟渊。
“啊,我没关系。”赵国书停下了吃饭的动作。
“我也是啊。”万俟渊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你们什么时候走呢?阿清、王世行。”蒯新娱撂下了碗筷。
“我们早就同意了,本来也是想吃饭的时间说来着。对吧,老王?”
“嗯,早就同意了。阿清。”
原定要出去的七个人,既然都决定准备走了。那这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吃完饭又是收拾,但这一次不仅是离出发前的最后一次的收拾,还是为了离开这里的第一次收拾。
晏艳找到大家决定开始分配东西,“因为保鲜盒数量有限,只有十二个,所以决定分给你们——阿清和王世行,三个,我们留下九个。这没问题吧,阿清。”
“当然可以。”
“好的,每个保鲜盒里也就够两顿的饭,只能省着点吃了。”晏艳略有放松,“接下来是水壶,总共四个,也是阿清你们一个,我们是三个。水桶总共六个,阿清你们两个,我们是四个。这些能装水的水壶、水桶都装上饮用水,啊,大概保质期也就三天吧。咱们出去的时间也就只能是两三天,多了——咱们的食物和水就不够了,少了,也走不了多远。好吧,接下来是帐篷——当初是为了以防万一才带的,没想到还带对了。总共带了四顶,但出去也带不用带那么多顶去,阿清你们带一顶就够了,我们男的一顶、女的一顶。带走两顶就可以了。帐篷都在车里,出发的时候再拿就好了。另外这个车钥匙,虽说出村寻找出路但因为不熟悉路况,咱们还是不开车为好。况且开车的话目标较大。嗯,还是这样吧——阿清,你还是拿你的越野车的钥匙,我拿着房车的钥匙,蒯新娱你拿着商务车的钥匙——以防万一,车里还有些必需品。再有就是——咱们出发的时间了。”
“越快越好,不能再拖了。”
“你们都是这样决定的?”晏艳自问自答,“好吧,那就中午吃完饭,再把保鲜盒、水壶、水桶都装满。做好准备,下午就出发。那留下的人就只能靠自己了。没问题吧?你们三个。”
“嗯,大不了这几天,自己吃点什么都能活,”蒯新娱看向外面,“你们不用担心了,放心去吧。我们三个也都会注意的。如果发现线索——我们会注意并追查下去的。”
“好吧,村子里面就交给你们了。”晏艳有些感慨,“接下去就各自准备吧。”
分配完之后,众人就各自准备了。每个人都是一个大背包——鼓鼓囊囊的。转眼间就到了中午,吃完饭了,就差食物和水,只要准备完了,就可立即出发。
做饭、烧水都在一个厨房里做,幸亏有两个灶台,但即使就是这样——也是十分拥挤,不,是更加拥挤了。两点了,饭和水都做好了,眼看就要出发了。
命运的方向改为自己决定了,这是令人兴奋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是出发的讯号,它不再指引着这十个人,而是这十个人第一次进行指挥。
“我们这就走了,这里就交个你们三个了。”晏艳一边倒着那茶叶一边说着,“我把这些茶也倒了,倒了总比不倒好。”
“好的,就交给我们了,你们放心走吧。”蒯新娱将这七个人送到了门口,“还是我们掩护你们出村吧?”
“也行,”晏艳并没有回头,“嗯,还是有一些村民在看着这里。”
“是啊,我们引开他们,”蒯新娱有些心不在焉,“你们在前面走,我们三个在后面走,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众人走的都是避开村民的路,并没有被人发现,七个人在前快步走这,三个人在后面掩护其安全离开。走了十多分钟,终于走出了村子。又走了将近十分钟来到了汽车的隐藏地点。将车门打开,拿出了三顶帐篷。
晏艳看着众人,“这里还有些准备路上吃的食物,现在也分了吧,咱们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你们说呢?”
没有人反对,晏艳就将那些吃的分给了出去的七个人。“你们真的不要?”晏艳转身问蒯新娱和张纨、张绔。“我们都不要了,我们的粮食会源源不断的送来的。”蒯新娱代替了自己和张纨、张绔回答着。分配完,锁好车,车又隐蔽起来了。七个人就向着远方去了,留守的三个人则回到了村子。
“咱们怎么走?”晏艳问向大家。
“我看还是向西走一段再决定比较好。”万俟渊回答着晏艳的问题。
“阿清你们要去哪里?”晏艳看着远方。
“我们想去西方先看一看吧。老王你想去哪?”
“啊??????我随便,没什么去的地方。但我想知道这个地区的全貌。阿清,去哪都行。”
“是吗,我实际也是这样想的——我也想知道这个地区的全貌。你们想往哪去?”
被问到话的晏艳停了下来,凝视着地面,“我们可没有闲情逸致,我们想要出去,会再向西走一点远离村子,寻找出路的。所以到了前面,咱们就会分开的。”
大约走了三十分钟左右,“咱们就此分离吧,”晏艳如此提议道,“阿清你们两个没问题吧?用不用和我们一起走?”
“免了,我们能有什么问题呢?是吧?老王。”
“对,那还用说。阿清。”
“好吧,”晏艳转身向南,“那你们就自求多福吧。有什么特殊请款就到这里回合吧!”
“等等,阿灵。”
“嗯,”阿灵转过了身,“阿清你干什么?”
“你过来,”两个人离开人群,“这个给你拿着。”
是一把小刀。“这个我看你不是一直都带在身上的吗?”阿灵甩出了这个疑问。
“你拿着,那些人??????并不是什么好人,留着防身吧。你毕竟和老王有那么一层关系,我不可能看着你有危险。”
“可是这??????”阿灵面露疑惑,“我拿好吗?”
“你就听阿清的,我想你也知道——那些人不怎么地。小心为上。我这还有些吃的,你都拿走吧。小心,不要让他们起疑。再有注意森林里的虫子,裤腿、袖口、领口的一定要封好,不要大意。”
“我??????”阿灵有些哽咽,“我之前还对你??????对你那样???????”
“不要哭,你都拿走,我反而轻松了。稳定稳定情绪,再回去。阿清?”
“嗯?”
“我把这些吃的都给阿灵没问题吧?”
“你说什么呢?老王,咱们谁跟谁呀!”
阿灵稳定了情绪回到了晏艳的身边。晏艳他们就沿着一条小道向着南面远去了。
“老王,他们也走了,我有个想法。”
“你说。”
“咱们再向前走的路上对打一次,用来练习。怎么样?”
“好哇,阿清你的这个想法真是不错。对付村子里的人看来得用些强烈的手段了。”
话音刚落,“歘”、“砰”两人一攻一防。
“呀——”
“嗯,嗯——”
两人都死命互攻。拳脚无眼,两人的这些技能并不是学来的,而是在生活当中一点一点磨练出来的。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十多分钟。
“哈——哈——”
“啊,哈——阿清——”
“啊,老王。这有多长时间没打了。哈——哈——”
“别说那个了,啊——不这样也不行呀,村子里的人都不好对付啊。何况还有枪。”
“嗯,这是最棘手的。”
“嗯。”
两人的呼吸逐渐由急促慢慢变为平稳,直至恢复了以往的正常呼吸。
“老王,我如果出不去了,但也一定会把你弄出去的。你毕竟是我带进来的,我会保证你的生命安全的。”
“阿清,你就不要再说了。咱们会出去的,一定??????这个该死的地方怎么能困住咱们两个呢?”
“是啊,不可能困住的。”
“嗯。”
“咱们快点走吧,越拖时间就越长——这对咱们非常不利。”
“嗯,可能还会中计??????”
“嗯,就怕他们分裂咱们。咱们这十个人各怀心思,平常也就这样,这倒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怕关键时刻,一旦有了分歧,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村子里的人可以相信的一个都没有。”
“对,谁都不可信。”
两人加快了步伐,速度保持不变,“歘——歘——歘——”走了大概三十分钟。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速度随着天色越暗越慢。手电打开了——这样又走了十几分钟。这一路上都是平地,并不是十分的累,只不过是越走越疲乏罢了。
“老王,你饿不饿?”
“怎么,你饿了?”
“没有,我只是想尽量将这饭多吃几天。省着没查出点什么就得回去。”
“嗯,阿清你这想法到不错。值得表扬。”
“去他的,表扬个屁,快走吧。唉,咱们还是快点搭帐篷吧,免得越来越黑。”
“好,可是你会吗?”
“啊——完了,你会吗?”
“别开玩笑了,我会那玩意?”
“我也不会这高级货啊。”
“先打开,走一步看一步吧。”
两人将帐篷拿了出来,还行,骨架连接还比较简单,有一些是通用的、有一些则就只能安在特定的地方,但这个帐篷面就太难了,骨架接好了往里穿非常地费劲。这一“工程”知道一个小时后才完工。完工后,终于能把那沉重的背包放入帐篷里了。
“我去,太费劲了。早知道直接在野外睡了。是不是,阿清?”
“啊?老王,你说啥?”
“我说,早知道直接在野外睡了。”
“啊,是啊。但还有虫子。”
“嗯,是啊。”
“找点干树枝生火吧,你的打火机还有气吧。”
“嗯,你在临出发时交给我的打火机也还在。”
“好,不要走远。找点树枝就行了。”
两人分头寻找干树枝,大约二十分钟过去了。两人都找到了一些干树枝,用打火机生起了火。并没有吃饭,就是在那里发呆、看着火苗的跳动,别无其它了。
“啊——”
“困了,老王?”
“啊,还行。就是有点累了。”
“嗯,主要是离开了村子,就这样一松懈——‘啪’的一下,所有的疲惫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嗯,是呀,咱们睡吧。阿清。”
“好哇。”
“对了,那些人——就是除了你、我、阿灵以外,一起来的那七个人,都是什么来历?”
“嗯,我只知道几个人的,其余的吗?我也不知道。咱们进帐篷躺着谈吧。”
就这样,两人简单地洗了一把脸。把火熄灭了,随后进了帐篷。
“嗯——这脸洗的也不舒服。”
“唉,阿清。在野外不就这样吗?”
“知道了,老王。我就是那么一说而已。”
“你快说一说,那其余的七个人都是怎么回事?”
“啊,好吧。除了你、我、阿灵以外的七个人,这里面还要再排除那个蒯新娱、姬娣媛、张纨、张绔。我也就知道赵国书、晏艳、万俟渊的一些基本情况。”
“嗯,是吗。”
“嗯——我就先说一说赵国书吧,他??????48岁了。我也跟你说过,他当这么个作家之前,还当过一段时间的老师。嗯??????二十几岁一直当道三十左右岁,唉,好像是听说因为‘作风’问题,也不是跟谁乱搞?完了就被人举报了。这下完了,老师这条道路是走不下去了。他到这个出版社也就是这几年的时间。没来出版社的时候,只是在家写些东西。他出过几本书。基本上都是发表一些诗歌,散文。一天到晚的,我也能听见一些风言风语,他调戏过几个女的,因内不在一个部门我也不知道详情,但是听说都离职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他和晏艳的关系不一般。他们好像是很早以前就认识了。有一次我看见他们两个唠的很热火,当时有一个人告诉我说,他们两个关系不一般,赵国书刚来的时候就和晏艳搞到了一起。他说完了我也追问,也没在意。后来发现他们两个谈话的时候特别密切。反正是他个人的事,只要不影响我就可以。我不想参与到那些事当中。那天晚上,晏艳去敲赵国书的门,就凭那些对话就可以确定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啊,是啊。简直就是为了‘那事’而生的。不简单,也不怕这里待不下去?”
“是啊,谁知道呢。至于那个晏艳呢,她今年是??????我记得今年是44岁,我刚去的时候,有人跟我介绍过,说她34岁的时候就已经是社长了。因为这个出版社还有上属公司,也就是说不可能是自己开的,但那么小的年纪就是社长了,实在是不可思议。我听完这话,就问他,晏艳那么年轻就当上社长了?他鄙视地一笑,哼,那个婊子,要不是她自己卖那一身的‘肉’,也当不上社长。自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了这个女人——最好离她远点。辛亏呀,她没找过我,否则,我的一世英名可就完了。”
“哎呀,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
“嗯,我接着就讲一讲万俟渊的事,他以前听说是一个拉力赛车手,跑过挺多年了,到了三十多岁就没再开过拉力赛了。他进出版社比我还晚。以前是在一个什么公司开车,没开几年就到了这个出版社。我也就知道这些事了。”
“那其他的人的事都不知道了?”
“嗯。唉,我并不知道了。”
“那,那个姬娣媛呢,她是总社长的女儿吗?还有蒯新娱,张纨,张绔,他们都是干什么的?”
“姬娣媛吗,她应该就是总社长的女儿,他们都是姓姬,这点应该是没错。张纨、张绔应该就是姬娣媛的保镖吧,可是现在已经不归姬娣媛管了。至于蒯新娱呢?他所说的身份都应该是假的,咱们不可以相信他说的。他到底是谁,唉,我也不知道啊!”
“嗯,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嗯,睡吧。在这里睡觉好像是同性恋,唉。”
“哼,是同性恋,就不会住进来了。别多想了,睡吧。”
在这次的交谈过后,两人都满意地睡去了。帐篷内外都是一片寂静。漫漫长夜,无人打扰,这是为疲劳的人准备的最好的一份礼物。这一次是这几天睡得最好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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