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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踱步在客厅内,秦纵横的脸上满是颓废。原本就心情烦躁的自己,身旁还有一个女人喋喋不休着。
“为什么?她可是我的女儿,你凭什么不救她,你是他父亲,你凭什么不管她?”
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也愈发的尖锐起来。一想到自己男人与警方的通话中,那妥协的语气,就十分的难受。
“对方极有可能拥有大规模的炸弹,我们只能尽量保证贵千金的安全。”
一句话,让女人失去了镇定,而秦纵横居然答应了对方的话,警方就差没有直接说出,你的女儿我们没有时间去处理了。
“我能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让他们不计一切后果保证我们女儿的安全,他们会答应?就算答应了,难道你要我不顾SH大多市民的安危,仅仅只是为了我的女儿么?我秦纵横仰不愧于天,低不愧于地,难道你要我们秦家,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么?”
秦纵横双目赤红,恨恨的看着在那里撒泼的女人。作为一个父亲,自己最宝贝的女儿在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自己怎么可能就不觉得难受,那耳边似乎一直都响彻自己宝贵女儿的声音。
只是那原本欢快的语调,变成了迫切的呼唤。
那声音,让秦纵横无法入眠,一闭上双眼,女儿原本美丽的脸庞,却变为了毫无生气的面具,这种苦痛,又有谁能体谅秦纵横呢?
自己何尝不想救出秦以沫,可是奈何自己并没有足够大的能力,撼动警方的决定,更何况,这个决定是要置四周民众的安全与不顾的。
这条大坑要是踩进去,无论是谁,都爬不出来的。
“秦先生,有几名年轻人说是秦以沫的朋友,有一个白头发的。”一名老者的身影鞠楼着靠了过来,低声向着秦纵横汇报着。
老人的脸色很平淡,有种什么事都与之无关的态度,但是那皱纹中的一丝悲哀,还是能够表明老者的心态。
刻意强调了白头发,这是秦纵横在很早之前交代过自己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老人并没有选择多加询问。
不过这件事也只有自己知道,自然记在了心里。
“是么?让他们进来。”
秦纵横的双眼闪出一丝光亮,似乎也有了一些精神。
一旁的女人不屑的“切”了一声,“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与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见面。”低声的话语,被秦纵横无视掉了。
看见进来的几个家伙,秦纵横的眼光直接就锁定了站在那里几个家伙身上。
觉得有些疑惑,因为这几个小家伙,都带上了小丑的面具。
就连老人,也警惕起来,门口的警卫怎么没有拦住这几个人,正欲闪身挡在秦纵横身前。
“好久不见了,秦老头。”
这个语调,秦纵横怎么会听不出来,不就是那天秦以沫说是自己男友的那个家伙。
一个没有脑袋,甚至还骂了自己一顿的家伙。
“看来你还是舍得现身么。”秦纵横的话语有点幽怨。
女人有点不屑的看着这几个家伙,这几个人一进来就好奇的大量四周的装饰品,一看就是乡下进城的土包子一般。
头发长见识短,这个女人丝毫没有看出自己的男人在对于这几个家伙的到来,明显语气都柔和了许多。
“给我一个态度吧,秦纵横。”
另外一个小丑面具走上前来,毕竟白一峰再说出了第一句话后,就半天不知道说什么了,肖羽然只好站出身来。
一个叫伯父,一个直呼其名,这个声音,很熟悉,但是秦纵横怎么也无法与当时那个彬彬有礼的年轻人联系到一起来。
哪怕已经确定就是那个年轻人。
“什么意思?”秦纵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出声询问。
“装个屁老东西,你现在浪费的时间可是关心着秦以沫的危险,老子没有时间跟你浪费。”白一峰原本就焦急不堪,加上肖羽然说了,只要从秦纵横这里得到同意,自己就能够直接参与救出秦以沫。
而自己一来到秦纵横家里,只看见秦纵横无所事事的在那里站着,这让白一峰愈发的不爽起来。
被这一通骂,就连秦纵横自认养气功夫一流,也差点岔气,很快就反应过来肖羽然说的是什么。
但是,却不敢直接给出回答,他很想知道肖羽然他们打算怎么做,而且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肖羽然选择这么说的话,那么他的做法,一定是比较偏激的。
白一峰的急切,秦纵横也颇为欣慰,那是没有一丝杂质,纯粹因为秦以沫的安危而心烦气躁的,虽然这样有点显得太稚嫩,但是这也是一项最为简单的优点不是么。
“可是……”
秦纵横还打算考虑一下,毕竟这种做法实在是有点太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更何况还不一定救出自己的女儿,代价却依然是不变的。
“你这老东西还在考虑什么,秦以沫有危险啊,很有可能会出事你到底知不知道。”
白一峰都快跳起来了,夜天逸在肖羽然的指示下,将白一峰架住了。
“你知道么,白一峰,毕竟这件事你还不能擅自决定,秦以沫还不是你的人。”
“为人父母都还没有着急下定论,我们更没有权利指手画脚,毕竟现在秦以沫的的决定权还在他们的手里。”
肖羽然淡然的一句话让白一峰安静了一下,就连秦纵横也觉得满嘴苦涩。
谁不想救自己女儿,可是那沉重的栅栏压在自己的身上,能做出选择的人,实在是没有几个了。
“若你拿不出决定,这件事,我们就以自己的身份来参与,因为你的决定,秦以沫的生命将会不在属于你,因为,重新给予她新生的是我们。”
肖羽然继续说着,秦纵横的脸色也难看起来,他知道,当自己默认了警方的做法后,秦以沫的死亡概率也被大大的提高了。
也就是说自己默认了秦以沫的死亡来换取四周围民众的安危。
也就正欲肖羽然口中所说,秦以沫因为自己的决定,而死掉了。
“从现在开始,哪怕秦以沫活下去了,你也仅仅只是作为监护人在看着她,至于以后的她的事,是由我们来安排了。”
“你也仅仅只配背上监护人这个称呼了,作为父亲,对于你来说,还是太重了,在白一峰的眼中哪怕还没有成为爱人,这个名号,早已对他来说轻的如同鸿毛一般轻松了。”
留下这句话的肖羽然,也不再管秦纵横的脸色,带上人离开了,白一峰这才明白了此行的意思。
得到秦以沫家人的认可?这种东西有什么用。
毫无意义的认可,肖羽然不需要,秦家人的态度,肖羽然不感兴趣,相反,要求的就是这种效果。
你不愿意做的事,我们来做,你不敢背的责任,我们来背。
你丢不掉的大义,丢不掉那虚伪的装扮以及无趣味的名义。
这种东西,肖羽然不感兴趣,能威慑人的,就足够了。
“接下来的所有事情,白一峰你想做就去做吧。早就无所谓了,对于我们来说,最需要保护的东西,不就这么一点么?”
肖羽然转过身来,看向了白一峰,除去空雪,站在这里的四个人,都没有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了,不是么?
我们所仅能保护的东西,就是我们自己。我们所拥有的,也就是我们自己。
背负的东西太多了,记不得了。
从自己有意识开始,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么如果连自己手中的东西都握不住的话,能依靠让自己活下去的支柱,也就会垮掉。
说实话,夜天逸忘无月很羡慕白一峰,能在每一个寂静的夜晚,那一通一通电话,和平时若有若无的短信,能让白一峰在夜晚能够安静的入睡。
当事者迷,旁观者清,也许在白一峰看来,这些细节如同小事一般,细水长流,白一峰的习惯一点一点被改变着。
猩红的舌头不需要再警戒着四周,那紧绷的神经能够恢复松弛,那脆弱的思绪不用在渴求着解脱,这些,都是他们所不能拥有的。
夜晚是那么美丽,可惜,伴随着他们的,确实孤单。
忘无月如此,夜天逸,也是如此。
浩瀚的星空过分的沉静,抬头看过去,却发觉,什么也看不清。
很想思考一点什么,脑袋却早已是空白。
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需要这么在这里坐着,却依然执着的看着天空,却依然执着的想要思考一点什么。
可是,什么都没有,没有美好的回忆可以供他们去想,没有美丽的人需要他们去回忆,忘无月与夜天逸的夜空,什么都没有。
而白一峰却拥有,她就像是无眠黑夜的一抹星空,很亮,很舒服,很温暖,她照耀着他,让他每一个夜晚,都能够安心入眠,没有什么需要让自己过分去思索而发觉到其中的空虚。
因为她在他的身上刻下足够沉重的一笔,这一笔,让白一峰一辈子都忘不掉了。
忘无月不知道肖羽然为什么会觉得夜空是如此的美丽,为什么愿意每天欣赏那无论有没有星星的夜。
最起码,他们是办不到的。
当白一峰失去这一抹温暖,他的心将再次归于沉寂,作为有着羁绊的四个人。并且他成功的得到了这属于他们都不拥有的。
他们也要守护,如同守护自己的那份一般。
白一峰成功了,他们又会继续如此下去么?
这是一抹希望,让所有觉得自己能够继续苟延残喘下去的希望。
有着就这么过下去的希望。
这份希望,牵动着所有人的人,他们有能力保护好她。
这样才能确定自己有能力拥有这些东西。
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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