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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飞睡不着的同时,三江镇陈家家主也陷入失眠之中。
老管家凭借着他师傅当年留给他的一件保命法器才从老头手上保住小命,命是保住了,但由于遭受的是灵魂攻击,脑海被击碎,人算是彻底废了。
他不过是听命于人,接下来需要担忧的是陈家家主。
从老管家的状态陈家家主便知道自己得罪了惹不起的人。灵魂攻击,这是入了品阶的炼药师才可能具备的实力啊!
这样的人别说他小小的陈家,即使鸿城的那些大家族也未必能够抵挡,更要命的是这样的人还是陈家主动去招惹的。
这样的形势下,为了家族的安危他不得不做出一个让他肉疼的决定。
冬日的阳光并不暖和,叶飞现在的心情和这阳光一般无二,他搜肠刮肚的思考着该怎样去弥补老头对他的失望。
叶飞像往常一样打开了医馆的大门,一边打扫着医馆内的清洁一边神游天外。
“嘿,我说大神医,在想哪家的妹子呢?这哈达子都滴我脸上了!”
叶飞的死党胡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还将脸凑到叶飞的下巴下,正在夸张的做着擦脸的动作。
胡孙个头与叶飞差不多高,大楷也就一米六多的样子,不过块头却是叶飞的两倍,最为特别的他那张正气凌然的国字脸上偏偏生就两道特浓的眉毛,说话间眉毛上下抖动,顿时正气凌然的感觉荡然无存,随之而来的便是油滑的卖相。
“去,去,去,烦着呢,没功夫和你侃!”
胡孙这家伙油着呢,也是个鬼精,他可是叶飞最近“吃大户”的合伙人,事也办了,该分脏了。
叶飞看他这么早来便知道这小子肯定是在镇上的赌坊又栽了,这是来拿钱翻本。
“等着!”
叶飞飞快的冲进阁楼,出得阁楼便抛给胡孙一个钱袋。
“少赌点,不然哪天准把你自己也输掉。”
胡孙接过钱袋在手上颠了颠,脸上的笑容顿时开出了花。
“嗯,知道!”
答话间人已转身走出了几米,接着好像想起什么又走回来神秘兮兮的在叶飞耳边嘀咕了几句。
“不会吧,真的?”
胡孙见叶飞似乎不信,马上换了一副严肃的样子。
“这还有假,镇上都传开了。”
叶飞若有所思的想着着昨晚发生的事,在心里惊讶道:“老头这么强!”
胡孙见叶飞出神,打趣道:“我说兄弟你这次出手可够狠啊,诊金要得大户都得跑路!”
“去你的蛋!”
叶飞提起一脚就往胡孙腿上踢去,胡孙也不示弱,两个家伙在那里瞎比划了几招,接着胡孙就准备去赌坊。
临到门口还不忘转过脸来打趣着假装哀伤的感叹一句。
“这陈家小妞一走,这三江镇男人算是没有盼头了!”
经胡孙这么一说,叶飞想起那张白皙的面庞来,当然还有那迷人的樱桃小嘴和雪白的玉背。
叶飞想过美女便又想到陈家离开三江镇的事,心里道老头太强悍了,一定不能让老头再对自己失望,这么牛的陈家都被老头吓得不得不背井离乡,要是自己能学到老头一半的本事,那在这三江镇就可以真的横着走。
但随即想到老头不准他练武,好不容易沸腾的热血瞬间冷却了下来.
“准没戏,还是擦桌子吧!”
叶飞颓然的嘀咕着,手更是卖力的舞动了起来。
接下的几天叶飞极力的发挥着自己的厨艺,不断翻新的给老头子做出各种美味,老头子虽然像以前一样照吃不误,但叶飞能够发觉老头对他还是有点心灰意冷。
一天早上,老头子从阁楼出来对在柜前正百无聊赖的叶飞说道:“我准备出门几天!”
叶飞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心花怒放般窜到老头身前,不过接着脸上便展现出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接着双手紧紧抱住老头的腰。
“老头,你可得早点回来,不然我会很想很想你的!”
叶飞的动作虽然夸张,老头却也被他逗乐了。
“好拉,没个正经!”
待老头走出医馆,叶飞看着老头的背影顿时性情流露,这次虽然没有夸张的动作,但绝对比刚才真实。
“老头,记得早点回来啊!”
每次老头出门进药材什么的,叶飞总有种被人抛下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与生俱来,或许这就是不知道父母是谁的孩子的感受吧。
半响后恢复情绪的叶飞才想到,这次老头出门似乎和从前不一样,首先是衣服不一样,那身衣服好像是叶飞第一次见到老头时他穿的那身。
叶飞三年前看老头穿过从此再没见过,更为奇怪的是以前老头出门总是对自己千叮嘱万嘱咐什么的,今天怎么连一句也没提。
叶飞心里有着隐隐的不安,这样反常的老头这么几年他可是头一回见。
蒙克城,位于三江镇西五百里外,这是一座有着千年历史的古城,不论繁华程度以及底蕴都不是鸿城这样的新城可以比拟的。
最近的蒙克城因一外来户的到来显得更为热闹,这外来户不是别家,正式从三江镇迁移过去的陈家,虽说陈家在三江镇算得上顶尖气派,说到底那里不过只是个小镇而已,在蒙克城这种落块瓦都能砸中个什么名门望族的地方,论什么似乎陈家都没有轰动它的本钱。
“那小妞真是美人胚子,我发誓我几十岁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你刘老锅说话我从来不信,但今天这话我信,那妞我见过,就印了那句:此女只应天上有,凡间何处寻啊!”
蒙克城小酒馆内两贩夫走卒模样的人正在高声谈论着,不只是他们,此女的美貌在那些名门望族间也是被谈得口沫横飞。
被无数人谈论的主角此时正安静的画着画,如果是叶飞在这里必定不敢相认,病好之后的陈家小妞比之病时最少美了三分不止,如此美貌,难怪引得蒙克城一片沸腾。
陈家小妞全名陈晓蝶,人如其名,她像一只在花丛间轻飞的雪白蝴蝶,那种芊芊美态走在哪里都是如画般的存在。
她作画的那张画布脚边已经微卷,一看便知道这画已经作了不短时间,她的右侧放着一种用于修改、擦拭画布的药水,说她在作画还不如说她在改画,久久的添一笔其余时间全在用药水改着,那装药水的白瓷灌里极速消耗的药水痕迹一圈接着一圈。
女人的心思很奇怪,起初她想他死,还想着怎样能够杀他,现在这种想法正在极速的减少着,甚至在她心中生出了一种让她自己都感到害怕的情愫,她知道不管她怎样去控制,那种情愫就像藤蔓一样被斩断一根却会生出更多,这样斩着斩着,不知不觉藤蔓已经将她的心脏包裹大半。
一副画在陈晓蝶千改万改中终于完成,最后她在画的右下角落款了一个柔美的“蝶”字。
她的画工甚是不错,画上的人那精灵般的眼神被勾勒得让人很难过目而忘,还有那张坏坏的笑脸,一切都那样逼真传神,就算叶飞站在一块加大的画布前估计也就这效果。
“表妹!表妹!”
房外的声音让正在看画失神的陈晓蝶猛然惊喜过来,特别当这道声音在耳边响起时,她心里的愧疚犹如猛兽般袭来,此刻的她心很乱,乱得她看着画上的脸,两手忍不住抓住画边,一种想撕碎它的冲动异常猛烈。
但突然间那种冲动又尽数退去,两手无力的滑落,她好像用尽所有的力气才站起来,在她站起来的同时,几滴泪珠滴落在画布那张坏坏的笑脸上。
“啪!”
门被重重的推开,一位略显高大的年轻男子出现在门口。
男子约莫十七八岁,但身高足有一米八,身材极为匀称、协调,男子长相甚是受看,瓜子脸,浓眉下一双眼睛神采飞扬,那是一种自信的张扬,挺拔的鼻梁下一张唇型漂亮的嘴成为点睛之笔,任谁看他都是美男子一名无疑。
“表妹,你,你为什么不见我?”
男子长相温文尔雅,只不过现在性子却显得有些急躁,这也不能怪他,陈晓蝶从小和他便有婚约在先,而后两人从小在一起直到他随家迁移到蒙克城,在叶飞出现之前,她和他之间是有着爱意的。
男子便是陈晓蝶的表哥卓一庭,当然也是未婚夫,表妹一家搬来蒙克城已经有段时间了,他上门求见过多次都没见到,再好的耐性恐怕都抵挡不住见爱人的冲动吧。
陈晓蝶转过身来,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完全说不出话来,眼角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来。
卓一庭何时见过表妹这样,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就欲用手擦拭表妹脸颊的泪花,擦拭泪花的手却扑了个空,陈晓蝶居然会躲开他的手,这让他心里生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表妹,都怪表哥,没敲门就闯了进来,对不起,对不起!”
卓一庭一边道歉一边自责着,但陈晓蝶的眼神始终都未与他的眼光接触,像是在故意躲着他,表妹的反应和以前判若两人,卓一庭心中的预感更加的不安起来。
“表哥,以后你不要来找我了,我们是没有可能的!”
陈晓蝶转过身看着画布,像是废了很大的力气才艰难的说出这句让卓一庭感觉五雷轰顶的话来,顿时击得卓一庭呆若木鸡。
“为什么?为什么啊?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说,我改,我都改!”
卓一庭有种就要失去自己最心爱宝物的感觉。
“不是,不是,你很好!”
卓一庭此刻头都快炸了,我很好,那为什么还不和我在一起?
卓一庭走近陈晓蝶,他不会就此放弃的,他想要找出问题的根源,他从小就坚信只要能找出问题就能解决问题。
当他的眼神不经意的落在画布那一刻,他全明白了,这就是根源所在。
卓一庭是聪明的人,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并没有直接出声询问什么,既然找到了问题,他相信他定能解决这个问题。
在安慰陈晓蝶一番后,卓一庭出了陈家,他的脸色马上变得阴郁之极,但他心里清楚的知道他接下需要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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