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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难逐,乾坤亦难定。自从沐昊丹田浮现梦滴,脑中便产生一篇梦道诀,阐述他目前这种红气绕体的境界与修炼之法,道书说人脱凡入圣先一步便是洗髓伐脉,进入红云境,从此步入修真拥有无限可能。每一境界九九归一,三分其境,为浮时下境,奠时中境,沉时上境,若由上勘破圆满则鱼跃龙门道行激增。
坐于树下的沐昊经过两天运转梦道诀巩固其一层修为,却是明显廋了一大圈。虽说静坐运功时消耗减少,却也不能达到无损,且天地霓气稀少,根本不能滋润修者身体。道诀说天地之间有威压,能量化形为霓气,所有物质都蕴含此气只是多与少的区别,而修者便是纳天地霓气为己用,术法便是以神御气进行争斗。
今日难得秋日一暖阳,驱逐些许凋零,让打坐许久的青年睁开双眼。
顾不得其他,疾跑进屋内取出干粮狼吞虎咽,像极了饿死鬼投胎。吃完便坐下来思考:“这和尚定是个大神通者,给予我天大的机缘却未言回报,真是奇怪。”不过转眼便又释然,“想他这种仙人,又会贪图我这凡人什么东西,多想无益。不过此天地霓气稀薄几近于无,怪不得大离境内修真人如此之少,还得寻找红云石利用其精气来使修为得到提升,只能前往那踏云观看是否真如传说那样有大神通者。”
思考周全便牵马出庙,按照年前打听踏云观所在驰骋,此地已是本郡边界再有几日便可到达临郡。暖暖秋日光送得少年向西行,潺潺流水声映得骏马朝天奔。“说不定是一段传奇呢?”路不通河前一模糊女子缓缓说道,声音空明动听,朗朗乾坤却不能见其形,后又似想到什么叹声:“无量,难矣!”
明华城乃临郡繁华之地,经过五日的赶路沐昊终于抵达此地,入住一家名为悦来的客栈。首日风尘仆仆,入得客栈只叫小二饭点送入房间便沉沉入睡,却因睡得太沉连晚饭都没醒来吃。第二日清晨沐昊推开房门一观客栈,楼下已有十数名货商在食用早餐,另有十数名络腮胡子的大汉手边放着入鞘的大刀,一看便是江湖上的刀客。
小二看到下楼的沐昊立马跑过来问道:“这位爷,早餐吃些什么?”“你们店普通的早餐来一份便可,但我要问你些事情,答好了有银钱赏你。”沐昊说着拿出一块银子晃道。
小二一看碎银立马有了精神,急忙道:“有什么您请问,这十里八乡的没什么我不知道的。”
沐昊道:“你可知附近有一道观叫踏云观的?”
小二听后乍然一惊,立马食指触嘴‘嘘’的一声,再四处观望见得没人听到刚才所言才低声说道:“客官您有所不知,往西五十里有处雨观,从前名字叫踏云观,可是八皇子殷筠殿下眼看即将登顶,那观哪敢再叫踏云,便更名雨,把踏都省去了,以免日后再有什么鱼殿下还得改名,反正云雨不分家嘛。不过据说那雨观从前广施善行,再加上观主好像有点仙人手法,附近的民众多为他们的信徒,名声不错。”
沐昊听后将散银扔给小二,挥手让小二去准备饭食,暗思到:“别人不清楚这修真道行,我却有所了解。这观主若有修为定是处于红云下境或中境,虽然耳聪目明,身体素质得到改变,还可利用些许术法却不能抵御群人围攻,若是那上境也有许多妙法无惧人数,更不说那橙云境可御器飞天,凡人根本不能与之相比,不惧那世俗皇权。”
桌上几盘小菜两颗鸡蛋一碗粥,沐昊边吃便想。正在此时,旁边桌子几个刀客起身推倒一瘦弱青年,样貌都是英俊帅气,青年几个伙伴虽怒目而视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听刀客为首之人大声吼道:“劳什子雨观观主,不过给予村子点小惠就大慈大悲了?我胡麻子才不管啥活菩萨,你们钱不够就别想买货。”
旁边一小伙性急争辩道:“之前不是说好的价钱,现在又加价,仓促之间我们去哪准备钱?”
胡麻子阴沉的瞪着此人,猝然一脚踢在其胸口,小伙飞出一米外连凳子都被压断,只能在地上‘哎呦’呻吟,嘴角流血伤的不轻。
之前的瘦弱青年见同伴受伤,怒不可遏抬拳打向壮汉,哪想壮汉一手轻松抓住青年拳头,反手一扭就将其转了个天翻地覆,胡麻子一脚踩在青年胸前阴笑到:“小白脸,不凑够钱就别想买货,别跟我说那啥观主,被逼的改观名想来就是个孬货,再反抗我卸你胳膊。哈哈哈哈…”
嚣张的笑声传遍整个客栈,乱世刚结,各地强盗匪徒依旧极多。客栈老板看着破碎的桌椅,窝身藏在柜台里面,只期望这群凶神恶煞赶快离开,根本不敢要求赔偿。而客栈里面观众虽多,却多是在人群中指指点点,背后说其霸道,无人敢上前阻止。而且场面在门口,无人敢越过恶霸视线去报官。
倒地青年怒视胡麻子:“你个恶霸,你打我可以,但不许侮辱雨观观主,想我入云村受雨观照顾不被山贼骚扰,观主大恩大德怎能被你这种匹夫辱骂。”
声毕,周围哗然,暗道这年轻人虽热血却实在没有头脑,明明任人宰割却不懂委曲求全,还要大骂恶贼,虽是解气恐怕要出事。果不其然,胡麻子听到此言抽刀而出,架在青年脖子上粗声说道:“狗崽子,你说我匹夫?我废了你。”举刀便要砍向青年胳膊,只听‘霍霍’声起,众人闭眼以待惨剧,“啊”的一声响起!
众人齐睁眼注视,却不想是那胡麻子抱臂倒地翻滚,一紫袍老者气势显赫收掌而立,虽面容憔悴身骨却是硬态;另一面容普通,全身蓝布袍的青年手提刀背站于当地,正是沐昊。本来见惯此等场面的沐昊心想最后救地上青年一次便也算了,但当他听到入云村、雨观时便心里另有打算。但正当他出手之时一老者也同时击退胡麻子,两人急速相遇,来不及反应出于武者本能对了一掌,沐昊顿时感到有股內劲透过手掌传递过来,却不是红云霓气,想必是练武之人所凝內劲,于是立马运转红云之力化解掌势。此时站立原地不禁后怕,若没有霓气护体必被此人打穿经脉,想不到武修之人也有如此境界。而紫袍老者更是惊疑万分,他本是江湖有名的武道大家,修炼内家功夫几十年,刚才见速度与他相同之人袭来临时反射用七分力,但定睛一看只是一青年,想收手已是来不及,哪想到这人竟是化解內劲反而将他推出数米,真是奇哉。
倒地的胡麻子由于老者分心只受了轻伤,抬头一看场下站着一老头和一毛孩子,大怒喊道:“岂有此理,什么人都欺负到你家爷爷头上了?兄弟们给我砍死他们。”其他大汉见首领发话纷纷提刀上前。
老者这时反应过来,便道:“少侠好功力,这些俗人就交给你吧,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不适合打架了。”说着便走向二楼一有纱帘的隔间。
沐昊听后也不回答,扶起地上青年,拍了拍他身上尘土,让其到一旁休息,笑道:“朋友,解决了这些废物我们再聊。”地上青年抱拳谢到:“我名为王猛,谢恩公救命之恩。”周围本来犹豫其身手的大汉一听被骂废物,便一拥而上,势要砍杀沐昊。
运转红云霓气,以刀背为锋,如游鱼戏水,虽然周围刀刀致命却无一人可中其身,众人反被沐昊以刀背敲击关键部位倒地不起。只是片刻功夫,十多个大汉便全数躺倒在地,看得胡麻子目瞪口呆。突然一柄长刀插于麻子身前,吓得这大汉魂魄出窍,只听沐昊言:“快滚,不然我杀了你。”看看杀气腾腾的沐昊,又看看倒地众人,胡麻子抚胸疾走并结巴说道:“谢好汉不杀之恩,谢好汉不杀之恩。”好似生怕沐昊反悔,一溜烟就跑出客栈,也不管手下众人。地上大汉见首领已经跑掉,气都不敢喘都跑出客栈,恨不能多张两条腿。
打斗完后,王猛正要上前道谢,那紫袍老者缓步上前说道:“少侠好身手,刚才有人阻挡打的不过瘾,老朽再来讨教几招。”沐昊挥手让王猛去旁休息,笑道:“吾亦有此意。”说罢便抬掌击向老者,想要一探武者境界。
老者提掌对击,用得九分力道;沐昊也霓气全凝于掌间,两人竟是平分秋色。一击之后两人皆退,老者再次变换步法上前强攻,沐昊不急不慢沉着应对,见招拆招。洗髓阀体后沐昊感官大增,秋毫之物皆可察,老者虽掌速极快却也逃不过沐昊感知,但对于他的攻击,老者也能凭借多年来的习武本能做出闪避。两人你来我往,扯的空气都呼呼作响,但却都奈何不了对方,沐昊了解武道高人水平之后便想罢手。正在此时,一悦耳清脆之音从二楼传来:“潘长老何必为难这位少侠,坐下来交个朋友,以后不可时常切磋?”紫袍老者听后迅速收手,凌空一翻落于梯口,说道:“小姐说的对。”
沐昊抬头一看,顿时眼前一亮,此女红纱加身,体态婀娜,个头高挑,俯身栅栏之上望向沐昊,只是一抹白丝缠于脸上,只能窥见一泓秋水,却也见得白嫩皮肤,定是个美人无遗。
潘长老此时又说:“少侠我家小姐佩服你的义举,请你楼上一聚。”
沐昊听后心想这是试探我身手啊,却说:“我先安排王猛几人,午时前往。”
潘长老闻言笑道:“请。”而楼上少女听后也作请,便转身回到隔间。
沐昊走至王猛面前,运转红云霓气疏通其体内淤血,王猛‘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淤血,顿时轻松不少。王猛抱拳谢到:“恩公救命之恩,吾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沐昊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我名沐昊,是听闻雨观观主大名前来拜会,正巧碰到胡麻子等人欺善行恶,便出手制裁,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王猛听说恩公是慕名前来拜会观主更是激动道:“我家便在观下入云村,每周都上山送货与关内众人,恩公可住在我家再前往关内拜会。”沐昊一听心道大善,真是口渴时分便有人来送水,便应承到:“可以,我在此家客栈二楼乙字房居住,你们拿到货物之后便来找我,我与你们同行前往雨观。”王猛与众小伙听后便回到房间修养,而沐昊也跟随为另外一人疗伤,嘱咐他们好好休息便回房打坐了。
“笃笃”敲门声响,门外传来一壮汉声音:“少侠,已是午时,我家小姐已备好大餐等您前往。”
沐昊睁眼,脑中闪过辰时红衣少女絶美姿态,微微笑道:“是该去会会这位心思深沉,又能支配武道高手的小姐了。”
红云下境有奇功,从此仙凡入梦来。谁言武辈无能人,道起踏云衍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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