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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人就只有慕容世家的慕容刚了。
慕容刚今年已经四十了,然而膝下竟无一子,只有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这是慕容刚所不能接受的事实,但也没有办法,都已经娶了三房,结果生的都是女儿。看到这种情况,慕容刚已经到了绝望的境地,他的痛苦更是无人能解,只能以练武来化解心中的痛楚。
这一日,慕容刚刚刚练完功,便有下人来报说门外有人要见他。于是慕容刚问下人“你可知那人姓甚名谁?”
下人回道:“他只说他叫华远靖。”
听到这个名字,慕容刚皱了一下眉,思量一会儿,道:“知道了,你下去吧,叫他到客厅等我。”
“是,老爷。”
慕容刚已经猜到了,来的这位华远靖定是为了那长远镖局一案来的,现在江湖上都已经传遍了,说是有一位名叫华远靖的人,正在为长远镖局一案而四处追查。作为江湖上一大世家,这样的消息自然早就传到了慕容刚耳朵里。对于长远镖局发生的事,他也是有所耳闻的,而且他也知道,早晚有一天会有人来找自己的,但他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真快,就是今天。
原因是,在江湖之上,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只有他慕容世家之人,现而今,江湖之上也只有他慕容刚一人会,如果没有人来问才是件怪事。
华远靖站在客厅内等着慕容刚,四下观看着富丽堂皇的客厅,还发现这客厅之中挂着件让人看不懂的画轴,上面没有山,也没有水,没有花鸟,也没有鱼虫,有的只是偏偏的白云,说是白云,但也不算是,因为这云朵还带有耳朵,云朵的耳朵。
就在华远靖思索这是幅什么样的画的时候,慕容刚便穿着一身墨蓝色的长衫来到客厅之中,一见华远靖这身打扮,便知这个年轻人定时为非凡之人。
但见华远靖,一身白色长衫,腰杆笔直,腰间一柄紫色的长剑,再看面目,白白净净的脸,一对炯炯有神的双目,在一张如女子般的双唇边上有两个深深的酒窝,一脸慈目,眉宇间正气傲然。
真可是眉清目秀,器宇不凡的一代豪侠的长相,这是华远靖留给慕容刚的印象。
华远靖见到慕容刚进来,施一礼,道“在下华远靖,有幸得慕老庄主一见。”
要知道,在江湖上,想见上慕容刚一面那比登天还难,慕容世家在江湖上的地位是不容小觑的,江湖人都很尊敬慕容刚,原因在于慕容刚年轻时在江湖上所做的贡献堪比一位开国将军了。
一剑下江南,怒斩花魁荣,独斗金焱盃...这些事迹在江湖上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然,就在慕容刚三十五岁时,便不再在江湖上走动了,原因很简单,膝下无一子,这叫他怎么能够再在江湖上走下去?要他有何颜面在留在江湖之上?但是昔年在江湖上留下的地位,足以让江湖人肃然起敬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华远靖之前没有人赶来登门问关于长远镖局的事的原因了。
还未及华远靖开口说话,慕容刚便道:“我知道你的来意,可以告诉你,这件事肯定不是老夫所为”边说边坐下了。
华远靖笑着讲:“晚辈自然知道,这件事定然不是您老所为,晚辈此次来...”
还未及华远靖说完,慕容刚语气有些不快到:“我们慕容世家,是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人的。”
“为什么?”华远靖这样问,无疑是触痛了慕容刚的伤口了。
慕容个没有回答华远靖的话,而是愤怒的“哼”了一下。
他这一“哼”,华远靖才恍然大悟,不由赔礼道:“晚辈有无意冒犯,还请前辈见谅。”
慕容刚连大点的呼吸声都没有了,更别说看华远靖了。
华远靖见到慕容刚这般,便不再问了,他知道像慕容刚这样的人,是不会说谎的,情况又如此的尴尬,于是到:“晚辈叨扰了,这就不打扰您了。”说着施一礼,然后转身便走了。
慕容刚的家人也没有送华远靖,也是一脸怒气的看着华远靖的背影。
华远靖刚刚走到门口,恰巧慕容刚的长女慕容秋水进来,刚好抬头叫“爹...”却见得华远靖,华远靖急忙向她施一礼,便走开了。
而慕容秋水却用那双水一样的眸子将华远靖送走后,看到慕容刚正在大气,也不在说什么,便要转身回去,去听见慕容刚叫住:“水儿,有事吗?”
慕容秋水急忙转回身,笑着讲:“女儿没事。”
“那你来干什么?”慕容刚的气好像消了一点问道。
“女儿听说今天有贵客来,所以就想过来看看。”慕容秋水回答道。
“看到了?”
“看到了。”
“他叫华远靖,是为了长远镖局灭门一案来的。”慕容刚淡淡的讲到,但是说话的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
慕容秋水微微一动脸色,又笑着道“女儿知道了。”
“你看这个人怎么样?”慕容刚正了正身子问道。
“不知爹爹问的是哪方面?”慕容秋水用那细如蚊蚋的声音红的回答,此时她的脸已经红了,红的可爱,红的让人怜惜,红的想让人上去就咬一口。
慕容刚道:“你年纪也不小了,爹爹今天看你对这个华远靖挺好像挺有好感的,不如...”
“爹爹...”慕容秋水再也不好意思待在这里了,便转身就跑了出去。
慕容刚捋捋胡须微微一笑。
一个房间,两道身影,一张床上。
“事情怎么样了?”一个带着面具只漏一双眼睛的男子问道。
“一切顺利。”一个女人,带着同样的面具,回答道。
“这就好。”从男子的双目中可以看出,他有些激动了,“我们的目标很快就会实现了。”
“嗯。”女子用力的点点头。
“到那时候,我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再顾忌什么了。”男子安慰道。
“我好期望这一天快点到来啊。”女子期望着讲到。
“我们都等十年了,就不差这几天了。”
“恩恩。”说着,便依偎在男的怀里,双目只中流出的不是喜悦,而是一种贪婪,一种让人看了就毛骨悚然的冷酷无情。
町阳郊外。
此处别无他物,有的就是荒凉的稻草和那漫无边际的凄凉。
一个人笔直的站在一座新坟面前,看着墓碑,但见墓碑上写到“恩公于佂青之墓”。
华远靖站在这里,看着墓碑,脑海中闪现着这几天来发生的一幕幕。
首先是于佂青不知何因受了重伤,竟能够支撑到见到自己为止,于是脑海中闪现出如下的疑问:
问题一,于佂青如果不是慕容刚所杀,难么江湖上会这种功夫的人,又是谁呢?
问题二,看管家那身打扮,定是探索什么去了,不然也不会是一个车夫的打扮了,那么管家是干什么去了?
问题三,如果出去了,他为何没有躲过这一场的截杀?
问题四,管家他为何又回来了,看那叩门的样子,定是知道了什么,那么,他知道了什么呢?
问题五,这长远镖局一家三百余口,竟突然地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有,人到哪里去了?
问题六,这么大的案子,官府为什么没有紧紧的追查?而是偏偏在那里等候自己?
问题七,长远镖局的案子,与慕容世家又有怎样的关系?
问题八,看那个县令,也并非只是交给自己这混元剑这么简单,那么他又有什么目的呢?
就在这时,华远靖的剑突然从右下方上挑到后方,刚好剑尖距离来者咽喉处一寸的地方停下。
来人是一位身着青绿交叠的衣服的姑娘。见到剑尖已到了自己的咽喉处,停滞在空中,要拍打华远靖肩膀的右手狠狠得向下甩了下来,嘟着红润的朱唇,气道:“怎么,还想杀我啊。”
听到这个声音华远靖急忙收回长剑,转身过来,微笑着道:“都和你说过啦,千万不要在我身后出现的。”
“哼”,姑娘理直气壮的问,“你十年前说的话,谁还记得啊?”
华远靖笑了下,道:“那是谁说过,永远都会记得我说过的每一句话的?”
一听华远靖这般说来,自己是无话来应答了,因为自己的确说过,华远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记得的,永远不会忘记对的,况且那时候自己已经十一岁了,于是转身道:“不理你了。”
华远靖故意问道:“为什么呀?”他的脸都快贴到此女子的脸上了。华远靖这一近乎,粉嫩的玉面立即红了起来,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华远靖撤回身子,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好啦,都是我这做哥哥的不对,不应该出手的,吓到我这如花似玉的妹妹啦,你就原谅我吧。”因为华远靖知道,他这位刁蛮的妹妹,要是不用好话来安慰她,说不定她会想出什么天花一样的法子来整蛊自己呢。
听到华远靖这样的话,如花一样的脸展开笑容,又转身过来,道:“好了,我原谅你啦!”说着,去牵华远靖的手,这是她的习惯,她喜欢谁,就会去牵那人的手,不管男女还是熟陌之人,但是至今能让她牵手的只有两人,一位就是华远靖,一位就是她的师傅峨眉的静修师太。
“清儿,你怎么来了?”
原来这姑娘叫陆清清,是峨眉静修师太的唯一一位俗家弟子。
“我来看看我十多年都没有见得大哥哥呀。”陆清清歪着头,笑嘻嘻的看着华远靖道。
“真的?”
“真的。”陆清清眨眨那双大大的眼睛回答。
“不是吧,是不是你自己偷偷的跑出来的,还是惹了什么事啦?”华远靖用怀疑的口吻问道。
因为华远靖知道,依照陆清清的个性,要不是惹什么事,或是想出什么怪点子,来捉弄人,她才懒得下峨眉山呢。
陆清清一听华远靖这话,突然将华远靖的手抬起来,用那洁白的牙齿狠狠得咬了两下。然后狠狠得甩开华远靖的手,冷“哼”了一声,径直往来路跑去,不再理会华远靖了。
华远靖本来是可以躲开这一咬的,但是他为了不让陆清清生气,便随她去了,可令他没想到的是,陆清清还真咬,华远靖轻轻的甩了下刚才被咬的左手,看着跑去的陆清清,欣然的笑了,将所有的烦恼暂时抛在了一边,追陆清清而去,口中还喊道:“清儿,你等等我。”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让华远靖真正放下所有事情的人,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他的红颜知己花云珠,一个便是他这位淘气可爱的异姓妹妹陆清清了。
陆清清知道华远靖会追来的,嘴角含着得意的笑容,依然往前跑去,似乎没听见一样。
华远靖本可以追的上陆清清的,但是以他对陆清清的了解,这其中定然有什么事情,要是一下子就追上了,说不定陆清清还会想出更让自己措不及防的法子来,来达到目的。为了免遭其苦,华远靖也就不远不近的跟在陆清清的身后了。
一座小山丘。
一间极其简陋的茅草屋,看样子也是搭建不久。四周没有围栏,更没有最常用的生活用具,由此华远靖断定,这间茅草屋定是为了见自己临时搭建起来的。
现在,华远靖就站在这间茅草屋外,等候着陆清清将神秘人从茅草屋中请出来。
果然,陆清清进去不一会,从茅草屋中,走出一位尼姑来,身边还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
华远靖见到此尼姑,颇是有些惊讶,急忙施一礼。道:“见过师太。”
此尼姑便是峨眉的静修师太,自从出家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峨眉半步,今天却出现在里,这不由得不让华远靖吃惊,静修师太身边的小姑娘便是陆清清。
静修师太道:“清儿,没有为难你吧。”
华远靖回道:“没有。”但见陆清清向华远靖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又道:“不知师太叫晚辈来此,有何吩咐?”
静修师太对身边的陆清清道:“清儿。”
陆清清应了声“是”,随后便将一小块纸张递给华远靖。
华远靖看到这纸张,便知道这纸张显然是在一整张纸上撕下来的,而且定然与长远镖局一案有着莫大的关联。
华远靖拿在手里后,但听静修师太道:“这是我从长远镖局得来的。”
“师太您去过长远镖局?”华远靖有些吃惊的问,他以为这也最多也就是她的门下弟子从长远镖局得到的线索,却没有想到竟是静修师太亲自取得的,故此华远靖才有此一问。
静修师太点点头,道:“是的,我曾去过,但到那里时,已经晚了,什么都没有了。”
华远靖知道,长远镖局的于佂青与静修师太的关系,他们是亲表兄妹的关系,但在江湖上知道这层关系的,只有华远靖,于佂青,陆清清,静修师太四人了,这一点还是陆清清悄悄的告诉华远靖的。
虽然静修师太极力的掩饰自己内心的痛苦,但是这种痛苦又岂能掩饰的住?昔日的恋人,今日却不知何因竟惨遭这样的毒手,这叫她如何能够承受的了?
初恋,永远是一个人心底中最深的爱,也是最神的痛。去论这二人将来如何,那种刻骨铭心的初恋,又有几人能够真正的忘却?即使现在是陌路人,但在最深,最暗的角落里,还是有它的身影,这是任谁都泯灭不了的事实。
至于于佂青和静修师太为什么没有走到一起,也许只有他们二人才知道,试问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将所有的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呢?恐怕没有人能,就连华远靖也不能。
过了许久,静修师太仰天长长的吸了口气,继续道:“我只在书房中找到了这张碎片,也许它对你很有用。”
静修师太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瓷瓶,道:“这是表兄在数月前托人交与我的。”
华远靖接过来,仔细端详着这个做工精致的小瓷瓶,他知道静修师太还有下文要说。
“表兄说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情,就将它毁了,如果我实在不愿意,那它就只能交到你的手上,而且还特地嘱托我,务必亲手将它交予你手上。”静修师太看了眼华远靖道:“我想这个小瓶子,对你可能也有用处。”
华远靖看着这个小瓷瓶,俨然道:“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还恩公一个公道请师太放心。”
静修师太点点头,不再言语。
华远靖知道,于佂青最擅长的就是书画,这个纸张碎片定然也有用的,那么这个小瓷瓶又有什么用处呢?华远靖现在也不知道。他也知道即使这样重大的事,静修师太也不能出来为其表兄昭雪,因为这关乎到整个峨眉的未来命运,所以她只能找华远靖来帮忙了。对于她是如何找到华远靖的,这对于一个江湖大派来讲,实在不是件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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