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华远靖传奇 > 第二回 镖局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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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町阳。

  长远镖局。

  华远靖就站在这座雄阔的亭院门前,看着朱红色的大门关的严严实实。

  华远靖觉得很奇怪,平日里热热闹闹的镖局,今天怎么连大门都关上了?难道真的出事了?

  就在华远靖考虑是否叫门之际,一个老头已经到了华远靖身边,打量一番,然后问道:“小伙子,你是这家镖局的什么亲戚吗?”

  华远靖身子打了一个寒颤,因为还从未有人能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的身后,而让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出现过,今天却是让华远靖吃惊不小。华远靖的反应还算快,立即消除心惊的情绪,微笑着,侧身回答道:“不是。”

  “那你是来投镖的吗?”

  “不是。”华远靖很干脆的回答。见老人“哦”了一声,华远靖便试探着问道:“请问您知道这长远镖局为什么没有开门吗?”

  “开门?”老头用奇异的目光看着华远靖。

  “对啊,按常理,镖局应该常年不关门的才对啊。”华远靖回答。

  老头再次用那带有奇异的眼睛打量一下华远靖,没有回答华远靖的问话,只是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开,边走边说,又似在自语:“死了,一家三百余口,都死了。”

  “死了?”华远靖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震惊。堂堂的一个长远镖局三百余口怎么就全都死了呢?华远靖急忙追问即将走远的老头,惊问道:“都死了?”

  老头停下蹒跚的脚步,回头看了看华远靖,没有回答华远靖的问题,而是不停地摇头,然后转回身去,迈着带有岁月留在他身上的脚步渐渐的走远,渐渐的消失在华远靖的视野里。

  华远靖没有再追问,只是呆立在这朱红色的门前。

  他没有追,是因为他知道,一个人要是不想告诉你一件事情时,就算你把他的牙都掰掉了,他也绝不会再张开嘴说一言半语的。

  华远靖看了看这朱红的大门,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又像是鼓足了很大勇气似的,才迈开僵硬的步子向台阶走去。当他刚要握住门环叩门时,却发现,这个门环上有四个红色的印记,再看门环下的朱红大门上和在门环的正下方之间,有深深地被击打过的痕迹。低头往下看,门的台阶上有一群蚂蚁,聚成了一个无规则的圈圈。

  看到这种情景,华远靖本还抱有一丝希望的心被彻底的毁灭了。从眼前的这个情景来看,刚才这个神秘的老头所说的话应该都是真的。

  为了平复这波涛汹涌的心,华远靖闭上了眼睛,脑海中闪出一个画面:

  一个人,一个身负重伤的人,这个人,胸口受了伤,还流着血,就用右手捂住流血的伤口,来到长远镖局的大门前,但不知是什么原因,长远镖局的大门关上了,这个人便用捂住伤口的右手扣住门环,拼命的敲击着,但是又不知什么原因,门里面没有回应。看到这样子,以为里面的人没有听见,于是这个人更用力的叩门,他的力量越大,胸前的血便流的越多,顺着衣服流了下来,堆积在门前的台阶上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地上的血已经快要风干了,却引来来一群蚂蚁在此吸食。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个长远镖局也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华远靖把门推开,迎面吹来一阵微风,一股血腥味便传到华远靖鼻子中。然,四下看来,这里的一切却很好,很好的意思就是说这里似乎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只不过是这里的人不在了而已。刚刚虽然闻到了一股腥臭味,但在偌大的一个院子中,就连一只死狗都没有,就更别说什么尸体之类的了,那么这股一闪而逝的血腥味是从哪里来的呢?再看看这里的环境,似乎也没有被破坏过。如果有人来犯,至少也得有什么打斗,总不能像死猪一样任人宰割,至少也要多多少少的留下点痕迹才对啊。看着这种自相矛盾的事情,华远靖实在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华远靖皱了皱眉,左不自觉的将手放到鼻子前,闭上双眼,思索着。

  一阵微风又吹了过来,很小,如果不静心下来,是根本感觉不到这么微小的风。

  这是从华远靖右侧吹来的微风。

  华远靖突然睁开双眼,迎着刚才微风吹过的地方走去。

  在正殿的右侧拐角处,有一具尸体,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尸体上尽是些苍蝇蚂蚁,还有苍蝇留下来的卵,看这尸体的样子,至少死有半个月了,所以那种尸体刚刚腐烂的腥臭味早就不在了,留下的只是淡淡的味道,虽然尸体已经快风干了,但还能依稀的看出这个人是右手还捂着胸口的样子。

  华远靖看了看这具尸体,驱走身上的苍蝇,打开下垂的左手,看着手骨上的印记,然后便确认这个人就是长远镖局的大管家。一个习武之人,所用的兵器不同,在手上留下的印记也是不同,长此以往,便将骨骼都磨成了这种印记,终身再也抹去不掉。如果你熟悉这个人,同时又知道这个人所用的兵器,那么,就不难辨认出这人是谁了。

  此人会的是一手链子枪,而他身上现在的伤口,正是链子枪所为,并且华远靖断定这人是由于流血过多而亡的,并不是这致命的一枪导致他身亡的,除此之外,在他身上再也没有任何的可以查询得到的线索。由此华远靖断定,那位急来叩门的人就是这位管家了,那么华远靖同时也产生了诸多的疑问。

  华远靖蹲在这里思索着,思索着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然后他便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应该是个阴谋,是个极大的阴谋。但这与自己究竟有什么关系,还是不能断定。

  可如今看着两个人都是如此的死法,自己连一点线索都查询不到,实在是件让人头疼的事。也就在华远靖苦于没有办法之际,一群人,一群穿着官服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将华远靖团团围住。

  为首的便是这里的县令大人的护卫朱吉。

  朱吉道:“我们已经在这里等候你多时了。”

  华远靖慢慢站起身来,奇怪的问道:“等我?”

  “不是你难道还是我吗?”朱吉反问道。

  “那你知道我是谁了?”华远靖更是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但转念一想,也许这就是一个突破口。

  朱吉冷笑了一下,道:“如若不知道,也就不会在这里等你了。”一摆手上的宽刀:“走吧,随我们到县衙走一趟吧。”

  华远靖心想: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官府要我去有什么干什么。口中却道:“可是...”华远靖一瞅地上的尸体。

  “这个不用你管了。”朱吉冷冷讲到。

  到这里,华远靖已经想到一些事情,这具尸体在这里这么多天了,他们官府的人却没有将其收到义庄,而是一直摆在这里,却偏偏在这里等自己的到来,难道这其中与官府还有什么牵连吗?

  就在华远靖思索之际,突然停下了脚步,抬头一看,华远靖惊问道:“这里也不是县衙啊?”因为此时华远靖正站在红记酒庄门前。

  朱吉狡黠的笑了笑,道:“要不是这么说,你怎么会乖乖的和我们来呢,走吧,里面有人等你。”

  华远靖看看周围没有什么特殊的埋伏或是可疑的人,心想:我倒要看看这个人是谁,有什么目的。

  进得红记酒庄门来,直接来到二楼靠左的雅间。

  房间正中间坐着一个人,此人一身白衣,散着的长发及腰间,手中的折扇在摇动着,听到有人进来,便转身过来,满脸微笑着看向华远靖。

  华远靖一见此人不过三十出头,但一身的华贵之气难以掩饰。

  “你就是华远靖?”

  一听此人直接就叫出自己的名字,华远靖还真是有些惊讶。

  “我叫曹磊,是这町阳县的县令。”

  “不知你是怎么知道我要来这的?”

  见到曹磊并不太友善,作为江湖人,华远靖也就不太讲究官场上的文礼之数了。

  曹磊并不介意,信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小盒子,道:”这是于佂青要我交给你的。”

  华远靖听到此言,迟疑了一下,心想恩公怎么还与官府有关?但转念一想,作为总镖头,不仅要江湖上走得通,官府也得行的开,只有这样,自己的财路才能大开,看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紫色的盒子,华远靖便确定这是于佂青要求曹磊转交给自己的,便接过这三寸长一寸宽的盒子,看着这个精致的盒子,华远靖想到了一个人。

  华远靖没有问及其他的事情,比如说这长远镖局一案有什么线索之类的,因为他知道,这官府的人各个心怀鬼胎,要比江湖中人更难打交道,而且官府中的事,也不是他一个平民百姓能够插手得了的。

  千云手花云珠正在屋中的酒桌前接待她的客人,突然间她停止了妩媚的笑容,收敛了婀娜的腰肢,站了起来,左手插着腰,右手指着门口,板起脸对她的客人厉声道:“你快滚!”。

  客人正如火如荼,突然被花云珠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愣了一下,又转为笑,道:“小娘子,没想到你还玩这个呢啊?”边说着边往花云珠的身上扑来。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花云珠可是认真的,见到客人扑来,一脚踢了过去,客人本人为花云珠这是闹着玩,不会下死手的,却没有想到,花云珠来的却是真的,一时间的疼痛至全身,瞬间就蹲在地上,憋红的脸愤怒的看着花云珠,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这位客人也真够倒霉的,他本就只穿了件亵衣,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遭道花云珠的这样的一脚,疼的他的命都快没了。

  花云珠根本就没有再用正眼看他,怒喝道:“快点给我滚出去!”

  看着客人没有动弹的意思,其实这时候这位客人那里能够动弹的了?花云珠怒道:“你还不快滚,难道要老娘叫人抬你出去吗?”

  话说这花云珠可是这美人闺的头牌。人不光长得闭月羞花,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平日里对待访客可所谓是温柔万千,风情万种,至此声明远扬,更引来了很多游侠居士,均纷纷来此要一睹芳容。

  但今日不知为何,这位娇阿娘竟出言如此不逊,而且出手还如此狠辣。

  客人见到此状,疼痛稍有点缓解,便抓起仍在地上的衣服,用恶狠狠的眼睛看了一眼花云珠后,连滚带爬的朝门外跑去。

  看着客人如此狼狈的跑了出去,花云珠本已经板的如一面铜墙的脸突然就“噗嗤”一下笑了,笑得如万花开蕊,顿时间温暖了真个房间。来到门前,用那纤纤玉手将门轻轻地插好,转回身,扭动着水蛇般身子,用那甜美娇巧的语言讲:“你怎么来了?”

  一个人从床帘后面走了出来,摇着头,道:“我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算是时候呢?”花云珠来到桌子旁,问道。

  华远靖便坐在了桌子边的凳子上,道:“至少不是现在。”

  “但你已经来。”花云珠倒了一杯水。

  华远靖摇了下头,道:“的确来了。”

  “是专门来看我的吗?”虽然她知道华远靖要是没事情,是不会来找她这位千云手的,但是她还是转动着那对黑宝石般的眼睛,抱有一丝希望的问道。

  华远靖道:“是有事想请你帮忙的。”

  花云珠就知道华远靖总是和自己所期望的相反,但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偏偏喜欢这个人呢?有时候她也在问自己,自己为什么普天之下,就偏偏喜欢这个让自己牵肠挂肚,却毫无声息的人呢?答案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越是不想记起他,就偏偏刻骨铭心,没到午夜梦回时,看着枕边的自己,花云珠总是泪水滚滚而下,她期望有一天,能够再见上华远靖一面,哪怕就是要自己粉身碎骨都愿意,今天,在这个没有什么特殊的今天,华远靖就这样突然的出现在自己房中,华远靖身上那种独有的味道,花云珠怎么能够不记得?这是多少个日日夜夜自己所期盼的?自己曾经设想过千万种能够再见的情景,唯独这一种没有设想过,更没有设想过的是,华远靖来的这么突然。突然的让花云珠都有些手足无措,才导致了刚才将客人赶出去的情景。

  花云珠喝了一口水,道:”我就知道,你要是没有事,才不会来找我呢。”

  华远靖笑了笑,没有回答。

  “说吧,什么事?”花云珠边说边又到了一杯水。

  华远靖从怀里拿出那个紫色的盒子递到花云珠面前,看着带有些不可思议眼神的花云珠,道:“帮我把她打开。”

  花云珠接过来,看着这个盒子,郑重的问道:“你决定了?”

  华远靖道:“我决定了。”

  “当年你为了它,来到我这里,要我把它封存起来,然后便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走了,而今,你又是为了它,再次来到我这里。”花云珠似乎在自嘲,苦笑了一笑。

  她的笑,只有华远靖知道是什意思,也只有华远靖懂花云珠这话是什么意思,华远靖没说什么,他又能说什么?面对一个被自己抛弃十年的红颜,他又能够说什么?面对这位十年里还在苦苦等候自己红颜,他什么也不能说,他唯一能做得就是静静听她诉完这十年来的积聚在心中的怨气。

  “为什么?为什么?”花云珠用力的将这个盒子狠狠得摔在青石板上,让这个盒子变得粉碎,以解心中的怨气。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个盒子竟然毫发无损的弹了回来,华远靖伸手接住。花云珠看到华远靖接住这个盒子,更是气得不行,道:“那你这些年都到哪里去了?”花云珠带着更加幽怨的语气道:“一点音讯都没有,当年你没有留下一句话,就走了,走的那么突然,而今又来的突然,你把我花云珠当做什么人了?”花云珠气的站起身来,讲:“看来我还不如这个破盒子!”说到此处,抢过华远靖手中的盒子,又往地上摔去,同时凄美的笑了一下。

  华远靖知道花云珠肯定会这样的,也没有生气,更没有解释,只是默默的听着花云珠埋怨自己,倒着一杯又一杯的水。

  试想一下,一个真心对你的姑娘,一心要与你同甘共苦的情侣,而你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就这样的凭空消失了,扔下一个茫然无知的伊人。而十年之后你又毫无缘由的而来找她,你叫她如何面对你?面对你这位薄心无情之人?

  也就是花云珠这样的女孩还能够原谅华远靖,要是换做其他人,恐怕连门都不会让他进的。华远靖理解这种被抛弃的心情,更知道自己当时是多么的绝情。现在他能做得就只有默默的听着花云珠说这十来年的积聚在心里的话。他也知道,等花云珠将这些怨气发泄完后,就会好起来的。

  果然,花云珠说的已经口干舌燥了,换做谁说了一个时辰都会口干舌燥的。花云珠本还想说的,但看到华远靖就坐在那里默默听着,还不停的给自己倒水,一句话都没说,心里不由得笑了,心想:这样的一个大男人,让自己这般数落一番,也算是够受的了,如果换做另外一个人,此时的华远靖不一定把那人扔到什么地方去了呢?想到这里,再看看华远靖那可爱的样子,花云珠不得不从心里大笑,但是脸上还的装作生气的样子“你还打算什么时候再走啊?”

  “你想笑就笑吧,别憋在心里,这样讲话很难受的。”华远靖并没有回答花云珠的话。

  听到华远靖这样的话,知道自己的心思还如十年前一样,逃不过华远靖的眼睛,不由得又桃花般的开了稚嫩的心蕊,道:“你就不能幽默点吗?”

  “不能。”华远靖还是一本正经的讲。

  “你还是和十年前一样讨厌。”说着,花云珠用她那纤纤细手在华远靖的脸上清点了一下。

  华远靖道:“我还是华远靖。”

  花云珠见到华远靖这般,也知道华远靖承认错误了,便问道:“难道你就是为了...”

  “是的。”华远靖回答,接着道:“当年这混元剑是你亲手封存的,今天还请你把它解开。”

  “记得当年你已经看透了江湖的险恶,决心隐退江湖,要我亲手把它封印住,说再也不会动这混元剑了,却没有想到你今天...”花云珠带着那残留埋怨和担心的语气讲到。

  “哎。”华远靖叹了一口气,道:“这些年来,我已经看透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哪里还有什么隐退的地方可言?”

  花云珠看着华远靖如此坚定的样子,也不在劝阻,以她对华远靖的了解,要是华远靖决定要做得事,任谁也拉不回来的。伸手从头发里将发毡取下,看着这当年华远靖送给自己的定情信物,又是感慨万千,四目相对一时间,又不知何言何语能够表达此刻心情。

  过了许久,花云珠在发毡堵头处抻出一条细如毛发的蚕丝,在紫色的盒子对角上向下一压,又用她那细小的小拇指插到盒子的一个小洞中,瞬间这个盒子便变成了一柄长七寸三分,厚二千的紫色报剑。

  这柄混元剑一出,便立即散发着森森的寒光,同时伴有“嗡嗡”的声鸣,似在昭示着自己又将要在江湖上走一遭,又似在昭示着这些年来被掩盖着怨气。

  华远靖拾起桌上的宝剑,看着无比锋利的剑锋,心中的滋味无以言表。

  花云珠用她那纤细如油润的手,按在颤抖的华远靖的手上。用那深情的眸子,看着华远靖,华远靖将剑放下,伸手将花云珠拦在怀里,道:“小云,这些年苦了你了。”

  千言万语,怎奈这温情的拥抱?之前所有的一切,在这深情的拥抱之中化为春风。

  花云珠含住幸福的泪水道:“没事的,你还有我呢嘛。”然后紧紧的依偎华远靖的宽大胸膛里,双手死死的缠住华远靖的腰上,似乎在说“这回再也不会让你走掉了。”

  华远靖轻轻地抚摸着花云珠的温顺的长发,又能说什么?一声得此知己,他又有何求?

  “他们都是伤在自己兵刃之下的?”花云珠坐在床上,依偎在华远靖的怀里,听华远靖讲完这些,问道。

  “是的。”华远靖回答。

  “看来这次的确不是件寻常之事了。”花云珠用那水灵灵的双眸子看着华远靖。

  “是啊,的确是件棘手的事,而且他对我有恩,我又岂能坐视不理?”

  “我对你还有恩呢,你怎么对我还不管呢?”说着花云珠用手拧了一下华远靖的胳膊。

  “这是两回事嘛。”华远靖强忍着痛讲到。

  “你再说...”花云珠又在原处拧了下,而且这次还没有放手。

  华远靖这回没人住,不由得“哎呦”一声,抽回了手。

  将袖子挽起来,漏出花云珠刚才拧的地方给花云珠看,道:“看看你下的手。”说着还往花云珠面前递去。

  “解解我的怨气还不行啊。”说着,趁华远靖没留意,她那洁白如玉的牙齿就贴到了华远靖这只胳膊上了,又咬了一口。

  “你呀,还是一点都没变。”华远靖托起了玉脂般的下颚。

  “那又怎样?”

  “不能怎样。”说着双唇接在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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