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渊嗤笑道:“一个姑娘家,被这蝴蝶扑了一头一脸,你觉着好瞧么?这药性只会化在离体的汗液之中,体肤上沾染的一些只能做近香来闻。想想以后小姐随便取个杯子,杯口便有蝴蝶停驻,随便坐张椅子,椅头便有蝶儿环绕,比起堆在身上要漂亮许多吧?”
说着又指了指那个待女道:“这种外香浓烈,不免过于张扬,以小姐的尊贵身份用来却是不大合适。而且服我这一丸至少能显效半月之久,而服那丸,三日尽消。”
听了左渊这番解释,这群药师都眼放异彩,这种内敛的惊世奇香想必会极有前景,且不说这内蕴,就说留香时效就是目前众人心中所知香方拍马不及的。
这些药师大多都是名下有着数间药房产业,这次鉴方大会对邺国几乎所有的知名药堂是人手一张请柬,大家都是搜罗了家中各种压箱底的奇方赶来,若说是为了研究方药,倒不如说是多认识些同行,想对以后的生意做些铺陈。
商人逐利,见到这种绝对会爆火的香丸都一时失了冷静,全都一涌而上想与左渊聊聊这方子的改动方法。
左渊上前一步拦住众人以免冲撞了李含萱,一边说道:“我改此方只为证明我不是药托,这方子以后就供李家小姐一人使用,若是想来询问其中关窍就不必了。”
大家见左渊将这方子送给了李家小姐,一时都傻了眼,大家怎么也是因李家才有这一场相聚,在人家地盘如何争抢。
倒有那聪明人,转身就向放着丸药的桌边跑去,众人这才回过神来,都一窝蜂地跑到那放着改制药丸的小桌上,哄抢了那余下九枚药丸,一时你推我挤打得毛碰。
那灰衣男子站在人群之中面色一阵灰败,看到李家小姐眼神晶亮地盯着左渊,灰溜溜地转身退去。
“我只知道你说的那些火候加减妙处无穷,没想到对这凝香丸却有如此大的改变,你这本事是从哪里学来的?”李含萱咬唇紧紧盯着左渊问道。
左渊笑笑道:“佛曰,不可说。”
看看左渊转身坐到一张几张研究起旁人所想的药方来,李含萱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双目一亮,面上现出一些激动之色来。
因这场改方风波,今天这次鉴方大会变成了验药大会,大家一人不落都从那九粒药丸上抠下些许,珍之又珍地收放妥当,想要回去后好好分析其中关节。
这左渊已放出话来方子不会外传,一群人都将目标放到了与他同出一府的刘庆身上。
那刘庆因为方才制药之时与左渊坐在一处良久,现在被大家众星捧月一般追问个不停。
刘庆自来这鉴方大会后,从未受过如此追捧,一时受宠若惊有问必答,兴奋到极致后还吹嘘以后李府制药也会同左渊一道,以后想要改方换方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着实收获了不少钦羡眼神。
可这些人起先倒是客气客气问些不沾边的药理,待到打得热乎以后,便不停询问凝香丸的改制方法,刘庆哪里知道,胡弄不过又实在是怕了这群人,躲无可躲下只好不停仓惶地退出亭外,却被这群人紧紧追逐。
待到众人终于消停,李含萱匆匆宣布今日会事已了,大家也根本不再留意这次会议的主题,有了这凝香丸,再写什么奇方只是笑话了。
一群人在这园内且行且散,远道来的李府也有客房提供,住在皇城的走得脚打后脑勺,急着回去研究那点儿丸末了。
左渊本打算在这里住上几日找些珍方,可是今日一看,都是些俗商凡药,想来在修武突破上的珍方肯定也极少,自觉不如回去修习,多积些元沙倒是正经。
摸摸怀中那只红鸟,似乎有些蠢蠢欲动,看来是饿极了,得找个地方聚点元液给它了,想到又要耗费不少元气喂食这幼鸟,左渊心头就一阵郁闷。
“左公子请留步!”李含萱见左渊向外走去,忙追上来喊道。
“我明天不再来了,提前和你说一声。”左渊仿佛这才记起未向主家告辞,顿足说道。
李含萱道:“我昨夜接到左府传话,你不是要在这里住上几日吗,客房我早就备好……我……其实还有些事想与你单独和你谈谈……”
一些走得慢些的药师耳尖的听到这话,赶紧将步子加得更快一些,这少年与李家小姐刚才就有些古怪,才子佳人好情好景,还是莫要叨扰……
左渊想了想后说道:“有什么事你就在这里说吧,留宿就不必了。”
最末的几个药师听到留宿二字,更是逃得比兔子更快,一会儿便只剩左渊与李含萱二人站在这亭台之上,一旁侍女也早已远远避开。
李含萱面色微红道:“其实我最近很为一张丹方苦恼,不管如何炼制都达不到心中所想,若是不能发挥原药材十成药性便等于无用之功。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或许能不能改动一下。”
她有些忐忑地盯着左渊,其实这话问出她一点把握都没有,丹方可不比普通药方,这少年毕竟年纪尚轻……
左渊看着面前这少女的一脸愁容,想到自己在试炼谷中受她所救,竟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看到李含萱眼中爆出惊喜的光芒,左渊忙道:“我只是说帮你看看,不是说一定能有办法。”
李含萱喜道:“尽力就可,就算只有一点点希望我都要试试。”
说完便转身向侍女点了点头,这侍女便在前开路,引着二人走出亭台穿入一旁墨山之中。
进到这山中左渊只觉一片清凉之间笼于全身,这山间小径盘曲而上,林中树木茂盛,斜斜夕阳洒过,透过林梢映得李含萱一身金黄,耀着她的濯秀绿裳仿若天人一般。
见身旁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李含萱面色嫣红心中微有怒意,敢这么直直盯着她的人可大多都受了教训,现在自己竟为着有求于他而硬生生憋了脾性,总觉得有些委屈。
好在左渊只是晃了晃神便将目光移开,一脸淡然地盯着脚下草径默默疾走。
不一会几人便上了这小山之顶,左渊站在山顶四下望去,将诺大李府尽收眼中。
这府中错落着山水楼阁,不少宅屋隐在林木繁茂的树影之下,显得这片府邸有着一股不凡的清雅之意。
左含萱屏退了众人,招呼左渊来到这山顶一个颇大的庙堂内,左渊见这庙中数座大佛下供了不少牌位,看名号似乎都是李家先祖。
看到李含萱还将他继续往里带,左渊疑惑地说道:“这……是你李家的祠堂?”
李含萱脚步不停地应道:“正是。”
见李含萱一脸沉静似乎不以为意,左渊便也跟着她向内走去。
只是一边走着,一边不住在心头捉摸,到底是张什么样的方子,这么急病乱投医,居然带他这个十几岁的外姓少年,进来这李家先祖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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