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回到学校，左小陌更觉孤单了，因为牧歌已经早她一年从学校毕业了。学了4年的分析化学，并没有让牧歌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在东碰西撞的求业路上，被碰得头破血流后，她只能放弃了所学的专业，在一位远房亲戚的介绍下，通过考试进了一家省级机关报，当了一名记者。
记者的弹性工作时间让她有很大的自由空间，她有空就跑到学校去看看左小陌，用她少得可怜的试用期工资，带着左小陌去一些比较便宜的小餐馆“改善伙食”。为了省钱，又可以经常下下馆子，她们点的菜一般都是这些餐馆里比较便宜和实惠的，她们俩私底下把这些菜叫做“劳保菜”。
初秋的某个周六是牧歌的24岁生日，一星期前左小陌就跟牧歌说好这个生日，她要请牧歌去香格里拉饭店西餐厅吃回大餐，为她庆生。
左小陌的父母去世后，她父母单位每个月都给她一笔足够她生活的抚恤金，她的父母又给她留下的一笔数目不小的存款，这些钱不仅可以让左小陌轻松地读完大学，还可以在她出嫁时置办一份像样的嫁妆。每个月花军辉的父亲花承林也会给她寄一笔生活费，起先左小陌每次都把这笔钱给退了回去，这事让花军辉的父亲很恼火，他让他的秘书在电话里“警告”左小陌，再这样退回去，他就不再认她做闺女了。这之后，左小陌就乖乖地收下了这笔钱，但她还是没有花，她在银行以花军辉的名字开了个户，把这些钱全部存在了里面。
周六的早晨，左小陌一早起来，选了一条豆寇绿绣有暗红小花的棉麻长裙，上面配一件宽松的米色的棉麻绣花衬衣，脚上穿一双暗红色的绸缎面绣有暗豆寇绿花瓣的平底绣花鞋，长长的头发随意地用红色水晶发夹夹起。整个搭配朴素、轻松、协调又很有文艺范儿。
今天是好友的生日，左小陌觉得应该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点。于是她先去了理发店，把潦草的头发整理了一下，然后打车到湖滨路的国际名品街，她要去那里为牧歌选择一件生日礼物。
湖滨路国际名品街上的店，全是国际一线的奢侈品。左小陌在英国名品“BURBERRY”专卖店里为牧歌选择了一副经典款的太阳眼镜，打过折还要3800元。看着上面的价格，左小陌迟疑了片刻，可是当她想到当记者的牧歌经常在外面奔走，很需要有这样一副漂亮而且酷酷的太阳镜遮挡时，她没有多加考虑，毅然地买下了它。然后跑到边上的花店，买了一张浅粉色的包装纸包好，扎上浅绿色绸带的蝴蝶结，放进礼品袋。左小陌为人心意单纯，宁愿自己过苦日子，为朋友花钱从来不吝啬，再加上她做事执行力很强，到了中午就把该做的都做完了，离跟牧歌约好碰头时间还有3个多小时。
走出名品街，边上就是西湖。她走到西湖边有一棵大树遮荫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望着眼前泛着波光的平静湖面，久久地发着呆。
初秋的西湖，堤岸边的树叶已经绿得有点厚重，她闻到了这些树叶散发出来一种成熟后逐渐走向衰退的气味。这种气味只有一个极其敏感的人，才能闻得到。她觉得这些植物，跟人一样，即使知道自己终究都会衰退飘零，可依然会执著、忍耐，任时光走动、变幻。
下午3点，牧歌匆匆地正点到达了约会的地点。她穿着**花边小圆领衬衣，外面套着一件粉色的针织小开衫，配着一条红绿黑相间的格子裙，脚上穿着红色的丁字形平底皮鞋，黑色长发飘逸，整个装束清新、亮丽，看上去像个高中生。牧歌穿衣的风格跟左小陌有点不同，左小陌内敛、独特、散发着诡异的文艺气息，而牧歌的穿衣跟她的性格很相似，热情、明了、直接，她平时喜欢穿职业套装，休息天就穿休闲装或者运动装，像个职业记者。
左小陌看到牧歌来了，高兴地迎了上去：“喂！小寿星，生日快乐！”一个拥抱以后，左小陌笑着把生日礼物递给了牧歌：“祝你生日快乐！”牧歌收下礼物，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就没心没肺地三下五除二地拆开了包装纸：“哇！太阳镜啊！太需要它了，太喜欢了！”牧歌一边称赞着一边戴上太阳镜，还扭着腰摆了个“破司”，俏皮地冲着左小陌：“怎么样，怎么样，姐漂亮吧？酷吧？”
“酷酷酷，美死啦！”左小陌笑着快乐地回答着。牧歌这才想起应该说谢谢了，于是冲着左小陌说：“亲爱的，这礼物太喜欢了，谢谢你！”当她摘下太阳镜，这才发现眼镜吊牌上的价格，她瞪大眼睛不相信似地再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倒吸了一口气问左小陌：“小陌，这眼镜要5千多啊？”
左小陌淡淡地回答道：“不用，我是打过折买的。”
“打过折是多少钱啊？”
“问这个干吗，俗不俗啊，喜欢就好了，别问了，走走走我们吃饭去。”左小陌说完伸手拉着牧歌就要走。
“不行，我就是一俗人。你必须告诉我，多少钱？要不我不走了。”
“真是犟脾气，好好好告诉你，打过折才3千多点。”听到才3千多点，牧歌生气地对着左小陌大叫起来：“你有病啊？买这么贵的东西。你不吃饭啦？不行，在哪买的？我们退掉去。这么贵的东西，咱用不起，一定要退掉。”牧歌说着上来拉着左小陌就往名品街的方向走。
左小陌用力甩掉牧歌拉着她的手，站在原地生气地说：“买了东西还能退吗？再说，能退我也不会去退。24岁生日一生一次，留个纪念，干吗那么扫兴。”牧歌看到左小陌真生气了，走过去抱着她的肩膀哄着她说：“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高兴，但你现在就这点生活费，这一败，至少要让你节衣束食好几个月嗳！好小陌，你的心意我领了，但东西必须退了。”
牧歌话音刚落，看到站在她面前的左小陌眼睛里刹那间含满了泪水，牧歌这才意识到自己只顾说话，忘了左小陌的感受。于是连忙举起双手：“好好好，小陌原谅我就这么一俗人好吧，咱不生气了好吧？”看左小陌还是眼泪汪汪的在那难过，牧歌又心痛地讨饶道：“小陌，是我不好，我无趣、我不识好人心，我混蛋，你打我两下出出气吧！”看到牧歌满脸自责的表情，左小陌含着泪“扑哧”地笑出了声。牧歌一看左小陌终于被她逗乐了，于是乘机讨价还价地说：“眼镜可以不退。但有个条件，今晚生日大餐就免了，我们在附近随便吃点，好不好？”左小陌看着牧歌一脸的不安，只能让步：“好啦，接下来一切听你的安排好了。”
左小陌年少时是个不知柴米油盐贵的小公主，根本就不知道没钱的愁滋味。上高中时，她在北京“燕莎”商场看上一件质量特别好，羊绒柔软细腻得像婴孩的皮肤一样的V字领烟灰色的套头羊绒衫，还是正宗的英国货，价格是2500元一件。那个时候这样贵的东西即使是有钱人还不太有人买，左小陌却毫不犹豫地买下了它，价格不菲的衣服，对一个高中生来说是过于奢侈了，可左小陌父母只要是宝贝女儿喜欢的东西，再贵都会给她钱去买。
现在，她虽然没了父母，没了经济依靠，但因为有不少的抚恤金和父母留下存款还有花军辉父亲的资助，她的经济状况还是要比一般的同学好，可她却从来不乱花一分钱，因为失去依靠的真实处境，是如此现实的放在她的面前。今天她之所以不考虑自己的处境，给牧歌买了这么贵的太阳眼镜，不为别的，只为了那份难得的珍贵的友情。
看看表，离饭点还早。俩人沿着湖滨公园向杭州十景之一的“断桥残雪”方向走去。刚走了没几步，左小陌包里的手机铃声响了。左小陌很纳闷地从包里掏出手机，心想这个时候花伯伯找我有什么事呢？这部手机，是左小陌的母亲去世后花军辉的父亲花承林为了方便随时可以找到左小陌，买了送给左小陌的。
那个年代，买部手机要2万多，因为是无线模拟线路，接收的信号总不太好，经常会听到：“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的提示音，而且每个月要交一百多元的月租费不算，每打一次一分钟的话费要5元，还是双向收费。尽管花军辉的父亲跟她说：“你想打电话就打，话费花伯伯会结的。”但左小陌从来都舍不得用，因此手机号码只有花军辉父亲才有。
也许是在西湖边的空旷处，信号不错，那时候也根本没有来电显示，所以左小陌打开手机翻盖对着手机就亲热地叫道：“花伯伯，您好。”
对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和一个年轻男人熟悉的声音：“不要乱叫好吗，我有那么老吗？”
听到这个声音，左小陌像喝了兴奋剂一样，高兴地大声说：“啊！是小辉哥，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是花伯伯告诉你的吧？小辉哥，你在美国还是在北京？”左小陌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问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我在杭州。”
“别逗了，我跟你说正经的，不跟你开玩笑，快告诉我你在哪里。”左小陌根本不相信地问着。
花军辉在电话那头用一本正经语气回答道：“真的，小陌，我没骗你，我真的来杭州了。这次是有事到北京临时出差，事情一天就办妥了，因为想立刻见到你，我家也没回，就过来了。不过我马上就要回美国，那边还有许多事等着呢。”他好像怕左小陌失望似的又接着补充道：“不过，这次回去，半年后我还会回来，来接你去美国。”
这一刻，左小陌才相信她朝思暮想，心心念念思念的小辉哥，真的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她在电话里告诉花军辉，今天是牧歌的生日，她们俩现在湖滨公园，晚上说好要请牧歌吃饭的。
花军辉说：“那好，晚上我请客，给牧歌庆生吧，喜欢去哪里，告诉我。”左小陌好像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那就请我们去香格里拉饭店吃西餐吧！”
“好，你们俩就在湖滨公园等着我，我从机场打的过来，小陌一会见。”花军辉说完挂上了电话。
左小陌握着手机，像做梦一样的怔怔地站在那里，她真的有点不相信，天上怎么会突然降下幸福，这幸福来的也太突然了，让她毫无思想准备。
牧歌望着正握着手机发呆的左小陌，走过去，轻轻地推了她一把：“喂！咋得啦？接了一个电话就发魔症了！”
这时左小陌才回过神来，她握着牧歌的手，跳跃着充满喜悦地说；“牧歌，牧歌，花军辉从美国回来了，他来杭州看我了，他一会儿就到了……”
4、
杭州这个城市，原本是个很美丽安静的城市。随着城市的快速发展和外来人口的增多，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宁静，变得越来越喧嚣了。马路上、西湖边到处是挤挤挨挨的人群，秀美的西湖，只有等到傍晚落日时分，游客们都回家吃饭的时候，才会暂时的归于宁静。
那个傍晚，当红红的夕阳，将西湖周边的堤岸镶嵌成一条闪闪发光的金腰带时，牧歌看到，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子拎着一个做工精致的手提包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左小陌像一只欢快的小鹿奔跑着走向那个气宇轩昂男子。
牧歌至今没有男朋友，追求她的人倒是不少，但她的内心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强大的伴侣，她知道他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有时候因为等待的人总是没有出现，她曾经想要不先去恋爱一场再说吧，可最终她还是选择了等待，因为她相信，她等待的那个人总会出现。这一刻，当她看到眼前这个男人的时候，她终于明白，性格内向、清高有时甚至有些傲慢的左小陌为什么一说起这个男人就会眉飞色舞，就会甜蜜欢畅的理由了。
他们三个人沿着西湖，朝着坐落在湖山之间的香格里拉饭店慢慢地行走着。傍晚归于宁静的西湖是最美的时刻。他们走走停停，在湖边静静地看橙红的晚霞在平静如镜的湖水上翻飞，谁也没有说话。
傍晚6点多，他们一起穿过香格里拉饭店那条设计独特的玻璃音乐长廊，走进了环境幽静、有舒缓的背景音乐、灯光打得不亮不暗恰到好处的西餐厅。
像这样的高级酒店的西餐厅，除老外以外，来这里的通常是一些具备一定财力的男士和一些小才小貌小气质的女子。这些女子会谈一些艺术文学哲学诗歌电影方面的话题，知道如何与男人适当的**和放纵。她们仿佛是山谷里一树树艳丽的野百合，即使没有观众也会兀自地热烈开放。而那些有点钱或有点权有点势的男人，便如鱼得水，再加上稍微有点口才或者幽默，就能随随便便地更换身边类似的女子。所以即使是这样价格贵得离了谱的餐厅，还是有许多人在那里就餐。
他们三个人好不容易找了一个角落边的位置坐下，左小陌坐在花军辉的身边，牧歌坐在他们俩的对面，服务员送来菜单，花军辉很绅士地请牧歌点菜，牧歌说自己不懂得吃西餐，礼貌的推辞了。花军辉只能说，那么我来为二位点吧。
在花军辉低头点菜的时候，牧歌才敢正眼打量眼前这位好友挚爱的男朋友。这个男子白净秀气，白面书生的脸透着内涵的气质，眼睛里充满着暖意，让人一见他，心就感到愉悦。他身材高大结实，散发着那种肌肉和骨骼曾经锻炼过的匀称轮廓。牧歌注意到一个细节，是那个男人身上那件看上去很普通的白衬衣。但从式样和质地上看，这是一件做工精密细作的衣服，应该价格不菲。但是就这样一件看上去简简单单的白衬衣，可是穿在这个男人身上怎么就那么清爽合体与众不同。牧歌喜欢这样的衣服，看起来低调朴素，但蕴含着一种高贵。她相信会选择这样衣服的男人，应该跟这个人的内心的审美标准是基本符合的。
那晚他们三个人喝一种叫黑塔雷司令的白葡萄酒，花军辉为他们要了虹鳟鱼和山羊奶酪头盘、法式烤蜗牛，松茸、牛尾和黄油做的汤，一大盘海鲜意大利面条。松茸牛尾汤做得很好，没有一点腥味，面条很有韧性，意式的口味很地道。为了给牧歌庆生，细心的花军辉还为牧歌点了一块插着五彩小蜡烛用白色奶油标写着“生日快乐”的摩卡蛋糕。餐后叫了带着淡淡香草味的马其朵咖啡，三个人聊天说笑气氛轻松。
为了给左小陌和花军辉两人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牧歌很知趣地推说晚上要赶写一个稿子先走了。花军辉和左小陌坚持一定要打出租车把牧歌送回家，牧歌不让也没办法，只能恭敬不如从命。
送走了牧歌，左小陌又陪着花军辉打车回到香格里拉饭店办了住宿登记。穿过铺着厚实柔软地毯和有轻柔背景音乐的走廊，走进了香格里拉面朝西湖的那个豪华套房，关上门之后，才真正的成了他们两人世界。花军辉放下手中的包微笑地看着左小陌，然后很自然的走过去拥抱了她，左小陌便温柔地靠在他胸前，他低下头去开始吻她的头发、眼睛、鼻子和脖子……
花木扶疏，夜色笼罩的饭店里，悄无声息，静得能听见两人急促的呼吸声。长长的接吻之后，左小陌害羞地拢了拢披散开来的长发，走到了窗边。这是左小陌的初吻，奇怪的是，这长长的初吻除了让她感到心跳得快要窒息同时，也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甜蜜。
她长长地呼了口气，羞红着脸打开了落地玻璃窗，走到阳台上，阳台上放着一张白色的桌子和两把白色椅子。初秋的西湖夜晚，湖面上吹过来的风带着花草的清香和丝丝的凉意，左小陌下意识地抱紧了双手。抬头看天，圆圆的月亮正高高的挂在上面，亮如银盘。她正想在椅子上坐下来，一双有力的双手从背后抱住了她，当她转过头时，两个湿润的嘴唇又热烈地凝合在一起。
从小就相互喜欢、欣赏所产生的默契已经不需要任何语言。相距万水千山时，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痛苦相思，以及要与之厮守一辈子的渴望，此时此刻都变成了一种美好的、甜蜜的、浓烈的、单纯情感，它们像花朵一样逐渐地在生长起来，迅速地开放……
当花军把左小陌抱进房间，放在宽大的床上，手碰到她敏感部位的时候，左小陌想推开那只手，但她的手是那样的软弱无力。花军辉的手仿佛带着一阵火摸到哪儿哪儿的肌肤就开始发烫，在他那双充满爱意又温柔的大手爱抚下……左小陌的身体像被火点着了一样快速地燃烧了起来。那一刻，少女的害羞，心中所有的伦理规则、害怕、担忧都已经抵挡不住身体内像火一般的灼热，身体已经不听她的指挥……在一阵钻心的疼痛后，那个燃烧得滚烫的花蕊在他结实而强健体魄的冲击下，不停地抽搐般地一次次达到**，她觉得自己欲醉欲仙得快要死去，那一步步攀上颠峰，初次享受快感的美好感觉在空中漂浮。
香格里拉酒店VIP套房内的窗帘再厚实也阻挡不住明媚阳光的透露。早晨九点多，左小陌在一道没拉实的窗帘漏进来的亮光刺激下在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上醒来。可能是室内的暖气太足，她半个身子露在雪白的丝锦被的外面，她上半身的肌肤如玉，肩上有昨晚留下的淡淡的吻痕也有少许因太激烈地啃咬出的痕迹。那淡淡的红印很明显地说明了她昨晚经历了什么。身上的痕迹和双腿间的刺痛让她很清楚地知道，昨晚她已经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了这个她从小就喜欢的男人。
她睁开眼，看见花军辉正趴在床上痴痴地看着她，昨晚那些模糊又很清晰的记忆又一次浮了上来，顿时让她感到一脸羞红……那些有力的碰撞、粗重的喘息，霸道的占有，一切与平日温尔雅的花军辉太不相同。她微微一笑想起在哪本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脱了衣服的男人都是一样的粗鲁”。
恋爱，是两颗年轻的心热烈地彼此喜欢，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像一棵春天的桃树，会开出满枝满桠的粉白色的花朵，重重叠叠。年轻时旺盛的荷尔蒙分泌和人体内的化学元素和生理性，让热恋中的两个人很容易交换身体、情感、历史和脆弱。
他们从相识到相互爱慕，再发展到难以克制而结合，左小陌把自己的初吻和身体全部毫无保留地交给了这个男人的过程，让她觉得是那么美好和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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