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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洁单手操纵着滑翔机,另一只手手持改造弩追着吸血鬼飞了一阵,黑色的滑翔机机翼,犹如苍鹰的一对翅膀,在天际盘旋,追捕着它的猎物,于洁瞄准目标,几次按下扳机,发射出四五只木楔箭,一支木楔箭落空,其他四支木楔箭都分别钉入两个吸血鬼四肢,白居公在楼顶上以歪歪扭扭的S型路线奔跑,堪堪躲过木楔箭,带着里李平,终是逃了出去。
因为是在空中,不好操作,所以于洁没有穷追猛打,测了下风向,掉了头,原路折返,在丁卯所在的楼层降落了。
放下滑翔机,于洁走向丁卯,在那里,有几个穿着迷彩的年轻人搀起了丁卯和张成秋,丁卯此时头晕目眩,浑身无力,提不出一点劲来,努力控制脖子抬起脑袋,气若游丝地说道:“想到你们会来,但万万没想到你们现在才来。”
“切,你还是省省力气吧,还有心情抱怨我们,你早加入我们猎人学校,还会有这么多事吗?你知道你们今天犯了多大错吗?你们找的那个人,李平,他从国家神秘生物司拿到了吸血鬼咬死人的事实图文资料,打算伙同他的富商朋友张金发,把这些资料高价卖给媒体,而那些媒体,会把这些资料公诸于众,美其名曰:谴责政府隐瞒案例事实,欺骗民众感情。实际上他们还不是为了吸引眼球,唯利是图,为了钱。而且如果那些无良媒体真的把图文资料发出去,势必会造成社会恐慌,人民难以平静地生活。”于洁义愤填膺道。
顿了顿,继续说道:“最主要的事,这件事被以捕杀人类为爱好的吸血鬼组织“十血殿”知道了,他们派出人四处寻找着张金发和李平,甚至监视着他们的家人,所以他们通过跟踪你和张成秋,才找到了李平。”于洁道。
“你放??????”张成秋看了看于洁手上的改造弩,咽了口口水,把到了嘴边的“屁”字又咽了回去。
“你胡说,我爸不会赚昧心钱的??????”
“等等,你刚说吸血鬼在找我爸,那他岂不是很危险,不行,我要去找他。”张成秋挣扎着同样被打得半死的身体,踉踉跄跄地往楼梯走去。
“你们快去帮忙啊,难道你们就这么看着,见死不救?”丁卯着急道。
“那是他活该,谁让他要挣那遭天谴的钱?”于洁撇撇嘴。
“好,只要你答应救张成秋的父亲,我就加入你们猎人学校。”丁卯道。
“好,一言为定。我们走。”于洁大手一挥,颇有女领导风范。
“头,这小子这么弱,还跟我们谈条件,他又不是什么香饽饽,我们何苦要顺着他去趟这滩浑水。”一个头发染成金黄色,嘴里叼着个棒棒糖的迷彩男流里流气地说道。
“黄旬,别这么说,俺看得出,他是个好苗子。”另一个留着一头板寸,身体壮硕的黑脸迷彩男憨厚地说道。
“黄狗,你要有黑熊一半的眼力,你就不会这么说。马上执行命令!”于洁柳眉一竖,颇具威严道。
被称为黄狗的黄旬和黑脸大汉李大壮不再含糊,一人背起一个,脚下如风般冲着楼梯口冲去。
五人坐上一辆福特F-150猛禽皮卡,于洁驾驶着这辆越野性能优越,拖拽能力强的耐用型皮卡,飞驰在傍晚的夕阳下。
一个小时后,他们来到张金发省城的居所,于洁带领黄旬和李大壮跑进公寓里。丁卯扶着张成秋艰难地靠在车上,扳过他的头,轻声道:“会没事的。”
五分钟后,于洁率先走出,一脸凝重,冲着张成秋摇摇头。
张成秋再也控制不住,把头趴在丁卯肩膀上,痛哭流涕。
李大壮跟着于洁,走了出来,怀中抱着张金发的尸体,尸体的脖子处已被咬得血肉模糊,尸体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张成秋直愣愣地盯着父亲的尸体,不敢相信这是事实,脸上鼻涕眼泪糊成一片,顾不得擦,颤抖着双手从李大壮手中接过张金发的尸体,默默蹲了下来,脱下外套,把张金发的脖子简单地包扎住,抱住张金发的头,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老张,你睡吧,我不吵你,平时你工作忙,一天才睡四五个小时,这下你好好休息休息,可是,记得早点醒来啊,我和奶奶等着你吃晚饭??????”张成秋抱着父亲的头,轻声道。
“你总说,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老婆孩子家庭都是事业的绊脚石,你没日没夜地工作在外面,母亲有时整个月都找不到你的影子,那一年,外婆病故,下葬那天,母亲依旧联系不上你,一个人蹲在外婆墓前哭地歇斯底里,她说‘妈,金发以前不是这样的啊,结婚初期,虽然我们没什么钱,但我们活得很轻松,开心,快乐,我们憧憬着以后有了宝宝,我们就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一家,可是金发他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啊,妈,我该怎么办啊??????’那一刻,我觉得我不再需要这样的父亲,我不想与你有半点关系。”张成秋声音哽咽,泣不成声。
“回家后,母亲就向你提出离婚,你说能不能缓几天,母亲还以为你内心有愧疚,傻乎乎地问,为什么,而你却说,最近生意太忙,实在脱不开身办理手续。母亲当场把离婚协议书就砸在你脸上,掩着面,离家而去。那一年,我十二岁,透过门缝看着你的脸,我从没觉得你是如此的丑陋,并暗暗在心里下了决心,我要让你付出代价啊,让你失去一切。”
“那天,母亲问我她和你离婚后我跟谁,我毫不犹豫地说跟你,我说,你有钱,我饿不着。母亲再一次含泪离开了这个对她来说绝望的家。可是我当时想的是,我跟着你,我要得到你所有的钱,掌握你的公司。等做完这一切,我去把母亲接回来,孝顺她一辈子,而你只能看着我们幸福,自己孤独一生。”
“可是,你好狠,你连给我报复的机会都不给,就这么散手人寰,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狠心,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自私,你起来说啊?”张成秋抱着张金发的尸体哭得直到喘不过气来。剧烈地咳嗽起来。
丁卯把头扭到一边,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李大壮和于洁都面色凝重,不断地叹气。黄旬把嘴里的棒棒糖抽出来,攥在手里,目光投向远方。
张成秋没有把父亲去世的事情告诉奶奶,怕老人家伤心过度。这几天他和丁卯从学校请了假。忙里忙外,找火葬场,找墓地,终于把父亲张金发安葬了。
顺理成章地张成秋继承了他父亲的公司和巨额财产。因为张成秋自己也不懂得经营,所以他找了个职业经理人帮忙打理公司,自己做甩手掌柜。丁卯问张成秋以后有什么打算。张成秋说打算从储君中学退学,出国,去英国找自己的母亲,奶奶拖保姆照顾,可能就不回来了。临走的时候,张成秋去了李平的住处,带走了那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虎皮鹦鹉小花。小花见到张成秋甚是热情,像小狗遇见主人似的,上蹿下跳,抓抓这里,啄啄那里,就差翘起尾巴摇两下了。
小花见到张成秋第一句话是:“可饿死老子了,嘎嘎。”
在省城机场,张成秋即将与丁卯分别,丁卯对于这个他在储君中学的第一个好朋友,好兄弟很是不舍。虽然只是相处了短短几个月,但是他们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但不舍归不舍,他也知道,这个地方带给了张成秋多么大的伤痛。
丁卯不知道张成秋承受着那么大来自于他的家庭的压力,以前看他有时扬起脖子45度角仰望天空,以为是他为了吸引妹子的目光,却不想他是真的在思考人生。他已经历了太多痛苦,也许离开这个伤心地,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他的心情会好一些。
送到机场的候机室,丁卯拍拍张成秋的肩膀,调笑道:“如果到了英国,不知道怎么花钱,就把英镑给兄弟邮回来,继承者。”
“没事,没事,你知道哥们最擅长败家了,花钱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嘛。哈哈哈”笑着笑着,张成秋笑出了眼泪,接着就真的哭了。
丁卯紧紧地搂着张成秋的肩膀,用力拍了拍,道:“到了英国,一定要找个胸大腿细个高的洋妞,把照片发给哥们,眼馋死哥们。”
“不行,不能发照片,怕你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张成秋擦干眼泪,一脸猥琐道。
“哈哈哈。”兄弟俩相视大笑。
转过身来,摆摆手,丁卯大步踏出候机室,他不敢多呆,因为他心里照样难受,在呆下去,他也会哭出来,而他却不能在张成秋面前哭,因为,那样张成秋会更难过。
走出机场,正好一架飞机从丁卯头上轰隆而过,冲向未知的远方,丁卯突然觉得胸腔一阵闷堵。
此时的丁卯在想,如果失去王一丹,自己就像不能呼吸,必死无疑。那么失去张成秋,自己就像是失去四肢,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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