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别有星辰对遥夜 > 第068章 新术之礼

?小北回房后竟然又扑通倒地睡了,我只好把他丢到床上,独自一人坐在门口的回廊上。

  既然下山了,身份总有暴露的时候,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那人不仅刀术非凡,手上所持的长刀也绝不一般,而且思维缜密。若不是小北插手,说不定我很难全身而退。

  但是让人更加奇怪的是小北小小年纪,竟然精通天地玄三个术种,在他和神秘人交锋的时候就用了天地十术里的八术,双手依次交替变幻着风、雨、冰、雷、金、木、水、火八种术刃,而且招招信手拿来,完全不需结印。这样的根骨,前途真是可怕。这也许就是他每次施术过后会睡着的原因,灵力耗损太厉害,而身子的强度却不足以支撑。若是对上更强大可怕的对手,很可能会因灵力枯竭而死。想到这里,我便是担忧了一整夜。若这小鬼和那幻术师是一伙的,何必两次耗费那么大的灵力救我。可若非与幻术师一伙,那他未免也太可怕。

  第二天,金照邻早早地就拎着脸盆准备去药池温泉泡澡,一见到我就放下脸盆蹭了过来:“好重的黑眼圈,你不会一晚上没有睡吧?”

  我点点头,无精打采道:“你明天的新术礼想好怎么比赛了吗?”

  金照邻嘴巴一张,似乎已经忘了这件事,他故作镇定地扯了扯嗓子:“你呢?”

  我打了个哈欠道:“比呗,不然不就穿帮了嘛!”

  “好!”他双手击掌。

  果然事不关己人们总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情。

  “昨晚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我摇摇头,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如实相告。

  金照邻听后,想了一会和我说:“今天‘夜叉’也没有比赛,所以我们分头行动。我、‘夜叉’小北去找傅时偃,然后一起找到阿良并问出龙潜的下落;你参加比赛见到公子枭后,调查‘夜华’的事情。”

  “好。一有消息我就来找你们。”

  锣鼓喧天。

  早晨的太阳把龙城照地金碧辉煌,离新术礼开始还有一个时辰,整座龙城就已经沸腾了起来。据说今天学馆特地安排了五千精英铜师负责维持大会的秩序。

  我提前去赛组领了比赛的腰牌,在赛榜前又仔细地看了一遍。历年的“新术礼”赛榜除了公布对战的人员以外,也会把各个家族的图腾标记在前面。说是术礼,其实也不是真正你死我活的比赛,而是各个术家给青年人一个相互了解和切磋的机会,以增长见识和人脉,为未来家族势力积蓄力量。

  赛程前两天主要是六十场单术的切磋,胜出的人有资格抽签参加第三天的组赛,五人一组,分别来自不同家族,所用的也是不同术法,这便需要大家摈弃家族利益合作对抗,也就是新术礼的意义所在。

  我是上午第十场,和我对战的是龙茶茶的小妹龙思思;公子枭则在下午第七场,对方是那个赫赫有名的“千刀斩”,看来这比赛还是有点猫腻。风火相争,风处于劣势;毒与刀,根本不是一个力量上的角逐,毕竟“千刀斩”的欧阳家与龙家关系亲厚,我和这个公子枭,看来都是炮灰。

  我看着赛榜,不知不觉笑了起来。不知何时,身后忽然有人在我耳后低语道:“听说孤狼族在七十多年前就被‘新术礼’永久除名了——”

  我一个飞手转身,来人已经退到十米外。那人身长八尺有余,一身宽大柔软的鹅黄衣袍,身后带着一柄长刀,明明是个男子,却美的飘逸出尘,嘴上依然挂着一丝魅笑,正是昨天夜探竹园的神秘人。

  “原来是你!大家各取所需,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吗?”我心里暗想,我近水楼台找了一个晚上都没有找到阿良,你又怎么能找得到呢。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嘴上依然带着笑,竟然转身径直走了。

  看来凡是有点本事的人,骨子里都有傲慢病。

  我在去术场的时候,恰好看到从鼎泰隆回来的金照邻一行人。我偷偷把小北拉到一边说:“我刚才碰到了昨天晚上的那个人。”

  小北好像并不感到以外,一本正经解释道:“他不是那个想要劫阿良的幻术师,虽然他手中握着幻刀,可是他并不会幻术。”

  “幻刀?”

  小北一副无所不知的样子点点头解释说:“说起这把刀的来历,要追溯到当年楚王命干将莫邪铸剑的事情了。楚王无道,因为铸剑的时间太长想要杀死干将,干将知道自己性命不保,于是只身仅带着雌剑去见楚王,把雄剑留给了自己还没出世的孩子。干将本以为能蒙混过关,谁料被验剑师识破,成为楚王刀下亡魂。其子“赤”长大后想为父复仇,可惜没有力量近不了楚王,在山里悲痛地唱歌。那时,有位南洋剑客经过听到了他的歌声,一番询问后被赤的孝心感动,于是赤把自己的头割下让剑客带去见楚王。最后剑客为赤报了仇,可惜自己也死了。”他双手抱袖,深深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惋惜。

  我想了会说:“世人皆知‘干将莫邪’,可不曾听说还有什么幻刀的名号。”

  小北继续道:“赤死后,莫邪独自一人居住在深山不再铸剑,直到一对兄妹登门拜访。”我点点头,小北说:“他们便是那位侠客的孩子。”

  我明白过来:“所以莫邪为感谢侠客,替这两位孩子铸了剑?”

  小北摇头道:“是刀,一长一短的雌雄刀。短的叫‘镜花’,长的叫‘水月’,那晚夜闯竹园之人手上拿着的便是‘水月’长刀。莫邪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超越先前所铸的剑,于是便在刀里嵌入了‘幻之石’,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才铸成,所以这刀才有如此威力。”

  “‘幻之石’?这和你找的‘龙之石’有什么关系呢?”我问。

  “天下之术皆有术源,这术石不仅能够增强力量,而且还能找到术源。如果落入坏人手上,世间岂不是大乱了?”他忽然很严肃地说:“如果幻刀的事情被人知道了,那个人也很危险。”

  我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连连点头。可是这些事情,这小鬼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在兵部尚书又臭又长的祝礼词后,新术礼开始了。龙渊一身红黑锦袍站着判台上,右手施术,一道火光顿时飞到对面鼓楼的火台,点燃了术礼之火。判台上则是此次被邀请来的术界尊长,各持一块玉判,代表着天地玄黄四大术流。

  顿时,术场四周传来一阵阵排山倒海的掌声,前来观礼的铜都百姓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盛大热闹的场面。比起一年一度一成不变的铸铜术大赛来说,这显然有趣多了。而且城主一向慷慨,喜欢与民同乐,大家更加乐意来捧场了。原本空旷的武场变的熙熙攘攘,仿佛一个巨大的蚁穴。

  只要鹤凌鹤波不要突然跳出来闹事就好,我的心情还是极好的。不过想起来,我忽然有点后怕,不知道这小鬼究竟把他们怎么样了。小北打过招呼,说今天都不用担心他们会在我眼前出现,也不知是真是假。再看我对面坐着的龙思思,一想起龙茶茶的性格,应该也不是个容易搞定的主。

  术监走到了场上,在空中画了个紫色的术咒,场地的四周顿时亮起了四道耀眼的紫光。在场的百姓受惊都站了起来,直到术监说这是提前做好的护墙保证大家安全的,大家才又纷纷坐下。

  一条条水流旋窝从天而降,在术场卷起一阵狂风。第一个出场的绿衣少女是清流院的浅草,不似外表看上去的娇弱,起手就使了个大招把对面月神族的以太逼退了三丈之远。少年单手支地,脸上却没有败退的怒色,反而一脸笑意站起来轻轻地拍了拍衣服对浅草说:“有进步,但是还是不够——”说完,他右脚狠狠跺地,整个术场立刻变成了一个银色的术咒,两人立刻漂浮在了空中。浅草见势用指凝了一个巨大的水球,将自己包裹在里边。以太食指指着半空画了个圈,浅草的上方又出现了一个银色的咒术。他淡淡地笑了笑,咒术起了效果。浅草双手剑指向上与以太的咒术相持着,面色铁青。在僵持了一会终于不敌对方的力量,水球竟然砰然落地,弄湿了整个术场。此时,以太轻轻挥手,解了咒术,浅草立刻从半空中坠落,在快要落地的时候,地上不知何时又起了个术咒,她就像一片落叶一般轻轻地落在了地上。少女站了起来,瞪着对面的少年,小脚一跺嘴巴一撅扭头便走。

  “第一局,月神族以太获胜。”

  场上顿时发出了潮水般的呐喊声,少年摆摆头,追着少女一起下场了。

  看来是一对冤家。我笑笑,瞥眼间发觉对面有人在看我,竟是那个带刀的男子,他安安静静地站在所有围观选手的身后,不动声色。

  难道,他也是来参加比赛的?

  接下来出场的是黄术名流归海家的少当家归海破和轩辕氏轩辕明靖,两家是同门不同宗。黄术从大体上来说就是符篆之术,是通过符篆的创造和道法修炼自成一体的术法。据说,归海家和轩辕家本来非常亲厚,还是邻居,不知何时起就变成了死对头。有钱的轩辕家还因此破费周折举家搬迁到东胡国之南,本来非常秀美的西凉小国生生地被拆成了两半,家仇国恨就这样被强加到两位继承人身上。我叹了口气,想想主办方真是黑,这样不就必须得淘汰一家,而且还助长了两家的仇恨,这和新术礼的主旨不是相违背吗?

  就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他们的拉锯战就已经展开了。漫天符篆飞舞,这边一个裂地术,那边一个腾空术,这边一个束符,那边一个破符,这边又一个霜星剑雨,那边又一道玄武盖天……一个施招补招,一个见招拆招,两人陷入苦战,平分秋色。倒是术场周围没见过世面的铜都百姓,被这天花乱坠的术法震惊地个个目瞪口呆,大家都屏息凝神,不敢言语,生怕影响了两位公子的比试。

  那场上的两位也是极要面子的人,明明已经体力不支,还是强撑着无事的样子。场上比的火热,两家带来的护卫家臣在下面也开始拳打脚踢掐起架来,双双地被一片红衣铠甲拖了下去。

  “当——当——当——”时辰到,术监看两人还在战斗,施了道术墙把两个人分开了。四位白胡尊长交头接耳商讨了一阵子,皆平执玉判,判了个平局。顿时场下一片嘘声,似乎对结局不甚满意。龙渊只好上来打个圆场,哄了哄大家说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比赛,两位公子实力相当,估计得大战个三天三夜云云。大家这才耐心地坐着,等着下面的比赛。

  接下来的两场比赛都平平,倒是第五场忽然蹦出个身着褴褛的颓废青年逆袭了“雪女”。话说起来,冰原之乡——雪国的人素来难打交道,据说只要有雪国的人在,周围十丈都会变地非常冷,久而久之,大家也就觉得他们非常地高冷,只可远观,不敢近交。百里梅败下阵来显得非常淡定,淡定地站了起来,淡定地微笑,淡定地离开,所有的一切安静地就像一朵脆弱的雪花。颓废少年颓颓地看了看离开的白色背影,没什么表情,只是耸耸肩朝着身后的男子看了看,男子点头赞许后,他方才边掏耳朵边走下了术场。

  太都巴家?不曾听说。代国何时冒出这么一个世家来?不仅是我,周边也有几个熟知家世的公子们也议论了起来。历年赛事都需要术尊检阅判定后才能确定,既然能够过术尊那一关,说明来人身份毋庸置疑——而且,那人用的术法也极其诡异,只是在术场变换着位置,就像独自在蹦跳着舞一样,就把百里梅虐地倒地无法施术。没见过,这样的术法不属于天地玄黄任意一个流派。

  我沉思了很久,何时漏掉了一个巴家,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比赛过去了很久,直到术监喊了三遍鹤波的名字,我才恍然惊醒。御了一阵风,飘到了术场的中间。

  “姐姐说你很厉害,还望鹤波哥哥手下留情。”少女甜甜地说了一声。我揖手回了个礼,站在原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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