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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流水四人进了门,刚刚绕过迎门强,小院彻底呈现在几人面前。
院子不算小,也没有大的空旷,院子里处处是花花草草,院中央有一棵迎客松,它恰似一位好客的主人,挥展着双臂。但众人没有心情去欣赏这别致景色。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歪着坐在迎客松下的石凳子上,一副风烛残年的样子,与院子里的一片生机形成鲜明对比,似乎若有一阵风吹来,就能将老人掀翻在地。
“这,放在这儿?不行,”老人摇了摇头,“还是放在这儿吧,咦,还是不对。”
老人手里举着颗棋子,摇摆不定,口中还小声呢喃着,最让人诧异的是,老人竟然独自一人在下棋。
“百老先生,”
德厚向前迈了一小步,恭敬的冲老人做了个揖。
“去去去,没看到我在下棋吗?”
老人举着棋子挥了挥手,连头也没抬。
德厚仍旧一脸恭敬,苍白的脸,看不到一丝血色,但姜流水看不下去了,他清楚德厚身上的伤势,若拖得久了,必然会恶化,毕竟是内伤,只有水属性的治疗师,才拥有修复经脉的能力。
“百不闻老先生,您先看看我大哥的伤势吧。”
姜流水脱口而出。德厚急忙拉了姜流水一把,虚弱的打了个手势,不要让姜流水讲话。
“小子,你那大哥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老人悠然一句,仍旧举着棋子摇摆不定。
“咦?”老人突然抬起了头,“两个摇光境的小娃娃。”
老人盯着姜流水和岭南,姜流水四人只感觉老人身上突然迸发出一股雄浑的气息,一扫先前的慵懒。除了三猴子不是修者,姜流水三人都感觉到了这股强大的生机,眼前的这个老者,是修者,而且,功力要在三人之上,或许更高。
“不对啊,小子我知道你是火属性,“
老人指了指岭南,顿了顿,随后又指向姜流水。
“你是水属性?,你这小娃娃,不对,怎么可能呢?”
老人摇了摇头,又继续低下了头,恢复了刚才的颓败模样,继续举着那颗棋子摇摆不定。
“黑子与白子永远敌对,怎么可能,这步棋到底该往哪里下啊,哎,,,”
老人的几句话,让姜流水一头雾水,他实在搞不懂什么黑子白字,也完全没有往自身水火交融的体魄那里想。姜流水急了,迈开几个大步,到了石桌前。
德厚怕惹恼了百晓先生,想拉住姜流水,奈何使不出一丝力气,没来得及。
“就放这儿。”
姜流水抓起一颗黑棋子,随手放在了棋盘的一处空隙上。
德厚焦急不已,心想着百不闻先生一定要发怒了。
“哈哈,妙妙妙!”
百老先生一声大笑,连着说出三个妙字。
“就是这儿,就是这儿,相生相克,哈哈,我明白了。”
老先生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惊住了,德厚更加诧异,姜流水的鲁莽,并没有让老先生发怒,而是引来了一声赞赏。
“好小子,你看看看这棋盘,来来来你们都看看。”
老人站起身,拍了拍姜流水的肩膀,眼睛眯眯着。
三猴子搀着德厚,三人走近了棋盘一看,虽然几人都不懂棋道,仍旧发现棋盘上的黑白棋子虽纵横交错,但错落中却又格外的整齐,黑白交融,延绵不息。
“哈哈,来来来,说说吧,你有什么事找我老头子。”
“是我大哥伤了经脉。”
姜流水急忙开口,虽然对老人的态度转变仍旧一头雾水。
“嗯,是经脉断裂没错,“
老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德厚。
“还有你吧,如果我没猜错是木属性的箭所伤。嗯,问题不大。”
老人转过身指了指站在一旁的三猴子。
“那就谢过不闻老先生了。”德厚虚弱的说了声。
“我很老吗?”老人又眯起眼睛,微微一笑。
“不不不,是不闻先生。”
德厚突然想起百晓先生的规矩,不管是何人上门,都要称老人不闻先生,不能说老字,还不能提镇上另一个“医师”。
姜流水奇怪的看着眼前这个老人,心想这老人实在是太,,调皮?简直是老顽童一个啊。
“走吧,你们两个跟我进屋吧“
老人冲着德厚和三猴子摆摆手,缓缓的走进了屋子。三猴子搀着德厚紧随其后,院子里只剩下了姜流水和岭南。
“岭南?“
“嗯?“
“你不觉得这百不闻先生,有些怪?“
“是有点。“
岭南眉眼里闪过一丝玩味,随即又消失不见。或许是因为仇恨让他变得有些冷漠。
姜流水和岭南四下观望着这个小院,毕竟两人都从来没有来过中原,再加上两人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难免好奇心重。
姜流水一会看看这,一会碰碰那个。
“你看那些盆栽,”姜流水指了指小院的南墙根儿,那里有个小园圃。
园圃里种了不少植物,尤其是摆在阴凉处的几盆盆栽,格外显眼。
晶莹剔透的枝叶,几颗青翠欲滴的果子调皮的挂在上面,整株也不过巴掌这么大,就连根茎都是那么的透亮。
“哇,,”
姜流水被吸引住了,
“这是玉露吗?”他小时候在左丘教导下读过一本奇闻志,知道这玉露,蕴含天地间水之源力,是疗伤圣药,乃是天地酝酿的珍宝,但玉露没有繁殖能力,也就是说没有种子,人为是无法培育出的,任何一株都是从大自然“捡来的,”极其珍贵,眼前这只不外如是。但眼前这一株显然比书上画的还要更透亮,显然此物非凡。
“小娃娃可别乱动,那是冰灯玉露,玉露之中的极品,”
百不闻老先生吱呀一声推开门,从里屋走出来。
“你那大哥经脉多出断裂,况且耽误了些时日,混乱的元气冲撞已经伤及到了心脉,若想要完全修复,就得服下这株冰灯玉露。不过,这株玉露可是我的宝贝啊,料想整个益州也难再找出一株。”
百晓先生锤了锤腰,露出些许的得意。
“不过我百晓先生从来没有不医人的道理,既然你们上了门,我一定会帮你们,但是冰灯玉露我只有这么一株,你们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百不闻先生歪着头看向姜流水。
姜流水救人心切,德厚大哥之所以受伤,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在于他和岭南,而且德厚的伤势拖了一夜,已经有些恶化了,若不及时服用冰灯玉露,怕是会有更危险的事情发生。
一旁的岭南更是有些过意不去了,毕竟德厚大哥对他有恩。
“先生有什么条件,只管开口便是。”
岭南环抱双臂,开口说了一句,站在姜流水一旁。
“能不能先用了药,再办事,,,?”
姜流水弱弱的冲着百不闻老先生说了句,露出了一脸的憨笑。
“不行,不过你放心,上了门的伤病人,我百不闻从来不会见死不救。伤势我已经控制住了,就等这株冰灯玉露了,要知道我这宝贝可是世间少有,你们不要有的是人要。”
姜流水见老人如此,也不能再说什么。
“那您说吧,让我们做什么吧。”
姜流水脸色恢复认真,他清楚救德厚大哥要紧,虽然百不闻已经控制住了德厚的伤势,但想来也是不能拖太久的。
“第一件事情,你们去镇北找那个毒老头,去帮我教训他一顿!”
不闻老先生背过身,突然就这么气呼呼的说了句,
“等你们回来,再告诉你们第二个条件!”
“吱呀。”一声,不闻先生又进了屋,关上了门。
“老家伙,你见了这孩子,看他怎么吓死你!哈哈。”屋里的不闻先生抿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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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流水和岭南带着一头雾水,走出了草堂大门。
“这,,不会单单教训个老头儿吧?”姜流水在心里嘀咕着。
“流水兄弟,怎么样?多花些钱行吗?”外面等候的几个人,凑过来,急切的问姜流水二人德厚的情况。
“要是钱解决的了问题就好了。”
姜流水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清楚这几日也是关心他们的大哥德厚,不过他们都不是修者,不清楚德厚伤势的严重性,加上在山里得了一大笔钱财,也难怪会想到用钱解决。
可是在修者间,有时候钱是没有任何用的。
“岭南,你守在这儿吧,若有变故,有你在我放心。”
姜流水叮嘱一句,岭南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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