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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兄弟,你这种体魄,我是搞不懂,反正一定不凡便是!或许在长安的至强者才能解释,但还是不要轻易告诉显露出来!”
德厚一脸善意的提醒姜流水。
“世间险恶,”岭南斜着躺在篝火边,仍旧盖着那顶草帽。
“嗯,我知道。”姜流水吭了一声,陷入了沉思,
这一夜,格外的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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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落山谷的清晨,寂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四周都是断木乱石,显然是昨日的泥石流造成的。
“小心点脚下。”
德厚拄着铁棍,手里牵着马,行走在乱石满布的陨落山谷间,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山谷间的路太难走,不,这已经不能称作是路了,马是肯定不能骑的。
一行人牵着马,只带走了些轻便的货物,还有那些金子,轻装前进。
姜流水和岭南,走在德厚的旁边,四处观望。
“小心点。”
姜流水扶了扶三猴子,三猴子胳膊上带着伤,有些不便。
“德厚大哥,好些了吗?”
一向沉默的岭南,有些担忧德厚的伤势,因为他看见德厚的脸色仍旧是有些苍白。
“嗯,还行,撑到益州境是没问题。”
德厚擦了一把额头的汗。
“大家坚持,过了陨落山谷,就好走多了。”
德厚轻轻一声呼喊,众人继续前进。
没过多久,周围的乱石渐渐变得越来越少。
“喝,终于是过了陨落山谷。”德厚一屁股蹲在地上,喘着粗气,显然是昨天受的内伤,导致他现在有些虚脱。
姜流水回过头,身后陨落山谷横在丛山之间,犹如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暴露在阳光下的乱石,像巨兽的獠牙一样,欲要吞掉天地间的一切。
“还好今天没有再下雨,若是再有暴雨冲刷,我们还要被困在山谷外啊。”
德厚重重的喘了口气。
“再翻过几道山梁子,就能到益州境内了。”
三猴子和众人蹲在地上,举起水壶,喝了口水。
“走吧,前面路就好走多了,我们要抓紧时间,走出大青山。”
德厚站起来,有些吃力。
“只可惜我没有修习任何水系功法,哪怕最简单的治疗术也好啊!”
姜流水看到了德厚有些虚弱,显然是昨日的伤势作祟,可惜自己没有修习任何功法,只能眼睁睁看在眼里。
“没事,到了松远镇,有水系的高手治疗师。”
德厚使劲站起来,拍了拍姜流水的肩膀。
“对了,还忘了问你,你师父为什么就没传授给你任何功法?“
姜流水一愣,脑海里浮现师父左丘的身影。
“师父说,他的功法不适合我,而且我家族的人都是土属性啊,所以说让我去长安!“
“这样啊,你这体魄可真够怪异的。“
“哦对了,德厚大哥你看看这是一本什么书?“
姜流水提到功法,突然想起岭南那个神秘师傅给的那本绿皮书,从怀里逃出来,递给了德厚。
德厚接过绿皮古书,慢慢翻了几页,瞬间眉头紧锁。
“这,这或许是本功法吧。“
德厚眼瞅着书上乱七八糟看不懂的奇怪符号,摇了摇头。
“岭南,你师傅当时说了些什么?“
姜流水扭头看了看岭南。
“师傅只说让我交给你,其他的并没有在说什么。“
岭南也是一头雾水。
“让我用意识感应一下。“
德厚说完便闭上眼,仔细着感受古书上的奇怪符号。但古书没有任何变化,映在脑海里的仍旧是乱七八糟的符号,更没有任何五行元力的波动。
“奇怪,若是功法,一定有元力的波动,但这本书,,,“
德厚再次摇了摇头,他修习过功法,自然知晓,若是功法书籍,一定会有相应元力的波动。
“但既然是岭南兄弟那神秘师傅给的,必定不是俗物。“
几日的相处,德厚已经听说了岭南的那个神秘师傅,他知道那人只三天便能让岭南踏入摇光境,必定不是寻常人。
“两个十几岁的摇光境,实在让人羡慕啊。“
德厚再次摇了摇头,他已经习惯了姜流水和岭南带给他的惊讶。
“走吧,现在没有累赘的货物,快一些的话,今天中午就能走出大青山。“
德厚解开缰绳,有些吃力的爬上马。回头望了望身后,眼光微微湿润,轻叹了口气。
“弟兄们,大哥我走了。一定会回来看你们,替你们报仇。“
姜流水瞧在眼里,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上了马,他清楚,因为那些弟兄的死,此时此刻的德厚一定是很悲伤的。而能让这个草原汉子如此难过,足以可见几人之间的兄弟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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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晌午,姜流水一行人终于是看见了平原。
“官道就在前面,“德厚轻声一呼。
众人间的气氛缓和多了,一行人行走在山腰间,多了些欢声笑语。也难怪,像他们这种汉子行走天下,时刻要准备去杀人,或者被人杀。
就像这人世间,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看,小镇!“
姜流水透过密林,远远看见南方的地势,忽然就变得是那样的平坦,一条大路,从山脚延伸向南,一直通往那个小镇,偶尔还能看见有马匹在大路上飞奔。
“德厚大哥,”姜流水看了一眼德厚,又扭过头来瞧了瞧身后三猴子几人,“弟兄们,坚持住,马上就能到小镇。”
“真快,换做平时拉着货物,要想走出大青山,再快也得五六天。”
三猴子旁边的一个人,骑在马背上,面露愉悦。
不一会儿,众人很快就下了山,或许是几日来的憋闷,马儿尽情的疾驰在大道上,像撒欢一般朝着南边的小镇飞奔。
松远镇处在益州北部边缘,北边便是连绵不断的阴山山脉,自从开放通商以来,松源镇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便扮演起了驿站一样的角色,成为来往客商的必经之路。小镇也因此格外的繁华热闹。
一进松远镇,姜流水就看花了眼。
松源镇与边境萧关那种雄浑气势不同,处处都是青砖瓦房,有一种柔和的美。就连服饰,都与草原人差异很大。
街边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来来往往的客商穿行在街道上,格外的热闹。
“德厚大哥,感觉怎么样了?医馆在哪?”
姜流水扭过头,看见德厚脸色变得格外苍白,额头都渗出汗液了,他清楚,德厚大哥的内伤应该是恶化了,要知道内伤与外伤不同,尤其是对于修者而言,严重的内伤,拖得时间久了,可能会导致体内元气冲出经脉,伤到内脏。姜流水心里担忧不已。
“过了前面那个牌坊,就是了。”
德厚来过很多次松源镇,自然认得路,他无力的举起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众人知道,德厚是在硬撑着。
很快,众人便是来到了德厚口中的那家医馆。
“不闻草堂。”
姜流水远远的便瞧见了这个小院门口上挂着的匾,轻轻念出声。
这同样是个青砖瓦房的小院,大门门檐上装饰着些精致的雕刻,门口两扇木门展开着,侧头还能看见弄堂里种着些花草。
“进去都礼貌些,三猴子你也来吧,“德厚慢慢说了句,姜流水急忙过来扶着德厚下了马,
”你们几个都是些轻伤,便在门外等候吧。”德厚稍稍喘了口气,
“流水兄弟,岭南兄弟,你们也跟着来吧。不过要礼貌些,百不闻先生脾气有些怪。”
德厚再次叮嘱一声,额头上再次渗出几滴汗液。
“百不闻?好奇怪的名字。”
姜流水心里一丝惊讶一闪而过,此时此刻的他一门心思都在德厚的伤势上。姜流水和岭南搀扶着德厚缓缓走进了这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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