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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我只需要你给我做八年的徒弟,八年后,我让你走,并且,我还要你帮我做一件事,这样你心里就不会觉得亏欠我太多了,至于什么所谓的宣武门,师傅会替你做主的,有时候,选择很难,有时候,却也不难,”
接着她又说道“日落之前,拿着你的剑来找我,我就在那雪山之叠等你”
她说完之后,立马站起了身形,只见她脚尖轻轻那么一点椅子的把处,很快便飞出了窗外,风轻轻的吹起了她的两道红绸,在阳光下,她就像是天使,陈凌收回了目光,其实这会的他也在心里做了决定,他看了看佳佳,两个人相视一笑....
太阳渐渐的落下山去,雪谷中,又恢复了它本该就有的冷,远远的看去,少年背上背着一把宝剑,一把陈二狗送给他的宝剑,踩在厚厚的雪上,发出“哧,哧”的声音,他走的很慢,也很坚定,他想要在这雪山上留下他的每一个足迹,
和他预想的差不多,面纱女人已经早早的站在了那里,在这一刻,雪山上的这个女人,显得是那么的高大,那么的伟岸,陈凌更加坚定了他的信念,
“师傅,让您久等了..”
“不久,我们中午才见过,我很有耐心”
接着面纱女人又说道“你能来,是我意料中的事,因为我坚信我的眼光没错,我也从来不会看错人”
陈凌没有接她的话,只是看着这个女人的背影,这个像谜一样女人的背影,女人转过了身子,依旧是黑黑的面纱,黑黑的头发高高的盘着,非常的冷酷,
“你会使剑?”
“会一点”陈凌不假思索道,只见这面纱女人有些不悦了,她冷冷说道“会就是会,不会就不会,什么叫会一点”这话说的本来面色发白的陈凌,这时候,却红的就好似秋后的苹果一般,他尴尬的笑了笑,
“师傅,弟子想学剑,还请您不嫌麻烦,多多教导”,这时,面纱女人才微微摇了摇头,她心里暗想道,“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面纱女人并没有说话,只见她一手微微往上那么一扬,陈凌背后的剑就像长了眼睛一般,飞向了她的手里,“你看好了,为师只教你三剑,也只教你这三剑,剩下的就看你的造化了”
面纱女人身子一转,腰软的就像灵蛇一般,剑抓在了她的手里,就好像剑能读懂她的心一般,她到哪里,剑便跟着走向那里,剑并不是好剑,但使剑的人却更像是一把利剑,瞬时间,雪花漫天飞舞,围绕着面纱女人,
此时的她更像是一幅画,一幅很美的画,让人看的眼睛都舍不得离开的画,剑很快,人则更快,“第一剑,藕断丝连,第二剑,梁祝齐鸣,第三剑,无情无义”,短短的三剑,或刚,或柔,或快,陈凌看的却十分的费力,他都不知道面纱女人是何时收住的身形,那把剑又是何时归的鞘,
只听“嗖”的一声,剑已归鞘,面纱女人心不跳,气不喘,她淡淡的说道“此三招若你能精的通,那上得那宣武门也必然能全身而退”面纱女人说的话,陈凌一一记在了心里,他觉得这三剑为什么这么怪,剑气狂傲不羁,气势如虹,
不过他也没有问出口,面纱女人又说道“三剑练成之时,便也是你出山之日,”她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便离开了,面纱女人来的快,去的也快,只丢下了陈凌一人,陈凌是个武痴,他陈家的十二无心剑他只练的七剑,剩下的五剑不是他不想练,而是他的父亲陈二狗不让他练,
他喃喃自语道“无情无义,藕断丝连,梁祝齐鸣,”说着就一边比划着刚刚面纱女人的动作,他也不知道他能记住多少,
就这样,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之外,陈凌每天每日的练剑,那把剑已经被他使的不成样子了,最后没办法,他只能找些树枝枯木来替代,每当他练剑的时候,佳佳便会坐他的一边静静的看着他练剑,有时俩人还会偶尔切磋一番,中间,陈凌并毫无保留的把他的无心剑也一一教给了佳佳,佳佳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一点就通,一学就会,暖阳下,飞雪中,两人徐徐比剑,每天都是早出晚归,面纱女人每天也会偷偷的忘着他们,她的心里也在一天天的发生着变化,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转眼间,陈凌来到狼穴中已经第六个年头了,这一年,他十六岁,她十五岁,少年已然不是当初一脸稚嫩的孩子,女孩也已经过了那个唯美纯真的年华,现在的少年一脸的刚毅之色,他并不英俊,但给人的感觉却很舒服,
她却长得更加的秀气,一只高挺的鼻子,微微凸起的双胸,纤细的蛮腰,好似一只手能捏得住的腰,
日落,
雪山之叠,
高高的雪山之叠,
一男一女各自手拿一根枯枝,“看剑,落花无情剑”少女喝道,只见少年不慌不忙,脚下一滑,溅起了阵阵雪片,双臂挥舞着枯枝,往他的身前一挡,“潇洒摆态,你也接我一剑,剑走偏锋”二人你来我往,打的好不痛快,
面纱女人依然十分散漫的坐在木屋窗前,虽然六年过去了,可面纱女人依旧还是原来的老样子,好像时间专门眷顾她似得,现在的她更像是一杯老酒,越沉淀越香,她轻扶着一只狼崽,一只白色的狼崽,狼崽在她的怀里惬意的睡着,看不出她什么表情,
突然之间,她微微叹了口气,她坐起了身子,转身回了厨房,“不知我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夜深了,面纱女人一人悄悄的来到了那个山洞,那个黑无常住的山洞,那个神秘的山洞,山洞还是原来的山洞,可黑无常却也再也不是当初的黑无常了,他的头发花白,短短六年,他却好像是过了六十年,一张原本就黑乎乎的脸,现在更是奇黑无比,不光是黑,甚至有些枯,好似千年的古树皮一般,十分的难看,
他穿的很单薄,依旧是原来的铁链,他还没有死,他想死,可面纱女人并不想让他死,当一个人想死却死不了的时候,那也是何等的悲哀,这个时候,面纱女人就坐在黑无常的对面,她坐的是一把石头做成的椅子,很坚实,上面很干净,没有一点雕刻过的痕迹,就一张普普通通的石椅,
面纱女人很冷淡,她说道“六年了,你变了好多,”,黑无常看都不看她一眼,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即使想说话,这辈子估计也说不出一句话了,哪怕是一个清晰的字都不能,不过他好像也并没有要说的意思,
当一个人想说话,却不能说,能说话,却也不想说的时候,那便是真的想不说话了,面纱女人早已经习惯了黑无常的如此举动,她说道,“这么些年来,我把我心里的话都跟你一一说了,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哦,对了,你是哑巴,也罢,能听得见就好,我也就是让你听听,”
她轻轻叹了口气,的确,她也就是想让他听听而已,六年来,她的心性也渐渐了发生的变化,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或许就是知道她也不想承认,因为她是个不容易改变决定的人,更何况这是个报仇的决定,一个她看到陈凌时就做的决定,一个她精心计划了六年的的决定,
跟着她又说道“六年了,你家主子竟然对你不闻不问,想想真好笑,陈凌那个傻瓜竟然以为你俩都死了,还在雪谷中给你俩立了个碑,不过细细算来,他也当给你俩立,因为你现在便也已经是个死人了,一个活死人”
当黑无常听到面纱女人说起陈凌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亮了,好似秋湖里太阳反射出的光,耀眼无比,面纱女人被他的这一举动着实吓了一跳,她根本没想到黑无常会有如此举动,因为这是六年来黑无常唯一的反应,最起码是她看见的唯一反应,
黑无常笑了,声音很沙哑,比日落后森林中的乌鸦还要邪恶许多,他笑的很放肆,很猖狂,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也仅仅是笑,持续了好长时间,突然间,他又哭了,谁都不会想到,也没有人会去想当年威名四海的黑无常竟然会流泪,
一个流血都不会哭的男人,此刻,他真的哭了,若一个不会流泪的人流泪了,还是在一个讨厌的人面前哭了,要么是感动到了控制不已,要么便是悲伤到了极点,很显然,黑无常属于前者,他眼圈微微发红,眼睛死死的瞪着面纱女人,如果眼神能够如同利剑,那么面纱女人估计都死了不下十次了,
面纱女人有些不适应了,她尽量的找着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而后她又说道“今天就说道这吧,我走了,饭菜都要凉了”她冷冷的扔下这么一句话后便离开了,黑无常此刻心里却是五味杂全,现在的他突然又不想死了,他渴望,渴望陈凌能够找到这里,可惜他自己也知道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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