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叔和小眼带回来几包槟榔和一瓶酸奶。
小眼还了好几包给我。
想不到他和我一样也是那种知恩图报的人,可是,能不能给我酸奶?
“我不用,那有啥好吃的啊?”我说。
“是没啥好吃的。”
“那你还吃。”
“戒烟啊!”
“傻瓜,槟榔跟烟一样致癌的。”
“傻*,槟榔比烟省钱啊!”
小眼一语惊醒梦中人。
嚼饱喝足后,小眼突然站了起来,拿着酸奶桶子中间镂空的部分铿镪顿挫的说:“启动超级变换形态!”
我立马就笑崩了。
这家伙,什么废物都不放过。
“你要小心你旁边的蟑螂恶霸。”我看看大叔。
不幸的是被我言中,恶霸笑着过来让我不幸。
第二天一见到武阳,小眼大叔就上去发槟榔,然后几个人就躲在那,嚼的好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吃了屎呢,这么香。
想不到通过昨天的拉歌,深深的拉近了我们和对面同学间的距离,产生了浓厚的战友情谊,我这才领悟到“拉歌”的真正含义,以下是案例。
“救护车来了。”
(又是救护车…靠!很抱歉,对于你来说确实很枯燥,可是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实在是几生修来的福气)
“救护车来了——”
只听得后面一阵阵大喊,声音近相呼应,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就像古代的烽火通信,个个队伍训练有素,立马开始疏散,不慌不忙,错落有致,堪称典范。
只见狭窄的荫道顿时就像《西游记》里用法器把海水给劈开一般,一刀两半。
战友们脸上都带着微笑回头去看——只见车子还没发动。
不过我们也正希望这过程慢慢,好多休息点时间来缓解腿酸。
等了半天车子还是一动不动,原来是个同学乱喊。
又是哪位义士?
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今日大学生乱喊戏诸猴。
这一位典型不恰恰说明了我们大学生与时俱进、勇于创新的神经么。
当然有付出就有回报,这位同学为他的勇气付出了代价——享受了教官的一顿好打。
给人们做牛马的,人民永远记住他。——臧克家
“女生的档案收齐了没。”
“这次收好了吖,你骂得真对,我太没有责任心了。”
这狒狒还真贱啊。
“你看这个长得多漂亮吖!”
狒狒翻出了一个档案给我看:溜圆的眼珠,黑黑的皮肤。再一看名字——许昕昕。别说,还真人如其名,好像猩猩,怪不得狒狒觉得漂亮呢,原来是近亲。
不一会儿,美女学姐过来了,我赶紧迎了上去。
“对了,学生会通知有事,你通知一下。”
于是,中午我们到了美院大厅,只见人站满了一地。
看着这么多人,我又胆怯了,对着小眼聊天。
“来来来,男生站这边,女生站这边。”美女学姐说。
“哇哦,好漂亮啊!”
小眼咻了下舌头。
我笑了笑说:“到底来干啥啊,弄得跟相亲大会似的。”
“我们要选出人来唱军歌。”
美女学姐说完大家都板着张脸。
额册,大中午叫我们跑来就为了这个,拉歌刚完就军歌,谁会给你好脸色。
一胖妞说:“你们把嗓子打开发‘啊’——!”
这是要选中国好嗓音么?
可没想到结果成了中国好噪音。
“啊——”
噪音在整个大厅回荡。
我一边发着,一边捂着耳朵。
妈妈,你听,不止我一个人是鸭公嗓吧。
这么多人的齐鸣,就像火影阴影时的宗教旋律。
“不是啊、啊、啊,是啊——把嗓子竖起来。”
胖妞的这一句我们是没领悟多少,倒是金毛得到巨大启发。
晚上一回宿舍他就开始:“啊、啊、啊——”
屌这*,让我一下想起了第一次联考。考试前晚我们住在明珠宾馆,觉得无聊去吃夜宵,回来后还看起了《非诚勿扰》,真是淡定的不得了。一看点到,准备睡觉,忽闻两声*,自然是睡不着,而起来开门时便又消。
再躺下后,此声经久不衰,我怎么就这么衰……
我立马跑进来一看。
“你被狗咬了吧?”明明躺在床上放下手机对金毛说。
这么专业的叫法,肯定是毛片看多了。
“是狗咬他了。”明明上面的小眼玩手机说。
“滚——我这叫真情流露好吧?!”
金毛嚷道。
“这就是以后日本界的声优啊。”
小眼对面的小胖子说。
又是新的一天,可那上报的结果怎么还没出来啊。
正纳闷着,一男的走来说。
“那,军训感想,有一篇是你们排的。”
“哇,肯定是你的。”
小眼也替我高兴。
于是我们一起翻着,黑白图片模糊不清也就算了,还是打印纸。不过上了报就好。
美术学院1204班川惠。
我翻来翻去,就是没有我的名字,瞬间就特别尴尬。我胡乱的看了看几篇。
哼,真没品味。
中午和明明两人去学生街买东西。
“我是山东的。”
我一看这山东瘦汉,难怪这么高。
一人发了两张传单。
只见明明把传单压在帽檐下,活生生一僵尸。
我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头,没有帽子,可就如同带了帽子。头上时刻感觉有一个光圈的存在。
他还继续贴着符,继续走着。
于是我赶紧来出手机。
“别撕下来嘛!”
他一听还真又贴上去了,一路大步走着。我碎步跟着,一路摄像。
明明大步流星,如入无人之境,看来山东人真是“奔”放。
“肚子饿了,吃点啥。”终于走累了。
“就吃华莱士吧?”我说。
“行。”
“我们初来乍到,还是吃明码标价的东西好,而且快餐口味别说南北之分了,全球都是同一种。”
明明没有听我的OB,低头玩着手机。SB,吃个饭都这么磨叽。
“请问厕所在哪?”
我吃饭前上厕所的调调又来了。
“我们这没有厕所。”
“那你们这还有什么?”
“有汉堡、鸡翅……。”
“这些能跟厕所比么?”
说着我把汉堡鸡翅给端走了。
“你怎么了,跟憋了屎似的。”
“没事。”
“多少钱。”
“不用,我请你。”
俗话说吃人家嘴软,正好趁机拉拢他。
明明也没推让,我们走了。
下午又是站军姿,笔直的站在那里,目光还得直视。
无聊又不能聊,只见眼前飞过一个小泡泡。
“哪来的泡泡啊?”
我看看四周,也没小孩啊。
又见飞来一个。
这次我特别注意风向、重力加速度、引力等一系列要素,顺眼望去根源。
竟然是小眼。
只见他嘴巴一张,泡泡就又出现,我靠,这是在秀表演?
“逆天啊!你怎么做到的?”
“我昨晚吃了洗洁精。”
“啊,那会不会毒死啊?”
小眼冷笑道:“你还真信,这是我的天赋。”
这个我才不信呢,于是我也开始O起嘴巴,弄成了一个大泡吗,对着小眼。
看吧,哥比你吐的大多了。
可刚想吐出嘴巴就破了..小眼斜眼着我。.我偏不信这个邪,继续*练着。
“快去叫救护车吖!王皓吐白沫了!”
只见狒狒朝我冲了过来,大家都看着我。
我赶紧把嘴巴上的这一口唾沫给吸了回去。
“你没事吧?”狒狒对着我。
大哥,我本来没事的,被你叫的有事了。
大哥,你有没有搞错,算数算不出来就算了,我虽然有时抽疯,但又没有抽风,哪来的白沫。
再说了,哪有站着口吐白沫的,你以为是周星驰电影啊。
本来我在乡亲们心中智慧的化身,这下好了,一下击破,口吐莲花成了口吐白沫。
以上这么多,我一句也没说,看了一眼小眼示意他来接话。
小眼立马心领神会说道:“接吻!”
我立马斜了一眼小眼,你Y还真会接啊。
“接吻!接吻!”大家齐声喊道。
听的对面那排也立马转了过来,就连那小年轻也跟着起哄,我能清晰的看见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喜悦的笑容。
此刻我真恨我妈为什么把我生出这么多的眼睛,来斜这么多的人。
为什么这种事又发生在我头上?既然发生在我头上,为什么又不是侦查员呢…
“侦查员,把子弹壳给我,不给我追你啊。”
小白笑着说。
员笑而不语。
“是啊,给我吧,不然我也追你。”明明也笑道。
还有我啊。
“你们别难为她了。”媛旁边带眼镜的大侠说。
好啊,危难时候正需要有你这样的大侠。
“她有男朋友的。”大侠继续说。
什么?真的假的?她这么清纯怎么会有男朋友?!
(现在想来,她这么清纯怎么会没有男朋友)
狒狒那事就已经对我造成了惨痛的打击,现在又来这么个消息。
此时的局面真如同杨贵妃跑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不想相信,晚上短信:我会跟他们说你有男朋友的,叫他们别再烦你了。
恩,谢谢。
还真有啊...看来是破灭了。
突然我发现休息的次数变多了,原来秘密在于厕所。
又是一次休息,抱着看妹子的态度我去了音乐学院。
“干什么?!”
还没见到妹子就见到了怪叔叔,看着他那灰蓝色的制服,当然对我是没有任何诱惑,我借口上厕所,可他却一直注视着我。
我只好真的钻进了厕所,扑面而来除了屎尿百年酿造特有的香料,还有白雾绕绕。
我拨开历史的迷雾看到了真相,是小年轻和武阳。
看着他两,就和初中那时一样。
学校的厕所一直是个很神奇的地方。
不想让老师看见的事一般都是在厕所解决。
有小弟的会在门口把风,有小弟弟的就在里面流风。
当然一般的老师也不会进来,(那么臭是)除了几个变态例外。
所以抽烟、打架、亲嘴等一系列事都是在这种地方尝试。
可悲啊,本来一些这么有情调的事情却要伴随着苍蝇。
此情却此景!
真叫人伤心。
(你想,你刚和女朋友接完吻本来是唇齿留香、心旷神怡,可刚双眼微睁、鼻孔轻吸,就是黄不拉几,满天秽气。你觉得怎样)
更可悲的是我连这样没有情调的机会都没有……
我一被女孩追,就跑进厕所。
别想太多,当然是被追着打。
学校的厕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义,对我来说,它不是厕所,是避打圣地。
当然相同的定义就是用厕所来躲广播了。
每每因此去之,总能碰见三两个好友。大家席地而坐把酒言欢,那是不可能滴,不过一起捂着鼻子说话到还是可以。
比起那特别的味道,我们更讨厌做广播体*,难看弱智的动作再加上无聊的口号,我*,只能再说一句——我*。
我既然骂了广播体*就不怕别人骂我没有节*。
比起广播,我情愿和大姐们去跳小苹果。
看来武阳是松懈了,厕所的奥妙让他乐不思蜀,沉迷其中。
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
我们也开始变得有话聊,有变化了。
“干什么啊!给我站好了!”
突然杀来了个教官,声音特别低沉沙哑,听着就可怕。
再看长相,那就更可怕了,脸色阴沉,眼露杀气。
“还动!”
说着这教官立马把腰间的皮带解开直接砸了过来。
此时雅雀无声。
武阳和他敬了礼,他回礼后把腰带扣上腰间,伸了伸手,于是武阳附耳过去。
“你这边练的怎么样!”
哇,说悄悄话声音还那么大…难怪长得这么凶神恶煞。
我看着他的肩章——比武阳多了一个人和两把枪,看来是来了个军官。
“你们踢个正步给长官看下。”武阳说着喊口号。
“不行!”
前面一排走完后军官直摇头。
“看我们的了。”
我对着强仔、小白、达叔说,他们都点点头。
于是我们嘴唇紧闭相互用眼神打气,口令开始后我们屏住呼吸,向他走去。
“你!”
怎么样?我们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你!”
复读机?
我看着军官,只见他用眼睛盯着我。
“我?”
“对,单独走一个我看看。”
大家都看着我,我也不知所措。
本来就是混在队伍里滥竽充数,这下一个人走,都不知道该先迈哪条腿了。
怎么办?
“预备——齐!”
口令响起,我已没有时间顾虑,就这样抬头往前走着。
那军官在后面看着。
每一步都让我感觉脊椎骨发凉。
“好,就他了。”
还没等我走完,军官就走了。
我更懵了,只见武阳一笑:“王皓,长官选你当标兵。”
什妈?我心里乐开了花,这剧情也太狗血了吧?
不过狗在我身上,真爽!
“标兵要两个人,找个和你一样高的。”武阳又说。
“我跟你一起。”
小白鳌鳌头说。
果然除了我,就他最不要脸。
正准备欢庆自己成为标兵一小时时,“快站好,我们老大来了!”
武阳慌忙说道,“你们是不知道他有多牛B,才19岁就已经是少尉!到了25岁,你们猜他是什么军衔?”
“还是少尉。”
武阳瞪了我一眼:“还开玩笑,待会儿要是踢不好大家都完蛋!”
不一会真见个人在远处观察。
比我还猥琐啊。
于是我们更加不敢懈怠,可他看了许久也不过来。
只见他手掌一挥,武阳示意我们不要乱动后赶紧齐步跑去。
不会又要挨骂了吧...“有没有江西的?”武阳回来说。
“报告,有。”
“江西的都出来一下,你们爽了,我们老大是江西赣州的。”
哇塞,什么节奏,好运连连,我赶紧看了下鞋面,今天出门也没踩到狗屎啊。
我慌步走来,只见那BOSS手搭在长椅上,把腿一架,翘头便说。
“你是江西哪里的。”
“我是——“大学生说个话还吞吞吐吐的,是哪里就说哪里嘛!”
“新祺周的。”
BOSS恩了一声又问起其他的同学。我看着他的肩章:两杠一星。
回来时看看自己的:两杠MB。
于是我问强仔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一个是匡威,一个是美邦。”
“那三条杠还是阿迪呢。”
我还是好奇,便耸着左肩到武阳跟前。
“干嘛,你中风了?”
…我赶紧放下肩问:“教官,我这是什么级别?”
“没有级别。”
“啊?那MB是什么意思?”
“民兵。”武阳一脸淡定。
MB的,原来是民兵。
“侦查员,你还笑!”武阳说。
“我没笑啊。”员说。
“我是叫李含笑。”武阳笑说。
果然不出意外,侦查员也被选上了。
“好,你们四个单独练习。”武阳说完继续带着他们。
“齐步——走,一二!”
你还笑和她两人在过道那不停练着。
而我和小白一走到荫蔽就隐蔽。
不然就是到处闲逛,看看哪个队伍里的妹子好看。
这么闲,果然意味着队伍要散了。
“教官,请带他们去照毕业照。”
徐伟跑来笑面说。
啊,这才来学校十天我们就毕业了啊!大家都哗然一片。
“哦,不对,是照结业照。”徐伟赔笑道。
“老话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今天我就带你们出去溜溜。”
武阳说出口立马又转了口,“去转转,转转。”
大哥,你就不能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么。
武阳选了侦查员和你还笑带领我们出征。
这老畜生…
大军出发,穿过了荫道,来到了拱桥。
这桥过了就是美院,我回头看了眼音乐学院,这才是真的沟通艺术的桥梁。
放心,对于设计者的匠心独运,我绝不会辜负,以后一定多去对面和音乐学院的女生们交流艺术。
上了桥后,大家有点不稳了,毕竟我们也就在荫道练过。
我一下子踩到了朱之文大哥的鞋上,只见朱之文大哥那黄色的肉丝袜露了出来。
我感到很愧疚就没有笑出声来。
“保持队形,保持队形!”
武阳在旁急的像要嫁娘。
下了桥后只见美院前一块石上所烫的红字: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这是什么意思?”我自言自语。
“还有你不知道的啊。”强仔笑道,“哥来告诉你。”
这他还知道?
《史记》写得好啊:圣人千虑必有一失,愚人千虑必有一得。
“那你说啊。”
“就是桃太郎刚从桃子里出来时不说话,下面自己长出了*啊。”
“大哥,那字念xī好吧…”
搞了半天,他连字都不认识,更不要说意思了。
不过既然摆在门口那肯定是褒义,就像大堂经理肯定最美丽。
我们有条不紊,走到了主教后门,看傻了教官们。
顿时感觉自己成了天之骄子,考上大学都没这种感觉。
“齐步——向前走!”
只见一个方队朝我们过来,看来那指挥的教官是有意和我们交锋,心里肯定想着:哼,还敢和老子争宠。
武阳也没怂,示意我们向前冲。
我们笔直的走过去,他们也冲了过来。
这阵势真像古代打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过不要紧——我在最后面,看来还是得感谢武阳。
只见侦查员已快要撞上对面那男的,我想冲上去也已来不赢,只好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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