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将至,朱权又怎么可能不对大宁各方面表示一番。
除了宁王府属官之外,大宁都司、布政使司、按察使司,作为朱权来说总归是要表示一番的。
当然,朱权也可以完全不表示,毕竟布政使司与按察使司都称不上是朱权的下属,但是对于朱权来说,日后他在大宁还是需要尚信和韩德等人的帮助的,因此年节之礼倒也不可废。
眼下宁王府的财政虽说并不宽裕,但朱权作为大宁藩主自然也是不好吝啬的。
为此,王府的马齐还数次向朱权抱怨。
要知道目前朱权可还没有成婚,一旦朱权成婚,那么王府的用度基本上可就要翻上一番了,毕竟按照国朝惯例,亲王妃的用度完全是比照亲王的。
在龚合与尚信离开之后,朱权这才又想起了此前若兰所说的高丽宝库一事。
高丽元宗,倒也称得上是高丽国的一代中兴之主,正是在他的手中,高丽结束了长达百年的武人时代,重新使得高丽大权回到了王室手中。
因此,说这位生于武人时代,年幼饱尝艰辛的高丽元宗偷偷为后人弄一个宝库,可能性倒也是非常大的。
昨日朱权让若兰与今日上门,但是到现在倒也没有什么动静,也不知道那若兰来了没有。
就在朱权想着高丽宝库与若兰的时候,其其格走进了殿中。
其其格的到来立即引起了朱权的注意,朱权微笑着上前迎了一番
“其其格,今日怎么想着到前殿之中来了,若是在王府中嫌闷的话和我说,我陪你到大宁城中好好逛逛!”
听到朱权的话,其其格的脸上嫣然一笑。
“殿下费心了,王府之中美不胜收,倒也说不上闷,不过殿下,您有数日没去找诺敏了,小妮子正在生着闷气呢”
其其格的话倒是让朱权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神情。
那日与其其格一夜之欢之后,朱权留宿沉香阁便成了惯例,但是这样一来倒是让其其格的邻居诺敏有些接受不了了,甚至一赌气搬出了沉香阁,而这些日子,朱权事多倒也忘了诺敏这档子事情了。
朱权脸上哑然失笑而后说道:
“呵呵,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好吧,等到傍晚,我便去找诺敏说说”
其其格笑着向朱权行了个万福,然后娇声说道:
“殿下,您有事,妾先告退了”
朱权点了点头然后将其其格送出了大殿。
虽说眼下朱权还没有给其其格一个名分,但是朱权与其其格之间的事情在宁王府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在这种情况之下,宁王府中包括那个属官在内的大部分人面对其其格都一改此前的态度。
甚至一些侍女奴婢将其其格当做未来的王妃,伺候的更加用心了。
虽说这些变化让其其格有些羞涩,不过她倒也并没有去辩称什么。
其实,目前其其格的内心无疑是有些纠结的。
异族不得为亲王正妃,这是洪武帝立下的铁律,换而言之,若是洪武帝赐婚的话,或许这条铁律可以被打破,但是她其其格是什么人?其家族之中可有人如同当年王保保一般在洪武帝心中占据了重要的地位?
如此一说,其其格想要成为宁王正妃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样一来,实际上其其格眼下心境也是一变,他眼下要的是在宁王府中留下好名声,同时尽量的让那些奴仆们投靠到自己这一边来,省的日后一旦朱权娶了别的女人做正妃,正妃与其为难,也不至于手中没有可靠的人。
除此之外,在其其格的内心深处还藏着一个想法。
那就是将诺敏拉到自己的阵营之中。
一入侯门深似海,重来无情是天家!
在这深宫后院之中,若是其其格只有一人之力的话,那么她根本折腾不出什么浪花,虽说其其格还没有经历过**争斗,但是自古以来**之争的故事多如牛毛。
其其格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自己的定位,因此在她的盘算之中,她要尽量在宁王府之中拿到一个侧妃的位置,到时候再拉拢了诺敏。
即便朱权日后娶了正妃,其其格这边也不至于是任人鱼肉。
王侯后院之中,不要以为宠姬的身份有多么了不起,或许宠姬能够得到主人一时的疼爱,但是如果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分,那么她的身份便被局限住了,而日后若是大妇对其不满,乃致是将其处死,都不算什么大事。
走出前殿的其其格心中想着:该是时候将诺敏推给殿下了,不然这王府虽大,自己却如无根浮萍,漂浮不定。
其实关于其其格的事情,朱权在前日已经专门写了一份家书送往了京城,这份家书自然不是写给洪武帝,而是写给自己的母亲杨妃的。
当然洪武帝那里,朱权也是写了一份奏章,只不过奏章上,朱权隐晦的表达了为了将朵颜三卫更好的纳入到大宁治下,国朝可以采取联姻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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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八,正是家家户户忙年的时候,若是往年的话,朝堂上的大员们到了这个日子基本上都是在磨洋工了,但是今年却截然不同,甚至就连京城城门的守卫们都不敢如同往年一般偷懒。
从一大早京城城门开启开始,便有五军都督府和兵部的官员们等候在了城门处,原因无他,只是今天恰巧是宋国公与颖国公以及其他勋贵将帅回京的日子。
“永平侯,这日头到了现在了,怎么宋国公等人还没到?”
到了巳时三刻,等候在城门处的官员们还没有看到宋国公等人的到来,不由三五成群的窃窃私语起来。
在紧靠城门之处,正有一名兵员拉着永平侯谢成低声说道。
永平侯谢成,算得上是国朝如今老资历的勋贵,其与冯胜等人一般,乃是当年跟随洪武帝起于濠州的旧将。
而且永平侯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谢成乃是晋王朱棡的丈人,其女谢氏正是晋王正妃。
当年谢成更是受命修建太原城,因此论太原宋国公的消息,问谢成总归是没错的。
“孙大人,这我哪里知晓,昨日宋国公等人到了京郊驿站,想必如今已是不远了,我等再等等就是!”
谢成的脸上倒是丝毫没有急躁的神色。
谢成说完之后,一名身穿锦衣华袍的老者也是走到了谢成身旁,看到这名老者,谢成的脸色与此前截然不同。
“会宁侯,没想到你也来了!”
“哈哈,永平侯,你这么客气,是否有意生疏我张某人?”
来人不大不小的和谢成开了个玩笑,而对此谢成也是浑然不在意,还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我可不敢,谁不知道你会宁侯,虽然年纪大了,但这饭量可不减当年,若是开罪了你,让你到我府上去吃上几天,我那永平侯府岂不是要入不敷出了!”
这名与谢成说话的老者,正是大明会宁侯张温。
在这城门低下的一干将领官员之中,张温和谢成算是爵位最显的,但张温和谢成却也有不同。
谢成,那是洪武帝下诏让他前来城门处迎接宋国公等人的,谢成不敢不来,而张温却是例外,他完全就是自发前来。
两人说笑了一番之后,谢成面容一肃拉着张温的衣袖低声说道:
“老张,你眼下陷得不深,还拔得出来!”
听到谢成的话,张温脸色一变,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淡然
“老谢,我们算得上是老哥们了,咱们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咱老张什么人,你不清楚?当年若不是开平王,咱老张这一条命恐怕就丢到那长江里面喂鱼了。
而且,老谢,不是我说啊,你看那朱允炆的样子可像是明君?整日和黄子澄那帮人腻歪在一起,以后能有多大出息!”
张温的话一说完,只见谢成的脸上便是浮现了一丝愠色。
“老张,你昨天猫尿喝多了吧,皇太孙也是你能说的”
说着,谢成四下一看然后说道:
“我与你老张也算是过命的交情,若是你执意如此,那我也没有办法,不过老张,我再劝你一句,眼下还不到最后,不要轻易表态,陛下前些年怎么杀胡惟庸的,多少人牵连了进去,你看不见吗?”
张温叹了一声,然后深深的看了谢成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城门外响起了响动声。
听到响动声,谢成和张温立马停止了寒暄,两人并肩站在城门之下,谢成稍稍靠前。
果然,只见一股烟尘升腾在不远处,并且快速的向着京城们移动着,不仅如此,那烟尘之中还响起了大量的马蹄声。
此次宋国公与颖国公入京,两人此前越好了在京郊驿站碰面然后一同前来京城。
两人合起来,再加上那些将帅们,随行之众足有近千人。
这些将帅可都是从腥风血雨之中闯过来的,即便是最为年老的冯胜在入京之前也是特意换上了健马,一干将帅披甲执锐,气势汹汹的向着京城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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