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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古忧不知疲倦的*着阵盘,并且完全沉浸其中,乐此不疲。
东篱始终关注着他,不知不觉略有伤感:年轻人就是年轻人,精力旺盛,始终如一!
相比古忧,他已经是风中残烛,垂垂老矣,精力与专注力都无法匹及。
一个时辰前,古忧终于停了下来,吹着口哨跑出去洗澡。
东篱检查过古忧最后*的一百张阵盘,每一张都近乎完美,而且有六七成都达到了实用水平。
能够做到这一点非常困难!
换做旁人,即便熟练掌握基础法阵,并且像他一样专一而攻,要想达到这种水平,起码也要耗时月余。
仅从时间上看,东篱便可以作出判断,古忧的专注力,以及对符阵的天赋,都非常出色。
此刻,古忧换了一套崭新的外门弟子服,信心满满地站在他面前。
“还不错!”东篱温声赞誉。
“我可以开始工作了!”古忧有些兴奋。
“哦!”东篱应了一声,掉头走开。
古忧呆愣当地。
说实话,他对*符兵一点把握也没有,信心与兴奋完全都是假象,不过是做做样子给东篱看罢了。
如果东篱能够留下来指点一二,他多少还有些依靠。
可现在,一切只能靠他自己。
古忧看了看东篱的背影,硬着头皮取来碧竹,一手捏起刻刀,试着刻下。
刚一上手,感觉完全不同。
很硬!
即便是一品碧竹,也比废石的硬度高出几倍。
古忧想了想,小心翼翼切下一块半尺见方的竹板,当做刻板练习起来。
这种方法很奢侈,每刻下一刀,古忧的心头都在滴血,但也无奈,谁让东篱逼得紧呢!
把握好下刀的力度,竹板上开始出现最基础的线条,深浅宽窄层次不一。
很快,竹板正反两面便被密密麻麻粗细不等的线条布满。
古忧略感笃定,把“刻板”放在一旁,正式展开工作。
从下刀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击中在刻刀上,没有任何失误,第一张阵盘完美呈现。
几乎没有停顿,他又开始铭刻第二张。
东篱不声不响的返了回来,眯缝着眼睑看去。
第二张阵盘,古忧从来没有铭刻过……
这家伙真够胆大的,如此疯狂的想法,真的敢于付诸实施!
略微比第一张阵盘多耗了些时间,第二张阵盘也在古忧的刻刀下完美呈现。
东篱挑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狗屎运!
可当第三、第四、第五张阵盘逐一呈现在他眼前时,他如同凝固的雕像般,一动不动的愣在当地。
说得简单些,古忧可以举一反三,但事实全然不是这般简单,每一张阵盘都风格迥异,内在联系不过千分之一,复杂程度与变化尽不相同,完全不可以类推。
“呼……”
古忧呼出一口长气,看着手里一尺见方的符兵“胸板”,咧开嘴笑了起来。
成了!
六张阵盘,没有丝毫失误,完美地呈现在他面前。
上万条深浅不同宽窄不一的刻痕,组成六个掌心大小的圆盘,均匀地分布在竹板上。
剩下的事情便简单得多,古忧取来竹板,裁剪出符兵的躯干四肢手脚头颈,凿出榫眼和凸榫进行连结,再把“胸板”安放在符兵的胸口位置,一切便大功告成。
古忧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不知不觉间,双眼已经湿润。
几个月前,他还在使用废竹丝捆扎的符偶,而今他居然可以自己*符兵了!
虽然只是一品符兵,虽然还缺少符纸符文,但这已经是真正意义上的符兵,与他使用的符偶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看着这具符兵,古忧恍如隔世!
“嗯!”东篱清了清嗓子。
古忧一醒,惴惴不安地把符兵熊“胸板”递了过去,“您看……”
“还差九个!”东篱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向旁里努了努嘴。
古忧满心欢喜地应了一声,跑去取来符纸符笔交与东篱,便欲回避。
“你去哪儿?”东篱冷声问。
“我……”古忧指了指大门。东篱将要完成符兵的最后一步,安装符纸,书写符文,激活符兵。而他理应回避。
“哪里也不必去!”东篱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
古忧一呆,书写符文属于私密,绝对不可以示人。
“看仔细!”
不等古忧细想,东篱信手抓来一张符纸,粘在符兵“胸板”上。手握符笔,注入灵力,鲜红的朱砂顿时浸满狼毫。
“符文属于秘术,可说白了却一文不值……”东篱刷刷刷书写起来,“二品符纸,品阶高于碧竹,沁入的灵力也要相应提高……用符文控制灵力的释放,可以最大限度节省灵力,也可以让符兵瞬间爆发出准二品的威力,而又不至于崩散……”
古忧全神贯注的盯着符笔起落,唯恐有一丝遗漏。
无数个形似蝌蚪的朱砂符文,如同蜃影般拓印在他的脑海里。
*符兵,需要法阵与符文相结合;铭刻法阵靠得是技术,而要想获得相应的符文,则要购买玉简。
古忧曾听丁久提起过,对应一品符纸的符文,售价在五颗三品晶石左右。刚刚他还在想,攒够晶石托丁久买一枚玉简,那他日后便也可以自己动手*符兵了。
这可是个赚钱的买卖!
可谁想,东篱居然把适用于二品符纸的符文传授给他!
像是这种符文,即便市面上有售,价格也必然高得离谱,不是他可以负担的。
眼见东篱对自己如此厚爱,古忧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恨不得冲上去,抱着他的老脸啃上几口。
东篱很快便书写完符文,随即向符纸注入灵力,符纸与符兵胸板慢慢融为一体,其上的符文也浑然一变,形成一个抽象的“兵”字。
东篱转回头,脸上带着少有的严肃,沉声问:“记住了吗?”
古忧点点头,很快又摇摇头,其实他已牢牢记在心底,可他不敢托大。
东篱并不理会,径自说道:“这部符文最少也值几十颗三品晶石,正好我最近手头紧,权当是折本卖给你,再为我*十具符兵,我们便算两清。怎么样,这笔买卖不算亏本吧?”话未说完,他的老脸上再又露出玩世不恭地嬉笑模样。
古忧心存感激,匆忙应下。
“符文也由你来写!”东篱又将沁入灵力以及融合的要义传授给他。
至此,从铭刻阵盘到书写符文,不同品阶材料相互融合,*符兵的方法,尽被古忧所掌握。
古忧心中狂喜:这下赚大了!
在此以前,他唯一的谋生手段便是筛选废石,得力于在【十指剑】上取得突破,他的收入起码是同行们的数十倍。可即便如此,每天累死累活也就能收入二三十颗二品晶石。
*符兵,哪怕是一品符兵,每具起码能赚到七八颗二品晶石。至于准二品……古忧一时也无法准确估价。
总之,这下发大了!
古忧有些亢奋,两眼亮晶晶,晶石啊,他在这方面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东篱翻了他一眼,任由他自我陶醉,径自出了大屋。
许久,古忧才从亢奋中缓过神儿来。
看到眼前仅有一具符兵,他猛地一醒。
发财美梦为时过早,一切还都只是开始。
第一具符兵没有出现任何偏差,多少有些运气成分在内,再来*第二具,他只有六七成把握。
书写符文倒是不难,可向符纸沁入灵力还需要尝试,不可能一挥而就。
古忧逐渐冷静下来,保守估计,剩下的十九具符兵材料,怕是只能制成六七具符兵。
可当他再次投入到*阵盘的工作中,他才发现,自己的预计还是不够保守。
一连铭刻了九张废盘,他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还是不够娴熟!
虽然他已经打起了十二分小心,可始终找不到*第一具符兵时的感觉。
九块“胸板”,几十颗二品晶石打了水漂,古忧自然肉疼无比。
趁着东篱不在,他又重拾老本行,在废石上习练起来。
整整一百套符兵阵盘,没有一张毁坏。
症结还是在于对碧竹板的手感。
古忧咬咬牙,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得晶石唬不住丈母娘!
他复又取来碧竹板,一刀一刀刻画下去,一直练习到深夜。
屋外已是星斗满天,古忧站在大门外,乘着习习凉风,深吸了几口气,待心绪平定下来,大步返回屋内。
剩下的材料已经不多,粗略算下来只够*五六具符兵。
古忧眼中透出一股狠劲,干!
这一次,他的发挥比较稳定,成功制出了三张符兵“胸板”。
古忧隐约感觉到,直到现在,他才摸到门槛。
接下来,该是制符!
古忧心中惶惧。
二品符纸,哪怕浪费指甲大小的一块,也是不可原谅的罪过。
取来符笔,注入灵力,鲜红的朱砂瞬间浸满狼毫。
啪!
或许是他太紧张,一滴朱砂被灵力逼出,滴落在符纸上。
古忧心里一颤,急忙补救,以这滴朱砂起笔,沁入灵力。
不曾想,灵力竟似无法控制,迅速融入到这滴朱砂中,笔下突然一空,符纸已然破了个大洞。
哇……
古忧怪叫,受惊般一跳三丈高。
鲜艳的朱砂点点滴滴散落,便似他的心头在滴血。
二品符纸啊,每张价值五颗二品晶石!
古忧肉疼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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