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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海马岛,“营房”。
“永失。”
真亦·戎图翘着腿躺在床上,看着小猫自得其乐地在泥巴墩子上打转。
“永失,听起来真是不错。”真亦说道,“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名字的?”
“那一刻,我觉得我要永远地失去美乐·沛潞小姐了。”
施鹿特也躺在床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天花板。
“说的好像你曾经拥有过一样。”
赛升·乌措有些憋气道。三个人的期望,最后只有施鹿特超额达成,而他不但“竹篮盛饭一场空”,反而吃了女人一脚,虽不至于受伤,但自尊却实实在在地被伤害到了。
“在施鹿特的梦里有一个美乐·沛潞,一个虚幻但最贴合内心的美乐·沛潞。”真亦说道。
“是啊,现在又出现一个美乐小姐,两个她重叠在一起,却完全不能吻合。”施鹿特叹气道。
“你从未喜欢过美乐·沛潞,只是喜欢心里那个假借着躯壳的幻象罢了。”
真亦一针见血道。
“是吗?我不知道。”
“你好好地把握机会,要是能拿下那个小姑娘,对真亦的调查也有帮助。”赛升搭腔道。
“可能真如真亦所说,所谓的单相思,不过就是依赖心中那个幻象罢了。”
“真亦也是胡扯,你真当他有什么神通,知道你心里是个怎么回事?”赛升说道。
“这还真不算什么神通。”
真亦起身坐着,面朝赛升。
“你到现在还一肚子火,说话也怒气横生,难道不是一直挂念着那个制服你的长腿女郎?”
“那是我一时大意,心思都放在那盆牛肉上了。”赛升解释道,“不信你现在把她叫来,看谁制服谁。”
“呵,原来你一直在想象制服那个轻易将你制服的女人,只可惜我还没那个心情帮你。”真亦笑了笑,重新躺回床上。
“她叫歆琐·司瑞铎,长菱号的船长,我没想到她竟会出现在那里。”施鹿特说道。
“莹虾号,长菱号,海马营有多少条船?”真亦问道。
“海马营的船有不少,但莹虾号那个级别的中型船只有十二艘,而长菱号的话,座次比她高的恐怕只有海马号和狩方号了,前者不用多说,而狩方号的船长则是弓臂。”
“这么说,那个叫歆琐的就算是海马营的三把手喽?”赛升吃惊道。
“不能这么说吧,长菱号和狩方号,以及稍次的升鳄号,这三艘大船并不怎么在海马岛停泊,三位船长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基本上海马营的事务,还是海马全权处理。”
“海马、海马号、海马营、海马岛,听起来真是混乱。”
“你忘了斯佩尔岛上还有一个海马城。”
真亦笑着说道,眼中却藏着光华,如果海马真的劫走了那方青尊玉,那么玉石很大程度上会由这三艘大船的某一位船长藏匿着。
“真亦。”赛升朝真亦吆喝道,“又是这个表情,我知道你有点子了。”
“什么点子?”
“难道你就不想和三大船长之一的歆琐·司瑞铎过过招吗?”
“是你想而不是我想。”
真亦嘴上说着,却缓缓地下床,整了整被压皱的衣服,看来是准备好导演第二出“戏”了。
“这一次我的愿望是跟歆琐·司瑞铎好好打上一架。”赛升急忙说道。
“你在对我许愿?”真亦皱了皱眉头,“我可不是传说中存在于血口裂谷之南的灯神。”
“我不管你是什么,但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你还真有那么点神通。”
“犯不着这么抬举我吧?”
“你让美乐·沛潞小姐记住了我的名字。我只能说,这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事。”
“既然你们这么说,我也只有硬着头皮强行化神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
“升鳄号的船长是何许人也?”
“诺因成为海马之前便是升鳄号的船长,后来前海马身死,诺因受拥戴成为新任海马,而副船长儒迁因为……”
“等等,我只需要一个名字而已。”
“我并不知道。”
59
“在你们开始感叹之前,我只想说一句话,”
真亦·戎图与赛升、施鹿特站在“营房”一侧的墙根附近,看着“永失”小跑着消失在去往厨房的拐角。
“我只是个普通人,顶多懂一些察言观色,揣摩心思的伎俩,真正的神是刚刚消失在你们眼前的‘大侦探’,施鹿特口中的‘永失’,一只灵性超然的小猫。”
“我同意。”
赛升小声说道,目光炯炯。
“我另外再提醒你一句:记得,你是智力水平低下的傻蛮子,说话,走路,还有打架的时候,都要记得。”
真亦指着赛升,说道。
“啊。啊。渣。大。拉。”
赛升歪扭着身子,目光呆滞道。
“他在说什么?”施密特问道。
“他说他知道了。”
真亦答道,回头看着阳光投射在墙面上的三个人影,最右侧赛升的影子也跟着扭曲了。
“肢体动作做过头了,你这样会吓到人,而且容易引起关注,提高被识破的可能性。”
“你嘴上说这么多,不如实际教教我该怎么做。”
赛升不满道,真亦随即回过头,双眼涣散地朝着前方,微张着嘴,好似灵魂遁出身体般状态。
“唔,果然厉害。”
赛升自愧不如道,但真亦显然没有要罢休的意思,他起先像是被闪电击中一般弹跳,然后又木讷地蹲在地上,抓了一把沙子奋力扔到墙上,嘴里叽叽咕咕地发声。
“你这是作甚?”
施鹿特搞不懂真亦这一系列动作的用意,便问道,但后者完全没有在听的意思,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墙面上的影子。
“他应该是真的傻了。”
赛升说道,施鹿特哭笑不得,只得不停劝真亦恢复原状。
“我这是十分傻,你只要学到七分就刚刚好了。”
真亦拍了拍手上残留的沙子,起身道。
“想要演好一个傻子,自我催眠是不二法门。周围发生了什么,别人说了什么都与你无关,你自有你的喜怒哀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要矫揉造作,实在找不到感情就让双眼失焦,完全失焦就好。”
“这么费心费力用意何在?”施鹿特不解道。
“对了,以后学着收敛一点,别动不动就要打人,尽早消弱其他人对你的恐惧和戒心。”
真亦说着,又转向施鹿特。
“至于目的,这一点将由时间来解释。”
“我算是服了。”赛升瞧着真亦,说道。
三人靠着墙根互相谈论着,直到“永失”出现在拐角处,真亦上前接住,抱在怀里夸赞了一阵,随后又放到施鹿特手里。
“就让它暂时做你的‘永失’吧。”
真亦说道,他本计划亲自上阵,通过“大侦探”来亲近海马的女眷,而眼下施鹿特比他更加适合作为这个人选。
“咱们回去候着,等歆琐·司瑞铎来找我们。”
“那个玉佩可是我的传家宝,可不要出什么岔子。”
施鹿特走在后面,轻轻地用大拇指擦了擦“永失”的脑袋,担心道,在他的脖颈,那个原本脏污的红绳已经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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