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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守听那向导一呼,抬眼望去,那向导见秦守望来,赶紧用手捂着被擦破的手臂,但此时白血已染白衣袖,想掩饰已来不及。
只听右边林中传来一阵肆意的笑声:“哈哈哈~果然是秦家余孽!”
向导恢复平静神情,对着右边幽黑的树林冷冷讽道:“人未至,暗器已先到,宫赛虎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话音刚落,林中走出一人,似是有些顾忌,站在离向导几米外便不再往前,那人开口说道:“彼此彼此,我这是还债而已,秦王子谬赞了。”
向导问道:“你确定我就是秦王子?”
“哈哈哈~,二哥,你老说我练眼力只为盯人家姑娘,这次没话说了吧?”
这次说话的却不是那宫冉宫赛虎,声音发自身后的树林。
向导闻言放开捂住伤口的手,抬起擦伤的手臂看了看,也不转身,冷冷地说道:“原来是宫家四少,四少的千里眼果非浪得虚名,千金人头在此,就是不知二位能否拿得动!”
“哈哈哈~”
又是一声肆意的笑。
那被向导称为宫家四少之人从后方林中走了出来,说道:“千金虽多,又怎值息师之混气。”
宫冉道:“如今再加个神之血,老四你说,这趟值是不值。”
那宫四少说道:“嘿嘿~,二哥,还有个俏娘们,这次不要跟我争了啊!”
秦守见插在臂上的匕首有放血槽,已拔出来,此时陈冰正欲撕身上的布衣为帮秦守包扎伤口,听那宫家四少竟然在打自己主意,转头怒目而视。
宫四少被陈冰迅敏的动作吓了一惊,心道:“光顾高兴,忘了留意这娘们,动作竟然如此之快,须得小心些才好。”心中焉了几分,嘴上却说道:“二哥,这娘们还挺凶的咧,怕是有些棘手。”
向导冷笑道:“嘿嘿~,若非他们初下凡,不懂我们规矩,怕误伤了好人,恐怕二位已躺在地上多时了。”
宫家两兄弟见秦守拔匕首,陈冰撕身上的布条,包扎伤口,一系列动作疾如旋踵,心中已有几分惮忌,听向导这么一说,皆忖道:“看那二人动作,不在我们之下,再加上这秦家余孽,旁边还有两个侍从,动起手来,大多讨不得好,不如这次先撤,回去把兄弟叫齐再来。”
兄弟两心有灵犀,宫冉打了个响哨,两人几乎同时转身,几个纵跃,隐入漆黑的树林中。
向导暗自呼了口气,说道:“你的伤不碍事吧,我们要尽早离开这里。”
秦守被莫名其妙吃了个暗器,心头有些火起,本欲等陈冰包扎好再去把那人抓来,摁地上一顿好打,谁知那人被向导那么一句话就吓跑了,心中正懊恼,听向导这么一说,恼道:“我正想找他们呢,你却要躲他们?”
向导见秦守二人动作虽迅敏,却像是没学过武艺,连暗器飞来都毫无反应,心知宫家两兄弟若动手,己方多半难赢,此时也不便细说,只得虚心劝道:“这个仇先记着,你们初来,还不了解情况,先离开这里,我再慢慢与二位说来。”
秦守见向导如此谨慎,想必其中还有些缘故,自己确实不了解情况,不好鲁莽,遂不甘地喃道:“白白被人射了一次,连脸都没见着,真郁闷。”说的是现代普通话。
向导有些吃惊道:“二位原来说的也是神的话!”说的竟然也是现代普通话,只是有些变调。
自下来以来,向导一直走在前面领路,秦守与陈冰在后面窃窃私语,他自是听不清,一直不知道秦守与陈冰说的是什么话,此时听秦守在身边喃喃地说,却听了个真切。
秦守与陈冰听向导说的一口现代普通话,皆吃了一惊,异口同声地问道:“你会说普通话?”
向导道:“普通话?我说的是我秦家的话,也是以前的神说的话。”
秦守奇道:“那就是说你们秦家是神的后代?”
向导笑道:“那倒不是,只是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说完却坐下,两脚一盘,打起坐来。
秦守见他动作,甚是奇怪,想起武林小说,才恍然大悟,这向导应该是在运功疗伤吧,旋即又纳闷起来,人家是内伤才疗伤,你这擦破点皮的皮外伤,怎么疗得?知道运功之人不便打扰,也不说话,在旁边稀奇地看着向导。
只见那向导坐着几分钟后,胸前有些光芒透出衣服,周身泛起淡淡的白雾,秦守纳罕地暗道:“我叉,你才是神人啊,这么拽,不过既然这么拽还怕那两人呢?难道那两人更拽?不对啊,那两人要是厉害就不会被吓跑了。”
正想得恍惚,向导已收了功,站了起来,秦守抬起向导受伤的那只手,凑近仔细一瞧,刚才还流血的伤口竟然以愈合,只剩一道淡淡的伤口,秦守惊得合不拢嘴。
向导淡淡地笑道:“雕虫小技,让大神见笑了。”
秦守作崇拜状说道:“靠,这还雕虫小技,你才是大神啊。”
旋即又嘻道:“还收徒弟不?”
陈冰调侃道:“哟呵,秦大虾转性了啊,我怎么记得好像有人说过,他是这世界上最厉害的人来着!”
向导被秦守一问,支吾一声,无从回答,听陈冰这么一说,就势顺坡下驴,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下玄月,月色冰冷而幽淡,淡淡的月光撒在地上,映出一层地霜,些许聚成了水滴的霜,闪烁着微弱光芒,仿佛在向周围的霜显示自己的力量,却被一只无畏的脚踩在泥土里,这只脚摧残了水滴,毫不停留,又匆忙地迈向前方,摊在地上的水滴,还没来得及呻吟,又是一脚匆匆踏来,匆匆离去。。。
秦守一行五人六只脚,也不知这一夜摧残了多少颗这样的水滴,天微亮时,来到一片竹林,向导放下背上侍从,说道:“在此休息一会再赶路吧。”
秦守也放下了后背的侍从,弓着腰哀声道:“想不到你跑得这么快,累死我了。”
两名侍从走得太慢,为了赶路,向导和秦守一人背一个,赶了一夜,秦守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断了,说着边用手捶着背,边找地方坐。
向导道:“我只有六激的速度,那宫家最弱的宫铭也有五激,若被他们寻着痕迹,很快就能追上来。”
秦守看了看向导,又看了看陈冰,问道:“六激?六激速度?相当于多少时速?”
陈冰耸了耸肩,两手一摆,表示不知道。
向导道:“那不是特指走路的速度,而是动作的速度。”
秦守奇道:“动作的速度?”
向导点头道:“不错。”
秦守仿佛想起了什么,问道:“他们叫你秦王子,你是秦家遗孤?”
秦守好奇大起,连珠炮般问道:“听说你祖上很厉害哦,你疗伤用的是不是摄生术?你的血液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神之血又是什么?那宫家的人说息师的混气比千金还值钱,这息师混气又是什么?”
这些问题并非秦守一时兴起而问,昨晚赶路时已经想了一晚,只是那向导在走得快,他追都追得只剩半口气,自然连问的精力都没有,现在想起来,一股脑问起来。
向导道:“进了这片竹林,我们留下的痕迹很快就会被竹叶掩盖,他们再也难找得到我们的行踪,不用赶得像昨晚那般急了,休息一下,路上再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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