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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大半天,苏予彦终于弄出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用盐腌制过的烤肉,被烤的滋滋冒着油;坚果肉被捣碎了,做成了煎饼,香气四溢;用猎物大骨和蘑菇炖的一锅汤,仍在咕嘟咕嘟翻滚;一大盘新鲜的果肉用蜂蜜拌成了沙拉。
在巴图建坐的位置,大大的蘑菇杯里还装满了诱人的果酒。这是苏予彦特意给巴图建准备的,巴图建几天前弄回了这个,就一直没什么兴致拿出来,今天苏予彦实在是存了点感激之意,这才拿出来给巴图建喝。
至于自己,苏予彦可不敢喝,苏予彦属于那种滴酒不能沾的那种,在大学里就出过糗,一次同学聚会,被硬灌了点酒,差点就跳上脱衣舞了。自那以后,苏予彦是再不敢沾酒了。苏予彦知道,虽然这种果酒度数不高,但后劲足,她可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出什么状况。
巴图建很满意这女人今天的表现。他大喇喇地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看到这个小女人居然还为自己准备了酒,心情那是一种说不出的舒畅和愉悦。
不过,自己一个人喝岂不是太没意思了。她看到这个女人并没有给自己准备酒。看样子,显然是不打算喝的。巴图建不觉又兴起了逗逗这个小女人的想法。
他端起酒杯,大喝了一口,却突然不悦地皱起了眉头。那双威严的眼睛满是严肃,他开口道:“女人!你是不是掺了什么东西在这里面,是掺水了吗?味道不对!”
傻傻的苏予彦果真凑过脑袋来看,巴图建把杯子递过去,笃定地说,“不信你喝喝看,味道很不对!”
苏予彦果真中计,拿过杯子,喝了一小口。只见她舔着嘴,歪着脑袋有些疑惑地说道:“是这个味道呀!”
巴图建极力掩藏着眼眸深处的笑意,脸上却显得越来越不耐烦。他手一挥,说道:“帮我换一杯来,味道就是不对,这杯你喝过了,我可不喝你的口水!”
把个苏予彦气得半天无语。她深呼吸一口,实在是被气习惯了,她腹诽地咬着小碎牙,恨恨地嘀咕着:“看在今天你表现不错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于是,巴图建的奸计成功得逞。要知道,这个荒无人烟的山谷,物资是那样匮乏,苏予彦一个人艰苦地在这里生活着,她太懂得节省的重要了,所以,她实在舍不得倒掉这来之不易的果酒。
酒过半巡,巴图建惊讶地发现,这个小女人先还谨慎地小口小口唾着杯子里的果酒,也不知道是这果酒的味道实在是太好了,还是怎么的,小女人的脸逐渐越来越红,再然后,连眼睛也迷离起来。最后,把杯子里的酒喝得滴酒不剩,居然嚷嚷着还要喝,并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好要去倒酒。
巴图建意识到这个女人一定是喝醉了,他可不想让这个女人喝得烂醉如泥,也许会吐得满地都是。
他不得不起身阻止这个傻女人去倒酒。
苏予彦摇晃着身体,突然发现有人拦住了她,可不依了。她嘟起嘴,生气地用手指戳着男人的胸膛说道:“你!你老是欺负我,你们都喜欢欺负我!我不就是老点吗?不就是丑点吗?你们干嘛老是欺负我?还有老天爷,你也老是欺负我!让我喝,我想醉,醉了,也许院长妈妈就回来了,醉了,也许我就回去了!为什么不让我喝呀!”
她睁着迷离的眼睛仰头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真是的!这个人干嘛长得那么高,那么壮呀!看得她头都有些晕,她不得不攀扶着这个男人的手臂才勉强站稳了。
可是,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热呢,苏予彦下意识地扯了扯自己脖子上裹得紧紧的皮毛衣服。
因为害怕自己走光,即使是在温暖的洞府里,苏予彦也用仅剩的皮毛,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洞里的温度本来就高,不仅有打量发热的绿石,还有炉火。清醒的时候,还能忍受,现在喝了酒,酒精散发出的热力怎么不让她感觉更热。
脖子上的带子很快就被苏予彦扯松了,兽皮的衣服本就很滑,在她不断地挣扎中,兽皮外套已经滑落到了肩膀下,露出了苏予彦第一次给自己织的那件蓝白相间的毛衣。
大大的衣领,已经被穿得有些松垮,正斜斜地垮在苏予彦的锁骨处,滑落出半边细腻白嫩的肩。
她没有穿内衣。那件唯一的内衣,刚刚清洗了,所以,她才裹上了这件厚厚的兽皮,意图遮住自己身上的春光。
薄薄的毛衣紧贴在她身上,大大的领子,半裸着肩,一对呼之欲出的柔软正顶着那件薄薄的毛衣,修长而又骨肉匀净的腿也从黑色的皮草中露出了大半截。
穿了跟没穿差不多吧,但穿了又实在跟没穿不同,这就是裸搂的艺术。何况这个活的躯体还一点不知道自己在引人犯罪。
她起伏地喘息着,扭动着自己的小腰肢,挣扎着要弄掉身上的桎梏。那个样子,实在是太魅惑了。
巴图建的目光在瞟到苏予彦香肩的那一刹那,呼吸就已经不受控制地急促起来,眼光里两簇火苗刹那间燃烧起来,正危险地盯着苏予彦。
可苏予彦还一点都不自知,她继续扯着自己毛衣的衣领,好在是套头毛衣。她弄了半天,也没能把自己的衣服拉下来,到把自己弄得更气喘吁吁。
她昂起头,半睁着迷蒙的双眼,看着越来越模糊的巴图建,她真希望有人来帮帮她,她全身发烫,只觉得越来越热,她扭动着身体。身上那层薄薄的毛衣根本遮挡不住她胸前那鼓胀、圆挺而又销魂的曲线,甚至胸前那个小凸点,都在随着她的身体,轻微地颤动着。而臀部的浑圆,以及不盈一握的腰,在苏予彦持续不断地扭动中,尽收巴图建的眼底。
这一幕让巴图建喉头发紧,从他不断滚动的喉咙里,终于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吼叫声:“该死的!你这是要我在这样的情况下要了你吗?笨女人!早知道就不让你喝了!”
苏予彦挣扎了一会,果酒的后劲果然很大。
苏予彦不仅觉得全身热,还觉得口感舌燥,她摇晃着,半边身子都依偎进了巴图建的怀里,巴图建正在极力抵抗着身体中奔腾的情欲。可苏予彦好死不死地,这时,居然伸出了她的丁香小舌,舔了舔嘴唇。
巴图建的理智立刻癫狂了。他喘息着,一把横抱起苏予彦,几步跨到了床前,把苏予彦往床上一扔,几下拉扯掉身上累赘的外套,跟着就扑上来了,他一抱起床上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低头就要吻过去。而这时,苏予彦因为被大力扔在了床上,巨大的冲力终于让她恢复了点神智,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脸。她突然抬起柔嫩的手臂抱住了巴图建的脖子,傻傻地说:“乌卡斯?你是乌卡斯?你来了!你来救我了对不对?你终于来救我了对不对?”
简直就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巴图建的头上,巴图建蓄势待发的所有力量被彻底败在了“乌卡斯”这个名字上。
如果可以,他真想当场掐死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在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呼唤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何况是这个骄傲的男人。他气得嘶吼起来,咬牙切齿地摇晃着这个搂着他已呼呼睡去的女人,“乌卡斯!乌卡斯是谁?告诉我!告诉我!难道你结婚了吗?和这个叫乌卡斯的男人?”
可回答巴图建的是苏予彦熟睡的鼻息声,任巴图建怎么摇晃,她垂着的眼睫,再没有一丝颤动,就这样昏睡过去了。
巴图建无可奈何地看着酣睡中的苏予彦,看着她蜷缩着身子,看着她拱动着脑袋,仿佛在寻找一个安全的、温暖的、舒适的位置。巴图建忿怒的心又柔软了。这个女人是这样娇小柔弱,却又是这样坚强奇妙。
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山谷里,她一直在盼着有人救她出去吗?她是怎么掉落进这个谷底的?又是什么时候掉落进来的呢?她经历了一些什么才在这里生存下来呢?
想到这里,巴图建的心狠狠地疼了。他轻轻地抱起床上的小女人,把他搂在怀里,不敢搂地太紧,怕她不舒服;又不能抱得太松,怕她冷。而苏予彦则不断地往巴图建怀中拱过去,终于找到一个安全又温暖舒适的位置,沉沉地睡着了。
好了,现在巴图建终于得偿心愿,可以搂着苏予彦好好地闻一闻她的味道了。他闭上眼将自己的头靠在苏予彦的脖子上,贪婪地闻着苏予彦身上的馨香。
那是一种花香,又不全然是一种花香,那是蝴蝶们制作的花香经了苏予彦的皮肤吸收后,混合了苏予彦特有的女性荷尔蒙散发出的味道,也就是说,这是苏予彦独特的体香。
简单的说,就是苏予彦身上这种女性荷尔蒙的味道正合巴图建这种雄性动物的胃口。
这一夜,苏予彦是睡得既安稳而香甜。可对巴图建来说,这一夜绝对是一种甜蜜的折磨。搂着这样动人的身躯,闻着这样诱人的合自己胃口的体香。却又什么都不能做,这不是折磨是什么。
可巴图建就是舍不得丢下她。他既愤怒又害怕,他害怕怀中这个小女人真的有了心上人,他更害怕怀中的小女人是不是真的和那个叫乌卡斯的男人结婚了!
嗯?等等!乌卡斯?难道是乌卡斯勋爵将军?听说他的情人倒是挺多的,不过好像还没有结婚吧!
要知道,如果是已婚的有丈夫的女人,就是国王也没有权利去抢夺,但如果是未婚的,不管是谁,你都可以尽情地去追求、去抢夺!
多么甜蜜而又折磨人的夜晚呀!但天还是亮了。
当苏予彦浓密而卷翘的睫毛终于颤动着有了苏醒的迹象,巴图建不得不把她放到了床上。
他知道,苏予彦或许更希望自己睡在小花园里,但他就是想要她睡在这里,睡在他睡过的地方。但他知道,如果让这个小女人知道自己被他抱了一夜,又不知道要羞得怎么躲着他了。他真是受够了这个小女人躲着他了。
所以在她即将醒来的那一刹那,他立即退出了山洞。
不一会儿,苏予彦果然睁开了眼,迷糊了半天,这个后知后觉的女人才想起昨夜似乎喝了酒,她紧张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立刻发现自己又睡在他睡的床上,身上还盖着自己的皮毛衣服。
不过,她发现金刚不在了。这一次,苏予彦连检查一下自己身体的意识都没有了。
有了上次的偷窥事件,连那样也没被人家怎么样了去,她可连想都没想过自己夜里是不是会被人家轻薄了去。
只是,有那么点担心,担心自己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丑。昨夜的印象实在太模糊了,她一点也想不起来做了些什么,只记得吃晚餐的情景。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毛衣还好好的穿在身上,至少没有跳脱衣舞吧!苏予彦安慰着自己,并暗自下定决心,再也不喝酒了,哪怕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喝一点。
就这样,谁也没有再提起那一夜醉酒的事情。苏予彦不好意思问,巴图建也没再提,但气氛悄悄地就是有些不一样了。
苏予彦能感觉到巴图建的眼眸时常会停在她身上,有时候,她会觉得那种目光狂野得像随时能把她吃掉。她极度地怀疑是错觉,但隐隐地又感到不安。
她觉得自己有点像一只猎物,正被猎人紧紧地盯住了。所以,她又开始深居简出起来,尽一切可能地躲在自己的花园里,即使是逗弄自己的两个小宠物也是在自己的小花园里。只要巴图建在,她就很少出来。
不知不觉,两个人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山洞已经相处了两个月,巴图建面对如此羞涩的苏予彦也无可奈何。
再说,对于他这样一个骄傲又自负的男人来说,在他以往的生活中,简直没怎么把女人当回事,对那一夜苏予彦居然将自己误认为别的男人,而且是自己还可能认识的乌卡斯之事,出于一种强烈的自尊意识,他生平第一次产生出了一种挫败感。
要知道,他男人的魅力曾经所向披靡。可是,这个女人却把他当成了别的男人,而且他是那样不确定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感情,不确定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有心上人。不确定这个女人是不是已经接过婚,所以,他也在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感情。
白天,巴图建几乎很少在洞府,他每天都会花大量的时间在山谷寻找出去的路。除了寻找出路,他也将寻找食物的任务自然地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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