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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苏予彦只觉得神清气爽,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看天色,应该是下午了。稍微收拾了下,又吃了点昨夜侍者送过来的食物。虽然是冷的,又有什么关系呢,昨天还饥肠辘辘呢。睡饱了、肚子也填满了。苏予彦把昨天买过来的包包整理了一下,把衣物等一些不太重要的东西整理了出去,唉!苏予彦捶了捶腰,谁让我老人家已经背不动太多的东西了呢?不过,此时的她,显然已经接受了这具身体,对于这个陌生的世界,她还是想先了解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回去的办法。
倘佯在这个陌生世界的街上。苏予彦先就被这里的蓝天给镇了一把,昨天居然没有发现这里的天是、是如此的艳丽,那种纯净的蓝比起现代雾霾遮住的蓝天来说,只能用艳丽来形容。而且仿佛离天特别近,难道这是西藏吗?苏予彦下意识地想到,只有西藏是离天最近的地方。即便是在人来人往的街上,空气也异常新鲜,充满了负氧离子以及一种甘甜的味道,让人身心舒泰。
苏予彦是个瑜伽练习者,所以习惯缓慢而悠长的呼吸,对空气中哪怕一丝的异味都非常敏感。可是周围并没有很多绿植,空气质量却如此的好,她猜想,这里的大气应该没有受到现代文明的污染。
那么,这会是地球的哪个地方呢?她暗自思考着,再次仔细观察着街上行人的穿着、用具,以及他们的交易方式。观察了半天的结果,只能用很落后、很原始又很奇特来形容,虽然没有一丝现代文明的痕迹,但似乎又和苏予彦知道的中国古代文明不太一样。可从她所住的酒店来看,他们的一些东西又比现代文明高明,比如,那些发光的宝石,发热的石头等,很奇特。还有昨夜看到的那种长着角,像马又像牛的生物,她努力在大脑中回忆着。
地球上到底哪个国家,有这样的建筑,这样的着装,这样的生物,这样奇特的物产呢?难道她真的穿越了时空,被遗落在地球上某个古老的年代,古老的国度里了?
咦?前面不远处好像人挺多的,是在排队吗?逛了一圈,感觉这里的街市虽然热闹,但人流决不至于拥挤。她好奇地走过去,怎么这些排队的人大多充满着一种病容,还有受伤的?作为一名医课大学的学生,她敏锐地意识到,这里有可能就是这个世界的医官了。难道这里的医院也是门庭若市,供不应求吗?她向参差不齐的队伍前面走过去,这里的建筑似乎都喜欢砌一种拱门,而且特别高大,
这座拱门就更高大了,而且雕饰着一些花纹,看着倒是有点像古希腊建筑的风格,屋子很大,应该是一个厅,大厅里摆着几个长条形的桌子,桌子后坐着的大概就是医生了。他们没有穿统一的服装,但是胸前都配着一个奇怪的徽章。有五张桌子,却只有四张桌子后有人,另一张桌子没人,这些配徽章的人有老有少,不过都是男性,穿着不同颜色的长袍。
苏予彦不禁猜想,这四四张桌子应该代表的是不同的科。奇特得是,任何病人到了他们面前,这些医官既不问诊,也不查看病人,而是让病人把手放在一个圆形的像水晶球的球体上,然后医生闭上眼睛,嘴里开始念念有词,似乎在念动一种咒语。不一会儿,神奇的事就发生了,球体就会发出一种光来。接着,医生就会吩咐后面的侍童,从柜子里拿出相应的,不同颜色的药。如果病人发出的是青色的光,给的就是一种青色的液体,用十分奇怪的瓶子装着递给病人,病人也付出相应的钱币,苏予彦看到,来的人付的大多都是那种白色的钱币。如果球体发出的是蓝色的光,给的就是蓝色的液体,如果发出的是红色的光给的就是红色的也液体,如果发出的是白色的光给的就是白色液体。
这,这也太奇特了吧,他们就是这样看病吗?这是巫术还是魔法!苏予彦简直看得叹为观止,早把查探这是什么地方的事给忘了。因为自己好歹也算是个医生了,所以苏予彦看得十分有趣。她继续观察着,一边看,一边思索,这完全颠覆了自己那个世界的医学,这里难道真的是一个魔法的世界吗?
正在思索着,却见一个老年男子的桌子前轮到了一个老妇看病,这个老妇显然病情严重,是被几个人台着上来的,苏予彦仔细看了看,见这位老妇人,面色暗沉发黑,枯瘦如柴,似乎已经奄奄一息了。但她依然被人搀扶,一只手被摁到了水晶球上。不过,这一次医生念的咒语仿佛格外的长,而且医生好像还很痛苦,似乎额头上都有了隐约的汗冒出来了。良久,水晶球终于发生了变化,可是,居然是一种黑色的像浓墨一般的颜色,苏予彦注意到,柜子上并没有这种黑色液体的药。
果然,连医生也有些面容哀戚,他对病者家属,摇了摇头,说了几句话,就挥手让他们抬走了。苏予彦暗自寻思,难道这是不治之症吗?这是无药可医的意思?
这时,她又注意到另一个桌子前,排队等候的,都是一些受了外伤的,他们也会把手放在水晶球上,但大多发出的都是一种很艳丽的红光,只是红光的强弱不同,侍者也会帮病人处理一下伤口,但一律涂抹的都是这种红色的液体,然后再根据伤者的红光程度,给不同的药量。
根据这些不同队列的病人,苏予彦大概猜出来了,这五个不同的桌子前,大概分内科,比如刚才测出黑色光的桌子,就是内科了。那些受着外伤的,大概就是外科了。那么另外两个桌子,一队排列着一些女人和孩子,应该就是妇科和儿科了,那么另一队呢?那位医者视乎资格很老,难道是专治疑难杂症的?还有一个桌子为什么会没人做诊呢?
苏予彦猜测的治疑难杂症的这条队伍,人数好像少一些,但似乎也慢了很多,依然是一个光球,球体呈现的颜色,仿佛也复杂得多,当然给的药也就复杂些。好像这里也并不收留任何病人。多是给了药,交代几句就走的走,扶的扶,抬的抬,走了!
苏予彦觉得这样简单的分科,以及这样简单的治病方式简直太匪夷所思了?正饶有兴趣地想继续观察下去。
这时,却见大厅门口处突然一阵骚动,突然冲进来一队满脸煞气的高大士兵,紧接着从一头高头“大马”上,几个焦虑的士兵小心地抱下来一个穿着很像将军一样的人物。这位将军很年轻,但脸色发已经青,紧闭着双目,好像已经昏迷了。他们抱着他驱散了其正在排队的平民,径直走到了治疗疑难杂症的案几前,士兵们很快在四周进行了戒严,那些排队等候的平民都被赶到了一边,苏予彦也被赶到了一边。一位大概是副将一样的年轻将领,扶起不省人事的将军,焦急地对老医者说这着什么,很快,年轻将军的手被放到了水晶球上,医者很紧张,紧皱着眉头,开始念动咒语。苏予彦注意到医者额上冒出了汗水,表情十分痛苦。不多时,水晶球上发出了浓黑的光芒。
这是,难道这个年轻将军也得了绝症?苏予彦仔细观察着这个人事不省的将军,发现他右腿裤子被卷起来了,小腿乌黑肿胀,仔细一看,在那黑肿的中心处还有两个细小的创口,流出了一缕缕发黑的血水,黑肿已经扩算到膝盖的位置了。
苏予彦一眼看出这是中毒,从那两个小创口可以看出,大概是被毒蛇毒虫之类的咬了,而且,显然延误了治疗的最佳时间,在初始时,伤口根本没有作任何处理,从毒素已经扩算到了膝盖来看,应该是在野外被咬,又或者是大意,没有发现,因而贻误了治疗,而送到此处的路程上又拖延了时间。
作为一位外科医生,苏予彦知道蛇毒,第一时间处理伤口,防止毒素扩算是最终要的,但是这里的治疗方法显然不一样。
难道这个年轻的将军这是宣布了死刑?要死在这小小的蛇毒上了?苏予彦看到那位副将几乎哽咽着,像是在乞求那位老年医者,周围的士兵也很激动,都冲过来了,一起围着老医者,似乎都在请求老医者继续治疗。可是老年医者却不断地摇头摆手叹息。
这些年轻的士兵看着紧闭着眼睛的将军一个个虎目含悲,有的竟然哽咽出声、哀恸不矣。
苏予彦眼看着这位将军就这样不做任何处理就要被抬走了。
苏予彦是现代医者,她知道他或许还有救。何况,她背包里还有一包为野营而备的蛇药。
这一刹那,她没有作任何思考,就迅速从背包里掏出一瓶水,又将蛇药找出来,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抱起年轻将的腿,用小刀割开自己的裙子,利落地撕下一条带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那条黑肿的腿从膝盖除先绑紧了。
苏予彦做这一切非常快,非常利落,仿佛演变过千万遍了。旁边的士兵因为都处在悲恸中,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一位士兵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呵斥着苏予彦,想把她拖开,可苏予彦以一种医者救人不可侵犯的凛然气势,回过头来,用严厉的眼神瞪了他一眼,就继续操作。
她打开水瓶,用水冲洗了伤口,又用小刀利落地在伤口上划出了一个十字型的刀口,这一切一气呵成。
应该说,作为一名即将毕业的医科大夫来说,她做着一切,非常专业。一边的副将突然反应过来,并意识到这位婆婆大概是在救人,立即制止了几位又要上前阻止的士兵。
此时的苏予彦非常专心,她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眼中只有这位伤者,只有这条中毒的腿,她一边全神贯注地处理伤处,一边急速地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蛇毒是哪种已经无法判断了,必须立即把毒素吸出来!可身边没有任何医疗工具,连个火罐都没有,怎么办?
苏予彦果断滴深吸一口气,眼睛一闭,突然凑到伤口前用嘴吸起来。一股腥臭的味道立即充满了口腔和鼻腔,苏予彦立即把嘴里的毒血吐掉,再吸,不停地吸,当感觉到嘴唇有点麻木了,她就拿起瓶子,喝口水,漱漱口,继续吸。嘴唇越来越麻木,她发现,她几乎快没体力了。旁边的士兵刚开始还又想制止这一切,却被那位副将载一次制止了。而医官所有人包括哪些医者都无比吃惊地看着这位老婆婆此时所做的一切。
好在,吐出的血,越来越红,当血变成鲜红后。苏予彦已经满头大汗,但她依然不能停,最后,当她感觉到毒血已经被吸得差不多以后,她速从包里掏出那两粒蛇药,斜抱起伤者,撬开他的嘴,把药硬塞入了伤者的嘴中,又用仅剩的一点清水喂了下去。好在伤者虽然昏迷,但咽下这些药没有抗拒反应。
解开绑在伤者膝盖上的腿,苏予彦找到碘酒和棉签,对创面进行了简单的消毒,她知道伤者还需要吊抗生素和抗蛇毒血清,但没有条件,她只能把消炎药捏碎了,涂在伤口上,又用绷带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做完这一切,苏予彦差点快虚脱了。这才注意到大厅里几乎所有人都惊讶地在注视着她。包括那几位医者。
见苏予彦好像处理完了,那位副将走过来哇啦哇啦对她说话,反正也听不懂,她直接发出啊啊的声音,指着自己的嘴摇头,表示自己是哑巴。又指了指伤者,做了个睡觉的姿势,表示让他回去好好休息,又挥了挥手表示可以抬回家了。那位副将看了看依然昏迷的将军,还有呼吸,而且,似乎脸上也好多了。只得将信将疑地把年轻将军抬走了。而苏予彦实在受不了这么多人看怪物一样看着她,赶紧溜走了。
走了很远,确信没有人注意她以后,她才松了口气,她可不想太引人注目。出门的时候就已经是中午,在医馆里又折腾了半天,苏予彦感觉很累,也没了逛的兴致,等她回到酒店,天已经快黑了。
有过树林过夜的经历后,苏予彦对黑暗本能的排斥,何况肚子又开始饿了。回到酒店,她走到昨天那位侍者面前,比了个吃东西的手势,又指了指楼上。侍者看懂了她的意思。刚回到房间,侍者就送来了跟昨天一样的食物,还有饮料,不过这一次是热的。吃了点热食,她感觉体力恢复了点。
身体老了以后,还真是动不动就疲累呀!苏予彦苦涩地想着。根据她在医官的所见所闻,她已经大概能判断这是一个她完全不知道世界。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到原来的世界。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又泡了一个澡,回到床上,好像没什么睡意。想着这几天见到的匪夷所思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她拿出手机,又不死心地开始拨打了起来,拨了好几个,还是“嘟嘟嘟”该死的忙音。
心情郁闷起来,但一想到今天也许救了个人,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依据他的判断,今晚他大概就会苏醒了,如果苏醒后没有持续发高烧的现象,应该就能脱离生命危险了,但愿这个年轻将军能好起来吧!
可是谁来救救我呢!苏予彦看了看自己的老胳膊老腿,试着双手合十,做了个瑜伽的伸展运动,嘿!差点摔倒。可是,她固执地慢慢扭动着腰,她乐观地希望至少锻炼一下,身体会更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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