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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淡定的女人不苛求,也不盲从,从容地享受着内心的宁静。她总是有条不紊,而且尽心尽力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她既有母性的慈爱,又兼具宽容和几许天真,更不会忘乎所以,好高鹜远。
做一个淡定的女人,简单地生活。善良、率真、坦荡,用淡定去品评人生的真实,用淡定享受生活的乐趣。淡定的女人,常常在世事的牵累和烦琐中偷一点空闲,或在职场的拚杀与忙碌后修一份心静,给自己一些滋养和爱惜,用超然的心境去呵护如黛的青丝,或是身居温暖的斗室,捧一本泛黄的旧书,滋润正在干涸的心田,修复日渐粗糙感性,以期保留那份和悦与温婉。
做一个淡定的女人,如秋叶般静美,象丁香那样淡雅。携一份宁静,带一种从容,淡然地来,淡然地去,活得简单而有滋味,只要留下的是一缕馨香。
从容随意的女人是水,随着时代的进步,不断调整生活的节奏。在山涧小溪她是单纯清澈的水滴,在飞天瀑布她是奋不顾身的飞花碎玉,在浩瀚的大海,她又如汹涌的波涛一次次朝礁石撞击。
从容随意的女人又是画,一幅清新隽秀的山水画。无论外界风卷云涌、世事变迁,内心总是一派处事不惊、安详宁静的意境。
从容随意的女人总是善待人们、善待生命。这样,任光阴荏苒,任青丝染成白发,随意的女人总能追寻生活的乐趣,总能发现美丽的风景。哪怕身心一次次受伤、哪怕生活一次次受挫,随意的女人更加宽容、更加感恩,更加呈现出历尽沧桑却依然随遇而安的美丽。
“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薛宝钗《咏白海棠》)。好一个淡极始知花更艳,正因为淡雅至极,所以才更显娇艳!
女人的一生,淡到极致的美丽,是淡定而从容!
多情自古江南雨,浓密抽丝比绣针。
春水如烟风柳醉,亭台向月梦思深。
------楔子
读你在竹林的处,玉溪的洲头。你把美丽缠绕在竹枝上,淅沥沥随风飘落,似轻盈的曼妙,如梦一般的遐想。我静静地聆听你一遍又一遍的浅吟歌唱,总也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我一次又一次地接受你温柔的抚摸和无私的滋润,心境变的无比的娴静与宽广。
那一年的春天,河床干涸,苦笋无法抽枝发芽,竹山的内心无比的惆怅。我抬头望望天空,你默默地洒下泪水,滴答滴答发出时钟一般的声响。我顺着你滴落的方向,寻找湖心的涟漪,掩埋好旧日的心伤。我看见一串串晶莹的珍珠落进了小河里,流进了溪谷中,溅飞在竹魂上,苦笋和我都复活了,梦也复活了。
你无怨无悔,始终陪伴在苦竹的身旁,一身的飘逸,一身的清香。你犹如一位云台山的仙女,驾着祥云伴着七贤从茱萸峰徐徐飘落,飘过连绵不断的秀岭,飘过千阶云梯栈道,只为了一个心愿,一个如明月清泉般的发愿,为了叶子的青翠,为了根的牢固,你愿意付出春雨的清冽与甘甜。
你是丁香花一样的美丽女子,你温柔、多情,爱的寄语可以堆成菩提山。那把红色的油纸伞,伴着你的酸酸甜甜,一如冰山上的雪莲花,不言寒冷,不言落寞,默默地付出,默默地等待。你的日子像教堂里圣歌的前奏,平淡而又浪漫。
你是一位杰出的女诗人,一位多愁善感的情人。在悠悠的岁月里落定尘埃。你常常游弋在江南水乡,飘在烟雨楼上,停泊在红桥舟头。你徘徊在苍苍月寒的山色里,撩起清霜里水国的蒹葭,让星光变得清幽清幽,让离梦变得温柔断肠。
你就这样一位让人喜欢爱恋的女子,这样一位难以让我释手的女子,仙女、丁香花、诗人,连同你珍珠般的圆润、细丝般的精魂、青花瓷般的心湖,永远在脑子里挥之不去,永远让人感到似幻似梦……
相恋七年,毕业十年,彼此在同一城市两不相干地各自生活着。如此狭小的城市却从不曾相遇,如一世永隔。以为曾经的过往只不过是那擦肩而过的一面之缘,今世的陌路。任凭时间地迁移,所有的同学与朋友都依在小心翼翼地回避着有关他的话题,而我也从不愿去听,一幅与我无关的漠然。我知,这是憎恨,所以我强装遗忘,我知这是用他给我的痛作茧自缚,是他让我看人的眼神至此都无法真诚,他在多年前把我一直以为世界是整个透亮的美丽转为了黑暗,当时的我就象是一直站在孔雀盛开的斑斓前欢颜的孩童,却被人硬硬拽到美丽的后面去面对那份无法相信的丑陋。从此,我懂得了,人人歌颂赞美的月亮的另一面也是黑暗的。任何事物都有其两面性。以前的幼稚,我只看到花开时的娇艳,并为此开心。现在的成熟,我看到的更多的是花开后会有落的一天,理智让我丧失了快乐的能力。悲哀。
因同学的盛约,我不得不再次出现。原来,我不仅仅是在回避他一人,而是在回避所有能带给我记忆的一切。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我与他坐在了一起。无措、紧张、无言。多少年没有想见?记不得了,因我从没去想也不愿去算。不想再在记忆深处加深一层。
同学每谈起他时都会望着我,就象当初一样,好象我还和他是一对似的。一种似曾想识的感觉,在我心底泛起,记起曾经的美丽。
在那懵懂地年龄,我总是一件大大的老头衫,上面是他为我画的鲜花,衬托我一张素面,挡不住地青春,飞扬的眼神总是能吸引着赞美的目光。每天不分早晚,他都会从他的校园骑上那辆与他一样单瘦的自行车飞驰到我的教室或宿舍,动用他所有的哥们,让大家知此花已有主。从此不得妄想。而我也从不懂他人的暗示,习惯与他手勾手地牵着明目无忌地摇晃在各个角落。很心甘地坐在他的单车上由他带我去任何地方,哪怕窄小地坐骑让我腿麻。
我与他成为此校中最让人羡慕的一双。因为,他并不是我校的,而大家包括老师,都以为他是我系的同学,只是不知是哪个班的。这是我后来才知。想来好笑。他和我一样喜欢大自然,为我照下了无数最青春最美的靓影,厚厚几本,张张面孔都阳光得很,找不出一张忧郁的表情。而此后,我的像册中已是多年不再有新的内容加入了。从前是那么的喜欢走到哪儿拍到哪儿,而现在自心独闭后,再也没有了照相的念头,因为,每当面对相机,就会不由地想到他,心中就会无由来地灰暗生出抵触之情绪。拒绝景头。害怕摄下眼中的迷茫与木然之情。
这次地相见,虽然让我生出些许陌生,但他着的名牌贵服却让我想到了曾为他而买的一衣,多年前的款式与他今日的洋装想比,是如此的类同,不同的是质地与价格罢啦。还有那时的状态与心情……往事不堪提。那种伤,还是忘记的好。坐在他的房车里,我却想起了他用单车驮着我从东蹿到西,连爬坡都是浑身是劲的样子。为让我在身后能搂下他的腰,会故意晃动车把,让车左右摇摆地历害,让我不由地搂住他的腰身,害怕地叮嘱他小心哇~~可他却说是故意的,谁让我不楼住他。哈,亏他想得出。车内的暖气让我想到了那长长地红围巾。在那个面临高考的冬日夜晚,他必会每天找个理由从家中溜出,坐上车转好远的路去我的补习老师哪里接我,当然,是偷偷地在某个角落等我。然后,我们会在转车的车站看星星,忘记周边的寒冷,我会在拥挤地车厢里问很多问题,现不知都是些什么内容的了,但一定是很幼稚的。因为记得他当着周围地人说:再问,我就吻你。于是我就闭嘴了。脸烧得很,忙低头怕被人看到。
我和他会因看星错过末班车,于是就走好远的路步行回家,那时,他就会把他脖上的红围巾摘下把我围得严实。在无人的漆黑的吹着寒风的冬夜里,彼此都不觉得冷更不觉路遥腿累……七年,有很多美丽,七年,太久了,才有了后来太痛的伤。
聚会直到结束时,我和他依没有说两句话,唯一地一声再见也显得遥远而陌生。后来才知,我记住得还是美好的东西,人们总是愿忘掉带来痛苦的伤,有点象驼鸟?
第一次给他电话,告诉他:我可以面对从前了。
她一直对母亲把一颗心都掏出来给父亲的活法,颇有微辞。她不怎么喜欢父亲,过半百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地任性顽固。脾气暴躁不说,对母亲讨好他做的一切事,还要横挑鼻子竖挑眼地发几句评论。她当然看不过去,总会像儿时那样,英勇无畏地站到他们中间,怒目直视着父亲。做父亲的,倒是有几分怯她;但也抹不下面子,求饶,或是说几句温柔的玩笑话,将这场小小的争吵马虎过去。他总是忿忿地“哼”一声,转身就往门外走。
接下来,便是最让她气愤不过的场面。母亲不顾一切地追上去,拉住父亲的胳膊,当着她的面,几乎低声下气般地求他:又疯跑到哪儿去?说好了中午给你和真儿做喜欢吃的红烧鱼,怎么又给忘了?父亲倒是不再往外迈步,却也不会低头看母亲一眼,而是背着手又气哼哼地钻到书房里去,半天也不出来,直到母亲忙活完了,又亲自把他拉出来为止。
她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这么纵容着父亲。她觉得父亲的坏毛病几乎都是母亲一点点惯出来的。所以在自己找男友的时候,便格外地留了心,凡是男孩子身上有一丁点父亲影子的,一律Pass掉。这样挑来挑去的,便一晃过了28岁。一向对她的婚姻不管不问的父亲都生了气,亲自在家设宴,帮她考察一个老战友介绍过来见面的优秀军官。
军官言行举止确实都很得体,事业上也是百里挑一的出色。却在最后与父亲下象棋时,犯了她心目中完美爱人的大忌,竟是在未来岳父面前逞英雄,连个小卒子都不肯让。父亲当然也是不肯相让。看着这样两个臭味相投的军人,她微微一笑,便在心里,又像以往,轻轻将他Pass掉了。
这一次,父亲真的发了火,说你自己都不完美,有什么资格苛求别人?!
她一赌气,搬到姨妈家去住。晚上躺在被窝里向姨妈控诉父亲的劣行,没想到姨妈却是微微叹一口气,说:你不知道当年多少姐妹,嫉妒你母亲找了这么一位好丈夫呢。你父亲和他的顶头上司都看上了你母亲,而且当时又是你父亲提拔上尉的考察期。结果他却是宁肯不当上尉,也要把你母亲抢过来呢。他的不肯让,不仅感动了你母亲,还赢得了那位领导的赞赏。又有一年他执行任务,一失足从山崖上摔了下来,全身没一块好骨头。在送手术室的路上,怕你母亲担心,他还咬紧了牙,非得和你母亲谎报了平安,才肯进手术室呢。其实,在大事上,为了你母亲,他是坚决不肯对别人忍让半步的。你母亲,其实亦是如此。否则,当年嫁给你父亲的,就是我,而不是她了。
她竟是觉得有些陌生,像在听别人的故事;故事里痴恋着的男女主人公,为了彼此,既会忍让,亦会执拗地坚守,不让别人一兵一卒。让与不让,其实都是为了,能够一生厮守。
在父亲“没好气”地打电话来请她回去的那一刻,她才终于明白,原来一辈子的幸福,不在于是否有一个完美的爱人;而是,两颗心,在让与不让组合成的圆里,能否用自己的爱与温柔,宽容地将对方的棱角,环住,永不松手。
这个冬天不下雪
盼望着,盼望着,盼望着下雪,像盼望着你能来。盼望着过了冬月和腊月,还是没看见一丝雪的影子。每天晚起,慵懒地躲在暖和的小房子里,只穿秋衣秋裤就好,不会有凉意,我似乎早已经忘了冬天该是个什么样子。
的确,好久都没有下一场像点样子的雪了,云朵们也都如我一样慵懒,出工干活,就只撒下孤零零的几片,还没有落地,就升华为水为气,散失掉,不见了。
没错,不下雪还叫个啥冬?无雪的冬天就好似无花的春季一样,是个可憎的季节,热也热不踏实,冷也冷不痛快。北方人都是冷不怕,农民伯伯都知道,冬天越冷,来年就越有个好的收成,“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冷得痛痛快快才算得上北方的冬天。虽说现在出门也需要三夹六袄,呵手搓脚,可总觉差一些东西,差什么?差那连天一色凝乳,差那脚下“嘎吱、嘎吱”的脆声,差那冻心清凉的通透感,差那清凉里的一丝丝的热意。
冬天若不下雪,我就总提不起精神来做事。
雪有精神,自古文人雅士多爱雪,“大雪满弓刀”是豪气,“独钓寒江雪”是清疏,“钟陵风雪夜将深”是凄楚,“雪上空留马行处”是别思。我若也用个词寄雪以精神,我更得觉雪是“纯粹”。看呵,漫天飞飞扬扬,不论你蓝黑红黄,罩上雪的外衣,统统都白成一个颜色,待到春开再显现出本我,灵魂早已出落得干干净净了。这还不算,雪来雪后的冷才真叫痛痛快快,彻头彻尾。冻掉手,冻掉耳,冻掉那为膨胀着的贪婪所占领的灵魂,为雪与白,涤荡出一付纯粹的肉身,不知这些便不知我对雪的钟情与怀念。
雪像苍松,像白马,像精灵,像大千世界的投影,不断变换着模形,像一颗晶莹的泪珠,滴出你清澈的眼睛。置身于雪的世界里,仿佛独处于一个陌生而温馨的小天地,一切物与我皆有了雪的神韵。置身于这小天地里,似微尘大千、刹那终古、汉武秦皇、苦乐荣辱,都终将随雪的消融而归于无迹,只似你匆匆地踏着雪来,又踏着雪走上回程的路,忘却了时间与目的,忘却了留念,只为纯粹的来与去,空留下些凌乱的脚印,待东君筑成雪的墓地,把一切浊流连同你的脚印一起,和着春风,活活地死祭,一切你活过的印象,都将化归于泥土里。这一切看似徒劳,可春发万物样样都由你滋润,破芽出新的你的样子来。懂得了雪便懂得了爱,一切付出与拥有都无所谓存无。多年以后,我只记得2010的冬天,下过一场大雪,写过一首小诗。
小时候,我家门前有一棵梧桐树。从记事起,那棵树便很是粗壮,以致于把紧靠着它的墙头都挤变了形,害的爸爸不得不费力的把树干削去了一大块儿。我已经忘记了那棵树是不是姥姥栽下的,只记得姥姥曾不只一次的走到树下打量一番,然后称赞它长的好。
我对姥姥夏天的穿着印象很深,特别是最常见到的圆领无袖的浅色棉质上衣。姥姥像绝大多数胖人一样,怕热,到了夏天便常大汗淋漓。那时候,她每天上午从菜市场回来,都会在我家旁边电影院门前的台阶上坐一阵儿,乘乘凉,也正好和附近的老邻居们闲话些家常。如果赶上周末放假在家,我也会跑出去找姥姥打个招呼,讲几句话,然后再自顾自的和小朋友们玩儿去。前几年,电影院被拆除,改建成了居民楼。每次从那儿经过,我都会想起姥姥那只白色方形的大菜篮子,和她坐在阴凉的台阶上淌着汗吃冰糕的样子。
幼年的记忆很多并不那么清晰,但一些场景或是物件却会成为永恒的温暖,保留在我们心底。姥姥的大床之于我,就是毕生不忘的一处温暖。我是在姥姥的大床上长大的。当我还是婴孩儿的时候,就总是躺在那张大床上依依呀呀,抑或是晃动着小姨买给我的银镯子,向大家传达我的喜怒哀乐。后来大了几岁,我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在姥姥的大床上看电视。有时头朝西,有时头朝东,有时跪在床上摆弄窗台上的玩意儿,有时握住深棕色的床栏杆摇来摇去,有时干脆倒立在床上,总之百无禁忌,乐得逍遥。印象中,姥姥的大床特别高,床脚下好像是垫了几块砖的。坐别人家的床,一般要先弓下腰再向后下方运动;坐姥姥的大床,成年人也是需提起屁股的,更别提我们这些小孩子了。现在想来,也不免诧异。
我们这一辈有五个孩子,姥姥最疼我。家里有人送来烧鸡,她总要把鸡腿掰下来留给我;全家人一起吃饭,姥姥竟会专门炒一碗肉给我,然后嘱咐弟弟妹妹们不要跟我抢着吃(所幸大姨小姨舅舅和弟弟妹妹们心态都极平稳,没人跟我生气计较);每年初二的压岁钱要偷偷多塞些给我;和乡下亲戚或是老熟识聊天,也总不忘夸奖我学习好,懂事,长大肯定有出息之类。我04年高考前两天的傍晚,姥姥从她家的五楼下来,又爬上在六楼的我家,为的是给我送些吃的和钱,因为我的生日恰是高考当天。当时我送姥姥出门,嘱咐她回去路上小心之类,几乎只出于礼貌。现在每每想到,都懊悔不已。七十出头的老人,体态胖,腿关节骨刺增生,下五楼上六楼都要扶着栏杆,在那样燥热的六月,步履蹒跚的来给我送生日礼物,我却未能体会到其中的深沉。
即便是姥姥病了之后,我也没能多陪在她身边,而只是想当然的以为病的不严重,简单的相信总会好起来的。年轻的我只知道无忧无虑的到处玩乐,从没认真想过姥姥有一天会突然离开。记得姥姥病重意识不清的时候,我去看望她,许诺等她身体好了之后就带她去我们大学走走看看。姥姥听了很高兴,连连说好。这愿望,到最后也没能实现。姥姥走后,我没有特别难过,因为我觉得她一直都在;觉得哪天上楼,就又能看到她安详的坐在那张高高的大床上跟我说话。而那些丧葬仪式,好像并不真实,就仿佛从来没有举行过。所以我排斥再去姥姥的家,也不愿意去给姥姥扫墓,因为当我看到物是人非,直面阴阳相隔,就无法再使自己相信姥姥从未曾离开。
虽然没有如果,但我总在不经意的时刻,去设想这个如果。这种如果,尤为酸楚。
一直以来都想以我的文字来怀念姥姥,但每每提笔,都难着一字。今天这篇文章,仍然是不成形的。
离开姥姥的整整4年里,我几乎没有一天不想起她。这种怀念,让任何文字都变得无力。
谨以此琐记,纪念我亲爱的姥姥。
窗外,秋月清淡,夜色如水。一个人,一杯茶,一种情愫弥漫开来,就这样静静流淌,流淌到一条不为人知的小河。在心的河畔,久久的,潺潺而过。喜欢这秋夜的清冷,喜欢在这样清冷的秋色里释放自己,更喜欢对着月色,乘着夜风,收集着散落去的那些记忆,那些洞彻心扉的思绪!静静的夜空里,月明,风清,心潮起伏。
今夜,什么也不想,只想静静的敲打纷乱的心绪。星星冷藏在另一个角落,把它仅有的微笑收敛,天上孤独的月,窗内孤独的我,感受着夜凉凉的思绪。喜欢这样的感觉,喜欢这样的秋夜,喜欢这诗意的朦胧。
夜凉如水,清风摇影帘轻舞,依窗倾听风与星月缠绵缱绻、窃窃低语。轻柔飘渺的音符飘在静夜,空灵的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平凡、脆弱、多愁善感的我,怎能经受的起如此景致的感染?不禁潸然泪下了。
流失的岁月云舒漫卷,承载着悲欢、沧桑,沉寂的情怀掩隐在灵魂深处,在梦中徘徊。一缕阳光不经意惊醒了花蕾,很欣慰我心中的花朵还在,而你见证了花开,倾听了花开的声音。有了一次美丽的绽放,此生该足也。
夜来秋风凉,呼吸的气息里,都写满了一种莫名的、凉凉的愁绪。在秋夜月色的清辉里,我感受了心跳的宁静。我多想如秋月般孤傲,如秋叶般洒脱,如秋雨般尽情……可我知道,我只能在这安静的夜里,静静地,静静地勾画一些过往,憧憬一些未来,而已,而已……
周末一早,冬日暖阳穿过宽大的门窗,快意的跃进我的家,我踩着阳光的影子,穿梭在家的角落,细碎繁琐中体验劳动的快乐。这样的日子闲适懒散,平淡安静。时间由自己掌控,无需担心被谁追赶挤压。散淡的日子,任由光阴流逝,怀着一份散淡的心情。
抬头望一望蓝蓝的白云天,心想,阳光底下的风景想必别有一番美丽吧。我禁不住阳光的诱惑,不动声色想与它私奔。踩着太阳的翩然的身影,怀揣爱意紧紧追随,我步出家门,寻找风景。熟悉的地方,四季更迭里风景各异。若用了心,存了情,人间处处皆美景。可惜,我不是个深情诗人,没有澎湃激扬的情怀,写不出情意绵绵的诗歌来抒发对生活对人生对自然的热爱。
步出家门,漫无目标地穿街走巷,扬起快乐的风帆驶进一片光的海洋,阳光下的风景显得格外亮丽旖旎。我沉浸在一片暖色明媚的景色里,愉悦的情绪满溢,快乐递增,万物在我眼中竟是那般的生动可爱。穿过马路,来到新建小区边的公园里,只见杨柳拂动,随风轻舞。一池碧水随波荡漾,水光潋滟,波光闪闪。漫步走来,一颗心亦轻染了诗情与画意。花红柳绿,青翠碧绿的植物以及红艳艳开得热烈的一串红,红绿相间,蓝天白云下这般妖娆,如此曼妙。
行走,捕捉景色将美丽定格成永恒,无论沧海桑田,世事变迁,总有一份回忆属于未来。光阴里的故事有我从少年到青葱的印迹,每一寸光阴,每一个小故事,都值得我记取。为渐退的记忆备份,留给未来一份美好的回忆。于是,我孜孜不倦地淡写流年,留痕岁月。
散淡的日子,怀着一颗散淡的心,暂别红尘的繁琐,融入自然,湖光山色,天与地,光与影,绿树红花,清风暖阳之中,做一只自在飞翔的鸟儿,翱翔在这一片值得浪费的美好光阴里。不急着追赶什么,不记挂着未完成的事物,此刻,只想放任自流,在红尘之中,时光边缘,这一方自我的海洋里,如鱼儿畅游。
都说女人如花,很多时候,我希望自己能像一棵树那样生长在天地间。在我的童年里,记忆深处藏着有关一棵树的故事,那是关于祖辈古老的爱情故事。故乡的山槐花,花开满树,萦绕在我梦里,芬芳经久不息。犹记得,老槐树下,有个安静害羞的小女孩独自捡拾飘落的槐花轻轻串起一个个童话故事……
一棵树,一个女孩,一段故事,属于前世的记忆。
多情的阳光迈着舒缓的步子,舞动曼妙的身姿,将色彩奉献给大地万物。我追逐你光芒四射的魅力,误把寒冬作暖春,你眨一眨眼睛,我便情不自禁坠入你无心编织的情网里。我堕入情网,你在网外看。这个冬季,你时时地诱惑着我。亲爱的阳光,你可知,这个冬天,我时刻准备着,准备着与你来一次胜利大逃亡……
“卖菜”这是我为生所做过的营生之一,并且当时幼小到只有十岁左右而已,秤也认得不够熟悉,帐更是任怎样掰手丫也掰扯得不是很明白。或许,我天生就不是经商的料,直至今日,仍然未能在这一条路上搞出一点明堂来。这也便罢,偏偏到农贸市场上去买菜,也经常稀里糊涂的被人当成二百五算计一把。本人不好斤斤计较那是因为品德高尚胸怀豁达,然而,连那看似憨厚朴实的农村老大妈也利用本人的弱点去成全她的卖菜事业。事后想想,也觉得自己确实过于愚钝了。就是这样一个愚钝的人,竟然也曾干过卖菜的营生呢,幸好,是自家菜园里的菜,如若是什么大买卖,怕是早已把自己赔得找不着北了。
就是在我那么大一丁点的时候,爹娘整天忙于农田里的活计,以至于自家菜园里的菜熟得落了一地也顾不上。娘说,我们几个孩子谁要是肯去菜市场把这菜卖掉,卖得的钱就归谁所有了。当时家里虽然生活困苦,但姐和弟只要是提出要求来,爹娘任节衣宿食也会想办法去满足,所以没必要那么大丁点就去撒了脸做那种年纪不该做的事情。而我自幼懦弱悲观,更没有勇气向爹娘提出这样或是那样的要求来,我觉得,既然这次娘发话了,对于我是一次机会,我可以利用我自己的劳动所得换回几块奢侈的糖块和几两瓜子了。
十岁的时候骑自行车也只能骑大梁,尚坐在座位上就够不着脚蹬子。被家人捆绑好大葱、辣椒、豆角什么的就上路了。幸好我自幼身体敏捷,虽后货架上趔趔趄趄地载着一大堆菜,我仍然可以将一条腿嗖的一下跨过车的大梁,两条腿在大梁上互相交替地蹬上蹬下,偶尔会被后屁蛋的车座戳一下,疼的哎哟一声,但一想到将要到手的零用钱,就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将车骑到二里地之外的一个小市场,卸下,学着人家的样子一一摆放好,旁边的小菜商管是认识不认识都是同行,只是没有我这么大丁点的小孩去卖菜的。尽管那秤自家里出来时被娘教了又教,可真是操练起来还是笨手笨脚,大星星小星星斤斤两两的弄不太明白,还好,旁边的菜商并不袖手旁观,主动上前来帮忙。许是由于我的样子太招人同情吧,我的菜下的很快,等到菜全部卖光准备收摊回家时,才知道自己的菜是以满市场最低价格,最高秤卖出去的,几乎等于白白送给人家了,那些主动上前帮忙的同行们实际上是在用另一种手段欺负了我,让我觉得,商人,真是人心险恶。
这种悲观的念头只是在心上一掠而过,不会在幼小的心里刻下深刻的烙印,最令人兴奋的是,毕竟,挎兜里有了自己劳动所得来的收入,虽然少了一些,可是没等到家,就跑到供销社里称了二两瓜子,觉得那瓜子,真是香,吃的特心安理得。
而后,这马大哈的性格也仍没有什么改进,虽然没有再卖过菜,可每次买菜的时候,也从未与人计较过斤斤两两或者块八毛钱的,甚而有时候连价格都不问,需要多少上秤一称,人家要多少钱就给多少钱了。有的熟悉了或者不熟悉的商贩搭眼一看,就看出我是这样一等人,常常表面上说给我占了多大的便宜,把我搞得心花怒放,可有时我回家以后也细琢磨过,才知道实际上被人当了冤大头了,人家得了便宜还卖个乖。
莞尔一笑,觉得块八毛钱的没啥,十块八块的又能怎样呢?穷不煞我的。更何况人家做这营生也确实不易。
当她手捧着教材书,以非常腼腆的声音向班上同学作自我介绍时。我原本那已阴暗了两年多的位置突然便晶莹明亮起来,对以前让我“生不如死”的语文课也有了与众不同的向往。
我竖起耳朵非常认真地听她说话,担心会错过任何一个甘甜柔美的字词。而她的羞涩,宛若池中寂静的野莲花,静安着,却幽香清逸。我无法形容当时内心的期待与激动,如果她是水中花,我便是那在岸边心念已久的采莲人。
犹记得那次,办公室所有老师都对叛逆不羁的我扑哧以鼻,罚我一整天面壁思过,是素不相识的她,悄悄帮我去超市买了牛奶与面包。此后,我便记住了她的善良,知道她是大学毕业生,在我们学校当实习教师。她的笑,很轻,很轻,像五月的木棉花飘落,一瓣、一瓣地在空中旋飞着,很清澄的美。
我曾在脑海中虚构过N次与她接触的机会,甚至想不顾一切,在精致的信纸上写上我对她的爱慕与谢意。只是,每次触及她的笑,我便犹豫,我多么害怕她看完信后的讶然与不知所措,或者是不再会以如此朋友般贴近的眼神来注视我,因为,自恃已经长大的我,与她相比,各方面都好遥远。她就像窗外那只翩然起飞的蝴蝶,让人注视着,欢喜着,却隔着玻璃的距离,永远无法触及,我害怕她始终会随着时光越飞越远,飞出我的生活视线。多少次,在这样的彷徨与担忧中,哭出声来。
许是姻缘巧合,她实习结束,正式留任下来,第一个带的班级就是我们文科2班。这让忧伤少年对一位年轻教师的懵懂欢喜又有了重新燃放的希望,如漆夜中即使再幽弱的火苗也能温暖黑暗之心一般,她的意外出现,惊起了我心中的万千狂澜,每一朵浪花都澎湃着痴迷的少年情恋。
如此,我成了语文课上发言最积极的一个人,成了她最忠实的拥护者,原本的叛逆与疯狂因心中羞涩与执着的爱恋而改变了方向。而她,一如既往地以温柔如水的眼神鼓励我,对我热情的学习态度褒扬不已。
一个霞光绽放的午后,我坐在校园的草坪上,望着蔚蓝辽阔的天,听脆耳的鸟鸣声,终于向上抛出手中的硬币,硬币落于地,是正面,代表着向她倾诉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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