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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也许本身就是一种诅咒。你许我一切,让我得到这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完美幸福,可能就是因为太过完美,所以觉得不真实。你说我这样想实在是贪心不足,的确,我就是贪心,我唯一想要的的真实却从未有人愿意给我,现在就连你也欺骗我。倒也罢,骗我一辈子也好,可是那样的话,就不要让我知道真相。为什么你又偏偏让我看见真实的世界?为什么你明明可以恨我灭我却要守护我?为什么没有感情的人却要如此多情?我多想要恨你啊!我多想告诉自己,走了就不要回来了啊!】
“那有劳丞相了!”
“不敢。”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有人要找你报仇,但是她不知道你的事,而我因为不能透露你的身份所以不能说,你自己要小心。”
“皇甫夫人请放心,在下现在可是当朝丞相!”
“那好。我先走了。”
“恭送皇甫夫人。”
南末锦鄙视了一下他就走了。
京城的街市里,出了坊市就是居住区了。而在居住区以外,人就比较少了。以前南末锦出门总是会穿黑色的披风,突然有一天,她醒悟了,在这种雪刚停,四处还有白雪覆盖之时,穿白色的衣服更容易掩人耳目。不过今日,任她如何小心,南末锦在回去的路上还是遇到了一群不速之客。
他们身穿普通百姓的粗布衣服,带着破布帽子,用黑布扎在右手臂上,眼神里带着重重的杀气。按照南末锦的习惯,她一般出来都是先用轻功离开人多的地方,毕竟这是要损耗体力和修为的,所以在无人的地方她会一个人慢慢走一段路。这些人刚才都是拿着个洗得发白的包袱迎面走来,她并没有注意他们,因为这大过年的结伴走亲访友的人不在少数,可当他们走到她身边之时,瞥一眼那些人的眼神,她突然觉得不对,迅速回头,只见他们全都拿出刀子向她袭来。
南末锦急忙反应过来,空手打倒了两个人后退到一边,冷声问到:“你们是什么人?”
“南末小姐……哦!不,皇甫夫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就不必在意我们是谁了!”
“是么?但愿你们能顺利完成任务!”
“上!”
随即,一群人便和她打起来了。这群人看样子是受过专业训练,他们不只是会招式,还会阵形,虽然这对南末锦没什么用,但南末锦却由此猜出了是什么人派他们来的。
南末锦并没有要他们性命,待到那些人都倒在地上打滚后,她优雅地一转身,面带嘲笑地说:“就这样就想杀我么?”
可是这些人不一会儿就用手揉着自己的伤处站起来往后退,,南末锦正想走,却见远方天际飞来一人,那身姿如矫捷的飞燕,身上带着杀气如同蓝天下的雄鹰。待他近了,她才看清,那就是一个杀手。凌乱的头发和黑色的有些单薄的衣服,浑浊的眼神,清瘦的身材,面无表情如同雕塑,手执一把灰色的布包裹的长剑,动作敏捷。南末锦感觉到,他是一个高手。
“你是何人?”
“将死之人,不必知道!”
南末锦收回笑意,眼里寒光四射。那人不曾浪费时间多说什么,而是直接拔剑杀她。不出她所料,这个人果然是个武林高手。她自从杀了韩溢那个夜晚之后就没有在身上带兵器了,无奈之下,她只好把披在身上作装饰用的白练当作剑来用。当那人的剑向她刺来是,她手中的白练就迅速缠住他的手,躲开后又及时收回白练。那人一点也不托泥带水,招招致命。南末锦这次不似从前那般以玩的状态迎敌,但她依然是一副玩的样子。可那人似乎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他手上的剑出招更快了,南末锦只见过皇甫希有那种出招速度,而天下武功,莫不都是以快为尊,她这才开始认真对待。
然而,一切似乎有些晚了,那种速度她似乎有些招架不住,不过,她眼眸深处亮起一盏星光。忽然,那人眼前所见像是换了景象,大雪覆盖过他目光所能及的一切地方,而一瞬以后,一场大火从远方漫过来,他感觉自己像是站在大地的中心,但大地却在不断下沉。他眉头一拧,将内力汇聚丹田,将力量汇聚在手上,挥剑用力一劈,所有他刚才看见的景象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南末锦双手张开浮在半空中,一层白光包裹着他。他落在地上,眉眼一横,说道:“你竟然会迷幻之术!”
可,下一刻,南末锦嘴角就渗出血迹,像雪花一般慢慢飘落下来,白色的披风在风中翻飞,她长长的头发被吹得四散,她极力挣扎,可是他那一剑,虽没有劈中她,却被那一道剑气所伤。就在她要落地那一刻,一个黑色身影“呼”地掠过,将她接住,一匹马的嘶鸣在旁边不绝。这个人正是皇甫希。而另一方面,轩辕礼直接从马上飞身过去,出手和那个人打了起来。
“别动!”皇甫希一把拉住怀里挣扎的她。
“放开我!”南末锦一把推开他,有些摇晃的走上前。
“你受伤了!”
“又不是第一次,够了,这个人不能活着。”
轩辕礼也只能和他打一个平手而已。那人见多来了两个人,而且都是高手,说不定还认得皇甫希,于是便有要撤退的意思。皇甫希如此精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本想立刻去帮轩辕礼,谁知南末锦淡定的把嘴角的血迹一擦,从袖子里掏出一粒小黑丸子,趁他和轩辕礼打起来就近的时机,俯身捡了一颗石子向那人的一个穴道扔去,中了以后,那人“啊”的一声,南末锦趁此时候把手中的小黑丸子扔到他的嘴里。那人一分神,就被轩辕礼打得落了地,他半跪在地上,一手执剑,剑的四分之一插在了地里。轩辕礼站在他面前,正想说什么,那人一倏忽就拔剑走人,消失在茫茫白雪中了。
“你给他吃了什么?”皇甫希问。
南末锦回头朝皇甫希嫣然一笑,说道:“你不会有兴趣的。”
轩辕礼这才走过来,仿佛是为了避嫌似的,他离她站得很远。
“让他跑了,可惜!对了……你,刚给他吃了什么?”轩辕礼这话说得有些吃力,是的,就连称呼他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南末锦知道他是皇帝也不行礼,只是淡定的回答说:“怎么你们都感兴趣?!好吧,就告诉你们好了,那是一种蛊毒,我记得是无药可解的,至少在中原无人能解。”
“蛊毒?”二人异口同声。
“对啊,你们不是知道我是自小在苗疆长大的么?苗疆的蛊毒啊,我可是会哦!”她一笑,刚才所受的伤牵引出的疼痛一下子好像从心里蔓延到头发丝一样,她脸上一阵苍白,就在差一点晕倒在地时,皇甫希将她扶住,让她靠在他肩上,轩辕礼下意识望了一下远方,原来,回避与不回避都是一样的。
她揉着太阳穴,皇甫希冷声责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不好好在府里待着,又到处逛!”
“只是闷得慌,所以出来走走罢了。”
轩辕礼一见正想说什么,南末锦脸色却凝重起来,她小声告诉他们:“后面有人!”
皇甫希和轩辕礼一下子变得警觉起来,皇甫希纵身一跃,到后面,果真抓到一个人,他把人带到轩辕礼面前,令他们吃惊的是,那个人竟然是李文贤。
“微臣,参见皇上!”李文贤战战兢兢地跪在轩辕礼面前,连头都不敢抬。毕竟在这种时候,即使他李文贤有千般理由,在这种地方这个时候也是说不过去的。
“不知李大人在这里做什么?”
“臣……臣……”他要怎么说得清楚他是去找叶倾城,然后在回去的路上恰巧看到南末锦被人刺杀,如果这样说了,他不知道那会怎样,反正他知道不说他会怎样。
“李大人在这里多久了?”皇甫希又问道。
“等等,将军,皇上,这几日没听闻这边发生案子,而这边都是一些别院,想必李大人该是从那里来的,或者就要去那里吧。”
轩辕礼:“李大人,是这样吗?”
李文贤抬头看了一眼南末锦,回道:“臣是去拜见黎太医了,前一次那些遭人毒手的将军能醒,臣就是去求的黎太医,在黎太医的指教下救的人。”
“原来如此,那李大人刚才怎么不说?你起来吧!”
“谢皇上!”
“那李大人怎么在这里停着脚步呢?难不成是在看将军夫人被人刺杀么?”
“这个……回皇上,臣回来路上经过此地,见一帮人仓皇逃窜,就来一探究竟,却只见皇甫夫人和一个看上去像江湖杀手的人打起来了。臣不懂武功,所以只能站在后面。”
“原来是这样啊!我与皇上也是听见风声才过来的。”皇甫希一脸玩味的表情,“这可是在李大人的治下,李大人,你看这要怎么做呢?”
不用看,轩辕礼当然是和皇甫希站在一条战线上的。
“臣立即回去着人调查,一定将要害皇甫夫人的人绳之以法!”李文贤跪下。
“这是当然!李大人你先回去吧!”
李文贤起身,说:“容下官斗胆问一句,不知皇甫夫人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南末锦白了他一眼,说道:“我?笑话,这京城有几人不是看我不顺眼的,李大人要想查清楚,只怕不是那么容易,还是算了吧,反正我现在没事。”
“这……”
“无事,李大人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轩辕礼这一次倒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李文贤心领神会,便告辞:“臣告退。”
李文贤远走后,轩辕礼看着皇甫希和南末锦,有些无奈,他说:“我让冷岩在别院那边等着,我该回宫了,不然说不定他会调动御林军过来。”
皇甫希一笑,微微点了点头。轩辕礼骑上马,一眼也没有回头看就绝尘而去。
南末锦这才一脸痛苦,豆大的汗水在她的额头上不断冒出来。
“算了,不回去了,你这个样子,我们还是去找黎太医吧。”
荣国
北方的冬季缺乏粮草,荣国朝廷在得知自己派去川阳帝国的人死于非命之后,欧阳文槐极力怂恿西川凛打仗,可是鉴于现实状况,他们也不过是以朝廷的名义发了公函给轩辕礼,要他给个合理的说法。像西川幸他们那样谋划多年要造反的当然是早就囤积好了粮草,他们不过是想荣国现在的朝廷和川阳帝国交战,然后他们坐收渔翁之利罢了。虽然,现在朝廷无兵力与川阳帝国抗衡,但朝廷如西川幸他们预测的那样,正在想尽办法征兵,这一举措,让举国上下一片怨声载道,这也算是随了西川幸他们的心意。
而同时,西川幸已经让凌北辰和一些人着手“金衣战神”的事情。毕竟当年凌北辰是那支幽灵军队建立起来的重要人物,如今倒是派上了这个用场。
川阳帝国
轩辕礼一回皇宫,虽还没有到初七,中书省就有人进宫,呈上的正是荣国来的公函。
“这件事怎么会泄露出去?”轩辕礼将那公函狠狠地仍在地上。而这件事基本上只有大理寺和轩辕礼知道,这个中书省高官完全不知道轩辕礼在生什么气,他只有战战兢兢地跪在堂下。
“皇上,不知是何事烦忧?”
“你先回去,容朕想一想!”轩辕礼完全没有听他说话。
那人也不敢忤逆,只好退下。
待他出殿之后,轩辕礼对一旁的李福安说:“明天去把皇甫希和大理寺卿和大理寺少卿找来。”
“是。”
他又一思索,好像有什么不妥,他又说:“不对,等等。”
“陛下,怎么了?”
“不用叫皇甫希来。”
“……是!”李福安不明白轩辕礼在想什么,他犹豫了一秒也只有说“是”。
洛山
皇甫希抱着南末锦骑着马,策马回到将军府。
尺兰轩里,皇甫希屏退众人,将她放在床上,用内功为她疗伤。因为,他们去找黎诗级,黎诗级只说了一句“她内功深厚,无碍,你们习武之人,用你们的方法疗伤就好了”。
南末锦看上去并无一样,像没有受伤一样。其实,那点剑气还不足以伤她。
皇甫希收手,问:“感觉怎样?”
她伏在他胸膛说:“真的没事。将军何以如此紧张?”
夜里
上官庭坐在书房,手里拿着几册东西,眼里明显的笑意写出了他的好心情。
“既然不能直接杀了你们,那么就好好享受我为你们准备的大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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