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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流逝在一个人心有所牵挂的时候变得越来越明显,以往不会注意的细节一下子变得无比醒目,有时候竟连轻微的心跳都是那样的吵闹。突然好想不那么安静,因为一旦安静下来,就会发现,原来他是不会笑的,可是却在自己的生活中留下了他这一生另一部分的笑容。是的,他的笑容,可我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迷恋上他的笑容,那种如同和煦的阳光拂过无边的雪原森林的温暖在心头久久不能释怀,即使身处寒夜,也会觉得温暖。皇甫希,也许,下半辈子,我就只能靠着这些日子以来你给的温暖来温暖我的以后了。】
寒冷的冬天,寒冷的夜晚,那种彻骨的寒冷一丝一丝在每一个不经意的瞬间渗入骨髓。在这种天气里,恐怕只有梅花会孤傲地开放。可惜人不是梅花,既不能凌风傲雪,开尽人间繁华,也不能忍受孤独,唯清风明月自赏。
洛山·将军府
皇甫命人在府中所有的道路上十步一灯的安置着。
用过晚膳后,他让人给南末锦拿来那件紫貂裘披风穿着,还准备了一个暖暖地汤婆子让她抱着,接着才和她一起,慢慢在府中走着,没有让任何人跟着。
南末锦慢他一步,走在他右后方一点。她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落寞,有些孤寂。
“这府里,我从来没有这么走过。”
“那今日怎么想起来要走走了?”
“我想和你说说话,就此罢了。”
“可是,我们有什么好说的么?我已经告诉将军我能告诉你的东西了。”
“你认为我只是想问你那些事吗?”
“不然呢?现在的我对于将军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其实,即使你不说,那些事我也能查出来。只是,这些事,每一件都是你的负担,我只是想如果你能说出来会好受些,你愿意说就说,若是不愿意也就罢了。”
“是这样吗?”
“至于你说的"利用",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你不是江南首富的女儿吗?!虽然你已经和你家决裂了。但你的家族还没有和朝廷撕破脸皮,我现在如果带你回去,说不定可以让你父亲给我一大笔银子呢!”
“将军真会开玩笑。”可惜,此时这个笑话在这样的时候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你怕我?”
“若是怕,这些日子,我也就不会做哪些事情了。”
他停下脚步,把她拉到身边。
“我一直不明白的是,将军既然早知一切,为什么还要这么容忍我所有的无理取闹。”
“对,你问为什么,就像我也不明白一样。”
“将军是不是觉得,我其实完全可以不用为人所利用,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多年来都是在自作自受。是的,其实有时候……不,是很多时候,我自己都这样以为。”
“但是,就因为他们,一个是你的父亲,一个是你母亲,所以你不肯相信他们会骗你,你甚至想感化他们,让他们不再做那些很可能会让他们丢了性命的事情。”
南末锦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没有发出声音。
“其实,以前我并不知道苗疆的司城主和我父亲有什么关系,后来我到了那里才知道,我原来是我父亲与他们结盟的礼物,是苗疆司城主指名要的我,说是要把我嫁给他那个先天缺陷的儿子。我五岁的时候去的,在在那里待了七年,那七年里,都是笛夜哥哥陪着我的。”
“所以你现在是把我当作他,所以才对我无所顾忌?”
“不。虽然算来,他若活着,也是和你差不多,只可惜,他早就死了。看见你的时候,我有时会想,如果笛夜哥哥有机会,他会不会也成为这么骁勇的将军,会不会我当日身穿红妆,嫁的是他。”
“你真的这么想?”
“是。”
“皇上呢?你就真的从来没有爱过他?”
“对不起,将军。因为他和我的关系,相比让你也受了怀疑,但是我没有办法。其实说实话,当初他说他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的时候,我在想,如果当时他一再坚持,也许我就心软了,可是,直到现在,我仍然没有后悔当日的决定,这说明我当日的决定并没有错。”
“我明白了,你放不下的,只有笛夜对吗?”
“不是放不下,是不想放下,这么多年来,我都把他放在心里,我知道他会一直在我身边就像他说过的那样。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我只有靠着他给我的那一点点回忆支撑着我活下去。”
“你何必来惹我!”
“将军不久前问我,如果你让我走,我会不会走,我现在可以回答你,我不会。”
“你知道的,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无所谓。我从十二岁时就在江湖上混,从苗疆,到西域,在过北漠,穿过草原,最后一路向南,什么没见过,就当我只是走累了,想休息罢了,说不定有一天我待不住了也就自己走了呢!”
“想走的时候就走吧,我知道,京城这样的地方不适合你。你知道吗?我在征战的时候,每每在夏日的夜晚看到天上的月亮和星空,我都会想逃,尤其是听见那些士兵所唱的歌以后,我的脑海里总会浮现我爹娘和我的哥哥姐姐们的样子,即使我早就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了。我今生造下的业债太多,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可是我就是那样讨厌,你想要我走,我便偏不走。”南末锦快步走上前一步,停下来转身面对着他。
此时他们已经走在尚华斋外面的回廊了,四面是掉光了叶子的高大的树木,在冷寂的冬日夜晚里静默。十步一盏灯,全都装进了明净的红木灯笼,由府里的仆人挂在路的两旁。夜风并非没有,暖黄色的灯光微微闪烁,宁静安详。
皇甫希的脸深埋在夜色里,轮廓清晰,灯火在他眼里摇曳,如同亘古的星星在闪亮。
“怎么了?”
南末锦把手中的汤婆子拿出来,只说了两个字:“冷了。”
皇甫希一把握住她的手,只有一点温温热。
“将军不是希望我走么?那就不要对我这样好,不然我会赖你一辈子。”她突然变了脸,收回手。
他迅速拉住她,把她抱在怀里。
“怎样都好。”
尺兰轩
黑夜里,南末锦眯起双眼,嘴角微微上扬,表情妩媚多姿。她伸出纤纤玉指,捏着她的下巴,再看了看铜镜里的容颜。
“从今以后,世上再无白悦,你,就叫叶倾城吧。”
“谢夫人。”
“你明天就可以离开将军府。但是,我要你答应我,不要让别人知道什么,至于李文贤,你看着办吧。反正我不希望你的身份被别人提起。否则,我既然能救你,也能立刻让你和你牵挂的人死于非命。”
“是。”
上官府
申燎原带着两个人偷偷来到上官庭的府邸外,而且身着黑衣,像是要行刺什么人似的。
上官庭在自己的卧室准备睡觉,待他屏退下人以后,忽的几个黑影在窗外闪过。
“谁?”
“上官丞相,别来无恙。”黑影出现在窗户上。
“你们是谁?”
“我们当然是六王子的人。”
“六王子?!”
“怎么?丞相这么快就忘了六王子,忘了我们吗?”
“哼!本相何时认识你们!”
接着那三人便破门而入,用早准备好的弯刀击向上官庭。
没想到,上官庭眼睛一斜,凶光遗漏,以快如闪电的速度掐断其中两人的脖子。
申燎原一看,立刻停下:
“你不是上官庭!你到底是谁?”
“去问阎王爷吧。”
申燎原想逃,可是还没出门槛就被他的暗器击中。睁着大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倒躺在地上。
前院的仆人似乎听见了声响,都拿着火把家伙过来了。
“相爷,出什么事了?”
上官庭在屋里,大手一挥,们在他们进院前“砰”的一声关上了。
“无事。不过是不小心碰倒了一个衣服架子罢了。你们下去吧”
“是。”
外面火光尽退,上官庭踏着尸体进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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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月和那个车夫被带到大理寺问话,他们一五一十说了自己看到的事,之后都被放了。有了他们的证词,南末锦的嫌疑算是被洗清,而且,谁都听得见轩辕礼说的那些话的意思,虽然现在轩辕礼下旨将皇甫希软禁在家中,但朝廷上下都知道他与轩辕礼多年的朋友,别说言辞冲撞了,其实这种理由并不可信,大家心照不宣,都知道皇帝其实是庇护皇甫希的,谁会真的傻到把这种案子真的往他身上扯呢?
至于李文贤,当叶倾城出现在他视线里之后,新的故事,新的轨迹,即将开始,过去就此落幕。
当然,命运的章节还在继续往下写,那些死了的人,不会是先例,不会是结束。一切的平静都只是为了最终的狂风暴雨做铺垫。有心的人,当他们以为就此一生一世,其实转折就在转身的一刹那;无心的人,当他们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在乎,总会有一场转身便隔世的变故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幼稚。
死神和爱神同时在彼岸向着所有人招手,,所有人都义无反顾,而忘记了脚下是鸿沟。你知道了什么?结局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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