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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自己最在意、哪怕用生命都要保护的人,这个人可以是亲人、朋友、爱人。皇甫希,我敢肯定,你的生命中一定有这么一个人,虽然我不知道他\她是谁,也不想知道。现在我想知道的是,我这么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突然闯进了你的生活,成为了你的夫人,还把你的生活扰得一团糟,给你惹了那么多的麻烦,你为什么不恨我不讨厌我,甚至连一点点不悦都没有?你知道吗?你这样做,会让让我产生错觉。就像,现在的我,站在你的面前,就会以为你喜欢我。】
公子无措重重的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他的发丝乱作一团,四处流窜的寒风将他的表情吹得如发丝一样凌乱。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大大的睁着眼睛,满眼惊恐和不敢相信的样子。
“皇甫希,你……”然而,他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完就咽气了。
站在远处旁观的人这时终于回过神,他们快步上前。
“见过皇甫将军。”
全部拱手,轻微躬身呈一百三十五度恭恭敬敬地站在皇甫希面前向他行礼。一贯冷漠寡言得有些故作姿态的陆尹都放下了那般的不可一世。
“不必多礼。”
皇甫希说完,这些人才缓缓起身。
“将军。您没事吧。”何羽一脸担心的走到皇甫希身边问道。
“没事。进去吧,何叔。”
“来人,将这人的尸体带回去。”陆尹和原雨同时说道。
李文贤此时关注的焦点已经不是公子无措了。即便公子无措承认了所有罪责,可还是有哪里不对,而那种不对所代表的事实也许才是整个事件的真相。
原雨和陆尹二人都狠狠地瞪着对方。像是绝望的赌徒等着开最后一次决定命运的赌注一般。
千觅、吴子越看着无动于衷的李文贤有些心急。明摆着刑部和大理寺都想借机争功领赏。
段千夏一言不发,表情有些无奈的退到一边,看着他们在那里吵来吵去。
“这件事已经结束,凶手的尸体理应带回刑部结案。”
“这件事事关重大,大理寺既然管了就应该一管到底,大理寺的重案册里理应纪录。”
“陆大人。你们大理寺纪录你们的,这尸体也要抢?”
“这是证据。”
皇甫希本要进去,见他们在那里吵,便转身说:“各位大人,如果要争一具尸体,那么不要在本将军的门前吵。”
二人这才停下来。
这时,一直等在门口的“南末锦”踏着细碎的脚步款款走来。
接着,皇甫希用眼神示意他们看后面。众人顺着皇甫希的眼神望去。他们更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
公子无措的尸体忽然像雾气一般开始蒸发,不一会儿就消失殆尽了。
“这……”李文贤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他那种心情。
“将军,这是什么?”“南末锦”和他们一样的惊异,只是,她没有表情而已。
众人意识到南末锦的存在,纷纷行礼:“皇甫夫人。”
“各位大人有礼。”她礼节性地点了点头。
而接着,段千夏眯起双眼,表情从未有过的凝重。
“和三年前的一模一样。”段千夏沉沉地叹道。
“什么东西?”千觅不解地问。
“肖世朗。无双剑的主人,也是这么死的。对吗?皇甫将军。”段千夏没有理千觅,他小心翼翼地问皇甫希。
“世上本就没有所谓的幻影无双。都只是普通的青铜剑,不过在于持剑者的修为罢了。”
何羽在一边为他拿着剑,两人就进府了。众人还未回过神,再看皇甫希时,他已经走到了门口。而他的背影后传来他的声音:
“各位大人,不进来坐坐吗?”
陆尹、原雨、段千夏依次坐在左边,李文贤、千觅、吴子越依次坐在右边。皇甫希当然是坐在正堂上坐。
南末锦打发丫鬟去添茶,丫头把茶端上来以后,她就对皇甫希说了:
“既然将军要和诸位大人谈事情,那么妾身就先退下了。”这时,丫鬟又端上了糕点来。其他人倒没什么,只有李文贤的心里一阵翻涌。
“将军夫人,请留步。”还未等皇甫希开口,李文贤就先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屋里所有人霎时都望着李文贤。
段千夏更是笑道:“李大人想多了吧。”
皇甫希永远都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冷着脸跟所有人都欠他钱似的。他瞟了段千夏一眼转而看着李文贤说:
“也没什么事,夫人留下也无妨。”
南末锦依旧没有表情,但她的眼神却是在犹豫纠结。
“坐吧。”
“南末锦”在心里暗暗平静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坐在皇甫希旁边的座位上。
“本将军常年不在京城,不太认识几位大人。”
“下官陆尹,在大理寺行走。”
“下官原雨,刑部行走。”
“下官李文贤,洛城府尹。”
“下官段千夏,刑部无名小卒。”
“在下千觅,这位是吴子越。”
众人一一自报家门后,皇甫希没什么表示,只是像根本没听他们说什么一样随口回道:“用茶吧。”
没有人不动,大家都听话的端起茶杯喝着茶。
皇甫希身上似乎天生有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自进门到现在,所有人都望着地板,表情严肃凝重就像是在参加正式的国宴一般,而这个气氛越来越冷清,越来越沉默,倒也有点葬礼的味道。
“各位大人专程这么远跑来洛山,不会是为了陪本将军喝茶的吧。”
李文贤本来准备了很多话要说,可这时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像说什么芝麻脆饼和以前的红颜知己的事都不太合适,而这公子无措在他眼前死在皇甫希手里。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说,把人带回去接受调查,即使是犯人也不能这么草率就被人无缘无故的杀害……这样的话。
“皇甫将军,其实是那个公子无措到大理寺、刑部以及洛城府衙,说要到将军这里来,我们担心出什么事,所以跟来了。”原雨像犯了错在解释一样。
“大人。”千觅提醒李文贤。
李文贤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锦绣丝帕包,打开,是那个青花盘子。
原雨一下子就笑了:“李大人,这是什么?哪里来的古董吗?李大人这是要来献宝?”
李文贤可没功夫理原雨。他对皇甫希说:“将军可认识这只盘子?”
候在皇甫希身边的何羽立即去把李文贤手里的盘子呈给皇甫希。而他也看了眼,显出一些惊讶。
“这个不是先皇赐给本将军的么?怎么会在李大人手里?是民间有仿品么?”他只看了一眼就让何羽还给李文贤了,他似乎并不关心。
不过,“南末锦”倒是多看了几眼,而她的眼神全关注在李文贤身上。
“将军,这是前几天莫名其妙出现在洛城府衙的,下官让人查过,这是只有京城皇家官窑所产的瓷器,而这种样式的盘子只有几年前先皇曾命人烧制过一套,也就是一百个,那也是唯一的一百个。”
“你什么意思?李大人是说皇甫将军命人偷偷给你送了盘子?还是这盘子里装了比如碧霄酒庄的招牌菜?别这么开玩笑,李大人。”原雨有些不屑。
“是啊,李大人到底想表达什么呢?”
李文贤继续说:“前日,下官特地来将军府拜访,将军还记得吗?不过,当时将军并不在,是夫人在,夫人还让您府上的管家确认过,说将军府没丢东西。”
皇甫希看向“南末锦”和何羽。
“夫人。何叔。”
“不错,当时李大人确实问过,何管家你说是吗?”
何羽走到前面,慢慢的,像长辈给晚辈将一个长长的故事一样,说:“将军。是这样的。老奴日日都会留意府中的物品,,前日的确没有发现丢东西。那天李大人走后,因为听了李大人的话,心中很不放心,所以又检查了一遍,原来确实有丢东西,只是那盘子本身是装一些糕点的,将军您让安朝厨师特地为夫人做的点心就是用这个盘子装的。但那天这个盘子忽然不翼而飞,府中下人怕被夫人责罚,所以弄了个差不多的顶替。老奴年纪大了,看得不真切,所以那天才说没有。”
“这样啊。一个盘子罢了。李大人若是喜欢,拿去就好了。”
“将军误会了。下官只是在想,这将军府的东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它不该在的地方呢?”
“李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将军会偷偷让人给你李大人送一个盘子吗?”陆尹冷笑了一下。
“当然不会。”
“难道将军进了贼?而这个贼还想陷害李大人?”
“这倒有可能。”原雨一副表示赞同的样子。
“李大人真是说的笑话么?将军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南末锦”突然说。
“不错,将军府守卫森严。怎么会进贼呢?”李文贤有些故意卖关子。
“内贼!李大人是这个意思,对吗?”陆尹冲他问。
李文贤不再说话,只是转向望着皇甫希和“南末锦”。
皇甫希习惯性的忽略“南末锦”,幽幽地说:“李大人,这盘子里在你那里的时候,装了什么?”
李文贤没太好意思说,只指了指桌上的芝麻脆饼。
“真是荒谬。本将军府中有和李大人熟识的人么?”
“没有。”
“那怎会有人给李大人送吃的?”皇甫希忽的觉得好笑。
“这……下官也不解。”
“还是说本将军这将军府中有人仰慕李大人,所以把这独有的糕点也要送一份给李大人?”
几句话下来,李文贤是彻底的不好意思了。但很多事容不得他不好意思。
“将军,这种脆饼的味道……和李某曾经吃过的一样,所以好奇。”
“哦?是吗?难怪夫人会不喜欢,原来并不稀罕啊。”皇甫希这话倒是多了几分调侃的意味。
“不。”李文贤有些激动,“将军。您知道白悦的下落是吗?”
“南末锦”的嘴唇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却没有开口。
皇甫希表情依旧,倒添了几分无辜:“白悦?那是谁?”
原雨接道:“那是李大人当年的红颜知己,名噪一时的京城第一美人呢?听说被月燕公主……”原雨忽然察觉到众人的眼神不对,倒也识趣,自己就没再往下说。
皇甫希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变化,他说:“莫不是这和当年李大人在你那红颜知己那里吃到的和这个味道一样?”
“不会错的。”李文贤突然坚定起来。
“那么确定?”
“那个饼虽然是甜的,但放了少许的盐和辣椒,只有白悦会这样做。”
“李大人,皇甫将军可是不近女色。你如今这样说,可不是污蔑当年是皇甫将军抢了你的红颜知己还藏了起来?”陆尹这一次和原雨达成了一致。
皇宫
轩辕礼站在太极殿旁的阙楼上,李福安和冷岩跟在他身后。
洛城冬天的寒冷就像是被凝固在空气中一样,是那种赶不走也撕不碎的缠绵。冷风呼呼的刮过,它们在广场上打着转转,虽然没有落叶一圈又一圈的旋转飞过,但风的痕迹依然那么明显。
阙楼的高度,把风的猛烈度和寒冷度抬得更高了。那风就像是万千密密麻麻的针一般从远方飞过来,扎在人的脸上,细小得看不见的伤口在皮肤之下莲花一样绽开。或者,更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刃极速飞过来,在触碰到人的时候一下子闪跃不见,它们飞入人的皮肉之下,剜去人的心。
“皇上。这里风太大,回去吧。”李福安看着轩辕礼就这样靠在白玉护栏上发呆已经有很多次了,每次都有一个时辰的样子。
轩辕礼不理他,像是自言自语那样说:“李福安,冷岩。”
“在。”
“你们一个是看着朕长大的,一个是陪着朕长大的,你们说,朕这次是不是真的错了?”
“皇上,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又哪来的机会后悔。”冷岩的语气有些哀叹的意思。
“你们看,那天,朕就是在这里将她送出去的。”他指了指那片广场。
“皇上。”李福安欲言又止。
“你们说,如果当时朕不管天下流言,留住她,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呢?”
“可是,皇上。您那样不仅会害了南末小姐,还可能会让天下人……”
轩辕礼听这话,忽然一怒:“凭什么朕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会有那么多人反对?你们看看后宫里那群成天争风吃醋的女人,简直……”
李福安和冷岩退到一边,任他发脾气,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皇甫希。皇甫希。皇甫希……”他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又念着皇甫希的名字,一声比一声声音大。每一个字都含着悲愤。
“皇上息怒。”
“息怒?”他眼前突然出现赏枫会那天蜜妃和徐充仪找南末锦麻烦给南末锦脸色看的场景,“李福安,去。传朕旨意,将蜜妃和徐充仪打入冷宫。”
李福安跪下,忽的抬头:“这……总要有由头……宫里的娘娘们非富即贵……”
“没听说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
“是。”
“这些老家伙,一心排挤她,污蔑她。还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哼!”
将军府里的气氛在李文贤说完那些后就变得怪异。“南末锦”更是有些呆滞。何羽上前为她添茶,不知是故意还是什么,她手中的茶一下子泼了她一身。
“夫人恕罪。”
“没事。我先进去换一身衣服。”她看了一眼皇甫希。
“去吧。”
从前厅到尺兰轩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在回廊里无所事事的韩溢见她匆匆从前厅出来,便跟了上去。一路上有路过的家仆行礼,她也没回应就走了。这倒像南末锦的一贯作风。
她进了尺兰轩,韩溢正准备敲门,门却自己开了。南末锦穿了一身素白的衣服出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
“夫人,在下见夫人脚步匆匆,怕是有事,便跟来看看。”
“无事,只是在前厅被茶水泼了,换一身衣服罢了。”
“这样啊,是我多想了。不过夫人真是快。”
“没办法,等你哪天修为够了,你也可以。”
再回到前厅。南末锦先是环顾四周,然后才说:“李大人这是干什么呢?是想把将军也扯进你的案子么?”
“不,下官只是想问清楚。”
“还不够清楚么?”
南末锦进去换一次衣服,整个人都变了一样,众人的视线一时全移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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