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小册子,木尘目光留落在剑星所赠的那柄剑上。目之所及,木尘脑中竟自动浮现家传剑谱里的一段话:“以魂御剑,是为御剑之道;以灵养剑,是为养剑之道;以技使剑,是为剑技之道;…万千剑道皆为天地之道。而天地之道唯心而,以心为念可通天地。是以万物为剑、苍生为剑、天地为剑……”。
良久,漆黑的双眸才黯淡下来,木尘削瘦的脸庞上微微有些失落。左手拿起剑,右手握住剑柄,手腕轻轻一带。“铮!”地一声,剑便出鞘,屋内亦是寒光一闪。剑长三尺,剑刃若雪,剑身有青蛇色剑纹,剑身中下部纹刻着“斩钢剑”三小篆。伸指一弹,脆鸣轻响。“好剑!”木尘出声道。收剑入鞘,寒光内敛。凝望着古朴的剑鞘,木尘突然想起一柄普通的剑。没有完整的鞘,在记忆里却陪伴了木尘十余载,在入剑阁时放在剑阁的寄剑处。“有时间便顺道取回来吧。”木尘喃喃地道。
傍晚,一名面色沉稳的少年手拎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食盒出现在阁楼前的小径上。行至阁楼前,面朝左边阁楼躬身道:“剑阁普通弟子张从笑,奉阁主之令送食盒至此,还请阁老示下。”
“先送至木尘处,再至我处。以后依此便可,无我令不许在紫竹阁交谈。”护阁长老淡淡地吩咐道。
“遵阁老令。”张从笑便躬身退去。
很快张从笑便到了木尘所在阁楼一层,而木尘也早等待在阁楼内。“有劳张师兄了。”木尘躬身行礼道。
只见张师兄面色淡然地将两个盒合一起放到竹桌上,却并不言语,然后顺手一指。
木尘先是一楞,很快便明白过来。便从两个相同的食盒中随意挑选了一个,同时心里直嘀咕:“还不让人家说话?这是唱那出?”。
张师兄见木尘选完,但拎起另一个食盒径直向护阁长老所在的阁楼而去。见张师兄离去,早已饥不可耐的木尘马上打开食盒,口水立马就流出来了。哇咔咔,色香味俱全的竹笋炒肉、清蒸排骨、一尾松鼠鱼、三鲜汤,还有白白胖胖的大白馒头。木尘立即如饿狼扑食,大快朵颐。
走在竹间小径,普通弟子张从笑一肚子的疑惑。让普通弟子天天伺候一个杂役弟子饮食?紫竹院护阁长老饮食与一个杂役弟子一样还让杂役弟子先挑?在紫竹院不得交谈?这紫竹院难道真的如同外面那些杂役弟子传播的那样可怕?
入夜,邻近十五,月亮格外圆亮。整个紫竹院依然是竹的海洋,在月光的倾洒下有如仙境。右侧阁楼进入熟睡的木尘猛然睁开双眼,并不穿戴外衣,径直走向竹墙,取剑出阁,站定在两座阁楼中间宽敞的空地上。“铮!”剑出鞘,手势稍变,带着雪白寒光的剑骤然向前刺出,基础剑术中的刺!紧接着,基础剑术中的削、划、砍、劈依次徐徐展开。
左侧阁楼,老者捻须静立在竹窗前,面色平静。“果不其然,此子还真有些让我期待啊!”。
清晨时分,月亮还未完全隐去,竹海中似有薄薄的雾气升腾。木尘不知已刺、削、划、劈、砍了多少剑,浑身有些许水珠,不知道是汗还是清晨的雾珠。剑入鞘,转身回阁楼,竟未做任何收拾便重新倒在床上。不到片刻,躺在床上的木尘竟又悠然转醒,抬起胳膊刚欲伸个懒腰,突然发现好象不太对劲。底头一看,床怎么湿的?摸摸似乎还有些粘粘的!木尘立即贼一般地左右看看,还好,这阁楼就我自己。这?这?我难道夜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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