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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岚的容貌本就清丽,何况见到的是兽袍男子。
兽袍男子常年居于大山,连人都见不到几个,更不要说女子。他唯一能见到女人的机会就是下山用猎物换取食物时,见到的也多是山野村妇,粗俗不堪。虽然对闺阁女子多有向往,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偶尔也去烟花之地逛一逛,花掉辛苦打猎得来的钱财不说,还不能完全泄尽兽欲。一穷二白的人,娶个媳妇更是难上加难。因此当兽袍男子见到美丽的岚,心中泛起的除了惊愕,还有欲望。
欲望如青青草原上的火星,最初不大,被风吹动后,大有燎原之势。
岚不清楚兽袍男子此时此刻的想法,露出清纯甜美的笑容。她多么无瑕!几乎不可亵玩!可惜男子并不讲这诗情画意,他的下体在躁动不安。岚的笑容更加激发出他的欲望,他要征服这个美丽的女子,不花钱。
兽袍男子迟迟没有动手,并不是因为心存善念,在黑暗的夜色中,所有的善念都已经灰飞烟灭。他很疑惑这是谁家的女子,为何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草庐前,附近有没有其他人,上了她会不会惹什么麻烦……
“这位大叔,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我迷路了。”岚疑惑道。
兽袍男子心中酥软,再也不顾什么麻烦不麻烦,过了今晚,天大的麻烦他都能承受,大不了远走高飞好了。更何况夜深人静,又是一个迷路的小妞,完事之后再灭了口,神不知鬼不觉。
又或许,这个小妞就是上天对于自己寂寥几十年的补偿。
兽袍男子结巴道:“这、这里是邙山北岭,姑娘你饿了吧?我屋里有吃的,要不……”
“太好了大叔!”岚的肚子确实饿了,尽管她吃得很饱才出来,但是爬了几个时辰,早已又饥又渴又累。她原打算讨一点吃的,却又有女子天生的矜持,正不知怎么开口,不想大叔人好,主动邀请她进屋。
“你跟我来。”兽袍男子转身,面部表情因紧张而抽动,眼角闪过一丝狠色,终于下定决心,独自一人走在前面。岚没有察觉到任何危险,满心欢喜地跟在后面。
草庐内的布置很朴素,一张床,一个方桌,桌上一盏油灯。墙壁上挂着弓与箭篓,以及一些晾干的狐皮、兔子肉。
兽袍男子走到床边,停下脚步,有风吹过,桌上的灯火飘动恍惚。
“大、大叔……”岚奇怪道。
兽袍男子豁然转身,面目已不像刚才那般冷静,而是略显狰狞。他一把抓住岚纤细的手臂,把她往床上拉去。
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手臂吃痛,忍不住叫出声来,再一看男子可怕的面目,极力挣扎,想要逃离木屋。可是对方的力气太大,怎么挣扎也挣扎不脱。
男子将岚推到床上,仿佛是极力压抑,又似乎激动难忍,颤抖着双手解开自己的兽袍。有一个扣子打得很死,怎么解都解不开,他干脆使出蛮劲,把袍子拉扯撕裂。
岚终于明白男子要做什么,吓得花容失色,大声尖叫道:“不、不要!救、救命啊!”
尖叫声刺破夜空,传到熊禹的耳中。熊禹在不久前小心翼翼地绕开草庐,走到山下一里的地方,展眼望去,下面就是大山的出口。
自由就在眼前,身后却传来同伴的呼救。
熊禹原本激动的心情逐渐冷淡,退却,换来的是眼中的几度迷茫与挣扎。
岚还在山上,正在遭遇不测。从声音的位置判断,应该在草庐附近。熊禹不知道草庐里住着何人,只是本能地避开了它,而岚却在那里受困。
自由,向往了多年的自由,只要再狂奔几十里,就能轻易得到。忍受了多年的苦楚,不正是为了那个目标吗?又有什么可以阻挡自己摆脱奴隶身份,成为自由人的脚步呢!
熊禹向前踏出一步,听到的是岚更为凄厉的呼喊,那个在夜晚亲吻自己的姑娘。
岚信任熊禹,不计后果地跟着他逃跑。岚一直说熊禹是自己的支柱,没有他,自己会在这里沉沦,沦为一个没有自我的游魂。
其实岚又何尝不是熊禹的支柱。在每一个孤独的夜晚,在每一次快要奔溃的边缘,是岚的支持让熊禹重新振作,是岚让熊禹不断找回自我,坚定自我,对抗这无耻的一切。
周围的一切都那么格格不入,熊禹曾怀疑是自己错了,岚用行动告诉熊禹,错的不是他,而是所有人。如果没有岚,熊禹也许早就沦为了心甘情愿的奴隶。
熊禹停下脚步,转身,狂奔上山,所有一切他都可以放弃,只有岚他不能放弃。这个女子早已深深刻入自己的骨髓,要他付出一切都在所不惜。
茅庐里,兽袍男子几乎脱得精光,正死命拉扯岚的衣裳。岚的双手护在胸前,衣服却已是七零八落,她的眼中噙满泪水,不住地摇头,痛苦地反抗。
“不、不要!我求求你了……”
兽袍男子双眸泛红,他早已忘记自己在做什么,强烈的欲望犹如地下喷泉,掘开口子,向地面喷发,一发而不可收拾。他强有力的手掌捏住岚的手臂,使劲往外拽动,岚拼了命挣脱出来,随手一挠,尖利的指甲犹如几把尖刀,划开血肉,留下几道红红的伤口。
男子大怒,挥起一掌拍向岚的侧脸,岚“啊”的一声瘫倒在床上,右脸火辣辣的,身子几乎虚脱。几经折腾后,她实在没有力气再进行有效的反抗。
男子咧开嘴道:“你乖乖的,完事后我送你出去,不然……哼!”说完,扯开胯间的白布,爬上床,伸手触碰岚细腻的肌肤。
“住手!”门呼啦一声被人推开。
男子大惊,急忙转身,看到熊禹愤怒地站在门边,手中的拳头握得嘎嘎作响。熊禹脸上、身上、手臂上都有皮肤磨破,男子猜测,他要么是一个迷路的小子,要么是一个逃跑的奴隶。
“禹!救我!”岚看到了救星,忍不住哽咽道。
“岚你别怕,我来救你!”熊禹道。
“就凭你小子?你是哪家逃出来的奴隶吧!乖乖滚蛋,否则……”男子不把熊禹放在眼里,恶狠狠地威胁道。
熊禹铁青着脸,死死盯着近乎赤裸的强壮男子,很难想象如果再晚一步,会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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