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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日落日复日;日日日出日西归。月圆月缺月重月;月月月下月东升。
记得有一首歌这样唱道:“……,没有的总想有哇得到的还盼望,盼来盼去谁愿盼个透心凉哦透心凉,女人不是水呀男人不是缸,命运不是那辘轳把那井绳缠在自己身上,黑油油的铁脊梁汗珠子滚太阳,风吹篱笆雨洗窗泪花泡月亮,人心可难测量啊啥事都能碰上,挑水的媳妇谁愿挑着黄水汤,……。”
第一节:最倒霉的贺六娃
改革开放后,差不多五十岁的老妖怪从老家来到深圳,不知不觉进了厂,当时他心里真是乐开了花;因为老妖怪的家乡在很远很偏的大山里,那里很穷,姑娘们到了十七八岁都远离他乡,寻找自己幸福。他们家是三代单传,他的老爸那个时代还好,四十多岁在当地就娶了一寡妇,生下了他;他父母去世比较早,单身一人过了大半辈子,他也知道,在当地莫说娶黄花闺女,就是像他老爸那样能娶到寡妇婆也是一兴事,他为了他们家的香火就溜了出来。十六年前,他在这里认识了一位比他年龄小一点的妇女,以二万元的酬金借她生下了今天的贺六娃。贺六娃生于六月六号,于是他爹老妖怪就给他取名六六,六六大顺,希望他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过一身,可是这一切好像全部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由于他的生父生母年龄就比较大,所以自从六六一生下来那天起身体就不是很好,他爸三天两头的就领他去看病,这些年来老妖怪找的钱就全部花到了他的身上。直到去年他的身体没那么多病了,可他爸又得了癌症过世了;这不是,前几天他亲自把他爸的骨灰送回老家安葬后昨天刚回来。
顺达这些年发展得很好,也发展得非快,在外面设了许多分公司,公司就顺理成章地成了这里有名的集团公司,六六中学还没有毕业,由于他爹是顺达的老员工,老妖怪死后公司决定对六六特殊照顾让他搬到公司里住,生活费和学费就公司缴纳,节假日在公司打点零工,挣点零花钱。
“六哥,六哥,你这是干甚么呀?昨天刚回来,今天一大早收拾打包的,这是要去哪里呀?”一女生蹦蹦跳跳地来到他的面前问道。这说话的女生是“猴子”和许秀霞的独生女儿赵晓晗,赵晓晗出生的那一天恰逢是小寒,“猴子”给她取名为小寒;后来她周岁过生日,拜江学坤、顾一婷为干爹干妈,于是江学坤就给取名赵晓晗。她人长得特别的乖巧,活性泼可爱,和她妈一样话比较多,心眼好,她非常关心六六。昨天她听说六六回来了,今天一大早就跑来看他。赵晗比贺六六差不多要小一岁,所以她叫他哥。
正在收拾东西的贺六六回头一看是赵晓晗说道:“哦!是这样的,昨天晚上肖阿姨和江叔叔他们来过,他们叫我搬到公司的宿舍里去住,一呀省点房租,二呢,星期天上班近,对了,等一会儿还要去上班,所以我就早了一点起来。”
“啊!是这样呀?那你不打过电话给我,叫我来帮你呀,多个人也快一点嘛!”赵晓晗边说边动起手来。
赵晓晗一说起电话他就想起了昨天下车的事:
其实贺六六昨天晚上肖平和江学坤他们一走就想过叫赵晓晗和田默他们来帮忙的,可昨天他刚到,一下车就碰到了汪大勇。汪大勇一见他,上前两步,抓住他的衣领冷笑了两声对他说道:“小子,从现在起,不许你和表妹来往,不许你和她说话,包括电话都不能给他打,知道了嘛。”这汪大勇是汪胜奎的孙子,也是许孝春的儿子。许孝春自那日被汪胜奎强行她生下了孩子后,孩子就被汪胜奎抱到了手里,并对许孝春说:“许经理,我给你说,孩子你帮我生下来了,我非常谢谢你,现在你自由了,你不是要走吗,我告诉你,你若要走,你现在就可以;你若看在孩子的份上,帮我把孩子带大点再走那是最好。”许孝春想了一下,选择了留下。因为她可怜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了娘。汪大勇一手抓住他,一边说道,一手又在贺六六的衣袋里收出了他爸给他那陈旧而又古老的手机,“啪”的一下狠狠地摔到了地上,手机被摔得很碎,又笑着说道:“小子,心痛了吧!不要心痛,这个年头,这种老把戏拿在手里丢人,要玩儿起码也得玩个苹果甚么的嘛,你想嘛,我们是同学,我们是朋友,你玩这种货色,你不怕丢人,我怕。”汪大勇边说边用脚在摔碎了的碎片上跺了几脚,然后又用手在贺六六的脸上轻轻地拍了两下转身走了。贺六六看了看汪大勇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到处是碎片的手机,心里十分难过;因为这是他老爸死后留下的唯一遗传。同时心里又十分痛恨;痛恨自己太软弱,痛恨自己身体太弱,也痛恨自己太无能。他没有哭,更没有流泪。因为汪大勇这样欺侮他从小到大,就是家常便饭。
赵晓晗帮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在衣袋里摸了几下,一边又说道:“哦,对了,我忘了拿电话出来,把你的手机给我,我给我妈说,我在帮你搬家,要不他们又要到处找我了。”
贺六六一听,呆了一下说道:“……我我,哦,我的手机在老家,走得急,忘了拿,要不……要不这样吧,反正也收得差不多了,你先回去嘛,我自己搬过去。对!你说得对,不回去阿夷和叔叔要找你,啊!你快回去吧。”贺六六说这话想骗过赵晓晗,因为他知道她的脾气,若是让赵晓晗知道她表哥汪大勇又欺侮了自己,她定要去找汪大勇闹过没完,这样又更激怒了汪大勇对自己的敌视。
正当贺六六和赵晓将东西收好,关上门正要走时,汪大勇快步走了过来大声说道:“表妹呀表妹呀,你的电话换了号也不跟表哥我说一声,我找你找得好累呀,……。”
汪大勇嘴里说过没停,赵晓喝晗看也没有看他一眼说道:“你累不累不关我的事;自找麻烦、自作多情。”本来赵晓晗听了六六的话,想把东西搬到门外就离开,这下看到汪大勇来了,把提到手上的东西往肩上一甩说道:“走!六哥,我们走,别理这条疯狗。”贺六六心里很明白赵晓晗的意图,他看了汪大勇一眼,将两个大包往肩上一扛,嘴里“哦”了一声走了。
“哟哟哟!六哥!还叫得很亲热的。”汪大勇见赵晓晗和贺六六走后,自言说道:“好你个穷小子,今天有我表妹给你撑腰,算你走运。”汪大勇之所以对贺六六不满,是因为他表妹赵晓晗对贺六六的过分表现。汪大勇特别喜欢表妹赵晓晗,而赵晓晗因为汪大勇的过分自大,所以对表哥汪大勇有反感,甚至讨厌。正因汪大勇喜欢表妹赵晓晗,他不敢得罪赵晓晗,所以贺六六就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这贺六六有三弱,一是身体弱;二是经济弱;三是背膀弱。这样,汪大勇对他的漫骂和欧打他只有回避。
赵晓晗将贺六六送到公司的宿舍大门前对贺六六说道:“六哥,你自己进去嘛,这里是公司,人多,再说我大姨妈(许孝春)也住在公司里,他不敢对你怎么样,我回去了。”
贺六六接过赵晓晗手上的包,双目紧紧地盯着赵晓晗说道:“晓晗,谢谢你,我……。”本来贺六六是想说我一个堂堂的男子汉,还要你这弱小的女子来保护我,我真是没用,可他的话没有说出口却被赵晓晗顶了回去。
“好了好了,别啰嗦了,快去吧!”赵晓晗将手上的包交到了贺六六的手上,看着他进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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