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故土异乡 > 第八节: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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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痴情男儿痴情女,痴情男女为情痴。

  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当婚不婚想来头晕;该嫁不嫁招人闲话。已经是奔四的肖平,别说嫁人,她从国外回来至今还没有找到男朋友,又何谈嫁不嫁的问题;这对于一个三十好几岁的女生来说她不急,那一定是谎话。十多年前她父母为一句玩笑给她订了娃娃亲,当时她对这事既没反对,也没推脱;一是她年少,二是她对这男孩子报有一线希望。出生于社会她才慢慢地认识到自己的一生不能托付于他,后来她认为可以以身相许的不是再三推脱就是名花有主,她自己也曾多次对着镜子说:“嫁得了嫁得了,你若再不嫁别人就会叫妈。”这天她气冲冲地回到家里将手上的包往床上一甩,“嗡”的一下打开了衣柜,冲冲地找好了她喜欢的衣服,“哐”地一下关上了衣柜门,衣柜门上自己的面貌出现一在镜片里,她看了一眼,“唰”地一下抓起了床头柜上的台灯“乓”的一下砸在了衣门的镜片上,砸碎的镜片“哗”的一下掉到了地上,她傻傻地哭了。奇怪,干吗发这么大的脾气呢?这事儿还得从两个月前说起。

  两个月前,顺达恢复了正常的生产,作为董事长的肖平来说心情好了许多,她除了每天签发几份文件外其它的啥事儿也不管,这天晚上她早早地去了一家酒吧,刚一走到酒吧门前就听到台湾歌星邓丽君的音乐和歌声《甜蜜蜜》:“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啊~~在梦里。梦里梦里见过你,甜蜜笑得多甜蜜,是你~是你~梦见的就是你,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啊~~在梦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啊~~在梦里。梦里梦里见过你,甜蜜笑得多甜蜜,是你~是你~梦见的就是你,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啊~~在梦里。”她随着这美妙动听的音乐走进了酒吧,刚在角落的一张小桌旁坐下,一服务男生来到她的面前笑呵呵地问道:“阿夷!请问你是要红酒还是啤酒?”这服务生的问话刚一说出口,肖平一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过了许久,她苦笑了一下,对服务生说道:“嘿嘿!阿夷?阿夷?我是阿夷吗?我像阿夷?算了算了,随便来点啥都行,你看着办。”服务男生听她这么一说,转身就走了。

  要说这服务生,他是前两天才被老板聘请进来的,虽说他个子高大,相貌还不算差,看上去十分成熟,但的实际年龄才刚过十六,这对于坐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比他大一半多,你说他不叫她阿夷那又该叫她甚么?

  过了一会儿,服务生拿着一瓶红和杯子又来到了她的面前,放好了杯子,打开了酒瓶,倒满了杯子里的酒;服务生想,先叫她阿夷,她有点不高兴,这次,这次叫,想到这儿,服生说道:“大婶儿!请慢……。”服务生的话没说完,她把刚拿到手上的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跺”,酒杯里酒浅出很高,差点没有浅到服务生的脸上。她气冲冲地更加苦恼说道:“嘿嘿,嘿嘿嘿嘿,大婶儿,阿夷?阿夷,大婶儿?我有那么老吗?我问你我有那么老吗?我……。”她的话没说完,服务生本想再用言语来消消她心中的怒气。服务生非常尴尬地又说道:“小姐!对不起,我……。”服务生的话又没说完,她脸都气白了,整个人都快疯了,撕声励色地说道:“哈哈,小姐,小姐,我甚么时候又成了小姐了,哈哈,哈哈哈哈,滚!滚!滚滚滚!”服务生见她要发疯似的,只得尴尬地离开了。她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酒杯,倒满一杯喝一杯,没两下,酒瓶空了,酒杯更空,《甜蜜蜜》的歌声还在继续,她哆嗦地叫道:“酒,酒,拿酒来!快拿酒来,我要喝酒……。”她半醉半醒,似醒非醒中似乎看到对面小桌上的两个男生与那歌词的“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啊~~在梦里。”不错,这两个男生其中的一个她见过,确实她见过,是五一节,是五一节去踏浪的路上。不过她并命地想,怎么也想不起来。

  张祥飞至那天将刘小春聘收到手下干活以来,他认为刘小春人忠厚、老实,有力气,勤快、从不偷奸耍滑;他非常地喜欢他,把他当亲兄弟一样看待,经常自己出钱请他出去玩耍。这天下了班,张祥飞冲完了凉,来到刘小春住的地方,轻轻地走到了他的身后,拍了一下刘小春的肩膀笑呵呵地说道:“嘿!兄弟,走!我带你到‘白夜’里去玩,……。”

  张祥飞在刘小春的背后突然出现,再说又在他肩上突然拍了一下,刘小春惊了一下,回过头来惊惶失措地说道:“兄弟是你呀?嗨!你帮我吓死了,出去玩?‘白夜’?‘白夜’是个甚么呀?”这‘白夜’对于刘小春这个在山沟沟里长大的他来说是个甚么,一点就不奇怪,像这样的花花世界,他没有听说过,也没有见过,更没有亲自体验过。

  张祥飞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哎呀!你就先别问那么多了,去了你就知道了。”

  刘小春看了看张祥飞,很无奈地说道:“嗨!干嘛这么急呀?我还没吃饭呀!”

  张祥飞一边笑到,一边着急地说道:“嘿嘿!饭就别吃了,那里面好看的、好玩的、好听的、好吃的样样尽有,快点去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啊,就这样。”张祥飞说完出去了。

  这张祥飞和刘小春怱怱地来到这“白夜”里,在服务生的招引之下坐在了肖平的对面的小桌边,他们俩刚一坐下就亲眼目睹了肖平和服务生刚才发生的这一切,张祥见对面桌边的她哆嗦地叫着“我要酒”,他看她的那幅模样,和听她和那服务生的对话,知道这人是在感情上受过错,这时的他端起服务生刚送过来的酒,顺手拍了拍刘小春的肩膀说了一句:“兄弟,等我一会儿,我过去一下。”说完,他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酒瓶大大方方、喜笑颜开走到她那张小边面对面地坐下说道:“‘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杨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这又何苦呢?你不是要酒吗?我这里有酒,来,我陪你喝。”他看着她笑了一下又说道:“把酒杯给我,我给你倒酒。”说着他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酒杯,“咕噜咕噜”倒满了一杯酒送到了她的面前。

  肖平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哈哈”地大笑说道:“甚么‘娉娉袅袅十三余?’甚么‘豆蔻梢头二月初?’全都是费话,看见了吧?人家都叫大婶儿了,还‘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但她仔细看到他身材高大,气度非凡,又不像别的男子那样直截了当地说有多美,多好看,而是用一首诗称赞了自己,真是又一个帅哥的气色,此时的她仿佛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江学坤的影子,她的头脑似乎清醒了许多,她坐正了身体,叹息地也用一首诗说道:“哎!‘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人们总说情能胜于一切,我看这全都是费话,依我看情,只不过是过眼烟云。来来来,喝酒,我们不醉不归。”说着她端起了酒杯向张祥飞示意了一下,“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

  这肖平用一个人写的另一首诗却深深地击中了张祥飞的要害,击中了他过去的伤疤。此时的张祥飞心里在说:“她说这话是在说我还是说她自己?难道她知道我的过去?她是甚么人,她到底是甚么人?看她这幅样子不像是在说我,不!不管怎么说,我不能让她看出我的破绽。”想到这儿,他又笑了一下说道:“呃!别人怎么说你、怎么看你并不重要,重的是你喜欢的人怎么说、怎么看;你刚才不是说道‘过眼烟云’吗?其实别人怎么说、怎么看也就不过如此吧。”张祥飞的嘴虽说是在劝说别人,但他心里却始终在默默地念诵那首诗,“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默默地想起了顾一婷,喝下了几杯酒的张祥飞似乎此时看到了顾一婷,似乎眼前的她就是顾一婷,他差点说出了“婷婷”二字来。

  虽说肖平的诗句击中要害,但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过去,更不知道他心中和自己有着内似的感受,因为他们是完不相认识的陌生人。此时在她面前坐着一个和江学坤差不多的男生,她的心情好了许多,被酒精刺激的大脑又回到了现实,她见他面貌,一时之间有些呆滞,心里在说:“他怎么会这样?他是在思考问题或者说他也有我一样的过去?不会是他脑子有毛病?不!不会,一定不会。”想到这里,她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嘻”笑了一下说道:“冒昧地问一句,请问老板在哪里发财?”

  张祥飞被她的问话惊醒了过来,他端正了一下身子,“嘿嘿”一笑说道:“姑娘这样说严重了,本人并非老板,打工为生,不过,依我看姑娘风度翩翩、气度风雅,不说是富贵人家的千金,起码也是久经商场的精英。”

  张祥飞一边说道,一边又伸手去拿她的酒杯,肖平顺手就将身边的酒杯拿到了手中,看着他正经地说道:“酒我就不喝了,如果你有兴致的话,请慢饮。”

  “……。”

  在这酒吧里,他们各抒己见、滔滔不绝,两人一见如故,说笑随便,好你像是有生以来的知己,谈话谈得十分的和谐,谈得非常的友善和友谊,他们正谈得兴致勃勃、兴高采烈时,坐在一边喝酒喝得特别无聊的刘小春突然望着张祥飞叫道:“张兄!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要说这刘小春对工作认真负责,这负责二字放在他头上恰如其分。为甚么呢?自从他来到张祥飞手下干活少说也有四五个月了,他是没有迟到一次,没有请过一天假,更没有旷过一天工,在他的心里,他觉得这份工作就是最好的工作,因为工资是他在家乡的好几倍。

  刘小春的这一突然叫喊打断了他们的兴致,张祥飞听到刘小春的叫喊,一边慢慢地站起身来,一边向肖平说道:“姑娘!不好意思,时间不早了,我的兄弟在叫我,改天聊,改天聊。”张祥飞的话刚一说完,刘小春已经走到了酒巴的门前,张祥飞紧跟了上去。

  此时的肖平虽说是嘴里在和张祥飞聊天儿,但她心里却把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是她喜欢的影子,她根本就不知道酒巴里在做甚么,眼前发生了甚么,张祥飞的离去她不知,所以当她回过神来时,却不知了他的踪影。这时的酒巴里清静了许多,当她抬头正要说话时,只见和她说话男子的身影消失在酒巴的门外,她低下头摇了摇头,禁不住“嘻嘻”一笑,站起身来,拿起了放在桌上的包向门外走去,走着走着,她才想起聊了这么久,他叫甚么姓甚么境一无所知,所以她停下脚来向那正在收拾桌椅的服务生问道:“老板,你好!请问刚才出去那男生是这里的常客吗?大概他甚么时间会再来这里?”

  “呵呵!你说他呀,是这里的常客?就算是吧。”服务生听到她的问话,看了她一眼,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这样说道。

  “就算是?怎么讲?”肖平听他的回答有些疑惑不解,所以反问道。

  “也就是说他的行踪不定,有时一个月来玩几次,有时几个月都没来过一次,所以你问我他大概甚么时间再来,这就说不准了。”她听完了那服务生的话,兴奋地出了酒巴的大门。

  从那以后她是一有空就到这酒吧里逛一逛,看看是不是再能够碰上他,很快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这天她又和平时一样开车来到这酒巴门前,她刚把车停好,正要下车时,只听得一男子说道:“婷婷!是……。”接着又向他同路的说道:“兄弟,快走,我们不去酒吧了。”说完他们回头就要走。这个时候的张祥飞为怎么会有这种反映呢?并且和上一次见到这辆车的反映完全一致,这是因为那次顾一婷开了肖平的车送他去了医院,他一看到这车或者说是看到这个车牌号他就以为是顾一婷,他似乎觉得没有脸面见顾一婷,所以他只有走才是上计。

  当肖平听到“婷婷”时,使她猛然想起那次去踏浪的路上,她肯定地说:“是他,就是他,‘婷婷’,他?她?他们到底有甚么关系?”想到这里,她急忙下车说道:“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呵呵!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婷婷’我是……。”肖平将那天初次见面他说的第一句话重复了一遍,然后在后面又加了一句。她边说边脱下手上的手套放到方向盘旁边的小箱子里,急忙下了车看见他正要离去的背影又说道:“怎么?!刚来就要走!有急事?”

  慌忙中的张祥飞听从车上下来女子说话是自己那天晚上在这酒吧里劝说酒醉女的话,觉得这车是顾一婷的,而这人却是不是婷婷,不过他想,这女子既然能开婷婷的车,可见这女子和婷婷的关系不比一搬,所以还是走为上计;再一想,这女子既然不是婷婷,我为甚么要走?她既然是婷婷的好朋友,我何不借此机会打听打听她现在的情况?他想到这儿,他停住了脚,慢慢地转过身来笑容满面地说道:“嘿嘿!是你呀?姑娘!”

  刘小春见张祥飞一会儿要走,一会我儿要留,把他给搞糊涂了,所以他苦笑了一下说道:“张兄,你一会儿这,一会儿那,嘿,你究竟要干啥嘛?”

  肖平看了看刘小春,然后把目光移到了张祥飞的身上,笑呵呵地说道:“既然来了,还是到里面去坐一坐,走!我请客。”肖平的话一说完,转身向酒吧里走去;张祥飞则过头去看了看身边的刘小春说道:“走呀!”

  酒吧里响起的音乐还是和那天一样《甜蜜蜜》,今天和那天有点儿不一样,那天是张祥飞和肖平面对面的坐着,今天也许说肖平也是和张祥飞面对面,但张祥飞的旁边多了一个刘小春。他们刚一坐下,服务生来到他们面前问道:“请问几位要点甚?”

  张祥飞看了一下肖平,向服务生说道:“哦!这样,每人一瓶饮料,然后来筐水果,好!暂时就这样吧。”

  肖平和张祥飞一到酒吧里坐下,天南地北聊过没完,坐在张祥飞身边的刘小春此时似乎是多余的,在饮料还没有上来时,他没有别的活干,先是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最后他干脆一下趴到桌上鼾睡了起来,张祥飞非常尴尬看了一下肖平;意思是说,我这兄弟不懂事,还请你多多包涵包涵,再说他一天干那么多活,也就别怪他不懂事吧。此时的肖平看着张祥飞礼貌地笑了下,张祥飞用手推敲着刘小春的身体,一边推,一边叫道:“兄弟!兄弟!别睡了,咱们回去了!”张祥飞这样叫了好几次,刘小春还是那样趴到桌上,最后张祥飞大声说道:“刘小春,别睡了,咱们回去了!”

  当张祥飞喊出“刘小春”三个字时,她突然想起平儿给她说过的话;“……,我妈妈叫胡云兰,爸爸叫刘小春,……。”想到这里,她急忙向张祥飞问道:“甚么甚么,你刚才叫他甚么?你说他是刘小春?他是四川人?”

  张祥飞见她那急动的样子,疑似地看着她说道:“怎么?他叫刘小春很奇怪吗?四川人又咋啦?”

  此时的肖平根本就没有听张祥飞说甚么,她继续问道:“他是四川人?来你这里干活多久了?他……?”

  这时的张祥飞知道自己说甚么都是没用的,不如老老实实地回答她的问题,他笑了一下说道:“对!他是四川人,在我的手下差不多有三四个月了吧,……。”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你说胡云兰来了,……。”

  肖平刚把“胡云兰”三个字一说出口,趴在桌子上的刘小春惊了一下,“唰”地一下抬起头来说道:“甚么?你认识她?她在哪里?平儿呢?她们还好吧!快带我去找他们,我本来来这里就是找他们的;婷婷!你快……。”

  这刘小春也真是,他在还没有进这酒吧时听到张祥飞说了一声“婷婷”,他就认为面前这说话的女人就是“婷婷”,他这一叫喊不要紧,却把听话的弄得手忙脚乱;张祥飞一听“婷婷”,“唰”地一下站了起来,则身四处张望,并且一条腿就抬了起来,看他的架式是要走。张祥飞对“婷婷”有如此的敏感,上几节说得非常清楚,在此就不多说。此时的肖平是看到张祥飞第三次对“婷婷”有如此的敏感,这不得不使她产生非意和狭想。她心里自言道:“这人怎么对她(顾一婷)这么敏感,她和他到底是甚么关系?不会是有深仇大恨?那就是伤害过她!……;哎!不管怎样,猜,也是瞎猜,……。”她想到这儿,笑呵呵地对刘小春说道:“大哥!我不是‘婷婷’,我姓肖,叫肖平,你先别急,我大姐和平儿好得很,等一会我就带你回去见他们,你看看,你说我是‘婷婷’不要紧,却把有人吓得神魂颠倒、魂飞魄散。”

  张祥飞听她这么一说,从她的话里听得出来:“这个女人一定不是平凡之辈,看来她和婷婷、江学坤他们的关系不比一搬,她能开她(顾一婷)的车,不!准确地说那次她送我到医院是她(顾一婷)开的她的车,这样看来那录音机也没给她(顾一婷),而是错给了她,哎!她有没有说那事儿(录音机),这就不知道了,婷婷,姓江的出来没有?你别为了他,伤了自己的身子,我相信,好人一定有好报的,看来我这一辈子是没有脸面再见你了,婷婷!你要多多保重,他会出来的,祝你们幸福,……;现在我要从眼前的这个女人身上搞清她到底和你是甚么关系。”就这样两个意象完全不同的人不谋而合了。当张祥飞明白刘小春误认为眼前这个女人是婷婷,他将抬起的脚又放了下去,有意识地在桌上的纸巾盒子里扯出一条纸巾来,故意地擦了擦脸上的那张嘴,就是这样也没有掩盖住肖平的那双眼。他一边向旁边的垃圾桶丢掉手上的纸巾一边说道:“你们很熟?”这话基本上是张祥飞和肖平两人同时从嘴里说出来的。张祥飞和肖平同时说出同样的一句话,并且心情都特别的急动,两人的脸色虽说都有笑容,但笑容里面都意味着尴尬,所以两人相互看着谁也没有再说话。而这不懂事的刘小春却在不断地叽叽喳喳追问胡云兰和平儿的事。相互看着的肖平和张祥飞似乎忘记了身边还有第三者,过了一会儿两人又同时说道:“你先说。”两人都忍住“嘿嘿”地笑了起来。张祥飞“嘿嘿”地一笑之后,端起了身边的杯子,喝了一口说道:“你先说。”肖平回过头去看了看刘小春说道:“这么说来你就是平儿的爸爸,是平儿的爸爸,也就是我大姐的老公,你是我大姐的老公,那你也是我的大姐夫了,大姐夫,你先别急,等会儿我带你去见他们母子俩。”肖平那乐意和善良的话语把刘小春搞得糊里糊涂;因为一会儿大姐,一会儿姐夫。所以他“吱吱哇哇”地乱搞一通。肖平心里明白刘小春心里想说甚么,但一时又说不出来,所以她看了一下张祥飞,然后把目光移到了刘小春的身上继续说道:“姐夫,你别急,等会儿我慢慢告诉你,或者说你见了大姐你就全明白了。”张祥飞看着刘小春微笑了一下,点了一下头,意思是说“你听她的,没错。”刘小春这拿起了杯子深深地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饮料,然后非常兴奋地哼着小调向洗手间去了。不知刘小春这回是聪明还是对这对青年男女的事儿不感兴趣,他上完洗手间回来坐在另一张桌子边,一个人慢慢地喝着饮料,欣赏音乐。

  刘小春的这一走,肖平和张祥飞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都禁不住笑了一下,他们的笑其实都一样,那就是“你太笨了”。张祥飞回过头来看了一下肖平问道:“你刚才说甚么他的老婆是你的大姐,既然有大姐,那就一定有二姐了哟?”这时的他用非常期待的目光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其实他心里八成猜到她要说的二姐就是顾一婷,等待她的回答只是用来证明他的猜测。

  肖平整理了一下放在大腿上的包,看了一下张祥飞笑了一下,但没有笑出声,心里在说:“这人的智商不比他(江学坤)差,他是在套我话,我到底要不要说顾一婷就是二姐呢?如果直说,显得我很笨,如果不说,他会说我庸,不如这样。”她想这里,“呵呵!你真聪明,既然你能猜到和想到,那又何必来浪费口舌呢?说说看你和我二姐是甚么关系?”

  张祥飞从她的话里已经听出了她所说的地姐就是顾一婷,但又不好直截地把自己和顾一婷的关系说出来,在她的问话之下又不能推脱,所以他非常慎重地说道:“这样吧,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不知你愿意不愿意听?”

  肖平看着他耸了耸肩,然后笑了一下说道:“好哇,愿闻其详,洗耳恭听。”

  张祥飞看了一下肖平说道:“从前,有一个男孩儿和一个女孩儿,男孩儿比女孩儿只大一个月,两人从小玩到大,也就说从幼儿院到中学都是同班同学,男孩儿的家比女孩儿的家要好一点,因为男孩儿子父母是地方领导,女孩儿的父母是农民;男孩儿经常把家里好吃的好玩的都偷偷地拿出去给她吃给她玩,最后两人还私定了终身,当男孩儿的父母知道后,父母坚决反对,男孩儿为了要和女孩儿在一起,在父母面前要死要活的勉强取得了父母的同义,没想到改革开放来得这么快,中学毕业的那一年,女孩儿为了挣钱给她父亲治病,这女孩儿坐上了去广州的火车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男孩儿,不久,从广州传来消息说那女范了事,进了监狱。这下男孩儿的父母找到了分开他们的理由,男孩儿死活都不信,不顾父母的反对,放弃了一份很好的工作去了广州,当男孩儿知道真有此事时,男孩儿绝望了,后来又听说她和另一个男孩儿在一起,以前深爱她的那个男孩儿彻底绝望了;有一天,这男孩儿和那女孩在众人面前突然相遇了,男孩儿出言不逊,大伤了那女孩儿的自尊,可那女孩儿还是没有忘记那男孩儿,因为那男孩儿为了找到女孩儿的影子,和另一个男孩儿为争另一个女孩儿大打出手,那男孩儿生命的垂微的时候,那女孩急时的救了他。从那以后,男孩儿为了忏悔过去一时偏听诽言,一时冲动伤害了她,男孩儿不想打扰她的生活,所以男孩儿只有默默地为她祝福,为她祈祷,……。”

  肖平听到这里,细想了第一次见他时的情节,还有那送录音机的经过,明白了他为甚么要躲藏顾一婷的原因,她被感动得苦笑了一下自言说道:“痴情男儿痴情女,痴情男女为情痴。”肖平的话一是为故事中的主人感叹,二是自己的心里话。因为自己也每时每刻地在为一个男孩儿祝福和祈祷。真是“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此时的她似乎又再一次在面前这个男孩儿的身上看到她所爱的那个男孩儿的影子,她想向他表白自己,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时的酒吧里热闹和喧哗似乎少了许多,因为除了几个服务生,客人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张祥飞回过头去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时针和分针正好重叠在一起,他非常认真地说道:“姑娘,时候不早了,咱们改期再聊吧!”说完,他去吧台结了帐,正准备叫刘小春时;刚将刘字说到嘴边时,他突然想起刘小春要随她去见他老婆和儿子,于是他回过头来对她说道:“姑娘,我的兄弟就拜托你了。”说完他转身出了酒吧的大门。

  这时的肖平还处在思索和假想之中,根本就不知道此时发生的一切。刘小春快步来到她的面前叫道:“姑娘,咱们走吧!”肖平这才模模糊糊、匆匆忙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慌里慌张地提起包和刘小春走了。

  第二天早上,太阳刚刚露出笑脸。刘小春本来可以步行去上班的,可肖平对刘小春说:“姐夫!今天上班我还是送你去吧,虽说是路不很远,但你没有走过,来吧,上车。”肖平送刘小春不是目的,目的是他们见面了两次,可都没有问过对方姓氏名谁,怎么联系等等;再则自己也不知道为甚么好像是离不开他,她昨天晚上也曾多次问过自己是不是爱上了他。

  当刘小春回到工地的住宿处时,发现他那简简单单的床上有一张纸条,他拿起一看上这样写道:“兄弟!你是我这一生中遇到的最好的兄弟,我走了,对不起,兄弟我没有直截给你说再见,对不起。经过我和那姑娘的两次交谈,我知道她是谁了,不!应该说是你们是谁了,我不能存在你们中间,你们中间有了我,痛苦的人不止我一个;兄弟,我走了,我走了老板也不知道。……。”刘小春一边看纸条一边急急忙忙地走了出来,看看肖平的车还在,大声说道:“三妹,三妹,我兄弟他走了。”

  肖平一听,脑子里“嗡”的下,脸一下变得苍白,心也就更白,她甚么也没说,开车走了。她回到家里本想在衣柜里拿出她最近买的最喜欢的衣服穿上,去那酒吧喝酒解愁,没想到,衣柜上的镜子映出了她气闷的脸色,一时间仿佛那酒吧的服务生又在说:“阿夷,……,大婶,……,阿夷,……,大婶,……。”她看看自己,还真和那服务生说的差不多,于是她抓起了床头柜上的台灯“乓”的一下砸在了衣门的镜片上,砸碎的镜片“哗”的一下掉到了地上,她傻傻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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